王爷有难-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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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极了,就连刚刚的坏心情也抛之脑后,一门心思的和他投入正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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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赵澜的书房离开之后,庄子尧在院子里碰到了曲少宁。曲少宁身边一个下人都没有,他悠闲地站在不远处,看样子是有心等候庄子尧。
「曲公子有事?」
曲少宁不吭声,只是笑着走近庄子尧,「后院的牡丹花开了,少宁带王爷过去看看吧!」
曲少宁原本是好意,听在庄子尧的耳朵里就不乐意了,他心想,你算是什么东西,王府的牡丹花还要你带本王去看?
曲少宁并不是没有看出庄子尧的心思,他暗暗觉得好笑,脸上却摆足了小主人的架势。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交流,就连向来玩世不恭的庄子尧也没有心情纠缠对方,或者说,自从他再次来到宣城之后,他对曲少宁的那份心思已经没有了。
后院的牡丹花确实美艳,可惜,庄子尧心里有所介怀,提不起兴致好好观赏。他知道曲少宁有话要说,先是挑起了话题,「对了,小王差点忘了向曲公子道谢,齐王能答应援助的事情,也是多亏曲公子的劝导。」
曲少宁倒也不谦虚,笑着说道:「举手之劳罢了,王爷不必多礼,齐王的事也是少宁的事。」
庄子尧见他说得理所当然,总觉得心里来气,摆明了要告诉自己他和赵澜的关系匪浅。
按理来说,庄子尧应该生赵澜的气,可如今,他倒是想把曲少宁给瞪出一个洞来。
曲少宁故意聊起了昨日和赵澜聊天的事情,但是把提及庄子尧的那一段跳了过去。
庄子尧越听越不自在,甚至板起了脸孔,硬邦邦地说:「小王还有要事必须交代,既然牡丹花也赏过了,恕小王不能奉陪曲公子的好兴致。」
说罢,庄子尧转身欲离开。
曲少宁突然笑了,说:「王爷,少宁的话还没说完。」
庄子尧不耐烦地转过身,心里的烦躁已经无法掩饰了。
曲少宁见状,脸上的笑意更浓,「王爷似乎不太愿意和少宁亲近,少宁记得上一次可不是这样的。」
闻言,庄子尧不禁感到有些窘迫,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表现太过反常,他的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开玩笑地说:「小王哪里是不愿意和曲公子亲近,倒是曲公子忽然愿意和小王亲近,让小王受宠若惊啊!」
曲少宁不再绕圈子,说道:「不瞒王爷,对于王爷那时的行为,少宁确实有些不齿。不过,王爷这次来到宣城,少宁总觉得王爷变得不一样了。」
曲少宁顿了顿,似笑非笑地说:「王爷似乎对少宁没有了兴趣,就连目光都不在少宁身上停驻。」
庄子尧一愣,下意识地反驳道:「怎么会,小王对曲公子……」
未等庄子尧说下去,曲少宁忽然指着不远处的院子,「那里就是齐王给少宁安排的住处,王爷进去坐一会儿,如何?」
不容庄子尧拒绝,曲少宁已经率先往前走去。
庄子尧总觉得他有话要说,也就跟上去了。
走进屋里,曲少宁招呼庄子尧坐下,亲自给他送上一壶热茶。
看到庄子尧打量着屋内的摆设,曲少宁便道:「屋里的摆设都是齐王吩咐许总管布置的,王爷对字画笔墨都没有什么兴趣,王府的布置确实有些单调了。」
庄子尧抿了一口茶,顺势问道:「曲公子跟了齐王这么多年,难怪对齐王的性情如此熟悉,能劝说得了齐王的人非你莫属。」
曲少宁皱了皱眉头,轻笑道:「王爷这话说的也没错,少宁十四岁就跟着齐王了,如今已经六年了。」
庄子尧心中暗骂:可恶的赵澜,自己强抢十四岁的曲少宁不说,竟然有脸皮教训本王。
「不过,少宁和王爷的关系并非外界所传……」
庄子尧一愣,惊讶地看向曲少宁。
曲少宁微微一笑,继续说:「当时,少宁刚刚登台表演,王爷常常叫戏班子到王府唱戏,一来二去就是知道了少宁这么一个人。后来,王爷听说少宁被宣城的商贾纠缠,又可怜少宁孤苦无依,没有势力,就让少宁借住王府一段时日。」
曲少宁说到一半,故意打量了庄子尧的神情,笑着又道:「可能少宁和王爷确实投缘,自从那次之后,王爷便把少宁当作了自家人。王爷原本是想收少宁做义子,只不过,少宁的身份低微,反倒是惹人闲话,横竖最后被流传成这样,王爷也就随他们去了。」
