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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爱在唐朝-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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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小婉?
  他疑惑转过头。
  杨小婉一袭白衣莲步纤纤缓缓而来。
  她看向自己倾心爱慕的男子,他的眼神看起来很荒芜,唇下已经冒出了青色胡渣,方才入府的时候她就听下人说,长孙王爷已经不眠不休如石雕一般静立院中两个晚上了,他定是在思念上官琉云吧。
  两个人,近在咫尺,彼此思念,彼此孤单,不能相见,世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此。
  “琉云姑娘走了。”
  杨小嫁轻轻开口。
  长孙炎煌震惊,仿佛被雷击中一般,他眼神蓦然变得急切,紧紧攥住杨小婉握着锦帕的双手,捏得她手腕生痛。
  “你说什么?”
  “痛。”
  杨小婉惊呼一声。
  他眼神狂野如苍狼般看向她:“你知道琉云的下落?她在哪。”
  杨小婉心中不由有些酸涩,一直以来,她心中的长孙炎煌是那样沉着稳重,从来不会为任何事情惊慌失措,可如今为了上官琉云,他在她面前如此失态,那眼神狂野又无助,仿佛不小心弄丢了比生命还重要的宝贝,让人心酸。
  她挣脱后退一步。
  “四天前,琉云姑娘被皇后娘娘软禁在了将军府中,因为她娘亲与我娘是旧识,而我爹为了报答她的救助之恩,冒着全家被处决的危险,将那几个御林军给制服,放走了琉云姑娘,她走的时候让我告诉你,短暂的别离是为了一生的相守,请长孙王爷耐心等待,时机成熟的时候她会回到你身边。”
  长孙炎煌震惊。
  “难道——她回了洛阳。”
  杨小婉点头。
  她如来时般轻轻转身离去。

  三十六


  马车沿途的风景依旧。
  我无心欣赏。
  当初离开是为了有一个新的开始,将上官琉云过去的一切留在洛阳,在长安寻找一片新的天地。如若没有那次摘星楼的重逢,如若没有与杨夫人的邂逅,我绝不会再回来,而如今,只是离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即将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时,竟有恍若隔世的感觉。爱情到底是什么,它竟有令人颠三倒四的力量,那天我负气出走,长孙炎煌令人封掉天香居,上官城此刻再见到我不知会有怎样的心情。
  或许不仅仅只给一个耳光。
  不管怎样,一切终究要去面对,掀开他心底的疤,化解舞倾城的恨,只是,南宫博他会为我放弃苦心经营的一切吗,他凭什么为我放弃一切,而我又能给予他什么。
  他要的爱,我给不了。
  我的心,早已给了别人。
  我担忧。
  长孙,可以怨我,可以思念我,但千万不要追随我到洛阳来,这里是一片是非之地,只怕进来容易离开难。
  马车不停的颠跛。
  每一个马蹄声都清晰敲打在我心上。
  “
  得儿,得……”
  六天了。
  我离长安城越来越远,离洛阳越来越近,离长孙炎煌越来越远,离南宫博越来越近了。
  马车就快到洛阳城。
  车夫问:“姑娘,咱们在哪儿停下?”
