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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戒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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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你确定自己尽了学生的本分吗?”裴子星拐着弯问着杵在他身边、正一脸奸笑的卫桀。 
  失笑出声,卫桀当然听得懂他的问题。“今天是学校的园艺会,学生自动放假两天。” 
  “难得的两天假期,你不去找朋友玩,反而缠着我,难道你做任何事从不看人脸色的吗?” 
  裴子星口气不佳,眉头皱了起来。 
  他再笑了几声。“你真的很讨厌我?”语调不正经的问话。 
  废话,他是瞎了眼不成!“讨厌这两个字还不足以形容我对你的感觉。” 
  他是答应让他借住三天没错,可没说要让他为所欲为,更没说可以让他待在自己身边,他可别会错意的将他这个举动曲解为对他的软化,以为自己对他撤下心防了。 
  “那么,在那感觉中,有没有我所希望的呢?”卫桀的语气虽然淡淡的,神情却是认真的,黑眸也紧锁住他的脸庞不放。 
  楞了一下,裴子星随即明了卫桀话中另有涵义。“随你,要跟就跟。”仓皇地丢下与他的问题完全无关的话之后,他走向径自在公园的沙堆中玩得很快乐的法兰克。 
  他是怎么了?原本要反讽回去的,怎知话到了舌尖,却突地顿了一下,然后违背了自己的意志,说出像是泄气的话来。那种话,根本就是已经对他举手投降了嘛,这一刻,他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蹲下身子,裴子星板着脸轻拂去粘在法兰克鼻头上的沙子,不理会随他而来的卫桀。 
  “你知道动物有时是人们的感情寄托吗?有人养宠物,是为了满足内心驯服动物、让它们忠心服从自己的欲望;有的是为了增添生活上的乐趣,或是其他理由。但是,对于寂寞孤单的人来说,养宠物通常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藉此慰藉自己空虚的心灵,将自己无处可去的感情放在它们身上。” 
  语毕,卫桀沉默了半晌,才悠悠地问道:“你是属于哪一种呢?”像是在谈论天气般的轻松语调,却直探裴子星内心最深处。 
  裴子星不发一语,长指仍继续不停地拍掉法兰克身上的沙子,甚至连头也没有抬起过。良久后,他才缓缓地抬起头,眼角微微上吊带点怒意的颜色,瞬也不瞬地迎视卫桀的黑眸,唇角微怏的抿起。“别一副你好像什么事情都很懂的样子好吗?” 
  压低声音,裴子星冷冷地回道。 
  没有选择直接回答,裴子星早已经隐约透露出他的答案了。 
  “有些人自诩聪明,便以为自己可以看透别人在想什么,然后自以为是地道出自己对他人的评论,非要别人应证他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才甘心。你是那种人吗?”不甘示弱地,裴子星反将他一军。 
  人家都说得那么明白了,只差没指名道姓、对号入座而已,他怎么好意思说不是呢?“你心中已有成见,我再说什么你也不信,这样的话,你说是我就是 !”瞧,他没有否认吧。 
  冷嗤一声,裴子星没答腔。“我要回去了。”让他这样一搞,兴致全没了。 
  毫不在意沙子会沾上自己衣服的抱起法兰克,裴子星丢下了一句话,掉头就要离开。 
  “等等!”一个箭步上前,卫桀拉住裴子星的手。 
  他面无表情的挑挑眉,瞪着抓住自己的那只大手,“有何贵干?” 
  “在回去之前,先陪我到一个地方吧。”说完,不等裴子星回答,卫桀就硬拉着他走。 
  “喂,要去你自己去,别拉我!”敌不过他的力量,也敌不过他的蛮横,裴子星根本就是被 
  他拖着走的。 
  他干什么处处被卫桀牵着鼻子走?他为什么总是让他占上风、让自己屈于弱势?他也是个男人,还是个比他大上五岁的男人呀! 
