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克和贝塔全传-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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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不可思议了。”电视台记者插话说,“有人员伤亡吗?”
“没有。”搞主任摇摇头。
“你们报警了?”记者问。
“报了。警方未查出线索。”
“您认为这是盗窃案?”
“……不像,可房子和设备确实没了。”
“会是外星人干的吗?”电视台记者突出奇语。
搞主任一愣,他没朝这方面想。他的脑子比较迟钝,远远跟不上他的嘴巴。他属子那种嘴巴档次最高,大脑档次最低的人。
皮皮鲁从嘴里拔出牙刷,他和舒克不约面同地扭头看正在熟睡中的贝塔,他们异口同声地喊:
“贝——塔——”
贝塔揉揉眼睛,坐起来。
“你昨天晚上出去了?”皮皮鲁问贝塔。
“出去?去哪儿?”贝装傻充愣。
“去报社呀!”舒克敲锣边。
“去报社?我深更半夜去报社干什么?”贝塔继续抵赖。
“那家报社不是你捣毁的?”舒克指指电视。
贝塔看了一眼电视,他明白了。
“没有,不是我干的,我发誓。”贝塔用比较低沉的不那么理直气壮的语调声明。
“这好办,五角飞碟有电脑记忆装置。”皮皮鲁冲贝塔一笑。
贝塔脸上全是尴尬。
“舒克,去五角飞碟里把记忆资料给我调出来。”皮皮鲁说。
“我招。”贝塔挡住舒克, “全招”。
“说吧。”皮皮鲁拿毛巾擦嘴上的牙膏沫儿。
“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那小子太坏了,给你制造了这么大的麻烦,可他倒好,靠这个当上了编辑部主任,还调来一个假女人坐在他对面看着过瘾……”
“假女人?”皮皮鲁不明白。
“噢,对不起,我没说清楚。那女人浑身上下透着假。你们别忘了咱们五角飞碟上摄像装置有透视功能,我看到她为了显示自己的臀围,穿了一条棉裤叉。”贝塔冲舒克挤眼睛。
“别说这些。接着招。”皮皮鲁觉得在自己家里提这种女人晦气。
“我觉得我有责任利用五角飞碟为民除害,这家报社专靠揭人隐私发财,理应根除。我就把它连窝端了。”贝塔一边说一边观察皮皮鲁的表情。
“你忘了你发过誓?”皮皮鲁很严肃。
“没忘。我发誓不利用五角飞碟干坏事。我觉得我干的这件事是好事。对了,那个什么主任还对他的那位假女人说,他实际上是他的下属的爸爸,我把这些编辑从那混蛋主任的淫威下解救出来,当然是干了一件好事。”贝塔越说越气壮山河。
“舒克,你去五角飞碟里把记忆磁盘拿出来。我看贝塔不会只干了这些。”皮皮鲁说。
舒克从五角飞碟里取出记忆磁盘。
皮皮鲁将记忆磁盘插入他的电脑。
“好啊,你还把搞主任的重要功能解除了,你可真够损的。”舒克边看电脑显示边对贝塔说。
“本来嘛,他这种人就不该有这种功能,我这是替天行道,净化人类遗传基因,使人类优生优育。”贝塔小声嘟囔。
皮皮鲁瞪了贝塔一眼。
电视台女播音员的声音再次引起皮皮鲁和舒克、贝塔的注意。
“刚才本台接到一位业余天文爱好者的电话。这位业余天文爱好者声称他在今天凌晨用自制的天文望远镜观测到一个UFO曾经光临过本市,这个飞碟光临本市的时间与那家报社建筑失踪的时问完全吻合。这位业余天文爱好者还给飞碟拍了照片,现在,本台正派专车去他家取照片,请各位观众稍等片刻。”女播音员滔滔不绝地说。
皮皮鲁和舒克从不同的方向瞪贝塔。
“真没想到,人类还有这种精神病,半夜不睡觉,抽疯看什么星星。”贝塔不敢直视皮皮鲁和舒克,只得自言自语。
“这回你可闯祸了,等着看你的照片上电视吧!”舒克揶揄贝塔。
电视台的女播音员情绪激动地对观众说:“照片到了。现在请各位观众欣赏外星飞碟光临本市的照片。”
荧光屏上出现丁那位业余天文爱好者的摄影杰作。五角飞碟清晰地悬停在空中。
全市肃静。静得恐怖。
“再向各位观众报告一个消息,刚才天文台证实了这位业余天文爱好者的发现,他们也观测到了这个飞碟,他们还为飞碟摄了像,本台在10分钟后将播放天文台摄制的录像。”
10分钟的广告像10年。
天文台摄制的录像片把五角飞碟栩栩如生地暴露在全市市民面前。
现在,人们明白了,是外星人飞碟掠走了那家报社的动产和不动产。它既然能把房子都搬走,还有什么搬不走的呢?
