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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维多丽亚的秘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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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小区大门,奚风烈这才注意到,小区里一排排尽是长相一样的小别墅。这些一家紧挨着一家,像鸽子笼一样的小别墅,应该是纱河镇撤镇并区时的作品。 
  南松家住在第一排的第二幢,隔壁是老所长家。老所长家过去,隔着一道院墙、几株香樟,和一道树篱,就是司南的别墅。 
  南松道:“那块地是政府特别奖给司南的。” 
  “为什么?”奚风烈问。 
  南松低头瞅瞅她,“那小子就没跟你炫耀过?” 
  奚风烈冲他心虚地眨眨眼,心头小小地慌乱了一下。 
  南松指着那片香樟林,不无嫉妒地道:“这些经济作物,还有那些花园苗圃什么的,都是他一手搞起来的,现在已经是镇上的主要经济来源了,所以大家都当他是个宝。” 
  司南是个农科专家?可她怎么有个印象,说他是大学教授呢? 
  奚风烈突然想起来了,旁边那所大学的农学院就是在全国都排得上号的,也许,他回国就是去那里的任教? 
  到了南松家,老所长也在——显然是被请来作陪的。整个用餐过程也跟奚风烈预料的差不多——就是说,美食拌着无数谎言一同放在桌上供人鉴赏。 
  席间,南老师终于问到一个大家都很感兴趣的问题。 
  “你跟司南是怎么认识的?” 
  奚风烈也料到迟早会有人问这么个问题,所以在看着光头老板安装水床的时候,她就已经未雨绸缪地构思好一套现成的故事。她笑道:“有一天晚上我去超市,在停车场遇到两个打劫的,他们拿刀逼着我,想要抢我的钱包,正好司南路过那里,救了我。” 
  嗯,CSI总算没白看,至少让她了解到欧美国家夜间的停车场是多么的不安全。 
  南松不信,“就凭他?能打跑拿刀的抢匪?” 
  南妈妈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怎么?你觉得司南没那能力?” 
  南松一缩脖子,没吱声,可眼神里写满了“我不信”这三个字。 
  南老师又道:“你还别怀疑司南,他好歹有维多丽亚在这里替他作证呢,你呢?你可是个堂堂正正的人民警察,我怎么就没见你抓到过一个贼?” 
  “那是我们镇上的治安好。”南松嘀咕。 
  南工问奚风烈,“不是说丹麦是全世界治安最好的几个国家之一吗?怎么你们那里也有抢匪?” 
  奚风烈一愣。事实上,她对于丹麦的了解仅限于安徒生和小美人鱼。除此之外,她甚至不能肯定丹麦到底是在东欧还是西欧,南欧或是北欧。 
  似乎……也许……可能……大概是在北欧吧…… 
  奚风烈这道判断题还没做完,就听到老所长站出来替她解了围。 
  老所长说:“以前是那样,现在可就难说了。那天我在网上看到,说因为丹麦加入欧盟,有不少其他国家的罪犯很容易就流窜到丹麦去了,搞得丹麦警方很是头疼。” 
  于是,和所有酒桌上的男人一样,三位男士从欧盟讲到北约,又从北约聊到奥巴马,再从奥巴马扯到经济危机,世界形势便在纱口镇吉祥小区102幢别墅一楼的小餐桌边渐渐摆开了沙盘。 
  和所有女人一样,南老师也不太关心国际形势,她宁愿关心眼前的人。于是她拉着奚风烈聊起家常来——毋宁说是打听司南和奚风烈,不,维多丽亚,之间的故事。 
  “听说你爸是司南的导师?” 
  奚风烈笑笑,没承认也没否认——事实上她也没办法承认或者否认。 
  “那你们应该很早就认识了吧。这孩子也真是,这么多年竟然没露一点口风,害我一直以为他还是当年那个不懂风情的书呆子……” 
  呃哦,听上去似乎有什么故事哎……奚风烈忍不住看看舅妈。 
  舅妈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又笑道:“不过回头想想,我跟他舅舅真是多虑了,司南从小就很能把握自己,他的事情向来不需要别人操心。而且,我们都信得过他的眼光,他看中的人肯定错不了。” 
  听着如此不含蓄的表扬,奚风烈竟然有点脸红。不过,她又有点犯愁——作为一个出生在国外的中国女孩,她应该怎么应对这表扬?是中国式的羞涩,还是外国式的大方? 
