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激情电子书 > 花落尘香风天行by忙里偷闲[上部][修改版] >

第2章

花落尘香风天行by忙里偷闲[上部][修改版]-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了这次决战的胜利已经永远的倒下了。大战已经到了紧要关头,每一点力量都无比珍贵,怎可以再浪费兵卒来干劫营这种没把握的事呢! 


况且,我受伤被俘,生死难料,劫得回劫不回都是未知。倒不如省下这份兵力好好准备后日的对决才是正事。 


只要最后胜利的是我的陛下,是我南朝将士,我们这些人的血就没有白流,所有的牺牲就都值得! 


“怎么,伤心了?你的陛下真舍你不来了?” 他见我不答话只顾出神,竟然开口调笑我。想不到这么一个活阎王似的瘟神,居然会讲笑话,这是传说中的北庭王么?! 


“他若来了,我骂死他!”我讨厌他这样说我的陛下,就算这话是真的,也太刺人。 


“嚄,我还真想看看,你风大将军是如何骂人的。”他直起身,不再理我,笑着回座上去喝茶。 


……我若是有劲,现在就骂给你看。 


“你以为他一定能赢我?”我不以为他一定会赢你,但我衷心希望他能赢你。 


……。 


“没有你风天行,他赢不了我!”他在对我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你在寻找借口,试图安慰自己么,那表明你心虚。”我能说一句便要抢一句。 


他不出声,我看不见他在干什么。等了一会儿,磁性嗓音再次响起。 


“……来啊,把他的伤处理一下,我要让他看看,他的陛下是怎样失败的!” 





第三章 





等待的时间,似乎很长!但对于一个即将死去的人来说,又似乎很短。 


北庭王耶律丹真没再提我去王帐,我静静地躺在一个安置杂物的小帐篷里。一定是得了他的吩咐,没有人来找我麻烦。有人给我端来一瓢米汤。 


我慢慢地喝了,望着外面的天光,我在盘算,陛下准备得怎么样了。而我,还有多少时间呢。 


真的很想再看看他呢,那年我才十四岁。凌波诗会上的初次相遇,他的样子便印在了我的心里。十年了,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凌波诗会,洛水之滨的凌波诗会,蕙风如薰,甘露如醴的凌波诗会,很美妙的回忆呢,每当孤独的时候,回忆起来,都会让我心醉。 


凌波诗会每三年举行一次,在洛水旁的凌川镇。五月,牡丹盛放的时候,达官贵人、文人雅士们便呼朋引伴前来赴会。有钱的出钱,有才的出才。饮酒斗诗,热闹非凡。更有些香闺女子,蒙面而来,参与其间,凭添许多旖旎风光。激得男人们倾尽所有,各展才学,妙笔生花,出口成章,只为博得佳人一笑。据说每年为期五天的诗会都会留下佳话无数。 


而那年的诗会上,也留下了一个佳话,那便是我与他的初次相见!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的他是那年诗会的一个尖,雍容的气度,爽朗的笑声,前呼后拥地走在园子里,不知道迷了多少人的眼。他走到哪里,哪里便人生鼎沸,喧哗一片,女子们奔走相告,啊呀呀他同我说话了呢。啊呀呀他看见我了呢……。 


我到达时已经是第四天的下午,诗会已经过半。父亲说我十四岁了,可以出去随意走走了,于是我带了贴身侍仆竹儿去看凌波诗会。本来就是顺道去看热闹的,所以晚些就晚些,也并不着急。 


并不曾参与诗画比拼,只看这些男男女女搔首弄姿如临大敌紧张兮兮的样子,就觉得已经十分有趣。加上旁边茶社里的新奇传闻,快报点播,一段段地被伶牙俐齿之人添油加醋地宣讲开来,笑得我肚子都痛。 


更有甚者,当事人刚巧在场,少不得脸红耳赤地出来澄清事实,以正视听。谁知不正还好,这一整反倒越正越歪,被那心明眼快之人揪住话里把柄,再炒新篇,话锋犀利,以讹传讹,简直能把人活活噎死。众人哄笑吵闹成一团,真比戏台上还要热闹。 


