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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维多丽亚的秘密-第35章

小说: 维多丽亚的秘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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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只是眨眼的功夫,一切就都变了。突然间,温暖上升为炽热;嬉戏蜕变成狂野;有序的安全猛然被一股陌生的、躁动的、不安的激情所劫持。那一刻,似乎整个世界都在他的眼后爆裂,爆裂成一个无底黑洞。 
  一个空虚的、寂寞的、不顾一切想要吞噬他的黑洞;一个他知道他永远都无法满足的、并且以为早已忘却的无底黑洞……以及随之而来的、一股无法遏制的饥渴需求…… 
  司南猛地上前一步,紧紧拥住奚风烈,死死缠住她,拚命索取着她所能给予的一切。 
  而更让他无措的是,似乎不管他索取多少,她都能给予…… 
  身旁,一颗红薯滚落水槽发生“咚”地一声闷响,一滴冰冷的水珠溅出,落在司南的手背上。 
  他猛然一惊,突兀地抬起头来。 
  混乱中,他将奚风烈推倒在操作台上,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而她不仅没有抗议,甚至还用一种痴迷的热情眼神凝视着他…… 
  忽然间,司南心头升起一股慌乱,一股多年都不曾有过的慌乱。他,向来无欲无求的他……他,他才是习惯了任人予取予求的那一个…… 
  还有,他从来没有过的,那种像是被撬开的贝壳般全然坦露的软弱感觉…… 
  乱了,一切都乱了,原本秩序井然的世界怎么就在眨眼间变成这混乱的一片? 
  还是这个女人向来有扰乱一切的天赋? 
  “你说得对,我该去洗个澡。”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扯下她圈着他脖颈的手,又替她扣好凌乱的衣衫,强自镇定地转身向楼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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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南洗完澡下楼时,奚风烈还在厨房里忙碌着。听着厨房里的动静,他微微犹豫了一下,便拿着换下的衣服向洗衣间走去。 
  此时奚风烈已经洗好了红薯,正站在岛台边将它们切成滚刀块。听到脚步声,她抬头看了看,道:“把衣服放在衣篓里吧,等一下我来洗。”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司南快步穿过厨房,将衣服扔进洗衣机。 
  虽然一向奉行“今日事今日毕”的原则,可对于刚才发生的事,他宁愿选择暂时搁置一边——至少在他觉得能处理之前先放着。唔,这不叫逃避,这只是……先放着。 
  按下洗衣机的开关,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和厨房里单调的切菜声,他忽然觉得应该再说点什么,便又说道:“你的事情已经很多了,还让你帮我洗衣服,那我可真要变成寄生虫了。” 
  和司南一样,奚风烈也不打算在这些“无聊小事”上多加纠缠。因为如果要深究下去的话,她势必得向自己交待一下为什么她会突然改变主意让他吻她,或者为什么在他突然放手时她心头会闪过一种类似受伤的感觉。 
  于是,她打着哈哈道:“是你说要我拿家务抵房租的,怎么?这是打算减租减息?” 
  “NONONO,你误会了,”司南的反应极快,立刻听出了她这正中下怀的言下之意,笑着接道:“这可不是什么减租减息。你应该把它看作是一次小小的奖金发放,我是打算以此来鼓励你再接再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谢谢你噢!”奚风烈讥讽地拉长音调。此时她终于切完了红薯,便拿着薯块来到油烟机下,“那我一定要再接再厉,用我的看家本领来答谢你对我的栽培。”她按开抽油烟机,看着涡轮叶片越转越快,又大声说道:“为此,我将重新竖立我的人生目标!” 