  想了想,她决定折衷,便大大方方地抬起头,含羞带怯地瞥了舅妈一眼。 
  奚风烈突然觉得,她其实挺有演戏天赋的。 
  舅妈似乎也对她的这番表演很满意,抓着她的手感慨道:“真是时光荏苒,这一转眼司南都要结婚了,要是他父母还健在……”她突然间有些哽咽,害得奚风烈好一阵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应对。 
  半晌,舅妈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又道:“司南他爸妈出车祸时他才七岁,就这么丁点高,”她比着餐桌划了一个高度,“那时候南松比他小半岁,都比他高半个头。我记得小时候的他可淘了,常常带着南松去做一些大人禁止的危险游戏。可自从他父母过世后,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乖得让人心疼。有时候,我倒真想再看到当年那个带头往电线塔上爬的孩子头儿……” 
  想像着那个乖巧懂事的小男孩,奚风烈不由一阵同情。她想,没妈的孩子就是可怜,就算舅舅舅妈对自己再好,始终只是舅舅舅妈…… 
  “……要不要看看司南小时候的照片?” 
  奚风烈眨眨眼,她有点走神了。看着舅妈期盼的眼神,她只得点头——作为一个好客人,是不应该扫主人的兴的。 
  舅妈拉着她来到沙发前,又从旁边的书柜里抽出一本相册。 
  “我跟司南的母亲是好朋友,我们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同班同学,用现下流行的说法,是闺蜜……瞧,这就是她。”她指着一张封了塑的老照片。 
  奚风烈凑过去。 
  只见那张泛黄的旧照片里,两个梳着麻花辫的女生亲密地靠在一起。奚风烈一眼就认出,后边那个咧嘴微笑的高个子女生正是南老师,前边那个略矮的,应该就是司南的母亲。 
  “司南长得真像他 妈。”南老师轻轻抚触着那张老照片,好象是在抚触着自己的青春岁月。 
  奚风烈斜眼看看照片,不由动了动眉。 
  照片里的少女有着一副典型的江南式清秀五官,淡淡的眉,细长的眼,梅雨般温润的笑——这相貌在女人脸上会显得很妩媚,可要是长在男人脸上……奚风烈不由打了个哆嗦。她向来认为男人就该长得像个男人,就像餐桌边的那个小警察。 
  南老师继续翻动相册。 
  这一回,照片里只有一个人,一个不满周岁的小男孩,而且还是个光着屁股的小男孩。 
  “这就是司南。”舅妈将相册递给她。 
  奚风烈好奇地接过相册。 
  只见照片里的孩子一手抓着自己的脚,一手伸向镜头,那两道跟他母亲相似的淡眉下,一双瞪得溜圆的大眼睛带着些许惊奇的神情望着镜头——除了那眉,奚风烈一点都没看出他跟他母亲之间有任何相似之处。 
  幸亏如此,她暗想。 
  “像吧,”舅妈歪头欣赏着,“这孩子从小就比我们家南松漂亮。” 
  奚风烈偷眼看看南松,一点都不意外地看到他又向天花板抛去一对白眼。 
  “这是南松小时候的照片。” 
  舅妈翻到下一页,照片里是另一个光屁股小男孩。 
  奚风烈再次偷眼看看南松。 
  小时候的南松虽然没司南那么好看,但看上去很健康,是另一种虎头虎脑的可爱。 
  “司南八个月时就会走路了,南松到一岁多才学会。”舅妈又道。 
  这句话终于惹毛了南松,他起身走过来,一把夺走相册。 
  “妈,你怎么不说司南三岁才会说话,我九个月就会了?” 