庄子尧大惊失色,忙问道:「赵澜要收你做义子,为什么?」
曲少宁倒是不紧不慢,回答说:「少宁也不懂,只记得王爷当时说,少宁乖巧懂事,也不吵人,就当是留在王府作伴吧!」
见庄子尧眉头紧蹙,似是深思不解,他又补了一句,「王爷知道自己性情寡淡,既不喜与人亲近,别人也不喜与他亲近。他吩咐少宁没事的时候就在王府住几天,陪他说说话,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庄子尧听到曲少宁的这番话,总觉得心里不太舒坦,就连吃醋都顾不上了。他的脑中浮现出赵澜一个人闷在书房的样子,严肃的脸孔后,是不是真像曲少宁所说的那样寂寞。
曲少宁就好像是看懂了庄子尧的心思,忽然说道:「王爷其实挺寂寞的,除了处理公事之外,他确实没有什么爱好,也不喜欢和外人亲近。不过,自从上一次瑞王来了之后,王爷倒是多了不少事情。」
庄子尧挑眉看向曲少宁,问道:「你的意思是,本王是一个麻烦的人?」
曲少宁忙否认,「不,少宁不是这个意思。少宁只是觉得瑞王挺有意思的,王爷虽然对您的态度严厉,其实并不讨厌和您相处。」
庄子尧心里扑通一下,说不出是欢喜还是吃惊,他皱了皱眉头,诧异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曲少宁浅浅一笑,别有意味地说:「王爷不是挺喜欢少宁的吗?少宁以为对王爷澄清了自己和齐王的关系,王爷会觉得高兴。」
庄子尧不禁一愣,心想,他的确觉得高兴,却不是因为曲少宁。
这时,贺旻忽然赶来禀报,说是飞云山的匪徒有所行动,赵澜特地找他前去商量事情。庄子尧不得不把曲少宁的话放在一边,赶紧前往王府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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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尧回到大厅的时候,援军统领已经等在那里,不一会儿,赵澜也从后面走出来,他的表情极其严肃,看样子是飞云山出事了。
简单几句之后,庄子尧就明白了赵澜的意思,山匪似乎是察觉到了他们的打算,已经在山下强抓壮丁,准备扩充人马。对于赵澜他们来说,当务之急就是趁着他们还未成事,率先一举剿灭。
商量了对策之后,统领赶紧回去为出发做准备。
庄子尧见赵澜吩咐许总管准备马匹,忙着问:「皇叔也要去?」
赵澜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嗯!」
庄子尧心头一紧,下意识地道:「我也去。」
话音刚落,只听到赵澜厉声呵斥:「不行。」
庄子尧一愣,还来不及问原因,赵澜已经解释说:「瑞王身份尊贵,若是有什么闪失,小王难辞其咎。」
庄子尧一言不发,目光紧紧地盯着赵澜。
赵澜不自然地转过头,又说:「况且,瑞王在场,众侍卫难免分心……」
未等赵澜说完,庄子尧忽然问:「只是他们会分心吗?」
赵澜一怔,暗自叹了一口气,回答:「小王也会分心。」
庄子尧还来不及欢喜,赵澜又厉声道:「瑞王毕竟是小王的晚辈,要是小王照顾不周,岂能面对皇上!」
赵澜的表情极其严肃,威严的气势根本不容庄子尧反驳。此时,许总管恰好赶来禀报,说是马匹已经准备好了,赵澜立马就跟着去了。
眨眼的功夫,大厅里只剩下庄子尧一个人,赵澜急匆匆地离开了,他甚至没法拦住对方。庄子尧说不出心里的什么滋味,有些高兴,又有些失落,他向来都知道自己除了玩乐之外,武功骑术样样不行,却是第一次对这样的自己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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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尧没有回到客栈,他一直都留在王府大厅,从傍晚时分等到了翌日清早,迟迟未见赵澜的身影。
「王爷还在这里?要不要进房歇息?」
早晨,曲少宁吩咐侍女带来了几样点心,庄子尧烦躁地呵退了他们,筷子都不愿意动一下。
「齐王他们还没有消息?」
曲少宁摇了摇头,安抚道:「瑞王带了这么多人马,对付一个山寨绰绰有余,毋须担心王爷的安危。」
话音刚落,只听庄子尧冷哼一声,「他们都去了多少时辰了,这么多人马都来不及赶回来,这就是齐王的本事吗?」
曲少宁摸不透庄子尧究竟是对谁生气,只能安安静静地陪在旁边,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坐着,一直等到天黑了,外面才有了消息。
