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长哥哥(完结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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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昏迷期间,战友们都来看你了。”
“噢,是吗,那我谢谢大家了。”梁伟无力答应着,就没有再理小张。
“你刚醒来,说那么多话,一定是累了,你休息一下,我给连长打个电话,他一直担心你。”小张说着,就跑出了病房,告诉主治医生以及连长。
他们闻讯都跑过来,看着梁伟正躺在床上,围着他问这问那。
梁伟感动地直流眼泪:“谢谢你们!”
连长说:“你小子总算醒来了。这下好了,安心养病,早点康复。”
“连长今天是星期几?”梁伟问。
“是星期五,明天我让战友们来看你。”
“那小航来吗?”
“他来,一定来,你放心。”
梁伟的脸上才有了点笑意。
护士进来给梁伟量血压,打点滴,大家只好都出去。
在过道时,连长问主治医生:“梁伟的情况怎样?”
“你想听真情况,还是假情况。”
“当然是真实的情况。”
“你们可要有个思想准备。梁伟的腿倒没啥,倒是腰部伤得厉害,情况好一点,他还能站起来,差一点就可能永远站不起来,成为半身不遂。”
连长一听,心头一惊,脱口而出:“不会吧。”
“这是真的。”
“俺的娘也!”连长出了一身冷汗,什么再没有说,就走出了病房。
(四)
晚上,梁伟因为打点滴自然是要小便,他让小张扶他下床,没想到腿上打了石膏,行动不方便,更让他吃惊的是,腰上一点知觉都没有,他一下子惊呆了。一种不祥的念头涌上心头,难道说自己不能动了吗?
小张看他这么吃力,也没能从床上坐起来,就说:“你别动了,我用壶接就行了。”
“那多不好意思。”
“这有啥,谁叫我们是战友。”
梁伟没有再拒绝,而是将小便解在了小壶里,然后他对小张说:“帮帮忙,麻烦你叫一下医生,好吗?”
过了一会儿,值班医生来了。
梁伟对医生说:“医生,你看我的腰为什么不能动?问题严重吗?希望你对我说实话。”
“既然这样,我也不再对你隐瞒了,你可能会瘫痪。”
“怎么会呢?”梁伟不相信地问。
“因为你从30米高的山脊上掉下来,你是腿和腰部先着地的,你的整个重心都在腰上,那么你受伤最重的也就是腰了,不过不用担心,我们正在积极想办法,相信会治好你的,你要好好配合我们,否则,你就永远也站不起来了。”医生诚恳地说。
医生的话一句句如针扎在梁伟的心上,泪水一点点从脸上滑下,一下子绝望极了。将被子拉过来,盖在头上,在被子里放声大哭:“怎么能这样,这是上天对我的不公,我难道想爱一个人都不能吗?”
泪水尽情地流着,梁伟在泪眼中,不知为什么还在想小航:小航你知道吗?这就是爱你的代价。古人说:女子是红颜祸水。难道说我爱你,你给我带来灾祸吗?小航你在哪里?我真得好想你,过去我好好得,我也许对你还有一些奢望,现在我成这样,也就配不上你了,就让我这份情感永埋于心吧。
情绪稍微平静之后,梁伟才钻出被子,一脸泪水,小张就拿来毛巾给梁伟。梁伟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
“没什么,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情绪低落的。天也晚了,我给你打些水来,你洗一下,好好休息,明天战友们都要来看你,到时你别没有精神。”小张说。
“好的。”
(五)
第二天上午,梁伟打点滴,接受检查。中午二点多,同班的战友、同乡都来了,大家挤了一病房,围着梁伟问寒问暖,梁伟感动地只是流泪。一战友说:“本来小航要跟我们一起来的,他还没下班,让我带话给你,说是过一会儿再来看你。”
梁伟听到小航的名字,心头一激动,后来又听他过会来,总算是没有失望,只是心中焦急地等着小航的到来。
一病房战友,护士长来查房,看到后,立即要求战友都出去。没办法,大家只好告别。梁伟一脸泪水地对战友们:“谢谢你们来看我。”
战友们走了,病房一下子安静了,梁伟又在想象等一下见到小航时的情景:小航还是那么俊俏吗?我这样他会不会失望,我不能这样,一脸泪痕。想到这。就对小张说:“小张帮我打点头水来,我想洗一下脸。”
小张依言打来水,帮梁伟洗完脸,梁伟又从床头柜中拿出镜子照了下,觉得自己并没有变丑,气色也好一些了。这才满意地平躺在床上,等着小航的到来。
(六)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梁伟不时地看着时间。
当时针指到四点时,小航一脸汗水地提着东西推门进来,连连说:“对不起,我来晚了,本来早该来看你,连里太忙了,一直拖到现在,梁伟,你好吗?”