  他妈翻眼看看他,冷哼道:“说话早有什么用?说的全是废话。你看人家司南……” 
  “司南司南司南!”南松赌气把相册重又塞回她怀里,“那么喜欢他,等他回来我跟他换,让他当你儿子好了。” 
  “瞧这孩子,还吃醋了!”南老师指着儿子笑道。 
  看看南老师,奚风烈突然为南松难过起来。     
                  10 
  吃完晚饭,南工坚持让南松送奚风烈回去。 
  奚风烈看看南松,笑道:“我有个妹妹,智商很高,不管学什么东西都比我强,我爸妈就老是拿她当我的榜样,说:‘你怎么就不能像你妹妹怎么怎么’……我最讨厌听到这句话了。” 
  南松皱了皱眉,瞥了奚风烈一眼。 
  奚风烈也觉得自己对他说这些话有些莫名其妙,更有些交浅言深。可是,每每看到南松那个表情,她又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当年的自己。只是如今的她对这个问题已经释怀了,南松却还没有。 
  “后来有一次我被惹火了,就找了个借口揪着我妹妹大打了一架。我爸问我为什么欺负妹妹,我说我要证明给他们看,至少有一件事我做得比她好,她打架不如我。” 
  南松“噗”地笑出声来。 
  奚风烈也笑道:“后来我才发现,其实我爸妈也不是老批评我,他们只是习惯于在我的面前批评我而已。在亲戚朋友面前,他们也会像夸我妹妹那样夸我。这就是中国父母的教育方式,并不是他们不知道你的好,只是他们不习惯表扬,只习惯说教罢了。” 
  南松以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了她半天,然后又抬头看看天边的圆月,低头冲她一笑,道:“人跟人是不一样的,父母跟父母也是不一样的。” 
  奚风烈眨眨眼。想到南工和南老师老是无所顾忌地当众揭南松的短,她也只好揉揉鼻子不吱声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何况,这又关她什么事,她自己还是一身的麻烦呢…… 
  “你嫁这么远,你爸妈舍得?”南松扯开话题问道。 
  奚风烈又眨了眨眼。她猛然想起已经有好几天没给爸妈去电话了。不知道奚晨月那边怎么样了……不知道那个老板有没有报警……警察有没有打扰她的父母……     
  * * *     
  回到别墅,奚风烈做的头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机给父母打电话。 
  “喂……?” 
  听到电话那头奚爸爸那熟悉的大嗓门,以及那声拖得长长的、尾音上扬的“喂”,奚风烈的鼻子一阵发酸。 
  “爸……” 
  “哟,是大妞呀,怎么换了个手机号?”奚爸爸问。 
  “没,朋友的电话,”大妞随口说了个谎,“家里还好吧?” 
  “怎么借朋友的电话?你的手机呢?这还是长途。” 
  奚爸爸从小就要求奚风烈和奚晨月不许占别人的便宜,哪怕是在最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上。奚风烈只好继续说谎——反正她今天说的已经够多的了。 
  “我的手机坏了,拿去修了。” 
  “你看看,这是你第几个手机了?二妞还在用她那个旧手机,怎么你的这个又坏了?当真以为你们现在钱挣得多了,花起来不心疼……” 
  奚风烈一阵郁闷。刚才还想劝南松来着,转眼就轮到了自己。 
  “你跟妈都还好吧?”她打岔道。 
  “怎么?不乐意听我说你?”奚爸爸不高兴了,“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个个轻狂得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他还没教训完,电话就被奚妈妈抢了过去。 
  “别理你爸,”奚妈妈说,“我说他得了退休综合症,他还偏不相信,天天跟我叮叮当当个没完。让他跟我一起去老年大学散散心也不肯,还嫌我们吵。我说他干脆搬到喜鹊窝上去住算了,那里清净。” 
  奚风烈咬着唇偷偷一笑,心底却有些替父亲担心。奚爸爸半年前刚退休下来,一下子不太适应这突然到来的悠闲生活。 
  “老年大学有什么好?除了画画就是跳舞,我才不去现眼呢。”奚爸爸远远地冲着电话吼道,“再说,谁说我不适应啦?我每天浇浇花,养养草,闲了就去找老李老谢他们下下棋,我快活着呢!” 
