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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爱在唐朝-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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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垂首浅浅微笑,十指纤纤划过琴弦,空旷琴声清脆悦耳。台湾歌星辛晓琪那一首《两两相忘》是曾红极一时电视剧《倚天屠龙记》片尾曲。那些女子,为爱成痴,为恨成狂,而今借此歌词转赠于她,一曲笑红尘,但愿她能懂。
  ……
  拈朵微笑的花
  想一番人世变换
  到头来输赢又何妨
  日与夜互消长
  富与贵难久长
  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眉间放一字宽
  看一段人世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
  恩怨难计算
  昨日非今日该忘
  浪滔滔人渺渺
  青春鸟飞去了
  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
  风潇潇人渺渺
  快意刀山中草
  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飘
  ……
  一曲终了。
  舞倾城笑意减退。
  她眼中百味陈杂,目光如炬向我看来,我相信,词,她懂。如若不懂,她怎会有如此僵硬的神情,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人世风光,谁不是把悲喜在尝,海连天走不完,恩怨难计算,昨日非今日该忘。
  我站起微微欠身:“方才腹中空空,倒不觉累,酒饱饭足,反而有些疲乏,爹,女儿不知是否饮酒过量,头有些眩晕,倾城姐姐,能扶我回房吗?”
  她回神:“当然,妹妹太见外了。”
  我假意装醉中途离席。
  那道视线追随而来……
  看着离去的身影,他眸光慢慢缩紧。
  她从来不愿多看他一眼,整个用膳过程中,甚至没有给过他一个微笑,即便目光看来,也是居高临下,满是不屑。只有在饮酒过后那一瞬间,她盈盈眸中才晶光点点,眼神迷离浅笑遥望远方,透着层层思念。如若长孙炎煌不曾出现,她爱上的人或许会是他南宫博。
  但——
  她先遇见的人是他。
  为什么。
  先爱上的人不是他。
  他淡笑,捏起桌上酒壶,十指慢慢收紧。
  酒穿过喉咙汩汩长流。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他说过,即便不小心伤害,也是因为爱,总有一天,她灿烂如花的笑颜会只为他一人绽放,这一次,她选择回到洛阳,不管出于怎样的用意,他都不再乎,即便是回来欺骗或是伤害他,他都欣然接受。
  午夜梦回时,唯一能给他温暖感觉的,只有她,若能换得她此生长伴左右,他将不惜一切代价。
  他喃喃:“琉云,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
  看庭前花开花落,荣辱不惊,望天上流云舒卷,去留无意。
  他会牢牢抓住这仅有的机会。
  “嘭”
  酒壶落桌。
  壶中不剩半滴酒。
  他南宫博酒力向来不差,但今日只是区区一壶小酒,竟令他有了醉意,是因为她刚才的那首歌太动人,还是因为她一刹那为别人绽放的笑容太甜美。
  酒不醉人人自醉,情不迷人人自迷。
  他知道爱一个人不应该太自私,可是,让他放手,他说服不了自己。
  他坚信。
  她的心终有一天只属于他一个人。

  三十九

 
  舞倾城搁在我腰间的手力道加重。
  她目光逐渐变冷。
  洗尘居前往流云居的花园小径安静无比,那些丫环下人都在厅中忙碌,无人留意中途离席的我们,见园中没有其它人,我挪开身子,两人相隔半步远的距离一前一后。
  落花流水声声响。
  她停住脚步:“上官琉云,你别想耍花样,有话就在这里说。”
  我继续向前:“我带你看样东西。”
  她闪身跟上:“看什么?”
  我笑而轻语:“见了就知道。”
  银铃。
  舞倾城惊立窗前。
  流光璀璨,九环银铃在微风下叮当作响,那玉石发出的光芒刺痛她眼睛,伸手解下腰间系带的铃当,两串合在一起,正好一对。
  我提起水壶倒茶。
  她是否已猜出这银铃的来历,是否已明白我想告诉她一些什么。
  良久。
  她眸光晶莹:“你在哪儿得到的?”
