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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花过雨-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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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答应你,我不会告诉他,只是……”云樵再次叹息。“算了,让他尝一下苦头

也好。”

    “最好。”钟灵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同情。

    “你觉得很痛快吗?”

    “我怎能轻易原谅他?那一天,他怎么待我的?”钟灵一想到那一幕,忍不住悲切。

    电话里静默了半晌,云樵才打破沉默。“你一个人待在旅馆里,闷不闷?”他换了个话

题。

    “当然。”钟灵低喃。

    “要不要出来看场电影?”云樵温柔地说道。

    钟灵敏感地感觉到了一些事情,她的秀眉担心地紧拢,却是不着痕迹的说:

    “不了,云樵,我一直都没睡好,想好好的睡一觉。”

    云樵毫不勉强。“好吧,那我就不吵你了,你睡吧!有什么事,随时Call我。那就

这样了!”说完,他就立刻挂上电话。

    钟灵重新躺回床上休息,但她心头的那股沉重感却怎么也甩不开。一想到云樵说的话—



    常欢迫切的要找到她。

    常欢又落魄、又憔悴……

    钟灵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揪在一块儿,她的眼眶不禁濡湿。

    她突然强烈的渴望见常欢一面,她想和他说说话。

    一连又过了好几天。

    每天,钟灵都会接到云樵的电话。他总是告诉她同样的一件事——常欢疯狂地寻找她。

    他真那么在乎她吗?他可想妥了解决问题的对策?她每听云樵复述一次,就更加的魂不

守舍。

    终于,连云樵都忍不住要替常欢说话了。

    “小灵,你就这么狠心——你还是不肯让他知道你的下落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不死心!”她固执得很。“你简直是在折磨他!”云樵不平的

说:“我看他很有诚意,每次来都可怜兮兮、谦谦卑卑的,他再也不骄傲、不自负了,人又

潦倒、又憔悴、又消瘦,再这样下去,你就等着到医院去探望他吧!”

    云樵的话令她心疼得不得了,却仍嘴硬地说:

    “好吧!我会好好考虑清楚,再决定究竟要怎么做。”

    说完电话,她一下子丧失了再跟常欢斗气的心情。

    她整个人仆倒在床上,索性放声大哭起来。唯有哭,能宣泄她所有的情感,此刻,泪水

是唯一的安慰。

    她真的明白了一件事——她离不开常欢。

    那么,她是不是应该抛开所有的自尊,忍受一切的委屈?

    她一直哭着,哭到后来,她已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哭了。

    最后,她哭累了,疲倦征服了她,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恍惚中,电话铃声似乎又响了。她挣扎地移身靠近电话,神智仍不很清醒地接起电话,

一面有气无力的说:

    “云樵吗?你又有什么事?我好困喔……”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樵忧急的声音给硬生生的打断了。

    “喂,小灵吗?你听我说,常欢——他发生意外,他开快车和别人的车相撞好像很严

重……喂,你听见我说的话吗?你等着,我让司机老黄去接你,知道吗?”

    钟灵睁大了眼睛,听不太清楚去樵在嚷些什么。朦胧中似乎听见了常欢的名字。是的,

常欢,一个刻骨铭心的名字,一个她离不开的人!常欢……常欢!我想见你!她想。

    “小灵,你听见我说的话吗?”云樵不放心的又重复问了一次。

    钟灵振作了一下,揉揉又肿又涩的眼睛,顿时清醒不少。

    “是的,我听见你说常欢什么的?”她深吸了一口气。

    “老天!你听清楚,我说常欢出车祸了,很严重,你听见了没?”

    常欢……她陡的惊跳起来,眼睛瞪得大得不能再大,魂飞掉了一半,不能自己地颤声问:

    “你说,常欢出车祸?”

    “是的,我刚才接到子豪打来的电话,他希望我如果知道你的下落,千万通知你一声,

要你马上赶去。他的情况似乎很危急,你就别任性了,我让大过去接你,我们一起到医院去

见他。”

    钟灵木雕般的杵在那儿。

    她听着听着,忽然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思想都没了,什么意识都涣散了,只觉得一

阵尖锐的、撕裂般的痛楚,狂猛的袭击着她的心脏。她失控的尖叫起来:

    “不——”

    云樵虽然隔着话筒,仍不免大吃一惊,他急促的惊喊:“小灵!小灵!”他慌了。“你

怎么了?你冷静点,马上会有人去接你,你听见了吗?”

    钟灵什么也没听到,话筒掉到地上去,泪水泉涌般滑落了整张脸庞。她浑身发抖,她不

知道常欢是不是死了?她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可怕的画面——常欢双眼紧闭,躺卧在血泊中,

一块白布正缓缓盖过他的身体,眼看着就要往他脸上罩去……

    不——钟灵猛然回过神来,脑中假设的景象,令她吓出一声冷汗。

    她不能再想,绝对不能再想了。她拼命地命令自己。她摇摇头,软软的跌坐在地上,她

感觉血液乱窜,呼吸困难,好难受,好难受——她觉得自己快昏倒了……

    蓦然间,一阵惶急的敲门声狂响了起来,接她的人来了,这么快?她乱极了。奔到门

口,一边伸手去抹泪,一边虚软无力的打开了房门,说:

    “对不起,麻烦你等我……”

    她的话才说了一半,就哽在喉咙里,再也吐不出口来。她呆若木鸡的盯着站在门口的

人,有那么一刹那,她恍惚觉得自己像置身梦中……因为,站在那儿的,并不是别人,而是

云樵口中出了严重车祸的常欢!