  “快活,”奚妈妈冷哼,“仙人掌都快被你给浇死了,还快活呢。” 
  奚爸爸听了却哈哈一笑,说:“哪能呢,不就是输给我几盘棋嘛,老谢他们又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哪能就气死了呢。” 
  奚爸爸有噪声性耳聋,退休后的听力更是不如以往,偏偏还不爱戴助听器,也不乐意被人提及他耳朵不好。 
  奚妈妈一阵又好气又好笑,推开奚爸爸,对奚风烈道:“昨天二妞还说你们要买今天的票回来,怎么突然又变卦了?你们公司也是,不是放假了嘛,怎么还抓你的差?给不给加班工资?” 
  见爸妈那里一切正常,奚风烈放下心来。她跟奚晨月对家里向来是报喜不报忧,虽然没跟妹妹沟通过,从妈妈的话里她多少也猜出奚晨月说了些什么,就顺着说道:“没办法,拿人的手短,谁叫我们是打工的呢,让加班谁还敢不加呀。” 
  妈妈说:“早上我也跟二妞说过,你们女孩子家家的,那么要强干嘛?不就是一份工作嘛,不值得那么拼命。你妈我退休后才明白,原来生活里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不仅仅只有工作。只知道工作不会玩,你们会变傻的。” 
  奚风烈不由想起CSI里的那段台词,笑道:“只会玩不会工作,我跟二妞会饿死的。” 
  “咦?你们姐儿俩口径倒是难得高度统一嘛,”奚妈妈笑道,“上午二妞也拿这话堵我。” 
  那是。她们姐儿俩一起看的CSI嘛。 
  “你们老板什么时候放你假?二妞也是,本来还说要提前休年假跟你一起回来呢,看你加班她也不休了。我这边都安排好了,还想趁着假期多介绍几个人给你们认识呢。” 
  奚风烈眨眨眼。她虽然比不上奚晨月聪明,可也不算太笨,多少嗅出点这话里的阴谋味道。 
  “介绍?” 
  不过奚妈妈也没打算瞒她,道:“你跟二妞也都老大不小的了,二妞还好,你都已经二十六了,也该为自己的事上上心了。隔壁小玲子跟你同龄,上个月都给她妈添了个外孙了,再瞧瞧你,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妈替你想过了,你跟二妞不同,你做人没二妞机灵,工作能力也没她强,天生不是做女强人的料,还不如趁早回来找个好男人嫁了。女人嘛,家庭才是你最好的归宿,正好你二姨那边有个不错的人选……” 
  相亲?! 
  奚风烈醒悟过来,不禁一阵头皮发麻。 
  她的好友顾盼跟她同龄,不幸的是,正好还是本城人士,因此她父母三天两头地拎着她去相亲。每当此时,顾盼总是痛不欲生地妒恨奚风烈的爹妈手臂没那么长,够不到她。奚风烈自己对此也相当自得,虽然奚晨月曾冷笑着说,“总有够着你的那一天”,她还是抱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乐观,笑嘻嘻地说:“等够着时再说。” 
  ……看,果然遭报应,被够着了…… 
  “妈……” 
  “妈知道,你们年青人讲究‘我的青春我做主’,妈这也不是在逼你什么,只是替你开拓一条路,让你多认识几个朋友罢了,又不是非要逼着你嫁给哪一个。总之,你们先认识认识……对了,二妞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有吗?奚晨月眨眨眼,“我……不太清楚……好像……应该……我不清楚。” 
  她耸耸肩。刚吃过奚晨月那么大个闷亏,她可不敢再对她的事随便指手划脚了。 
  奚妈妈一咂嘴,“啧,你这孩子也真是,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你们住在一起,她有没有男朋友还能没点蛛丝马迹?” 
  奚爸爸突然插话道:“就算有她也看不出来。她要是能看出来,那就不是奚风烈了。” 
  妈妈立刻表示赞同,“这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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