  我端起茶递到她手中:“想听故事吗?”
  她蓦然恼怒:“少拐弯抹角假惺惺,这九环银铃,你到底从哪弄来?”
  我转身缓缓关上门窗。
  “二十多年前,繁花开遍的洛阳,有一对好姐妹同时出阁,她们嫁给了同一个男人,这本是一段佳话,可好景不长,不久,两人同时怀孕,其中一个女人因妒成恨,一念之差在自己姐妹茶中下了堕胎药,后来,事情败露,她被那个男人驱逐出门,在外生下女儿,然后远走它乡。而另一个,为保住腹中胎儿,难产而死。”
  舞倾城愤斥打断:“上官琉云,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叹息:“那两个女人,知道她们是谁吗?”
  她讥俏:“不知道。”
  我微笑:“那个被驱逐出门的,名叫——舞、媚、云,那个男人,就是——上、官、城。”
  “嘭”
  茶杯坠地发出清脆声响。
  舞倾城紧攥手中九环银铃。
  她冷笑:“一派胡言。”
  我走到她面前,站定,目光直直射进她眼底。
  “你是舞媚云和上官城的女儿,十年前,你回到倾城山庄,开始复仇计划,原本你的对象是我娘风琉璃,只可惜,她死了,所以,你将一切报复到我身上,你觉得我们母女夺走了原本属于你的一切。但,到底谁欠谁,谁负谁,你根本还没弄明白,这一切,都是你娘犯下的过错,”
  她震惊,眼中怀疑、痛恨、无助、迷茫、惶惑不停交错闪烁。
  “你撒谎。”
  我深吸口气:“舞媚云还活着。”
  “咣当”
  九环银铃从她手中滑落。
  舞倾城瞪大双眼:“你说什么?”
  “你娘还活着。”
  她摇头步步后退:“不可能,你骗我,她死了,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村子里所有人都告诉我,我娘投河自尽了,是你、是你娘逼死了她,是她设计让我娘被上官城赶出家门,是她,她才是罪魅祸首……”
  我痛心。
  不知道那些村民到底说了些什么,她此刻的神情像个孩子般无助,换成是谁一时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我必须让她清醒,如若继续活在仇恨当中,此生将无法回头。
  我抓着她双肩,看定她双眼,一字一句:
  “她还活着,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还是要告诉你,她现在人在长安,过得很好。二十多年前,她的确投河自尽过,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娘后来被一位杨姓将军所救,现在不但嫁了人,还生了一个女儿。此去长安,我与她相逢,见过你同母异父的妹妹。这银铃是她让我转交给你,希望你不要一错再错。”
  舞倾城蓦然崩溃。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所说的一切,你撒谎,我娘她早就死了,你骗人,你骗我,你在骗我,骗我……”
  “够了。”
  我用力捏痛她双肩。
  “舞倾城,你该醒醒了,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生命那样宝贵,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能来世上走一遭,你的一生,活在莫名仇恨之中,值得吗,报复过后,你真的快乐吗,你又能得到一些什么?我是你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血浓于水,你伤害的,是自己的亲人,最亲的人,问问你自己,问问你的心,你所做的一切,值得吗,真的值得吗?”