梁伟自从小航进门,就一直盯着他,看他那张好久没有见到的俊脸了,泪水不知为什么就悄悄从脸上滑下来,这就是我朝思暮想的人,现在他就站在我的面前。
梁伟一语不发。小航看到梁伟的情绪激动,就对小张说:“你出去一下好吗,我与梁伟说点体己话。”
小张出去了,病房里就只有了小航与梁伟。
梁伟一直还在看着小航。
小航说:“梁伟,现在怎么样?好些了吗?”
梁伟说:“你不是看到了吗?”
“医生怎么说?”
“能怎样,在这里虚度年华呀?”
“你的话我听不懂?”
“那我就告诉你,我也许永远都站不起来了,会成为一个让人可怜、厌恶的瘫子。”
“不会吧,情况有那么严重吗?”
“是真的,医生已告诉我了。”
“你也别太灰心,你要相信现代先进的医学水平。”
“得了吧,我早已心灰意冷了。”
“梁伟,你是怎么受伤的。”
“你想知道?”
“是的。”
“还是不讲的好。”
小航搬了一个凳子,坐在梁伟床边,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
“真的还是不讲得好,不然我会太伤心了。”
“把伤心压在心头,你不是更难受吗?我们是不是朋友。”
“是啊。”
“那就行了,一个痛苦分给两个人,另一个人就会减轻一半,说出来吧,让我给你分担。”
“真的,只怕你承担不起,或者是根本不会承担。”梁伟一脸泪水地说。
“谁说的,我小航说话算数。”
“既然你非要听,那我就告诉你。”
“这个故事发生在一年前,我爱上了我一个战友,他长得非常可爱迷人,真的,就是那种一点都没有被尘世污染的那种,特清纯,特清纯,我见他第一面就爱上他了。因为男人爱男人的事情,在中国还是不能公开说,我只能把对他的爱埋在心里。后来,我们成为了好朋友,一起谈天说地,一起戏笑怒骂,一起风花雪月,真的好浪漫,我好开心。我知道他和我在一起也很快乐,我深爱着他,就如自己的生命一样。每天我一睁眼就想见到他,他的笑,他的乐,他的声,都让我久久不能忘怀。我对他的情感已经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我多想有一天向他表白……”
“那你对他表白了吗?”小航问。
“你别打断我。”梁伟完完全全沉浸在他的故事里。
“后来,我向他表白了,可是他无情地拒绝了,这对我打击太大了。”
“那人是谁?真是一块朽木,冷血动物,他怎么会对你的情感没有反应呢?”小航气愤地说。
“那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只可惜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我是为了他才成这样的,我现在成了这样,都是想他忘情,才掉到山涧的。”梁伟一脸泪水地看着小航。
小航也眼含泪珠,愤愤不平地说:“这个人是谁,我一定帮你出气,让他不得好过。”
“算了,算了,这已经是无济于事了。”
“那怎么行呢?至少要让他知道你是为了他。”小航说。
梁伟情意绵绵地看着小航说:“你真想知道。”
“真的。”小航看着梁伟说。
梁伟泪水如泉水般涌出,泣不成声地说:“那个人就是你。”
小航惊呆了,但又不相信这是真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那个人就是你。”梁伟又重复道。
“怎么可能,你不要吓我,我胆小,经不起吓得。”小航一脸失措地说。
“这是真的。”
“你在开玩笑,过去你最喜欢说笑话了,这绝对不是真的。”小航大声说。
“你想怎样,才能相信我对你的情感是真的。其实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让你负担什么,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成了这样,因为爱你至深,才掉进山涧的。请你放心,我不会再纠缠你的,我现在成了这样,也不配与你在一起,更不配接受你的感情。因为假如你那样做了,这只能说明你是在可怜我,同情我,对我施舍你的情感。你还记得你过生日那天晚上吗?我对你说得话,当时你拒绝了,我就伤心地走了。没想到我这个人遇到别的事情都能提得起放得下,惟独对你的情感,怎么也放不下,结果就出了事。好了,我现在把自己想说得话都说完了,心里轻松多了,你也别背什么包袱,还是好好干,我也许伤好了,也就会告别军营。”