  难道这五年真的、真的是无法取得任何优势?第二次,裴子星有了更深的体认。 
  裴子星愤恨地踏着阶梯,像是要将它踩断似的用力。 
  低气压笼罩在裴子星四周,夹带着令人窒息的沉重气息,有着一触即发的紧张不安。 
  法兰克像是感应到主人烦躁的心思,乖乖地、静静地偎在主人怀中。 
  想杀人的念头占据了他的脑子,想骂人的冲动侵占了他的喉咙,想揍人的念头扩散到拳头的神经,非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他才能克制这些冲动。 
  如果他手上有一把刀,他说不定会毫不犹豫地将某个人千刀万剐。 
  他知道,自己的坏脾气完全被引了出来——拜某个无赖又不知羞耻为何物的人所赐,而且有愈来愈恶劣的情况。 
  明明每次都警告自己不要与那种人计较,偏偏又…… 
  一打开门,稍嫌粗暴地甩上,却在快关上之际让一只大脚插了进来。 
  “嘿,等等,别忘了我的存在。”提了一大袋东西,卫桀笑嘻嘻地从那么一点空隙闪身钻进屋里。 
  “对不起,忽略了你这么明显的存在。”毫无诚意地敷衍了事,裴子星理也不理他。真恨不得自己患了失忆症,忘了曾经答应让他借住这回事,甚至忘了自己认识他这个人,从此过着轻松自在的生活该有多好。 
  可惜自己是个重承诺的人,答应过的事就要做到,即使对象是他。 
  “冰箱借我放 。”蹲下身,卫桀将袋中的东西全部放进冰箱里。 
  一人使用的小冰箱原本只是零星放着一些食物,剩余的空间让冰箱显得空荡荡的,现在,却顿时变得拥挤不堪。 
  冷眼看着他,裴子星想到方才的事就有气。 
  这人不知哪根神经不对劲,竟将他拖到大型超商买了一堆东西,说是借住的这几天,要在他的厨房开伙。 
  两个男人一起逛超商他不觉得别扭,他可是觉得丢脸死了。 
  况且那家伙还装得一副亲昵状,不时询问自己想吃什么,要不就拿着相同的两包青菜,问他哪个较新鲜、哪个份量较多…… 
  他哪知道那些家庭主妇才会知道的事!他极少上超市买那些青菜萝卜的,问他根本就是白问,还是他故意让他出糗的? 
  他懒得理他,掉头就要离开,谁知他却死拉着自己的手,不让他走。试问,要是看到两个男人手拉手地逛超商、买东西,你会作何感想? 
  这些举动引来其他人好奇的眼神,惹得他又气又不好意思,对于卫桀的问话,他一句也没回,只是低垂着头、紧抿着唇。 
  一抬起头,就瞧见裴子星那气极的脸,卫桀不怕死的朝他咧嘴而笑。 
  “为了报答你让我借住的恩情,这三天的三餐都由我来负责,如果有特别想要吃的东西,尽管告诉我,我一定尽力做到。” 
  “不用了,我吃外面吃习惯了,你若是想自己煮,我不介意厨房借你用,只是用完后要整理 
  干净。”他断然地一口回绝他。 
  卫桀再看他一眼,只见那双眼眸底仍燃着炽盛的火焰,显然气还没消。 
  他了然于胸地说:“有什么好害羞的呢!现在会下厨的新新男人多得是,男人上超商买菜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若有,也只能说那些人见识太少。”卫桀勾着唇,笑看着他。 
  听这话意,他分明就是拐着弯在暗示如此别扭的自己眼界太小喽?不由分说的,裴子星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们两个人话不投机半句多,还是别说的好,免得浪费口水。”恶声恶气地对卫桀撂下话,裴子星当着他的面用力甩上房门。 
  突地,门被打开,裴子星探出半个身子,恶声恶气地命令:“忘了告诉你,你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客厅及厨房,你要是胆敢踏进我的房间一步,我就立刻将你赶出去!好话不说第二遍, 
  你记清楚了。” 
  说完,又是砰的一声,冷冰冰的门板阻隔了两人,也阻断了卫桀那投射去的火热视线。 
  投身躺入有些硬邦邦的沙发中,双手交叠地枕在后脑袋,像是在想些什么似的,忽而,他唇角漾开了一抹深笑,眸子透着光芒。 
  不知从何时开始,除了性欲之外,他对裴子星似乎还掺杂了些某种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感情,像是更期待与他相处的时光,胜过于对他身体上的生理渴求。 