    他挺立在那儿,苍白、憔悴、消瘦、阴郁,他的眼睛死死的、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沙

哑而低沉地说:

    “不请我进去吗?”

    她本能的侧身让开了,常欢立刻跨进门来,顺手把门带上。好半晌,他们两人都沉默

着,只是彼此凝视对方。

    钟灵和常欢这样对望了一会儿,不知为什么,竟有一种隔世之感。

    “你没有出车祸?”她明知故问,声音好虚弱、如迷茫、好低沉。

    常欢瞅着她,摇摇头。

    钟灵若有所思的看着常欢,她退后两步,憋着气问:

    “你联合云樵来——骗我?”

    哦!云樵!他真是心软,居然站到常欢那一边去了。“对不起,灵灵。”常欢说,带着

浓厚的祈谅的意味。“从你失踪了以后,我找遍了大街小巷,报了警,也找上了征信社,但

我始终有种预感,云樵一定知道你的下落,所以我一直苦缠着他,我——就差没跪下来给他

磕头……你别怪他……”

    原来是这样的,原来云樵终于再也不忍心了。

    钟灵迷迷糊糊的思忆着,浑身却虚飘飘的没有一丁点儿力气,她只觉得疲倦无力,只能

被动的站着,被动的倾听他的话,好半晌,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来:

    “为什么让云樵骗我,你撞车了?”

    常欢注视了她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

    他逼近了她,轻轻捧起了她的脸颊,又轻轻的、温柔的拭去她颊上泪痕,那样轻,那样

柔,生怕碰伤她、碰痛她似的。

    “我又骗了你一次。”他说,声音苦楚而悲凉。“当云樵可怜我,终于告诉了我——你

的下落,我立刻就想直接来看你。可是,我又犹豫了……云樵骂我混蛋,不分青红皂白就伤

了你,而你又是那么伤心,那么负气地离我而去的,我怕就算我见到了你,你也不肯原谅

我……所以,我请云樵帮我演这出戏,先试探一下,你是不是还在气头上!云樵告诉我你的

反应,我就什么都顾不得了,一路上疯狂开着快车赶来。不过……我总算见到你了……”他

激颤的一声低叹:“请原谅我吧!一切都过去了,好不好?”

    他这语气,他这神态,以及他这低声下气且又混合着柔情的一番求恕的话,在抽痛了钟

灵的心。她知道她再也无法伪装了,她仰着头,透过泪雾凝视他……可是,蓦然间,全部的

问题都像长了翅膀似的,全飞回她的脑海中来……

    钟灵猝然间伸手挡开了常欢,她凄凉的微笑了一下。

    “你为什么还不放弃我呢?我那样忤逆妈,她是不会再要我这个儿媳妇了。何况,她不

是要替你物色下一任妻子吗?”她迷迷蒙蒙的看着他,压抑的说:“我不愿你左右为难,你

还是去当你妈的乖儿子吧!”

    常欢愕然的望着她。

    “你以为……”

    “长痛不如短痛!”她说:“也许我们都舍不得对方,但是,摆在眼前唯一可行的路,

就只有——离婚一途了。对不起,我不想再回去那个家了!”她轻声地:“再回去,我会窒

息,会闷死。”

    “你……”他大大的震动了下,脸色都急白了。“妈一点都不怪你,我发誓,那天大家

说的都是气话,过去就算了!谁也不要放在心上,跟我回家去吧!妈也惦着你。”

    钟灵别开脸去,沉默了许久,她心灰意冷的说:

    “没有用的,问题依然存在,历史还会再度重演,何不一次就把事情给解决掉?拖拖拉

拉也不能改变什么!”

    常欢皱了皱眉头,脸上的线条绷得好紧。他提高了声音说:

    “你究竟要我怎么做?你说好了,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

    怎么样才能让你气消?要我跟父母脱离关系吗?”

    钟灵吓了一跳,回过脸来,狂烈的摇头。

    “我怎么会那么要求?”她急急澄清:“你明知道我要你们幸福快乐,我不要你因为我

而左右为难,背负了不孝的罪名。”

    他恶狠狠地捉住了她的肩膀。

    “没有了你,我怎么会幸福快乐?你真是糊涂!”他吼了出来。

    钟灵咬着唇。“我——”她眼中泪光盈盈。

    常欢深思地瞥了她一眼后,苦涩地笑了下。“为了你,我已经背负了不孝的罪名,我告

诉妈,无论如何,我都要带你搬到外头住。妈也答应了,她也很后悔对你说那些话。可是,

还来不及告诉你,你就狠心跑掉了,你说——你还想我怎么样?”