  “人生目标?”司南忍不住从洗衣间里好奇地探出头。 
  “是的。”奚风烈冲着油烟机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又往锅里倒了一些油,“我最新的人生目标是:当我走了以后,你将会茶饭不思,终日念念不忘我的美食美味,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念念不忘……司南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强烈的不祥预感:他念念不忘的,将不仅仅只是她的美食美味…… 
  忽然间,那股奇怪的慌乱重又袭上心头。听着红薯下锅发出的“嗤啦”巨响,看着奚风烈熟练挥舞着锅铲,他竭力控制着那股想要缩回洗衣间的怯懦冲动,好不容易才维持住面部肌肉的不动声色。 
  说实话,直到此刻他也还是不太相信他对她能有多深刻的感觉,毕竟他才刚刚和维多丽亚——真正的维多丽亚——解除婚约不到一个月;毕竟那段感情曾维系了近一年的时间;毕竟,直到那段感情结束他自认为都很投入……所以,不管从哪方面他都无法相信,向来崇尚理智、崇尚循序渐进的他会这么快就又掉进另一段感情旋涡,更何况他和她——这个假“维多丽亚”——相识甚至还不到一个星期。就算是按常规客观理性来判断,他认为,他对她的感觉也只不过是一种……一种……呃,估且叫作新奇吧,毕竟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像她这样的女人…… 
  奚风烈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薯块一边偷眼看向司南。提到她要走,他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这不禁让她有些失落。 
  可是,除了无动于衷他还能有什么表示?难道要求她留下?他跟她原本就是陌路人,对于他来说,她甚至是一个无法无天的非法闯入者……说不定他正盼着她能早点走开,好早日还他一个清静世界呢! 
  奚风烈又狠炒了几铲子薯块。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他又为什么要吻她?……而且还是那样的吻法…… 
  锅里的薯块渐渐炸成焦黄色,奚风烈顺手关掉吵得人头痛的油烟机,转身从橱柜里拿出一只盘子,将炸好的薯块装盘。 
  此时正好洗衣机也停止了转动。面对突然的安静,司南心头忍不住又浮起一丝慌乱。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赶紧问道。 
  “做拔丝地瓜。” 
  奚风烈从架子上拿下一罐白糖,重新按响油烟机。 
  而这轰隆隆的声响似乎并没能减轻那凭空而至的压力,他几乎是机械地重复道:“拔丝地瓜?” 
  “是啊。镇上的人说,不一定非要用糖瓜祭灶,只是要甜的粘的都可以。我想,既然南瓜饼都能拿来祭灶,那么拔丝地瓜一定也行。” 
  锅里的油温渐渐升高,她将白糖倒进油锅,慢慢搅动着。 
  司南走到她的身后,看着锅里渐渐融化的糖,嘀咕道:“舅妈也就这么一说,你还真当一回事了。” 
  “那是当然,”奚风烈头也不回地说道:“俗话说:‘宁错拜勿漏拜’,怎么着这也是你住进别墅的第一个春节,只为了讨个吉利也得祭一祭灶王爷。” 
  看着她低垂的脖颈,司南心头不禁又是一阵五味杂陈——有些晕晕然,有些醺醺然,还有些那让他不知所措的惶惶然…… 
  为了打破这从来没有过的异样感觉,他深吸一口气,挽着衣袖道:“那好,我来帮你。” 
  奚风烈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算了吧,你又不会。” 
  “不会可以学,”司南扬起头,装出不可一视的模样。“不就是一道拔丝地瓜嘛,能比做课题还难?” 
  “不一定哟,”奚风烈笑道,“对于我妹妹来说,下厨房还真是比做学问还难。” 
  提到妹妹,她又想起迟早要走的事,便斜眼看看他,犹豫地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为什么?” 
  “我只顾着自己,一点儿都没顾及到你,”奚风烈忏悔道,“现在整个镇子上的人都以为我是你的未婚妻,等我走了以后你一定很难做……要不这样吧,”她抬头看向他,“临走之前我们演一场戏?” 
