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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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动作片闻名的国际巨星,被摔在地上,像个高中女生,捧着擦破皮的手臂,歇斯底里的尖叫,大喊着经纪人的名字,还急着要叫救护车。帅气潇洒的形象,都是电影包装出来的假象。
来参加宴会的客人,全都愣住了,男人们错愕不已,女人们议论纷纷只有米歇尔在微笑。
被嫉妒蒙蔽的马尔斯,在众目睽睽之下,抓住呆愣的喜悦,用最快的速度,把她拖过宽阔的大厅,穿过走廊,走到某个仆人的房间,还把门砰的关上。
黑暗的空间里,她看不见马尔斯的表情,却听得见他沉重的喘息。她心里浮现恐惧,不愿意跟他独处,小手慌乱的摸着门把,试图开门逃走。
他不放她走。
巨大坚实的男性身躯,把她紧抵在门上,他疯狂似的,用热吻攻击她,吻住她的唇瓣,激烈得好像要吞了她。
她刚刚勉强应付那个笑咪咪也色迷迷,一直在偷吃她豆腐的演员。但是,她完全无法应付马尔斯。别的男人碰触她,令她厌恶反感,但是马尔斯的碰触,却教她无法抵抗,仿佛她生来就是属于他。
他激狂热烈的,将她拖进激情的深渊,像用生命在吻她、抱她,大手巡回过她的娇躯,像是守财奴重新确认,最珍贵的实物安然无恙。
黑暗之中,她抗议的娇吟,都被他吞没。
他吻着她的气息,用她最无法抗拒的方式吻她,双手粗暴的扯下那件诱人的小礼服,再捧握住那娇颤的浑圆。他在嫉妒的火海里,握住她的丰盈,不肯松手。
她是他的!
她是属于他的!他一个人的!
占有欲让他几近疯狂,他发誓会亲手撕碎任何一个觊觎她的男人,挖出那些人的眼睛、剁断那些人的手脚。
但,在那之前,他要彻底的爱她。
马尔斯灼热的嘴,往下挪移,吻上乳峰上红嫩的蓓蕾,贪婪的吮尝。一声沙哑的低吼,从他口中逸出,在黑暗中听来特别清晰。
“小樱桃……”
简单的三个字,让两个人同时一僵。
她听见了!清清楚楚的听见了!那个昵称,是她跟浩东之间的秘密,只有在情欲深浓时,浩东才会这么喊她。
所以……所以……
喜悦脑中一团乱。
所以说……
“喜悦,你听我说。”嘶哑的声音里,是那么熟悉。
所以说……
“喜悦,我——”
“闭嘴。”她懂了。
“听我解释。”
“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
“喜悦——”
“我不要听你解释。”
“乖,你冷静点。”
“走开!”
“喜悦——”
“把裤子脱下来。”她很平静的说。
“什么?”他一怔。
“你说过的,要是丢下我跟乐乐,随便我切哪里都行。”异常的平静,是火山爆发的前兆。“把裤子脱下来,我要剪了你。”
“我是不得已的。”
她听不进去。“你竟然假装不记得我,还对我——还对我——”她甚至每晚在心里,向浩东忏悔,却浑然不知,这个王八蛋正在耍弄她。
“喜悦——”
“滚开。”
“你必须听我说——”
她终于崩溃了。
“我叫你滚开!”黑暗之中,响起她怒极的尖叫。
他落荒而逃。
即使关上了门,退到门外,他却仍旧听得见,喜悦气愤的哭泣跟恼怒的尖叫。她还对着门,胡乱丢东西,从那响亮的破碎声,她丢的应该是花瓶、杯子、茶盘,或许还有台灯。
在一阵铿锵破碎声后,或许是没有东西可丢了,她不再攻击紧闭的房门。但是,门的那一边,却传出她啜泣的声音。
那悲伤的饮泣,比起大哭大闹,还要让他心痛。从门里传出来的每声抽泣呜咽,都像把刀,一再戳刺着他的心。
陈浩东紧握双拳,极力忍住想开门进去,好好安慰她的冲动。不,他还不能进去,她还太过激动,现在进去,只会让她再次崩溃。
他很清楚,对她来说,他的欺瞒无可原谅、罪不可赦,但是他不能不这么做,即便要重来一次,即使知道会重重的伤害她,他还是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哇喔,她刚刚真的说,要剪掉你的命根子吗?”
一句轻佻的话语,让他倏地回过身来。
美丽得宛如从图画中走出来的男女,就站在他身后,表情兴味盎然,像是在欣赏一曲难得的好戏。
阿芙萝黛缇勾着一个英俊男人,手拿香槟杯,秀眉轻挑,红唇微翘,调侃笑着。“你的小亲亲,还真火爆啊。”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他眯起眼,怒瞪着那个英俊男人,声音冰冷。“厄狮,你应该看着米歇尔的。”
厄狮耸耸肩膀,凉凉的说道:“我们会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戏,当然是因为米歇尔已经走了。”
该死!
