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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人贱人不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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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到曲铃之时,我转头看了看孟繁颖,孟繁颖也在看着我,表情极不自然。显然是对花雨这么花费心思的请我们感到不是很自在,郎坤亦复如是。只有我心里清楚,花雨这丫头片子才不会做无谓的事情,今儿这顿饭以后她会连本加利一起要你还回来,虽然我一时之间还不清楚这丫头片子玩什么把戏,但我敢保证花雨这丫头片子肯定有用得着我们几个人的地方,因此才会不惜花去大量时间和金钱在我们几个身上,这叫感情投资。我是被花雨投资好几次才逐渐悟出花雨的这套路数的。花雨这丫头片子鬼着呢。不过说实话,花雨这丫头片子虽然满脑子资本主义的投机思想,人品倒还算不坏,比有些过河拆桥,转过脸就咬人的和得了脑积水的资本家强多了,通常这种脑袋进水和疯狗似的人会走点狗屎运,赚点糟钱,我曾在暑假外地打工时遇到过这种人渣,我通常不把他们归结到人的行列,但说他们入狗的行列又好像有些糟蹋狗了。

我在那儿还“瞎”想无限之时,花雨已经拉着孟繁颖开始在那儿唱卡拉OK了,我发觉孟繁颖今天好像是被她包了,事情到现在,我也只能是徒呼奈何了。

 人贱人不爱(45)

 在花雨的导演下,我始终没有和孟繁颖单独相处的机会,我索性放开心胸,拿吃喝来化解我心中对花雨的仇恨,我坚决不能让花雨这丫头片子省下了,对现在的我来说,吃点就赚点,如果能把花雨这丫头片子吃穷的话,我宁可把自己的内胎撑爆了,我专拣最贵的吃,可实际上我没有太大的胃口,根本就吃不了多少东西,如果大傻四驴他们在就好了,这几个家伙肯定能把花雨吃穷了。

我吃的东西并没有占花雨多大便宜,当听花雨、郎坤还有孟繁颖唱的卡拉OK后,我把吃的那些东西,又都从原路返了回去。

这几位唱歌实在是太动情,尤其是他们合唱《真心英雄》之时,我突然想起了我们家癞子勾三搭四时得意的狂嚎,这三位忘情投入的一吼比我们癞子更有震慑力,服务员狼狈着窜了出去。我因为吃得太多,加之心中着急,包间内气氛憋闷,歌声一响我出门就往洗手间跑,把吃的全都呕到了便池中,我在洗手间内努力安抚自己让情绪稳定下来,估么着这几位《真心英雄》倾情演绎完毕后我才开始往回走。我心里边把花雨这丫头片子恨到了极点,接下来我的那份饭钱她都省下了。

从洗手间往回走,经过廊间的过道,我意外地碰见了一身时髦装扮的曲铃,曲铃不是一个人,同行的除了他的洋鬼子恋人外还有一对儿老洋鬼子,曲铃和他的洋鬼子恋人一左一右地搀着那对老洋鬼子往外走,四个人有说有笑的,我估么着那对老洋鬼子是曲铃的未来公婆,曲铃看见我低头挽着洋鬼子装作没看见就过去了。

我回到包房的时候兴致全无,本来心里就别扭,偏又碰到了让我别扭的人,花雨察觉了我的异样,过来问我:“你怎么啦?”我没好气地道:“一边嚎你的去!”花雨嘴一撇:“吃炝药了你。”拧身不再睬我,到一边和孟繁颖、郎坤聊天。

我闷着头在椅上剥花生,一粒一粒地往嘴里塞,然后使劲使劲地嚼。

“你怎么啦?花生也和你有仇呀。”孟繁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我边上。

我扔掉手中的花生道:“没什么,刚才可能是吃水果时肠胃岔了气。所以嚼几颗花生,孟繁颖盯着我的眼睛看,“你在撒谎?”