一群护卫跟着赵澜赶回王府,当赵澜在大厅看到庄子尧的时候,苍白的脸孔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你受伤了?」庄子尧一眼就看到赵澜手臂的血迹,急匆匆地赶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只见赵澜吃痛地皱起了眉头,庄子尧赶紧松手,关切地问:「怎么回事?是被山匪伤到的?」不等赵澜答话,他已经对后面的人训斥说:「还不赶快请大夫。」
赵澜突然出声,说道:「不用了,只是擦伤而已,自己包扎一下就行了。」他回头看了护卫们一眼,「你们都下去吧!」
不一会儿,后面的护卫和侍女都离开了,就连曲少宁也不见了。大厅只剩下了庄子尧和赵澜,两个人相对无言,只是看着对方罢了。
庄子尧突然脸上一红,避开了赵澜的目光,干巴巴地说:「抱歉,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赵澜忽然笑了,使得庄子尧不禁脸红心跳。
「原来瑞王也会说对不起。」
庄子尧心中大怒,刚要口出恶言,看到赵澜略显苍白的脸色,立马就说不出话。
「我扶你进房吧!」
难得庄子尧克制了自己的脾气,好声好气地和赵澜说话。明知道赵澜只是伤了手臂,他非要搀扶着对方回到房里,就连侍女送来了纱布和止血药,庄子尧也不肯让她帮忙。
庄子尧把赵澜的袖子撩起来,看到对方修长的手臂时,他不禁想起了那天夜里的拥抱,就连耳根都红了。
赵澜看着庄子尧笨拙而又小心翼翼的样子,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容,说道:「劳烦王爷了。」
庄子尧忙着手里的事情,没空和他耍嘴皮子,「你上次不是也给我上过药膏,就当是还你人情吧!」
赵澜皱了皱眉头,笑着道:「是吗?这次还清了之后,岂不是没有下次了?」
庄子尧不敢乱猜测他的意思,只是心中确实有些惆怅。指尖碰触对方的肌肤时,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多剧烈。赵澜的手臂算不上结实,他却知道对方精瘦的身体拥有了多大的力量。那是让他脸红心跳的感觉,隔了一个多月都无法忘记。
就在庄子尧走神的时候,他已经替赵澜包扎好了,手里的事情做完了之后,他也失去了留在这里的理由。
抬头的时候,庄子尧看到赵澜正望着自己,心里的眷恋顿时涌现出来,他怎么也舍不得就这么离开。
「皇叔给子尧说说这次的情况吧,回到京城之后,子尧也好如实禀报。」
闻言,赵澜轻轻一笑,语气和缓地叙述起来。
庄子尧心想,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这次来到宣城之后,时常能看到赵澜的笑容,比起板着脸孔的样子,他笑着的时候好看多了。
一晃又是一个时辰,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庄子尧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
正当他恋恋不舍地站起来时,赵澜忽然说道:「夜深了,瑞王今日就住在王府吧!」
庄子尧顿时心中欢喜,脸上却不敢轻易表现出来,他挑眉轻笑,神情自若地说:「是吗?那就看看王府的客房比不比得上客栈的床铺舒服。」
赵澜收敛了笑意,神色认真地说:「嗯,我带瑞王过去看看吧!」
这一夜,庄子尧觉得自己睡得尤其好,他的客房就在赵澜房间的对面,总觉得透过窗子便能够听见对方的动静,就连呼吸声都特别清晰。当然,这些只是庄子尧的错觉罢了,他怎么可能知道,赵澜几乎是一夜没有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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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庄子尧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王府,赶回去处理事情了。
他走了之后,赵澜一个人闷在书房,一个时辰都看不完一页,心思早就不在书上了。
或许是发现了自己的失神,他暗暗笑话自己,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和小孩子认真了。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庄子尧又要回京城了吧!