他脸色一沉。
阿芙萝黛缇轻啜了一口杯中的粉红香槟王,开口指出。“你不应该失去冷静的,现在,他已经得到了他要的答案,当然不会继续留在这里。”
他眼一眯,怒火再度燃起。
“如果,你不把喜悦牵扯进来,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蓝色的大眼睛微微眯起来,透出不悦。“马尔斯,你这话就不公平了,如果我不把喜悦带进来,谁知道她会在那里等多久,难道你想让她在那边,被车子撞伤,或是被米歇尔的人马带走?”
他愤怒的上前,瞪着那一对男女,低声咆哮。
“我回来时,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要顾及她们的安全!你们却连个人都顾不好!”
“嘿,话不能这么说,是她毫无预警,带着一家大小跑过来的。”厄狮替手下辩解,吊儿郎当的笑着。“至少,她们现在还是很安全,如果你希望,我们可以立刻将她们,送到更安全的地方——”
“不!”这个提议,被他瞬间否决。
现在,情势早已改变。
马尔斯有太多敌人。
原本,他是希望在事情处理好之前,能将喜悦与乐乐隔绝在危险之外,所以他才狠下心来诈死,想等事情处理完,再回去找她。
谁知道,她却自己闯入了地雷区。
如今,已经有太多人知道她的存在,他不敢让她跟乐乐离开身边,他不要再冒任何危险,无法再赌任何机会。
他要她们在他的保护之下,在他的羽翼之中。
“我要她们在这里!”他紧握着拳,咬着牙,瞪着那两个王八蛋。“我要她们待在这,直到事情结束!”
“你确定?”阿芙萝黛缇甜笑着。“我是没意见啦,你高兴就好。厄狮,你呢?”
“当然没有。”厄狮摇头,嘴角噙着一抹笑,眼神却格外冰冷。“不过,你从一开始就该知道,不应该让自己有弱点。”
蓝色的瞳眸一黯。他冷冷的瞪着嘻皮笑脸的厄狮。
“如果你认为,那是我的弱点,那你更应该晓得,只要她们有一点差错,都可能让我失去更多的冷静。”他的声音,冷如冰雪。
厄狮的笑容微微一僵。“这是个威胁吗?”
“只是让你知道,我他妈的,除了她们,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他眯着眼,从厄狮身上,再扫到一旁变得有些不安的阿芙萝黛缇脸上。“现在,是你们需要我,如果你们想要事情顺利发展下去,最好能百分之百确保她们的安全。”
“你不会故意搞砸的。”阿芙萝黛缇的神情不再那么从容了。“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可以试试看。”
他丢下这句有效的威胁,然后转身走人。
看那远去的男人,厄狮低低咒骂一声。
“该死,他是真的在乎她,对吧?”
“没错。”阿芙萝黛缇叹了口气,美丽的脸上,难得的失去笑容。“我们得提高安全警戒的层级,你最好确定,没有人能动那对母女一根寒毛,否则事情恐怕不会善了。”
马尔斯表达得够明白了。
一旦喜悦跟乐乐出了任何意外,他们全部的人都得陪葬。
一阵寒意,窜过阿芙萝黛缇的身子。
她知道,他说到做到。
第十四章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于海上夜空,粼粼的波光,悄悄在夜里闪动。
男人无声推开房门。
玻璃与瓷器碎片,在门边散落一地。客厅里一片狼藉,但是已听不见那伤心的啜泣声。很显然的,回到楼上后,喜悦又发了一顿脾气,把能摔的东西都摔个稀巴烂。
男人技巧的避开那些尖锐的物品,穿越阴暗的客厅,走进卧房里头。
靠海的落地窗,仍是敞开的。海风袭来,扬起床上的轻纱,拂过蜷缩在床上的婀娜身影。
起初,他还以为,喜悦已经睡着了。但是走到床边时,他才发现,她仍旧醒着,而且还坐起身子。
这次,她没有再次崩溃咆哮,也没有抓起最近的东西,朝着他丢来,而是坐在那张偌大的床上,静静的看着他。
藉着明亮的月光,他可以清楚看见,她哭红了眼,脸上犹有泪迹。他的心,因为那些泪而隐隐作痛。
在这个世界上,她就是他最珍爱的宝物。厄狮说得没错,她是他的弱点,但他一点也不想消除这个弱点。与她相遇之前,他的生命像沙漠般荒芜,他以前从来不知道也不想理解生命的喜悦,直到遇见了她。
遭到暗杀,失忆,和喜悦相遇,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一件事。
但是对她来说,却是一种不幸。
这个事实,让他心口再次刺痛。
“我很抱歉。”他凝望着床上的小女人,沙哑的道歉。
这句道歉,让她瑟缩了一下。半晌之后,她才张开小嘴,含泪开口。“为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我以为……我以为你真的死了……”她不能明白,他为什么如此残忍。
“我知道。”他黑瞳深幽,饱含苦痛。“我一直在那里。”他看见她的悲恸,听见她的哭泣。那景象都烙在他心口上,像发烫的火星,烙印下烧红的伤口。
他深吸了口气,握紧拳头。
“我只是想保护你。”