我道:“我干嘛要撒谎。”

孟繁颖笑道:“你骗不了我的,你撒谎的时候眼皮往下撩。”

孟繁颖的话让我吓了一跳,好像我这习惯只有我妈那个老太太知道,孟繁颖居然这么快就看穿了我秘密,我想我应该割双眼皮了。

孟繁颖狡黠地眨了眨眼:“你是不是想割双眼皮儿了。”

我惊得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她居然比淫五那贱人还仙儿,一眼就看穿了我心思,我突然想起了我儿时那个神秘的咒语(算命先生说我怕老婆)我看来是中咒了,在这个一眼就能看穿我的人面前,我还有什么猫腻可玩儿,我已经想到了真格的我和孟繁颖相处下去时以后的日子全是个什么样子,剩菜全包,工资全交。这日子对男人来说是很悲惨的,不过是甜蜜的悲惨。

孟繁颖问我:“你和花雨很熟?”

我生怕孟繁颖误会什么,慌忙解释:“我们认识的时间长,算是好朋友,只是朋友。”我特意在“朋友”两字上加重了语气,孟繁颖笑了。

孟繁颖的反应让我相当失望,我以为她至少应该摆出一副醋溜溜的样子,表示她十分在意。

我向孟繁颖悄声道:“《星语心愿》好像快开演了。”孟繁颖朝花雨和郎坤那边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我,我朝花雨和郎坤那边看,花雨和郎坤两人聊得正起劲,我突然想起了大傻求我的事来,自从我讹了大傻那顿饭后,大傻几乎每小时都要在我耳边提醒我一次,这让我充分地意识到了,我这顿饭吃的真是不易,而且大傻不止一次的暗示过我,如果撮合他和花雨这事儿在手中弄砸了的话,他会让我把他请我的那顿饭怎么吃进去就怎么吐出来。这话让我想起来就不寒而栗,这贱人平时傻巴拉及的,关键时候要是真的玩我一把,我还真有些扛不住。我不止一次怨自己嘴贱,干嘛那么喜欢剥削别人的东西。

想起大傻的嘱托,还有即将开始的《星雨心愿》我发觉再也不能拖延时间,我们在这已经泡了将近两个小时了。

我于是再不顾有没有煞风景,径直走到谈兴正浓的花雨和郎坤面前,提醒这二位,时候不早了,该打道回府了。

我们几个刚才玩“小密蜂飞到花丛中”的时候花雨就喝了点酒,刚才我心情烦燥时又无缘无故地拿她撒气,估计是把这丫头片子搞郁闷了,因此又多喝了两杯,这会儿花雨已经有些飘了,虽然不至于满嘴胡话,但我相信她已经达到临界点,再给她点酒,她肯定会跟你玩猴上树的。

花雨是个有自控能力的人,见我们都吃喝玩得差不多了,直说还要加菜上果盘,再玩一会儿,我和孟繁颖还有郎坤当然阻止了她,花雨于是叫过服务小姐结单,待服务小姐细声细语地说出我们这次消费的金额之时,我吓了一跳,我们花了300多元,这相当于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了。孟繁颖和郎坤显然也没料到会花这么多钱,两人都感觉有些过意不去,花雨脸不红气不喘地把钱付了,充分展示了她的财大气粗,看着花雨这丫头片子潇洒地付钱,我那时心里琢磨,要是绑架一次花雨这丫头片子,不知道能诈多少人民币。

在往回走路过花雨的书吧的时候,花雨请我们进去坐会儿,我和孟繁颖都借故推辞,只有郎坤这厮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我心中暗暗替大傻担心起来,但我总不能跟去,况且我还要忙自己的终身大事。

见我和孟繁颖不去,花雨露出极失望的表情,我生怕再被花雨这丫头片子缠住,今天这丫头片子赶上破裤子了,专门干缠腿的事儿,我用眼神示意孟繁颖,我和孟繁颖说再见后,好像真的有事般,匆匆的就走了。

在去看《星语心愿》的路上孟繁颖问我有关这部片子的事,老实说这部片子什么妈样我压根就没关心过,我通常对这种要死要活的爱情故事都是敬而远之的,我受不了那种刺激,一是结局太伤感,挺大个男生在那鼻涕眼泪的有失我帅男的风范。二是在剧情最甜蜜的阶段也就是男女主角在那卿卿我我之时,我会想起自己的形影相吊更伤感,所以无论什么样的爱情剧我都不看,我宁愿去看让自己下尿裤子的恐怖片,当然我更愿意去看A片。

 人贱人不爱(46)

 听孟繁颖问起这部片子,我于是把四驴的介绍添油加醋地说给她听,但孟繁颖只让我说里边的主角,其它的不让我说,孟繁颖道:“你都说了我还去看什么?”