  应该先去南宫府?还是先回倾城山庄?也罢,事情总是要一件件的解决,若是南宫博知道我为了劝服他而来,若是他知道我知晓他们一切的计划,我要面对的,不知是怎样的危险,他曾经是一个薄情之人,或许根本没那么伟大,入了南宫府挑明一切后不知道是否还有回旋机会,还是先回倾城山庄吧。
  我回答:“倾城山庄。”
  车夫调转车头向青风山而去……
  山依旧是山,水依旧是水,青风山外的风景依旧明媚动人,站在山脚下,我抬头遥望那华丽庞大的建筑,心中生出些许陌生的感觉。
  上山的路盘旋崎岖,上官琉云的小脚走起路来极不方便,庆幸的是我相信,登山靠的是意志力而不是体力,于是,支撑着自己一步一步走上去。
  两个灰衣男子擦肩而过。
  他们目光惊诧停留在我脸上,眼中写满难以置信,那灰色布衣是倾城山庄的标志,所有家丫丁人都是此类装扮,两人大概是青城山庄之人。
  果然。
  他们折回身急步向庄内奔去。
  我放慢脚步。
  山庄大门越来越近。
  一道青色身影。
  “小姐。”
  靳少风。我抬头望去,他一如从前的模样,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少见的沧桑。我冲他笑笑,仿佛两人从来不曾别离,正欲开口时,又是几道人影伫立在山庄门前,是……上官城,舞倾城……还有南宫博??他怎会在倾城山庄,这不在我的预料之中,脸上笑容蓦然变得僵硬,我与他们相对而立。
  上官城略显苍老。
  我定晴,是错觉吗,他眼中竟有一丝愧疚。
  舞倾城目光中依旧是纠缠不清的恨意,那一次她想要从我身边夺走长孙炎煌,最终只落得一个令天香居停业的下场,上官城是否已明白那日是一场误会,不管怎样,他的行为已经造成了一种伤害。
  还有南宫博,他目光直直看过来,眼神平静得令我有些心虚,那眼中一片了然与透彻,仿佛知道我离开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事情,唇边,依旧是似有若无的笑。
  我移开视线。
  “女儿先回房了。”
  将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来掩饰心中的慌乱。只是许久未见而已,他的目光竟令我有些心慌。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除去透彻和了然,他眼底暗藏的两团火焰正灼灼燃烧,那种火焰是什么——是野心,是想要拥有全天下,拥有所有一切的野心。
  南宫博。
  他眸中曾令人心乱的忧伤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惶然的陌生,到底是因为以前的他隐藏得太好,还是过去的我心不够珑玲,心底十足的勇气在视线交汇的那一刹那消失贻尽,这个男人令人感到不安。
  上官城沉默不语。
  我从他们身边静静走过。
  原来真的可以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这样。
  也好。
  屋子外依旧是鸟语花香,阳光明媚,我的房间竟与离开时一模一样,似乎有人每天都在打扫和清理,那些绿叶走廊院中散了一地,而屋子却纤尘不染干净如昔。
  静坐窗前。
  掏出怀中九环银铃收进屉中,经过那一次的出走,上官城所赐给琉云的一巴掌似乎还不能令舞倾城解恨,方才从她身边经过时,那眼中的恨越来越炽烈,似乎觉得我不该再出现,她的童年到底经受过怎样的打击和伤害,为何如此执著仇恨。
  好累。
  心突然间觉得好累。
  自从上了马车离开长安城后,心没有一刻停止思念,以前的我坚强、自信、勇敢,从来不会如此软弱。而现在,竟开始懂得宽恕,对舞倾城也生出怜悯,是因为爱上一个人所以才会变得多愁善感,还是长孙炎煌不知不觉令我改变。不管怎样,既然已经回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坚持走下去。
  靳少风静立门外。
  “小姐,庄主已吩咐下人在洗尘居为你备好午宴,请你梳洗完毕后前去用膳。”
  我愕然,上官城何时变得如此疼爱女儿,转念一想,也许失去过后才懂得珍惜。不过,他的想法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上官琉云为情自尽舒醒后都不曾见他如此动容,不管怎样,在马车上颠簸了几日,每顿除了那些干粮还没能好好吃上一些,肚子的确有些饿了。
  我答道:“斩护了,我随后就来,你先去吧。”
  “是。”
  靳少风应声而去。

  三十七

  洗尘居。
  陈设依旧,气派依然。
  所有人都端坐已待,只是一顿小小家宴,却仿若招待贵宾,主宾席上席位空缺,难道是为我而留,果然,下人丫环眼神不再冷漠,神情唯唯诺诺,尽是攀附之意,走在前端恭恭谦谦带我前往主宾位。
  上官城退居一旁。
  我不解:“既然南宫公子在此,宾位应为他所有,为何……”
  下人道:“小姐离庄许久,庄主牵挂甚深,此次设宴除为小姐洗尘,还有喜事要宣布。”
  喜事。
  我惊诧。
  目光不解向上官城望去,问:“多谢爹对女儿的抬爱,只是琉云资格尚浅,且今日有贵宾在此,上宾座实非我属。”
  “云儿妹妹。”
  舞倾城娇俏柔媚声音甜甜软软传来,眼中,意味深长,她朱唇轻启:“你可知南宫公子此次入庄为何事而来?”