  如若每个人都懂得明辨是非,便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
  如若每个人都懂得包容宽恕,便不会有那么多的悲剧。
  泪,从我眼角滑落。
  上官琉云死了。
  我是寄宿在她体内毫不相干的灵魂,可,这一刻,心,尖锐的痛,道不明的愤然和疼惜涌上全身血脉,我十指嵌入舞倾城双肩,眼中悲愤痛惜。我不想指责舞倾城,我只想让她明白,无边无际的仇恨不是尽头,现在回头虽晚,却还来得及。
  “走开。”
  她蓦然挣脱。
  “我不相信,你骗我,我不相信……“
  “嘭——”门被重重打开,她闪身飞奔而出,透明的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孤形啪啦坠地。地上,碎裂的茶杯,滚动的银铃,一切表明,她开始相信了,她的心乱了。
  “你一定会想通的。”
  我悠悠叹息。
  当初,母亲死后,若不是自己太过于执著仇恨,不懂得宽恕父亲还有那个女人,我也不会落得灵魂游离寄宿它人体中的下场,虽然现在的上官琉云已经改变,懂得怎样把握人生,但前路漫漫,南宫世家与倾城山庄亲事既定,只怕这消息已传遍整个洛阳——

  四十


  传遍——
  我蓦然惊住。
  洛阳与长安之间消息灵通,两地商旅客人来往甚密,小到一座天香居的倒闭,大到朝廷官员的巡游,那些百姓,那些旅客,那些闲人无人不传、无人不知,南宫世家与倾城山庄联姻说大可大,说小不小,这消息只怕不出几日便会传入长安,传入长孙炎煌耳中。
  到时——
  “他一定会来。”
  我惶然,欧阳朔现在摇摆不定,若他知道长孙炎煌执意退婚不肯娶他女儿,只怕不会善罢干休,他与南宫博若趁此机会联手,长孙炎煌洛阳之行只怕凶多吉少。
  心。
  好乱。
  山的那边,残阳如火映红半边天,霞光浸透整个倾城山庄,这落日竟有着无限的凄美。该怎么办,一定要阻止长孙炎煌前来洛阳,现在局势不同往日,南宫博不会轻易放过他,我要怎样才能让长孙知道,上官琉云不会任人摆布。
  “在想什么?”
  温柔低沉的嗓音蓦然响在耳边。
  我惊措回头,南宫博唇角轻扬的脸映入眼帘,如此近的距离,酒味夹带淡淡青草气息扑面而来,慌乱闪身,却被他蓦地拽过手腕,一个重心不稳,跌入他怀中,恼怒,挣扎,却被越攥越紧。
  我愤然:“放开我。”
  他无谓:“不放。”
  那张脸越来越近,慌乱间我张嘴向他手背咬去,用力的,狠狠的,齿间尝到丝丝咸腥味道,血,因为用力过猛,竟有他右手咬伤。那天,在舫中,他为我挡下一剑,也是这种心惊的味道,刹时,血腥味乱了我思绪。
  他的手终于放开。
  我后退几步。
  他在笑,他竟然还笑,笑中几分邪气几分迷醉。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我恼怒。
  “我不会嫁给你。”
  那跨着白马身着喜服迎娶我的人,只能是长孙炎煌。
  “我知道。”
  他双手抱拳倚在廊柱边轻描淡语,目光含笑向我看来,扬起的嘴角一抹无谓,眼神平静让人猜不透他心底的想法。晚风凌乱吹起他的长发和衣角,也纷飞我的心情,这一刻,我从他眼中看到令人害怕的坚决。
  我必须跟他说清楚。
  “这一次我回来……”
  他打断我。
  “我知道你为何回来,你是来劝服我放弃与欧阳朔的结盟。想必你已经知道所有事情,没错,南宫世家的确与欧阳世家联手,准备在洛阳起兵。”
  我震惊。
  果然。
  长孙珑儿没有骗我,她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南宫博怎会如此清楚我心里的想法,他为何会知道这一切,难道——
  我骇然。
  “你派人跟踪我。”
  他眼神瞬间变得玩味,嘴角依旧是坏坏的笑,扯过额边长发轻吹口气:“呵,真没想到我在你心中竟是如此不堪的小人,也罢,就算是跟踪吧,不过,我真没料到长孙炎煌竟舍得让你回来劝服我,欧阳家与长孙家早已联姻,你们想要在一起,除非他肯为你放弃一切,可惜,他是个贤臣孝子,注重良心、礼仪、名声,若换成我,倒有可能。”
  我打断。