  司南挑挑眉,没吱声。 
  奚风烈继续又道:“我们就说,我把你甩了……”司南还没答腔,她自己先否决了这个主意。“不行不行,那样你太没面子了……要不,就说是你把我甩了?……也不行,好象你多薄情寡义一样……要不,我俩当众大吵一架,然后分手?……” 
  见她绞尽脑汁替他想办法,司南心头再次一阵五味杂陈。 
  “你想的可真多,”他笑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相信镇上的人还不至于八卦到那种程度。”他看看奚风烈不服的眼神,又道:“就算他们真有那么八卦,我相信他们也没那胆子直接问到我面前来。” 
  这倒是。奚风烈暗自点头。就算谁真吃了那熊心豹胆,这妖孽也自有他见招拆招的一套拳路。 
  可是…… 
  “别人还好说,你舅舅舅妈……”想到那热情的老俩口,奚风烈不禁一阵内疚,“说起来还真是对不起他们,他们对我那么好,我却一直在骗他们……” 
  说到负疚感,从某方面来说司南的一点都不比奚风烈的少。于是他赶紧道:“你这不也是被逼的嘛,情有可原。” 
  奚风烈摇摇头,悲观地道:“要是谁这么耍着我玩,我可能没那么大肚量来原谅他。” 
  呃哦,这话听着……让人很不舒服。司南指着锅里的糖浆道:“好了吗?” 
  奚风烈低头看了看,见糖浆已经变成金黄色,笑道:“是啊,好了。” 
  司南立刻拿过刚才炸好的薯块,问:“是把糖浆倒进地瓜里,还是把地瓜倒进糖浆里?” 
  “不不不,”奚风烈赶紧拦住他,“那样做弄不好可能会凝成一个大糖块,我有我的独门秘诀。” 
  她冲他挤挤眼,拿过筷子夹起一块红薯在糖浆里滚了滚,又夹出来在冷水里沾了沾,指着薯块上拉出的长长糖丝得意地笑道:“看,成了。” 
  司南惊奇地看着那根晶莹的糖丝,赞道:“你可真能干。” 
  奚风烈得意洋洋地道:“这有什么。如果最后有剩的糖浆,我还可以拿它浇糖画呢。” 
  “浇糖画?” 
  “对,以前每到过年就能看到有卖的,现在少见了。” 
  “呃,什么是‘浇糖画’?”司南要求启蒙。 
  “你不知道?”奚风烈很惊奇,“小时候你们学校门前没卖这个的?就是那种用糖浆在石板上浇出龙、凤、鸡、狗等等,然后插在草把上卖的……” 
  “那个呀!”司南恍然大悟,“我们这儿叫‘糖饼’。你竟然还会做那个?” 
  顿时,他对她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 
  “什么呀,”奚风烈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你把我想像得太能干了,我也就只会浇些简单的字而已,最多只能浇出一朵花来,那种龙啊凤的我可做不出来。” 
  说话间,已经有大半的薯块滚上了糖浆。司南看得不禁有些手痒,道:“我来试试?” 
  这时正好奚风烈的手机响了。 
  “好啊。”她把位置让给司南,拿起电话推开通向后院的门。     
  电话是奚晨月打来的。昨天,奚风烈把司南的猜测告诉她后,她说要去求证一下,看来是有结果了。 
  “姐,”电话那头,奚晨月的声音显得低沉而疲惫。“没事了,收拾收拾,我们回家。” 
  “怎么回事?”奚风烈问。 
  略顿了顿时,奚晨月叹了口气:“你那个朋友说对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奚风烈便“腾”地一下跳了起来:“什么?!这么说真是那样?!那混蛋,我要……” 
  “你还想要干嘛?!”奚晨月厉声喝道:“你还嫌你闯的祸不够?!还嫌你惹的麻烦少了?!” 
  “我……”奚风烈一下子蔫了。 
  奚晨月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下,又自嘲地冷笑一声,道:“哼,真没想到,向来自诩智商超人的我竟然也会这么愚蠢……算了,是我活该……你什么时候能走?我想早点回家。” 
  回家…… 
  终于可以回家了…… 
  隔着窗户,看着仍然在玩着糖浆的司南,奚风烈却是一阵心绪烦乱。 
  电话那头,奚晨月又问:“你身上有钱吗?” 