  那语气,话中有话。
  我轻笑:“琉云不想知道。”
  她脸色微变,媚笑:“上官琉云名倾洛阳,南宫公子仰慕已久,八百里良田,千万两黄金,外加洛阳城三十间店铺,聘礼,义父已经收下,倾城山庄与南宫世家亲事已定。”
  定亲。
  和南宫博。
  脑中轰然空白,心蓦地变冷,仅存的热切消失贻尽。难怪,上官城如此客气,下人如此礼遇,他,竟趁我离开洛阳之时定下亲事,愤怒,腾然升起,我冷冷看向南宫博,那日,湖边,他口口声声不强人所难,只十来天,蓦然变脸,这个男人,宁死不嫁。
  视线——
  在空中纠结——
  南宫博毫不躲闪。
  他启唇浅笑,端起白玉杯,饮尽杯中酒,他知道她此刻心中一定充满恨意,的确,她是该恨他,那日在雨中,她与长孙炎煌拥吻,行为已表决其心,她选择的,是长孙炎煌。可是,他决不放弃,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只要留她在身边,得到她的人,总有一天能得到她的心。
  她离开洛阳,直奔长安。
  他派人紧随其后暗中保护。
  鲜花满月楼处处是他眼线,她与长孙炎煌一切他早已知晓。
  他知道她会回来。
  他也知道她为何回来。
  只是——
  她回来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嘭”
  白玉杯在他手中碎裂开。
  南宫博定定看向厅中绝然对立的人,那晚,她厅中献歌,技惊四座,一刹那涌现的感觉仿若初见,他后悔曾无意造成的伤害,更决心去感化那双如苍狼般倔强的双眼。
  是的,她的眼神,灼灼生辉,灿烂夺目,冰凉中带着灼热,时而像迷失在人间的仙子,时而像背负着仇恨的野兽,小心翼翼,警惕敏锐,就好像此刻,冰冰冷冷中勾人心魄。
  他,绝不会再放她回到长孙炎煌身边。
  狂野。
  我后退,那曾温文如玉的双眼,此刻,翻天覆地的改变,他眼底烈焰燃烧,轻扬的唇角寓意无限,白玉杯在他手中碎裂,好强劲的力道,这样的南宫博,好陌生,强烈不安再次涌上心头,我,猜不透他的想法。
  上官城打破沉寂:“云儿,你先坐下。”
  云儿。
  我是否听错,他竟亲唤女儿闰名,好一个上官城,好一个冰冷的倾城山庄。
  我柔声:“爹,女儿突觉头晕,先回房休息了。”
  “给我站住。”他声音蓦然骤变,撕去慈父伪装:“你不满意老夫的安排吗,南宫公子,才高八斗,权倾洛阳,南宫世家,声名显赫,如此一门亲事,难道配不上你,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作主,天经地义,岂容你挑三拣四。”
  我站定:“婚姻大事,父母作主,爹,那我娘呢,你有没有问过,娘愿不愿意。”
  一句话触及他心中的痛。
  上官城脸色大变。
  我挑眉:“娘怀胎十月冒死生下琉云,只为女儿能看到人世间的美好,若她知道,您只顾自己声威,不管女儿幸福,她在九泉之下,岂能安息。”
  上官城拍桌而起,狂怒:“逆女。”
  家丁下人纷纷拉住劝慰。
  我低下眼睑温柔如风的笑,眼角有晶莹的东西划过,本抱着一丝父女和好的希望,妄想替上官琉云解开这个结,看来,世事难料,上官城怒奔向我,是想再给一巴掌,还是,想活活把女儿打死,只怕他不敢,上官琉云如今是他一步登天的棋子,他怎会舍得。
  果然。
  他稍作缓和,徐徐坐下:“云儿,此事容后再商量,咱们一家人好好用膳。”
  一家人。