我听说诗会最引人入胜的地方就是众多作品的展评,才子佳人们的书画都被主办者集中起来挂在回廊下供游人观赏玩味。直到诗会结束时,方才撤去。其中佼佼者,也会在最后一天,被当众拍卖。有心而来的人,即可出名,也可获利,一举两得,皆大欢喜。 


可能是很少出门的缘故,白天赶了路,下午茶舍里又听了太多的笑话,晚上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我竟然走了眠。反正也睡不着,看看外面月光正好,再看竹儿睡得小猪一样,我便悄悄起身,出去走走。 


这一出去不要紧,发现外面人还真多,树影中,山石后,幽亭里,水岸边,到处都是窃窃私语的人影。有隔了桌子说话的,也有肩并肩站了说话的,还有手拉了手黑暗中四目凝望的,那眼中的光景怕是快要山呼海啸了…… 


远远地避开,忽然看见廊下还亮着灯笼,我才想起,下午人太多,没过去看那些书画,这会儿人少,我当可以细细地观瞧了。 


提气闪过去,虽然灯光昏暗,但我自幼练武,目力敏锐,想看清字画不成问题。 


就着月光,灯光,我缓缓移步,一幅幅看去。 


这牡丹太艳俗…… 


这诗韵欠工整…… 


这字写得运笔深厚,但不够灵动…… 


这字又飘逸有余,失了根骨…… 


这幅还好,是个用心的…… 


离我不远处,有人挑了灯笼也在看字画。初时我并没有留意他,渐渐地,我发觉那人好像并没有在专心看画。因为,我走他也走,我停他也停,总是离开我四五步的样子。而他身后十几步开外的地方,黑影里还有人跟着他。 


我不喜欢被人这样盯着,尤其是后面还有螳螂黄雀的穿成串。多无聊啊。 


于是,我转身,一步步,走到那人面前。 


是他! 


不是白天的花团锦簇富贵天成了,换了身素色的袍子裹了披风应了月色装风雅来了。 


“干什么跟着我?”我挑了眉看他,开门见山。 


“白天远远看见你,就想跟你说话来着,可是周围人太多。刚才看见你在这里,我就过来了,又怕扰了你的兴致,就只好在后面跟着了。”他笑笑,很坦然的样子。 


“是么,这么客气!”我转身,继续看我的画。你已经扰了我的兴致惹我不快了,我才不给你说话的机会。 


“呃,你慢慢看,灯笼给你拿着吧,看得方便些。我到前面亭子里坐坐。”他居然不恼。一脸温和地把灯笼递过来我手边。我接过他递来的灯笼,看他从我身边走过,这人比我高好多呢。 


无聊的人都走了,我收拾心情继续看画。别说,有个灯笼还是方便了许多。我一路慢慢地看,有些书画是成了茶社典故的,下午刚听他们讲过故事了,现在看到作品,两下一合,立刻心领神会如临其境,不由得抚了廊柱轻笑出声。 


有风从湖上徐徐吹来,凉爽宜人。我的长发洗漱时散开了,夜里出来本来以为没有什么人会看见,也就懒得梳起,由它披在肩上。现在被风轻轻的吹起,我不得不用手去拢。拢好了,理顺了,别到耳后,继续看画。 


这么多的名家作品齐集一堂,数量之多,品质之好,也是难得的景致。一幅幅慢慢赏来,颇有几幅神来之笔,让人看了,如饮甘泉,心旷神怡。 


画廊的尽头,是一座凉亭。亭里摆了小巧桌椅,精致典雅,亭边稀稀疏疏几支修竹掩映,一人悠闲地落坐亭中,正在品茶。面前的桌上摆了几样精致点心。看我过来,举杯相邀。 


我把灯笼插上廊柱上的灯笼座。 


走过去,坐到他对面。他给我倒了一杯茶,递过来,却示意我不要出声,用手指了亭外让我看。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立即明白了一切。 


亭子建得巧妙,是这回廊的阵眼。回廊按了阵法布局,迂回转折,却全在亭子的视野之内,任何人走进廊下,亭子里的人都可以尽收眼底。也就是说,我刚才在廊下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他在这里坐看齐全了! 