录像片还没放完,全市所有银行的门口都排起了取款的长龙。另一个排长龙的地方是结婚登记处和离婚登记处。谁都想在被外星人抢走之前了却自己的宿愿。
搞主任更是风驰电掣般地同护士发妻离了婚。护士发妻这才明白,想当成功男人背后的那个女人并不是好事。男人成功之日,就是身后的那个女人以泪洗面之时。搞主任庆幸自己没被外星人抓走,想想也真后怕。他又火速同假女士办了结婚登记。假女士同搞主任结婚后大呼上当受骗,她说还不如让外星人抢走痛快。
城市笼罩在片惊恐之中,人人惶惶不可终日。 第134集
五角飞碟光临电视台;
两名导演跳楼;
替补播音员临危不惧;
贝塔提醒舒克不能说再见只能说永别
城市继续笼罩在飞碟侵扰的恐怖气氛中。市民们人心慌慌,他们花钱时的表情就像花假钞那样。人们无心上班无心上学无心干一切应该用心干的事。所有的人走路时平均每10秒钟抬头观察一次天空。
城市瘫痪了。垃圾成堆治安混乱通货膨胀商品匮乏停水停电停气。
贝塔自知理亏,这几天一声不吭。
“人类也太脆弱了,一个飞碟就吓成这样。”舒克站在窗台上望着窗外说。
皮皮鲁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窗前。
“这样下去,用不了一个星期,这座城市就垮了。”皮皮鲁摇摇头,“人类也真是,航天飞机都上了天。别看人类平时趾高气扬,其实内心世界虚弱得很。”
“我小时候我妈妈对我说过一句话,我一直记着。”舒克若有所思。
“她怎么说?”贝塔小心翼翼地在非关键问题上插嘴。
“没事时胆子别太大,有事时胆子别太小。”舒克说。
“精彩。”皮皮鲁点点头。
“我看人类就是没事时胆子特别大,遇到事时胆子特别小。”贝塔趁机狠狠贬低一下人类。
“这是人类的弱点。”皮皮鲁眉头皱起来.他看到楼下的公路上有7辆汽车首尾相撞。这几天交通事故特多。
“我看谁也毁不了人类,能毁人类的就是人类自己。”贝塔说,“上次那么大的地震,没几天人们就又把房子盖起来了。”
“咱们得想个办法抢救这座城市。”皮皮鲁开始在房问里来回踱步。
“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看只有贝塔能完成这个使命。”舒克冲贝塔挤眼。
皮皮鲁眼睛一亮。
“你们俩驾驶五角飞碟出去飞一圈,然后悬停在电视台上空我给电视台打个电话……”皮皮鲁把行动计划告诉舒克和贝塔。
1O分钟后,五角飞碟起飞了。
皮皮鲁家与电视台之间的距离是5公里。
行人很快就发现了头顶上的飞碟。飞碟经过的地方的人们都双手抱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皮皮鲁,我们已经到达电视台上空。”舒克同皮皮鲁联系。
“我现在给电视台打电话。”皮皮鲁拨电视台的电话号码。
电话通了。
“是电视台吗?”皮皮鲁问。
“是。”
“我是一个观众,我发现外星飞碟现在就在你们电视台的上空。”
对方没有回答,过了几秒钟,皮皮鲁听见对方的话筒掉在了地上,那屋里一片混乱。
皮皮鲁挂上电话,打开电视机。
电视台大厦的所有窗户上都挤满了人头。当大家证实了那飞碟确实在电视台上空而不是哪位同事的恶作剧后,有两位导演一位制片人三位播音跳了楼——其中一位导演是从7层楼坠地的。他们认定那飞碟要像搬走那家报社一样搬走电视台大厦。他们目前还不想去外星球当俘虏,因为他们在地球上的事业挺发达。
一位有冒险精神的摄像师跑到楼顶的平台上扛着摄像机瞄准了五角飞碟。
另外几位勇敢的同事打开了现场直播发射机。
一位干了6年替补播音员一次也没上过荧屏的小姐极其英明地抓住了这个机遇,她主持了这次现场直播。
“各位观众,你们现在看到的画面是现场直播。那个抢走了报社建筑的飞碟现在就悬停在本电视台上空,它的意图我们还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儿可以告诉各位,它随时有可能抢走电视台大厦。我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播音,如果我随同这座大厦一起被抢到外星球去,我不后悔,因为我在地球的最后一刻是同我的观众在一起度过的。”
替补播音员绝对有才气。
皮皮鲁知道五角飞碟成全了这位在事业上已经山穷水尽的播音员。他不得不佩服这位小姐的智商,她属于那种能抓住机会的智慧型人才。
“舒克,马上同那位播音员通话。”皮皮鲁向五角飞碟下达指令。
“现在,在这座大楼里只有四个人:我、楼顶上的摄像师、播音室摄像师和机房工程师,电视台的其他工作人员都已撤离大厦。我现在要向各位观众介绍两位摄像师和机房工程师。”替补播音员在没有脚本和导演的情况下显示出她非凡的主持人才干。
“你的电话,是外星人打来的,点名找你。”摄像师冲替补播音员喊。
“各位观众,飞碟上的外星人给我打来电话。现在,让咱们听听他们说些什么。”替补播音员拿起话筒。
整座城市屏住呼吸。
“我们是外星人。我们无意伤害地球人。我们搬走那家报社是因为它太低级,我们还要提醒报社的那位搞主任,请你好自为之,不要再干坏事。我们祝地球人幸福。现在,我们要走了,再……”舒克捏着鼻子装外星人。
“不能说再见,得说永别。你要说再见,他们晚上还睡不着觉,还得取钱花。”贝塔打断舒克。
“永别了,地球人.我们一去不复返了,再也不会光临地球了!”舒克粗声说。
“离开电视台,别太快,让摄像机拍你们缓缓离开的镜头。”皮皮鲁指挥五角飞碟。
电视屏幕上的五角飞碟优美地向高空飞去,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人们松了口气。
替补播音员说:“永别了,外星人!祝你们一路平安!”