梁伟脸上已没有刚才时的伤感,脸上多了几分成熟与自信。相反,小航却是泪水满面,低头不语。此情此景,梁伟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手抚摸着小航的秀发,轻轻地,轻轻地,一下一下,……然后慢慢地闭着双眼,对小航说:“天色也晚了,你快回去吧,以后也别再来看我了……就当是我做了一梦吧。”
排长哥哥
第十一章 老兵
(一)
转眼,小航在部队服役已是第三年了。眼看着这一年秋天到来,万物凋零,树叶金黄,一切都进入了收获的季节。
时间已是十一月中旬了,小航与战友们都准备服役了。因为部队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当兵最终的归宿就是“告老还乡”,由一名新兵成为老兵,再由老兵成为一名老百姓。这个当兵的归迹谁也躲不了。这不,小航与战友们就面临着这样的场面,惟一不同的是,当兵返乡的时间上的早与晚。
一天,小航与排长一番云雨之后,排长爱怜地拥着小航:“还有十几天,老兵们就要返乡了,你打算怎么办?是留下还是回去。”
“那当然是回去了。”
“你就舍得留下哥一个人,不能再留一年吗?”排长哥哥挽留道。
“不行,家里人都在催我早点回去了。”小航一脸淡然地说。
“你不想哥吗?”
“想!”
“那还走什么?”
“我也舍不得你,只是去留不是我说了算。”小航无奈地说。
“这是你说的,这说明你还是舍不得哥。”
“那当然,走的结果,我是身不由己。”
“既然你想留,一切事情都由哥来办,你等好消息吧。”排长哥哥一脸笑意地将小航紧紧地抱在怀里。
这一夜,他们自然是风起云涌,汗水淋淋。
(二)
在这里我自然要交待一下,小雪的去处。
因为俊书在部队也当兵五、六年了,也还是一杠一星,春去秋来,星星不见多,排长俊书就想着,如果小航今年走了,自己一个人在部队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早点回到地方,说不定还能安置个好工作,后半辈子也有个安身立命之处。
有了这个念头后,就与小雪商量。没想到,小雪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死活不愿意回去,总认为俊书要与小航重续前缘,重修旧好。
经过俊书近三个月的思想工作,小雪才终于答应先回到老家安徽芜湖,把家安顿好,等俊书回去也好有个住处。就这样,小雪泪眼蒙蒙地返回了家乡,这也才有了小航与排长哥哥的好梦成真,一解半年多的相思情。
(三)
话说小航答应了排长哥哥留在部队。
从那以后,排长俊书想方设法留小航。因为部队留人是有条件的,诸如优秀士兵、入党,立三等功等,这还不行,还要有留下的充分理由。这一切排长俊书都为小航办到了。
一天晚上,小航与排长依旧在床上赤身相拥时,排长一脸笑意地对小航说:“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好事?”小航一脸关切地问。
“自然是关于你的事了。”
“怎么没办成?”
“恰恰相反,你可以留队了,我想让你转士官。”
“别,我不想在部队呆太长时间,多留一年就够了。”小航说。
“为啥?”
“你别问了,我只想在这呆一年,为了你。”小航真诚地说。
“那好吧,你既然已想好了,我也不强求你,有了这一年时间我也就足够了,何须再奢望更多。”排长哥哥一脸怅然地说。
就这样,当战友们正忙着托人走关系留队时,小航前两天还扬言返乡的,到十一月二十五号连里宣布退役人员名单时,却没有小航的名字。大家觉得奇怪,后来又想部队的事情当怪不怪了,走与留,一切听从组织安排,这就是军人,这就是当兵人的博大胸怀。
(四)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要走的老兵自然是归心似箭,因为许多战友当兵三年,不少人一次都没有探过家,自然想念家中的父母,兄弟、姐妹以及自己的同学好友。留下的老兵也是心神不定,心中对要走的老兵无限地留恋,大家从五湖四海来到这深山沟,朝夕相处了一千多个日子,自然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