我听话地住口不言,孟繁颖也不说话,一时间空气沉闷起来,我和孟繁颖都是顾着向前走,孟繁颖的手在我前面一摆一摆的,有好几次我都想色胆包天地把她抓住,但是想到出师未捷的后果,我终于还是忍住了。

到俱乐部门口的时候,我站在那傻了眼,我想用人头涌涌来形容那场面毫不为过,排队的人从俱乐部的门口一直到花坛的拐角,我估么着到我和孟繁颖这儿的时候,连俱乐部的门都进不去,还看什么《星语心愿》,我向来不了解俱乐部的情况,很少到这个学院里“愤青”聚集的地方,早知看电影人这么多我就托人先弄两张票了,要不早一点来排队也好啊!我心里边又恨上了花雨这丫头片子,要不是她那耽误时间,我何至于排队都排不上号。

孟繁颖看人这么多,也有些泄气,脸上露出极失望的表情,孟繁颖表情如此,我心里也不舒服,第一次约会就出现如此扫兴的事情。

我让孟繁颖先在那儿排队,我说我去那边想想办法,孟繁颖道:“要不咱们改日再看吧!”我硬着头皮道:“我去看看,没准儿真的能弄到票。”其实我心里没底。除了周岩松,掌管俱乐部的那些学生会的烂蒜和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我转到了前边内卖票的窗口往里瞧,嘿!我几乎就蹦了起来,里边卖票的居然是张小荷。真是天不绝我。

我从边上的门玻璃上一边敲窗户一边在那儿做哑语,张小荷看见我了,就把手边卖票的活交给了身边的人出来见我,张小荷看到是我显然很意外,我开门见山的要张小荷给我留两张票,我没时间唠闲嗑,等一会儿票都没了,我就是呼天喊地,哭爹唤娘也没用。

张小荷诧异地看着我道:“你一个人要两张票干吗?”我脸一红,张小荷若有所悟地道:“和女朋友。”

我急得搓着手道:“求你了张大小姐,改天我请你吃饭还不行吗?你赶紧去给我留票呀,要不一会票没了你让我看《站着望蓝天》去呀!”

张小荷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就纳闷了,怎么今天我碰到的所有女人都犯破裤子缠腿的病。我只好点头,紧张地看着张小荷,不停地往队伍里望。票如果卖没了,我真的就只好找地方嚎啕大哭。

张小荷眼皮漫不经心地向下运动了两下,慢声细语地道:“你急什么,追曲铃时你也没这么急过呀!”

如果说今天花雨是我想要掐死的第一个人的话,那张小荷就是第二个,我正兴头上她提我的伤心往事。

“你算了吧,求你卖两张票这么费劲,你到底能不能行?”

听我语气不善,张小荷转身理都不理我就进售票的小屋了。

我暗叫要糟,把这位售票的主儿得罪了,我还有什么戏,张小荷刚进售票窗口的小屋没多久,售票窗口就有人开始骂倒霉了,票已售完了。

我懊丧地朝孟繁颖走去,孟繁颖迎着我走过来,看我懊丧的表情就已经明白一切了,转而安慰我道:“不行明天再看吧,我听说这部片子连着放映三天呢。”

我刚要和孟繁颖说些道歉的话,就听见后边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回过头去,张小荷站在售票亭的门口手里拿着电影票向我挥手,在那一刹那,我突然感觉张小荷比天使还美丽。

张小荷的手中握着三张票,另一张当然是她自己的。

张小荷看着我道:“这三张票是挨着的,你不介意我在边上当电灯泡吧!”