我回头望他,他将盘子向我这边推推。 


“我也是坐到这里才发现的,来,用些点心吧。” 


我品了口茶,是好茶。 


捡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香酥满口,入口即化。不错,是极讲究的点心。 


“不知你是哪家的公子,怎么我竟想不起来呢?”他在研究我。 


“哪家的公子你都认识?”这人是管什么的,干吗要知道各家的公子?! 


“不,至少我就不知道你是哪个府上的。”垮下眉毛,作出一个很无辜的样子。 


“嗤,”我笑,忽然很想逗他。“我啊,我哪个府上的也不是。” 我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 


“?” 


“我是这园子里的花妖,专门在半夜里出来吃人的。” 


“唔,得遇大仙,小生真是三生荣幸了!”点头作揖,做出夸张的样子配合我。 


“哈,”我与他一起笑了起来。 


他的笑,映了月色与湖风,听在耳中,看在眼中,柔柔的,爽爽的,竟传到了心里。晕晕染染,妥帖得象刚吃下的可口点心,让人脾胃舒畅,回味无穷。把刚刚廊下的一点不快,冲得烟消云散。 


“怎么样,觉得哪幅作品入得了眼?”见我不愿说,就立即换个话题。 


“你想考我啊?!”我扬起下巴。 


“哪里,只是刚才看你对着一些字画笑,觉得有趣,就随便问问。” 


“也没什么,都是些下午才听到的笑料,见了字画,便想起来了。” 


“这样啊,我也知道一些。不如我们从这廊子一路走回去,把你我知道的笑料再讲一二如何?”主意不错,正好补补前几天的缺憾。 


于是提了灯笼,并肩入了画廊,一幅幅看回去,也讲笑话,也点评作品,也谈些其它。 


最令我与他都深感惊奇的是,我们的见解竟然惊人的一致,以至不需要太多的话语就可以明了对方的想法。 


这幅过白 


嗯,这幅太重 


…… 


这篇放纵有余,失了韵律 


嗯,这篇温润但不生动 


…… 


这句好,浑厚大气,彰显英雄本色 


嗯,看这句也不错,轻灵雅致,别具街巷情趣 


怎么我刚要说的话,总被你抢了先?! 


因为我走在你前面啊! 


那你站住, 


不! 


…… 


…… 


慢慢走回客房的路上,我们已经象相识多年的老友一样,开怀畅谈了。从出资的富绅到田亩制度,从地区的发展到税收新政,从乡野趣闻到科考选才。我们的话题已经远远离开了书画,离开了洛川,离开了这一乡一土,一情一景,而直奔京城首府,政要机枢,几乎推开朝堂的大门,纵横天下局势,畅讨治国经略…… 


在客房门口意犹未尽互道晚安后各自回房。进了门,我才发现,他那件月白色的暗花织锦披风不知何时披在了我的肩上。而他的名字,我仍然不知! 





第四章 





一夜无梦,睡到日上三竿,满身疲乏尽去,神情气爽。 


起来洗漱妥当了,吩咐竹儿去还衣服,竹儿问也不问,拿了衣服起身就走。我盘腿坐在床上运功调息,一边心里想着竹儿真是越来越能干了。 


这竹儿比我小一岁,说是为了报恩才到我家当下人的。年龄虽小,却是江湖上混大的,人精一个。出门有他跟着,什么事都不发愁。 


过了半个时辰,竹儿回来,带了几样精致点心和糯糯的一罐燕窝八宝甜米粥。都放在极考究的器具里盛了,连擦嘴的餐巾也是上好的绸缎。 


竹儿一边手脚麻利地伺候我吃了,一边开始盘问我。 


“公子怎么认识太子殿下的?” 