    钟灵立刻眼睛一亮。“真的?你没骗我?”

    常欢认真地点点头。“是啊!我现在可是被逐出家门了,若你还不肯回心转意,我还不

如真去撞车死了的好!”

    泪更多更多的涌进了她的眼眶,她激动万分地投进了他的怀里。

    “我好傻……我以为我们之间完了……”

    “小傻瓜!”常欢紧紧搂着她,想把她挤碎了似的。“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允许我

们之间结束的,我只在乎你,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爱你。”钟灵泪流不止。“我……”

    他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去,堵住了她欲语还休的唇。她不由自主的用双手缠上他的脖子,

痴狂的回应着。

    钟灵和常欢在常父、常母的谅解下搬出常家了。

    一切都过去了,雨过天晴。钟灵很高兴这场风波能平静的落幕了。

    已经是早上十一点了,她兀自赖在床上。最近总是这样,既不是困,也并非懒,就只是

没有气力,浑身瘫软虚飘的,食欲也很差,不知怎么回事?生病了吗?

    她满腹狐疑地翻下床来,进浴室梳洗去了。不管怎样,她现在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

的小女人。唯一遗憾的是——

    她至今仍无法为常欢怀个孩子。

    从浴室出来后,钟灵觉得更加头晕,四肢乏力,顿时汗涔涔。

    “噢!怎么搞得嘛!”她不得不扶着衣橱的门,不满的咕哝着。

    明天是婆婆的生日,她还要上街去选购礼物呢!她闭了闭眼睛,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好

些,立刻取出一件水蓝色的雪舫纱洋装换上。心想买完东西,顺便去看个医生吧!

    这么盘算后,她拿了皮包,锁好门,就出去了。

    钟灵一个人搭车来到东区,一路上因为塞车,车速缓慢难行,停停走走。她的脸色益发

难看,闷在狭隘的车里,她不只是头晕虚软了,她还想吐,可她一直强行忍住。

    整个人瘫靠在车椅背上,一面用手捂住嘴巴,一面伸手不断去拂拭那涔涔冒出的冷汗,

她觉得非常不舒服,模糊的问:

    “对不起,请问到东区了吗?”

    “还远哩!今天车子塞得特别严重,你约好人,赶时间,是不是?那可也没法子了。”

司机先生说。

    “不是的,我……我……”

    那司机先生察觉不对劲的回过头来。

    “喂喂,小姐,你怎么了?”他瞪大眼睛,紧张且关怀的问:“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我

送你去医院?”

    是的,我要去医院!我要常欢!她心中狂喊着;可是空气那么坏……冷汗不断地冒涌出

来,胃见鬼的翻搅不已。忽然间,眼前全是金星乱舞。常欢,常欢,常欢——她只在心中着

急的喊叫着,嘴里就是没力气吐出一个字来。然后,她什么知觉都消失了。

    她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一时间,她弄不清楚!究竟置身于何处。眨动眼帘,首先映入

眼中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嗅到了空气中浮漾的药水味,胃内一阵翻腾,她差点又忍不住要呕

了出来,她伸手想去捂嘴,才发觉有人握着她的手。她吃了一惊,转头一看——是常欢,她

接触到常欢的眼光,是他握着她的手,坐在床旁的一张椅子上,带着掩不住的兴奋与爱怜。

发现钟灵醒来,他立刻起身坐到床沿上。

    “老公!”她叫:“你怎么在这里?真是你吗?我怎么了?

    我生病吗?”

    “是我,灵灵。”他笑吟吟的。“你没有生病,是一个好心的司机先生把你送来医院

的,你昏倒在他的车上。”“可是,我很不舒服嘛!怎么?不是生病吗?”她不解的。

    “他们又怎么通知到你的?”

    他用手抚摸她的面颊,又执起她的手放到嘴边轻吻一下。

    “幸好你皮包里有我的名片,所以,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我了。”他握紧她的手,

不很认真的责备着:“你啊!真是粗心大意,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出门前,难道没有

察觉丝毫的不对劲儿吗?”

    “我是想——”她嘟着嘴委屈的说:“先去给妈买完生日礼物,再顺道去医院。谁知

道……”

    常欢又爱又怜的瞅着她。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昏倒?”他故作神秘的问。

    她怔怔的望着他,屏息不语,摇了摇头。

    半晌,她才犹豫而迟疑的开了口:

    “为什么?好老公,你别卖关子了,难道我——”

    他鼓励地朝她笑着说:

    “难道什么?你猜到了?”

    钟灵蓦然间满脸羞红,心里已经有些明白了,却死不承认,故意结结巴巴的说:

    “是不是我——我有毛病?”

    “哇!”常欢气结的怪叫着:“你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你要做妈妈了,傻瓜。”他说

着,一把将她自床上拉起来,把她的头揽入怀中,用双手紧紧的抱着她。

    一阵喜悦的狂潮淹灭了她,她终于恍然大悟了,怪不得这些日子来,她莫名的头晕虚

软,没事就恶心反胃,原来是这么回事!

    常欢抱紧她,得意忘形的嚷:

    “我就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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