  他真以为我会乖乖嫁给南宫博吗。
  不可能。
  我转身落座。
  精美的食物,醇香的美酒,华丽的餐盘,好一顿鸿门宴。舞倾城举止优雅,正端着酒杯在上官城身前轻声细语,眼角余光斜斜向我看来。她冷眼旁观一场好戏,笑如繁花,定以为这顿饭我吃不下。
  我淡定举筷。
  鲍鱼参汤味道香浓,红烧鸡翅肉鲜味美,还有酒,用青风山泉水酿出来的纯酒,香飘万里,这样的美酒,这样的好菜,我为何不享用,肚子饿了,吃!只有吃饱喝足才有力气与这些各怀心思的人周旋,我不会虐待自己。
  于是,一时间只听得杯筷交错声。

  三十八

 
  我掏出怀中丝帕轻拭嘴角。
  好一顿美味佳肴。
  所有人目瞪口呆向我看来,桌上,碗中,盘中空空如也,不到一柱香时间,我吃光所有食物,饮尽壶中醇酒。一直以来,我的酒量就不差,这味道让我想起与长孙相伴的时刻,厅外淡淡袅袅花香传来,像极那个流萤飞舞的夜晚。
  长孙。
  你此刻过得怎样。
  是否埋怨我不辞而别,是否被那些纷纷攘攘所缠绕。
  只是短暂数日的分离,竟有无数思念涌上心头,那双眼睛,孤独寂寞,绝世幽凉,喝下去的酒化成刺鼻的酸,我抬头,看定南宫博,迷离浅笑。我相信,我的眼神,他懂。我不会嫁给他,永远也不会。
  我终于明白。
  他不喜欢低眉顺眼的女子。
  我为何那般傻,在他面前屡屡显露自己的锋芒,那晚接风宴,我不该高歌,湖边,我不该救那乞儿,舫中,他不该挡下那一剑,如若一切不曾发生,我和他只会君子之交淡如水,而他,也不会像今日这般决心坚定。
  若时光能倒流,我愿隐藏,只为长孙炎煌一人绽放光芒。
  我反抗,排斥,拒绝,南宫博狂浪翻涌,他的心恐怕早已迷失,他不懂,爱一个人不是占有,爱是一种成全,一种包容,一种舍弃,一种牺牲,更是希望对方得到幸福。
  舞倾城面露嘲讽;“果真人逢喜事精神好,云儿妹妹,胃口不错啊!”
  我笑:“美味佳肴,如若浪费,实在可惜,琉云离开山庄这段时日吃过不少苦头,现在想来,还是家中好,倾城姐姐,不知你晚上是否有空到我房中小叙。”
  时间已经不多。
  我必须尽快让舞倾城知道二十多年前的真相,不要再纠缠不休。她冰雪聪明,心思慎密,若尽释前嫌,助我共同劝服南宫博,也不失为一个帮手,一个人,实在太累。
  舞倾城莲步姗姗。
  她亲昵向我依来:“云儿妹妹见外,你我姐妹一场,自当同气连枝。”
  随即。
  她目光探究:“你的心情似乎真的不错,妹妹,自洛阳城中一别后,好久不曾听你弹曲,不如借此重逢机会,为姐姐奏上一曲。”
  弹曲。
  我看向舞倾城,她眼神疑惑。
  顿时。
  心中了然,我对长孙炎煌倾心相许,她早已深知,而今南宫博提亲,嫁给自己不爱之人,世间最痛苦之事莫过于此,在她看来,我该痛哭,该黯然,该茶饭不思,不该如此生机勃勃,她定是以为我在强颜欢笑。
  她不懂。
  今日我所做一切只为与长孙炎煌一生相守,事情看似已成定局,我却偏要改变。长孙炎煌不在身边,我更该爱惜自己,顽强生存,保留性命,苦想对策,那么,重逢之时便指日可待。
  她想听曲。
  我唱便是。
  我垂首浅浅微笑,十指纤纤划过琴弦,空旷琴声清脆悦耳。台湾歌星辛晓琪那一首《两两相忘》是曾红极一时电视剧《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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