鞭炮声四起。
去银行争先恐后存钱的人动手打了起来。
替补播音员名声大振,30分钟内她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播音员,许多观众打电话威胁电视台说,如果有一天该替补播音员不在屏幕上露面,他们就永远不看电视了。
城市恢复了正常。
没事了,人们的胆子就又大了。
皮皮鲁和舒克、贝塔正在家为自己的杰作得意时,有人敲门。 第135集
出版社的总编辑向解剖主任发坏;
黑心的责任编辑雪上加霜;
皮皮鲁批准行动计划
皮皮鲁透过门镜往外看,是那位给舒克做手术的动物实验室主任。
他来干什么?
“你们俩先到屋里躲一下,给舒克做手术的那位主任来了。”皮皮鲁对舒克和贝塔说。
“你的救命恩人来了,你应该报恩。”贝塔逗舒克。
“我能当面谢他吗?”舒克认真地问皮皮鲁。
“我先看看他来这儿的意图再决定。如果可以,我会叫你的。不过,五角飞碟可不能泄露。”皮皮鲁说完朝大门走去。
舒克和贝塔躲进里屋。
皮皮鲁开门。
“您好。对不起,我有点儿事想求您。”解剖主任显得拘谨和不知所措,和数日前的他判若二人。他手里拿着皮皮鲁送给他的名片。
“请进。”皮皮鲁热情地将舒克的救命恩人让进客厅。
解剖主任坐在沙发上环顾皮皮鲁的家。
皮皮鲁从冰箱里拿出一筒饮料递给客人。
“我……有点儿……事……”解剖主任吞吞吐吐。
“您先喝口水,只要我能办,一定尽力。”皮皮鲁说。
“您能帮我,只有您能帮我。”解剖主任的情绪突然进人激动状态。
“您先喝口水。”皮皮鲁说。
解剖主任喝了一口饮料,稳定一下情绪.说:“是这么回事,我从事动物解剖研究近40年了。在这加年里,我几乎放弃了一切娱乐,埋头动物解剖研究。近3年来,我将我的研究成果写成了一部50万字的学术著作,书名为《动物解剖学探秘》。”
“您真了不起。”皮皮鲁也是搞学术的.他知道其中的艰辛。
“您先别夸,书还没出版。”
“为什么?”
“书稿送给出版社后,出版社认为这是一部有重要学术价值的著作。”
“那就快出呀!”
“没这么简单。一天,该出版社的总编辑单独约我谈话,他提出将他的名字也印到书上。”
“他当这本书的责任编辑?”
“不是,他要作为书的作者和我的名字印在一起。”
“有这种事?!”
“他说他也很喜欢动物解剖学,还说他5岁时解剖过蚂蚁。他还暗不我说,如果不同意,这本书就出不来。还说这种书出一本赔一本,没人愿意出。”
“这不是强盗吗?!他图什么?”
“他说有了这本书,他就可以在下次评职称时评上编审了。”
“流氓。你同意了吗?”
“开始我不同意,后来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我太想看到自己的学术著作问世了,只能同意。”
“你错了。这好比一个强盗闯入你的家,你就把一半财产拱手送给了强盗。”
“我是错了。我以为我让了步书就可以顺利出版了。前几天又节外生枝,这本书的责任编辑突然向我提出要和我对半分这本书的稿费。”
“无赖!一群文化恶棍!知识痞子!”
“我开始不同意。他说他为这本书付出了巨大的劳动。”
“这是他的工作,他已经为此拿了工资!”
他说他家生活拮据,上有八十高龄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
“干脆说自己是非洲灾民得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禁不住他的哭诉,就又同意了。可现在我越想越不是滋味。钱和名都是小事,重要的是我觉得我的尊严没有了。你想想看,一个没尊严的人即使他得了诺贝尔奖,即使他当了美国总统,如果在全球52亿人中排名次他不也只能排倒数第一名吗?”
“你说得好极了。你这段话我特爱听。”
“我不想在人类中当倒数第一,可我又无能为力把自己往前排,我想来想去,只有您能帮助我。”
“我?”皮皮鲁不解地看着解剖主任,“怎么帮?”
“把那总编辑的名字从书上拿下来。把那本书的稿费全部交给我。”解剖主任一字一句地说。
“我哪儿有这么大的本事?”皮皮鲁连连摇头,“我只能帮你出主意,去法院告他们。”
“那书可就出不来了,我希望书能按期出版。”
“这可太难办了。”皮皮鲁无可奈何。
“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