我对张小荷谢了又谢,要把票钱给她,张小荷说什么也不收,说这三张票就当是谢前些时候我帮她的忙。张小荷的话让心中惭愧,我哪里有帮她,倒是没少讹她请我吃饭。我这时就是脸再大,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向孟繁颖介绍张小荷,还没等我说什么,张小荷抢先向孟繁颖伸出手:“张小荷。”

孟繁颖握住张小荷的手道:“孟繁颖。”

在看《星语心愿》的时候,张小荷就坐在我和孟繁颖的边上,她挨着孟繁颖,有这位跟守护神似的在我们身边,我纵使有色胆也不好表现,其实我的色胆无非是想握一下孟繁颖的手,如此而已,进一步的动作要留在热恋之后的月黑风高之夜的百木林中进行。

但我最后终于没忍住,色胆爆涨,握了孟繁颖的手。

我清楚地记是我握住孟繁颖的手的时间是在《星语心愿》演到洋葱头要离去的时候,我不记得《星语心愿》具体有什么细节了,直到现在听人唱那首歌我仍想不起故事的过程,但我记住了那只温软细滑如绵的手,在我握住那只温软细滑如绵的手之时,孟繁颖往回抽了一下,但没抽动,就任由我握住,我那时侧过脸看了孟繁颖一眼,她正沉浸在《星语心愿》伤情的结局中,两行清泪顺着白白的脸颊流下。

越过孟繁颖的脸,我看到张小何在用手帕擦眼睛,她像那个时候正在看电影的女孩子都在饮泣。

电影结束的时候,我拉着孟繁颖的手往外走,张小荷可能是受剧情的感染,始终神色黯然,散场后打个招呼就不见了。我心感到挺对不住她的。

我跟孟繁颖在百木林转了一圈,孟繁颖可能还没从剧情中出来,脸上郁郁的,演这部戏的两个家伙骗了这么多人的眼泪,想不走红都难。我心中没有多少伤悲,反而高兴得有些找不到北了,不过不能表现出来。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真要当面谢谢排这部片子的导演,这哥们导的好片,比奥斯卡获奖的那些片子强多了。

后来我们就在长椅上坐了下来,我本想色胆更大些,量一下孟繁颖的腰围,孟繁颖却在那时把她的手硬是抽了回去。这让我心中怅然了许久,我再没敢有所动作,第一次约会,我总不能像色狼似的,实际上今天能和孟繁颖牵手同行,我已心中美得要命。

我想我总得和她唠点贴心话什么的,安慰一下眼前面容戚然的佳人,可能所有的女孩子都是多愁善感的,我估计这部《星语心愿》够她伤心好几天的。

孟繁颖问我:“秦峰,你说人的灵魂是不是真的会随着流星回来。”

 人贱人不爱(47)

孟繁颖以前问过我类似的问题,结果我回答得乱七八糟,那阵子淫五天天捂弄八卦,推命什么的,我于是用淫五那儿听来的玄而又玄的东西胡诌。

实际上我自己都胡涂,灵魂到底是什么玩意,有的时候我感觉我没有灵魂,如果你能找个安静的地方,然后拿面大一点的镜子,对着里面的自己多问几次:我是谁,然后再坐下来认真地思考一会儿这个问题,你就知道我是什么状态了,不过在你做这件事之前,我想你应该翻一下《射雕英雄传》,看看欧阳锋是怎么成精神病的。

我想认真地回答孟繁颖的这个问题,但吭哧了半天也没整出个子午卯酉来,孟繁颖看着我的窘样笑了。

我苦笑道:“这问题应该在哲学课上让教授给你解答。”

孟繁颖撇着嘴道:“你怎么不胡诌了。”

我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在网上看的那些鬼故事,我故意把声音放缓放慢阴森森地道:“要说灵魂,百木林里,真有好几个,半夜时这里总有人哭,但是值夜的老头每次来这察看都没人……”

孟繁颖脸上露出紧张的表情,这时天已很晚,昏暗的灯光为我这个恐怖的谎言加了点阴郁的气势,更妙的是这时还刮了点风,百木林中树叶哗然作响。我心中暗叫天助我也,我现在只等着佳人投怀了。

孟繁颖从长椅上倏地站了起来:“你别吓我,哎呀,时间太晚了,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寝一会儿就进不去寝室了。”

我恨得差点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原本想借恐怖之名和孟繁颖靠得近些,谁想反而把她吓走了,我这张贱嘴。

文学社成立的仪式如期进行,一切按事先商讨进行,文学社的印的那点报纸还没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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