  “你错了,他并不知道我回来,也不愿我回来,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现在,既然你已清楚一切,我只想告诉你,眼下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若再掀起一场战争,只会生灵涂炭,让更多人家破人亡,李世民深得民心,你不一定会赢,还是收手吧。”
  他轻笑。
  “我只是要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我讥笑。
  “大唐本是李家打下的天下。”
  他再笑。
  “看来你知道的太少,我本姓并非南宫,隋末那场战役,若不是李元霸侥幸赢了我父亲,只怕那传国玉玺早落入宇文家,而现在一统江山的,就是我宇文姓氏。”
  宇文——这两个字好熟悉。
  我蓦然惊住,隋朝末年,天下分成三派,宇文化及、王世充、李渊各据一方,李渊屯兵太原,宇文家占据洛阳,王世充统领十州,后经过一番激烈角逐,天下最终归李渊所有,直到玄武门事变,李世民即位,开创大唐盛世。
  南宫博——是宇文成都的后人!!!如此说来,他的叛变是蓄谋已久的,若真是这样,他怎肯为区区一名女子放弃经营多年的一切,早知事实,我又何必傻傻回到洛阳。
  心,一点点下沉。
  空气凝固。
  他隐去脸上笑容,眼神坚定向我看来。
  “我愿为你放弃一切。”
  什么。
  我震惊,再一次震惊,脑中如同惊雷响过,抬头看向南宫博,他眼中无谓已经消失,双唇紧抿,目光如两团燃烧的火焰一直射到我心底,这种神情,认真得让人害怕。是我听错了吗,他刚才说,愿意为我放弃一切,我不相信,上官琉云何德何能,有何可取之处,自古以来江山在男人心中重过红颜,他所言一定是谎话,这些,不过只是逢场作戏的温柔。
  他看透我心中所想。
  “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会主动向朝廷上交南宫家在洛阳所有兵权,至于欧阳朔,自会与他断绝往来,只是到时候,我南宫家就只能以经商为生,不再像现在这般拥有显赫地位,不知你是否介意。”
  幻觉。
  一定是我听错。
  他说愿意放下苦心经营的一切?!怎会这样,原以为这是很困难的一场说服,但我还没有开口,他竟轻易答应,条件是,我必须嫁给他。如若这样,长孙炎煌怎办,他还在长安等着我回去,那紧拧的眉头,孤独的眼神,绝然的身影早已刻入我心底,此生再也无法放下,我承诺过,一定会回到他身边。
  我不能嫁给南宫博。
  “不,我不能嫁给你,早在长安,我已与长孙炎煌定下终身,琉云此生非他不嫁,南宫公子,你南宫世家声名显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在洛阳已是一手遮天,为何还要去争夺那份虚名,只要你愿意,何愁找不到比琉云更胜千百倍的女子。”
  他嗓音蓦然变得温柔。
  “这世上只有一个你。”
  晚风悠悠,夕阳余辉温柔洒在他身上,一刹那间,他目光清澈仿佛天地初开时的那一阵清风,柔柔向我吹来。
  “也许在其它人眼中,我拥有的的确已经够多,可是,那不是我想要的,你知道吗?受伤的那天晚上,我醒来,看到你沉睡在臂弯,就在那一刻,我才真正觉得拥有了全天下,心,前所未有的宁静,也不再觉得孤单,所以,我愿用这一切来交换你,只要你答应留在我身边,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会爱上我。”
  他声音很轻。
  如山风静静掠过松林。
  “我们的典礼,半个月后举行。”
  林间狂涌起无穷无尽的惊天波浪。
  我骇然震惊,他是说,十五天后我要披着鲜红嫁衣入南宫府,不,绝不,一刹那间的震惊和感动全部消失,愤怒抬头想要拒绝,飘逸的白色身影已轻轻离去,他步履轻盈,影子在夕阳下被无限拉长,青山碧树间,竟有些萧瑟。
  晚风吹起我衣裙。
  无力而悲哀。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山庄中喧闹一瞬间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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