“用诈死的方式?”她不可置信的低问着,大眼闪着泪光,“你欺骗了我。”
“在当时,那是最好的方式。”他必须要离开,让陈浩东死去,才能让她脱离危险,让盯上他的人,把注意力从她身上,转移到马尔斯身上。所以,他动手术除去伤痕,戴上蓝色隐形眼镜,再度成为马尔斯。
喜悦泪眼朦胧,不解的吐出一连串困惑,“什么叫最好的方式?就连我追来意大利,你都还要欺瞒我,装成另外一个人,对我……对我……”有好几次,她以为自己就要被陌生人“欺负”了。
“我不能让你认出来,”他太了解她。“你藏不住情绪,而我不能让别人看出,你对我有多么重要,那只会增加你的危险。”所以,他只能强迫自己,毀灭她的希望,看着她惊慌闪躲。
只不过,当他当众带走她时,敌人已经知道了他再也无法掩藏的答案。不论他是不是陈浩东,不论她是不是他的妻子,全都变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在乎她,这个女人对他太过重要。
她,就是他的弱点,足以让他失去理智,也足以让他致命。
喜悦还在追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会认为我需要保护?”
他下颚紧绷,苦涩的开口。“我不能告诉你。”他不能透露更多,她知道得愈多,就愈是危险。
这个回答,像是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是你妻子啊,不是吗?”
他沉默了。
那无声的沉默,像把巨大的锤子,打在喜悦心上,让她疼痛不已。
“不是吗?”怀疑偷偷的从她心里窜出来,她的声音在颤抖。“还是你不只拥有情妇,也早就有妻子了?”晶莹的泪水,蓦然从她眼角滑落。
“不。”他嗄声说道:“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子。”
“是吗?”喜悦捂着心口,怀疑的看着他。“那情妇呢?阿芙罗黛缇呢?”她无法容忍,丈夫有别的女人。
“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他看着她,往前走一步,全然坦承。“在你之前,我的确有过别的女人,但在你之后,就没有了。”他走到月光下,不再待在阴影之中。
他抬起手,无限温柔的,抹去她的泪。他注视着她,声音沙哑。
“我的妻子,从以前到现在,就只有你一个。”
“既然如此,那就告诉我,你在做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她颤抖着粉嫩的唇,仰望着他,苦苦恳求。“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让我以为你死了?”
“我不能。”他的语气万分苦涩。
“不能,还是不愿意?”她含泪质问。
再一次的,他以沉默代替回答。
喜悦咽出声,死心的闭眼,拨开他温柔的大手。
她的拒绝,让他僵在当场,像被刮下一刀心头肉。他们的生活环境,是如此天差地远,他不认为,她若知道了真相,还能接受他,还能爱他……
他不想让她知道,不想冒险失去她。只要他不说,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马尔斯有多么肮脏污秽。
这是最后一次了,只要能够完成这件事,他就能回到她身边,当那个平凡的、但被她深爱的陈浩东,他会花一辈子的时间补偿她。
或许,她会很气愤,或许她会对他冷战一阵子,但是他心里明白,她对陈浩东的爱有多么深。
“我很抱歉。”
听到他再一次的道歉,只让喜悦更难受,她气恼的口吐恶言。“你走开,我不要和你说话,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只听到一声叹息。那是一声充满痛苦的叹息。
然后,他就离开了,再一次消失在黑暗中。
明明是她开口赶人,但是瞪着前方空无一人的黑暗,她竟又觉得惆怅、觉得不舍——她好气他,更气自己,竟然还对他余情未了。
“可恶!”她抓起身边的枕头,丢向前方的黑暗之中,又趴在床上,再次痛哭失声。
喜悦睡到日上三竿,却只觉得疲倦。
一整个晚上,她哭得睡着,又从梦中哭醒,反复折腾好几遍,窗外天色也渐渐亮起。她又稍微睡了一会儿,直到听见女儿的笑声,才清醒过来。
她走下大床,循着欢乐的笑声走出去。
客厅的脏乱,已经被人清理干净,地上连一小块玻璃渣渣都看不到,昨晚被她砸碎的东西,像是变魔术似的,全都被放回原处。她相信,不论她再摔多少次,仆人们还是能找到一模一样的代替品。
在窗户旁边,那个欺骗她、伤害她的可恶男人,穿着黑色的丝衬衫,盘腿坐在地毯上,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球,在地上朝墙边丢出去,当它滚回来时,又再次的丢出去。
晨光下,包着尿布的乐乐,格格笑着,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