  当然不是说他不想要他的身子,而是……该怎么说呢?因为那感觉太过于陌生,所以他无法用言语完整形容。现下,他只能确定一件事——他的目光已经离不开他身上了。 
  视线所及总自动浮现出他的脸,脑袋瓜里也自动想着他的一举一动,纵然双人沙发对于身材颀长的他来说稍嫌不舒服了些,但那似乎不重要了…… 
  细细的雨丝落在人行道上,打在夜晚刚亮起的霓虹灯上。 
  说巧不巧,正好就在人们赶着回家的时刻,下起了一阵有点扫兴的细雨。原本悠哉游哉地踏着轻快脚步的人们,却因这阵细雨,步伐变得急促慌忙。 
  因为快要接近冬天,夜晚比白天还长,不到傍晚六点,街上的灯为了照亮行人回家的道路,纷纷点亮了光芒。 
  夹带着些许冷意的细雨打在脸上有些刺痛,更有些刺骨。 
  幸运的人,将带在身边的伞撑开,围成了一小圈干净的个人天地。要不,就是委屈点,跟朋友或是情人共撑一把伞,只不过,这两者之间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倒霉的人,不懂得天气变化无常,只有落得淋湿一身衣服的下场,要不,就是躲在可以避雨的地方,祈祷这场雨快停。 
  很不幸的,裴子星是后面那种人,而且还必须冒着雨从停车的地方飞奔到酒吧。 
  将双手搁在眼前,不让雨丝模糊了视线,轻巧地穿梭在绿灯亮起、人潮浮动的斑马线上,不小心踩上了一洼水,溅湿了裤管,凉意迅速地穿透过去,渗入皮肤。 
  “对不起。”发觉别人也被那喷起的小水花泼到衣角,裴子星忙不迭地道歉。 
  真是折腾人的一场雨!才刚从轻微感冒的情形中康复,他可不想隔了一天之后又染上那玩意。 
  加快脚步,一边注意脚下因细雨而变得湿滑的地面,一边分神小心地不去撞到其他跟他一样行色匆匆的行人。 
  拂去眼睫上的水滴,裴子星眯起了眼,惊诧地发现酒吧的红色招牌已被人点亮。 
  裴子星疑惑地推开半掩的店门,瞧见一抹令其难以相信的身影,他不禁惊呼一声:“毅,你怎么来了?”而且还这么早! 
  一手拄着拖把,一手叉着腰,于承毅满脸义气的说:“昨晚你不是生病了吗?基于人道立场,我这位半个老板,好歹也要尽尽义务,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倒是你,不多休息个两三天就赶着来上班,怕酒吧没生意不成?你这样摆明了瞧不起我的能力,忘了朋友是用来干嘛的!” 
  见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好像生病的人才是他似的,裴子星笑了出来。“请你告诉我,朋友是用来干什么的?” 
“利用!交朋友是用来互相利用的。要是生病了,就可以利用朋友来帮忙做事;要是没钱了,可以跟朋友借用缓急;要是心情不好,可以将朋友当垃圾桶,把不愉快的事全倒在朋友身上;要是无聊时,可以打电话骚扰朋友……” 
  “够了,说这么多,难道你口不会渴吗?”裴子星打趣道。 
  “不会。”他神情坚定的摇头。“说真格的,你还是多休息个两天再来上班,别让我的良心因枉顾朋友情义的不安被啃掉。何况,你也很久没休息了,所以我以占了一半股份的股东身分命令你,后天晚上再来上班,听到没?”于承毅口气正经的道。 
  闻言,裴子星摇了摇头,微笑道:“又不是多严重的病,听你说得好像我要是不休息,就很对不起你似的。” 
  一字一句皆是基于朋友间的情谊,该有的、该表达的关切之情,裴子星听进耳里,却是落寞多过于开心,心酸多过于喜悦。 
  于承毅这种不经意表露出的体贴最伤人心,他想要的不只是朋友的关系,还希望有那么一点点的情意在。 
  只是,内心真实的自己是个畏惧受伤的人,他还没说出口,就担心遭到拒绝,所以才迟迟没说,所以才看着别人占据了他身旁的位置。 
  或许,他早已经丧失了告白的权利;在他像个缩头乌龟,不愿说出来,只甘于当个酒保,只为了与他能有更多的接触时…… 
  “没错,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就是不把我们多年的情谊放在眼里!”于承毅语带威胁,眼神凌厉。 
  在心底扯开了抹苦笑,裴子星笑得无奈、苦涩。“要是不服从你的命令,想必你一定会在我耳边叨念,直到我耳朵长茧,直到我点头答应为止才肯放过我是吧?” 