傍晚时分,庄子尧突然出现,笑吟吟地走进了赵澜的书房。
赵澜吃惊地看向他,隐约想到了什么,眼眸闪过一丝黯然,「瑞王怎么来了?」
庄子尧轻笑道:「子尧来看看皇叔,不可以吗?」
赵澜仍旧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一声不吭地把手里的书册放到一边,他勉强按捺着内心的起伏,神情自若地道:「瑞王是来辞行的?」
庄子尧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笑得一脸得意,「援军的人马确实明日清早就要回京城了,不过,反正子尧也没什么事情,就想留在宣城多住一些时日,不知道皇叔欢不欢迎?」
赵澜一愣,一时有些失神,喃喃地道:「欢迎,怎么会不欢迎。」
庄子尧笑吟吟地看向赵澜的手臂,说道:「况且,皇叔的伤还没有好,子尧要是走了,谁来替皇叔换药?」
看到庄子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赵澜也没法板起脸孔,轻笑着摇了摇头,对庄子尧说道:「既然如此,瑞王就在王府住下吧!」
说罢,不等庄子尧点头,赵澜已经叫来了侍女,并且吩咐侍女带着庄子尧过去看看还需要添置什么。
等到庄子尧离开之后,赵澜不禁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握住了自己的手臂,指腹细细地摩挲着包扎的地方,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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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澜的伤势好得很快,比庄子尧预想的还要快。他的心里既是感到放心,又有些不舍得。既然赵澜的伤已经好了,自己就没有理由每天晚上到他房里坐一会儿,即便只是一会儿的时光,也让庄子尧觉得高兴极了。尤其是触碰到赵澜的肌肤时,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让他既紧张又欢喜,对方的一句道谢更让他的心情飞上了天边。
到了这个时候,庄子尧已经没法自欺欺人地说,他是讨厌赵澜的。曲少宁早就对他没有意义了,留在王府,难道不是为了和赵澜多相处一会儿?
尽管如此,像庄子尧这么爱面子的人怎么能说得出口,他嘴上一口一个「皇叔」喊得亲热,却不敢与赵澜太过亲近,生怕被对方看出自己的心思,岂不是平白遭到耻笑?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情,他甚至故意调戏曲少宁,每次看到赵澜皱眉头,他便暗自猜想,对方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曲少宁?
赵澜当然想不到庄子尧的这点心思,也只有细心的曲少宁明白其中的用意,他心里一边笑话庄子尧的装模作样,也笑话赵澜的一本正经。
三个人的相处极为默契,外人都以为曲少宁果然好本事,把两位王爷拿捏在手里,却不知他才是他们之间的幌子。
半个多月之后,赵澜的伤已经痊愈了,庄子尧却赖在王府不肯走了。他不是缠着曲少宁到处听戏,就是窝在赵澜的书房看书。喜好欢乐的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