  “钱?”眼望着司南,奚风烈茫然地重复道。 
  “你不是说你借住在客户家吗?有钱付房租吗?” 
  “噢,有。不过我不用给……” 
  想起那张近万元的水床,奚风烈一阵心疼。 
  “怎么能不给呢?!”奚晨月责备道,“就算那人是你的朋友,该算的帐也要算清,更何况人家只是你们公司的客户而已。你下午能收拾好吗?我去接你。” 
  “呃……”奚风烈犹豫了一下,问:“今天就要走吗?” 
  “难道你还想留在这里过年?”奚晨月没好气地呛她。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得提前跟人家打声招呼,总不好拔脚就走……” 
  “也是。”奚晨月想了想,说:“那你就告诉人家,我下午去接你。对了,你那个客户是男是女?他(她)叫什么?” 
  “哦,叫司南。”奚风烈有意避开有关性别那部分的问题。 
  “司南?是复姓吗?” 
  …… 
  奚风烈眨眨眼,她突然发现,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唔,下一章,嘿嘿,有人要倒霉了……         
44   
  司南…… 
  他到底姓司名南,还是复姓司南? 
  这妖孽从来就没有向她正式介绍过自己,甚至有关他的一切都是靠她用坑蒙拐骗等等手段一点一点挖掘出来的,他从来就没有主动提及过…… 
  “喂,我做好了!” 
  说曹操曹操到,那妖孽的脑袋出人意料地出现在门口。 
  奚风烈一惊,赶紧慌慌张张地挂断电话。一转身,这才想起对于他来说,她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 
  “糖浆还有剩的,应该够做糖画了。”司南瞅瞅她的手机,问:“谁的电话?你妹妹的?” 
  奚风烈点点头,内心却是一阵愤愤不平。对于他来说,她就像是一片透光度极高的水晶玻璃;而对于她来说,他却是一块经过特殊处理的磨砂玻璃——她以为能看透,事实上很难……不,应该说几乎不可能。 
  “她说什么?”司南用一只手抵着门,示意她进屋。 
  “哦,她说,事情就像你说的那样……也就是说,我可以回家了。”走过他身边时,奚风烈小心翼翼地看看他的神情,又补充道:“她下午就来接我。” 
  而他的神情注定要让她失望了。听到这个消息,司南只是不置可否地动了动眉梢,便再也没有其他的表示……顿时,奚风烈的心里像是堵了一团麻,毛毛的、刺刺的,让人很不舒服。 
  “那应该还来得及做糖画。”他没心没肺地笑道。 
  忽然间,奚风烈心头横生出一丝恨意,“等会儿,先吃午饭!”她端起那只装着拔丝地瓜的碗,气冲冲地向餐厅走去。 
  如果她回过头去,必定能看到司南那张得意的笑脸。 
  和奚风烈不同,司南并没把她要走当一回事儿,因为就算她真的走了,他也能很轻易地找回她。毕竟,他所掌握的情况远远比她以为的要多得多,他甚至可以随时制造出一场久别重逢的“惊喜”戏码…… 
  想到这,司南偷偷一咧嘴,心头徒然升起一种久违的淘气感觉,一如小时候恶作剧时那种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会发生什么的得意。     
  * * *     
  “你妹妹什么时候来接你?”吃完午饭,司南问。 
  “下午……”奚风烈暗自皱了皱眉——难道他还怕她赖着不走?——于是她又加上一句:“我们都希望能越快越好。” 
  “哦。”司南再次不置可否地动了动眉。 
  那天在公司的电梯间他曾跟奚晨月打过一个照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当时心有旁骛的她应该没有注意到他。虽然从陆川的介绍来看,这个妹妹要比姐姐精明一些,但不管她怎么精明,他相信,她还不至于厉害到能看穿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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