  扬起了一抹贼笑,于承毅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这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别把我说成那么不通人情、霸道的人好吗?” 
  语毕,他丢下拖把,大步走向裴子星,将他转了个方向,然后再将他往门的方向推。“你放心,虽然我不会调酒,但我会尽力,不会拖累小九的。你就尽管回家,躺在床上好好睡个过瘾。” 
  笑着任由于承毅推他,裴子星没有反抗。“还说不霸道,你这样分明是在强迫我嘛,你这个言行不一的人。”虽然听来像是在抱怨,但其中调侃的成分居多。 
  “这不叫强迫,这叫体贴,懂吗?”于承毅立即义正辞严的抗议。 
  裴子星忍不住地笑出声。“那是你自己胡说的,我可不认同。”就是爱上了跟毅在一起时的轻松感,不像那个人…… 
  嗯,他怎么会突然想到卫桀?想起来,那人只会惹他生气而已。下意识地甩了甩头,想将他丢出脑海。 
  “干嘛我说一句,你就回我一句,难得本人我善心大发,不忍你过于操劳而生病,想让你乘机休息一下,没想到你却不领情。”不满的嘀咕了声,还用鼻子哼了哼。 
  “是、是、是,我回去就是了,免得待在这儿继续惹人嫌。”莫可奈何的,拗不过于承毅的“体贴”,裴子星连声说是。 
  于承毅一副很有担当的挥了挥手。“放心,赶快回去,要是到家了,记得打电话告诉我。” 
  笑着点头,看着门缓缓被关上,裴子星转身投入夜色。 
  才庆幸回去的时候没下雨,结果当他回到家正把车子停好时,天空又落下了毛毛细雨。 
  “冲回去吧!”雨势还算小,而且距离也很短,应该不致于会淋湿。 
  裴子星以跑百米的速度,一口气冲过双线道的马路,跑上了公寓的楼梯后,顺手拍掉外套上的小水滴,轻轻拨开落在发上的水珠。 
  步上楼梯之际,他缓了缓略微急促的呼吸,待走到家门前,正要掏出钥匙时,突地,门从里头被打开,卫桀探出了头。 
  “别吓人!” 
  在没有心理准备之下,裴子星吓得将手中的钥匙掉到地上,小声嘟哝地弯腰捡起,正要骂他,却让他一把捉进去。 
  “外面在下雨,怎么不叫我到你停车的地方接你?”他神情平常,但低沉的嗓音里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像是……心疼? 
  他将尚处在呆楞状态的裴子星推向沙发,然后转身走向浴室,随意拿了一条干毛巾走到他后面,亲手替他将头发擦干。 
  手掌的热度透过薄薄的毛巾缓缓袭向他,有些粗鲁却又带点轻柔的力道仔细地擦干每一根发,一再重复着,直到他仿若连他掌心的纹路都能模糊地描绘出。 
  有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内心深处某个角落突然窜出来,毫无预警的,随着那厚实的手掌、那擦拭的动作,及身后传来的呼吸声逐渐充塞整个心房。 
  胸口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思绪牵动,他说不出来,也不知该将它定义成什么。 
  回过神,裴子星难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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