“哪个是太子殿下?”我正小心品着奶油蜜酥卷上的椰蓉,被他猛一问有点糊涂了。 


“你披了人家的衣服,吃了人家的粥,怎么还问哪个是太子殿下?” 竹儿急了,捉住我的衣袖瞪起小眼睛看我。好象我惹了天大的麻烦。我停下手,望着碗里的粥。 


“他是太子?!”原来他就是太子啊!我轻笑,怨不得看起来有点眼熟呢。 


“他虽然穿了便装,但大家都说他是太子呢。看这吃的用的,哪是普通富贵人家使得起的。对了,我还听院里的伙计说,他包了东面整个一座楼呢,里里外外住了好多下人。那些名门闺秀大小姐们天天打扮好了在他楼下转悠,听说知府家的二小姐前天就跟他说上了话呢。……”竹儿什么时候兼职当“包打听”去了?! 


吃饱喝足,我跟竹儿说“收拾东西我们走吧。” 


竹儿问我,“也没什么着急的事,为什么不再玩些时候,不是说还有拍卖会很热闹么。”我说“该看的都看到了,也就是这样了,我又不想买东西,拍卖会不过是凑个热闹,不去也罢。我中意的那几幅作品花落谁家,将来都会有人传扬,我也不着急知道。” 


竹儿不说话,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拿小眼睛使劲看我。 


真的不着急知道么? 


是不着急吧! 


隐隐地,我觉得我知道,知道那几幅作品会落在谁家。 


但我不想跟竹儿说。 


收拾好东西到前面柜上结账,那掌柜的笑得比院子里的牡丹花还热烈。小伙计小蜜蜂似的围着我转个不停,擦桌子,掸凳子,端茶倒水上果盘,就差点要打扇捶背了。 


那掌柜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可这点房钱今天就算不清楚了。弄了好半天,一个竹算盘,右手打完左手打,左手打完右手打。嘴里念念有词,打完一遍又一遍。噼啪作响,好像他算的不是我这一夜的客房钱,倒是今年国库的总收成。 


我也不出声,也不催他,任他在那里磨蹭。一盏茶都快吃完了的时候,他总算打够了算盘。抬起头,报了个豆腐块大的数字出来。 


掏出银子,结算完毕,我起身往外走。 


竹儿提了包袱跟着我走,魂不守舍地左顾右盼,见我没半点逗留的意思,终于忍不住问,要不要去跟那人道个别。我淡淡说不用,目不斜视地往外走。竹儿很泄气,跟在背后嘀嘀咕咕地小声指责我,说吃了人家的,用了人家的,连个招呼都不打多不合适啊。怎么也应该留个字条捎句话什么的啊。说得好像我是哪家的闺秀要跟人私通似的。 


我停下来笑竹儿,你拿了人家多少好处,就这么着急把你家公子卖出去?! 


竹儿千年不遇的红了脸,闭嘴不说了。 


走到门口,有仆从打扮的一位面目端方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恭敬行礼。 


“这位公子,这是我家大人送给公子的一点薄礼,望公子笑纳。”脸上堆满笑,将几卷画轴塞到竹儿手里。 


“你家大人是哪位啊?” 竹儿前一刻还着急怕人家不知道我要走了,这一刻见人家派人来了,就立即换了嘴脸,端起架子拽得不行,明知故问。 


“我家大人说公子看了,自然就知道了。”对方答得不急不慢。 


我随手抽出一幅,展开,是我昨夜夸赞过的《烟雨梦归江南图》。再看一幅,是我昨天说笔法诗文俱佳的一首新诗《沐东风》。 


不用看了,其它的也必然都是我说过好的那些了。 


略略思考了一下,做了决定。 


“回去跟你家大人说,我在这里谢过他的盛情,这些东西我都收下了。” 


那仆从见我收了礼物,一颗心放回肚子里。舒口气,再接再厉。从怀里掏出个精致小巧的黄金令牌。 


“还请公子收下这个,我家大人说,如果公子哪天去了京城,带着这个会比较方便。”一边说,一边小心看我的脸色。 


我接了,也不细看,收在口袋里。 


“那小人还有个不情之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