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的男友2-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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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
班主任拿起桌上的一张照片,在我眼前拼命摇晃,旁边老师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不吉的预感准确命中,果然是那张我都不愿再看第二眼的接吻照片,此刻它正被班主任准确无误地捏在手中。
“这个,这个是误会,老师,我真的没有做这种事。”我极力辩解。
“什么误会!别的学校的老师都知道了!否则怎么会把照片寄到我们学校来!”班主任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呵斥着我。
“什么?”我直感心不住地往下坠。
“这照片是从别的学校寄到学校来的!可想而知这消息已经留传多广了。无风不起浪!你别解释了,叫你的父母到学校来。”班主任冷起一张脸,冷冷地说道。
“老师,我真的没有做,这都是别人策划的阴谋。”
“哈,真是,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韩老师,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班主任气得够呛,她单手叉腰,转头向坐在那头的教导主任问道。
教导主任勾起下颏,透过眼镜凝视了我好一会儿,静静开口了:
“这孩子不是那样的孩子,老师都不信任自己的学生,还有谁能信任她?单凭一张照片,事情不能这么快就下结论。”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事情都传遍了,我们想就这么算了也不行啊!”班主任眉头紧蹙了起来,仿佛在思索着对策。
“现在再折腾的话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大,这学生平常学习不错,表现也不错,我们相信她一次吧。”教导主任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使劲地拧了拧自己的大腿,逼回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班主任有些难堪,她笃笃地敲着办公桌,而其他老师则仿佛像看着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看着我。
“你能保证?真的没有做过?”班主任冷然的目光逼视着我,让我如坐针毡。
“我保证。”我决然地回应。
“好吧,你回去吧,不过你要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有这种事传到我们耳朵里,否则的话……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
“……”
万幸,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一滴泪珠才颤巍巍地掉了下来,我逃也似的冲出了办公室。双颊因为羞愤和激动布满了红潮,我用冰冷的双手拼命揉它们,呼~!究竟是谁啊!这么卑鄙的手段,总是躲在后面冷不丁插我一刀,为什么不正大光明地站出来,我气得心脏好似要爆炸,眼泪流个不停,一擦,再擦,怎么也擦不干。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唤:
“喂,江纯!”
“啊?”
是花真,我飞快地揉了揉眼眶,熨平声音。
“你怎么了,哭过了?”花真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看。
“没有,嗓子有点感冒而已。哎呀,要死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我连忙岔开话题,这样的事,也不好意思和她明说。
“去吃饭。”
“啊,嗯。”
“喂,我们去找份打工好不好?”
“什么打工?”
“没什么特别的,每天放了学有大把的时间,这么浪费着多可惜啊,我最近想换个手机,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啊?有个伴总是好的。”
“我考虑一下。”
“好吧,你想好了给我短信,我吃了饭再回来。”
“好的!”
花真嘻嘻笑着消失在走廊尽头。我抹了抹脸,反复练习了好几遍笑脸,这才推门走进了教室。澄弦正和他那帮朋友玩着黑板刷,看样子无聊了好一阵了,可怜的黑板刷被扔得满教室飞来飞去,经朋友提醒,澄弦看见了我,冲我献上一个万人迷的帅气笑容,看得我有些眩晕。正因为这样我才能坚持,就算所有的人都背弃我,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就能坚持下去,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天使,有了你我才能平安无事地站在这里,哪怕是区区十分钟,我都能重新鼓起笑脸。现在我只剩下你了,澄弦!
放学的路上。
这还是我们正式交往后第一次一起放学。澄弦和我肩并肩地走在一块儿,刚才的不愉快早已随风而逝,虽然身后还不时传来闲言碎语,但有澄弦在我身边,再尖锐的利刃又岂能伤得了我分毫。
“对了,你见过惠珍了吗?”
“呃嗯?”我一惊,刚经过今天的事,澄弦怎么突然又提起了她?
“上次在咖啡厅里见过的我的朋友,从汉城来的。”澄弦以为我不记得了,提醒我。
“啊,怎么了?”我佯装恍然大悟。
“那丫头说起你来牙齿就咬得咯嘣咯嘣响,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过节吗?”
“没什么,只是……”只是我能对他说明实情么?
宝蓝打了她一个巴掌;要说这个吗?要告诉他这个吗?澄弦缠得我很紧,我苦闷于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救世主般的人儿出现了——一群女初中生。她们穿着红色的校服裙,像群小蜜蜂一样朝我们飞速奔来。
“澄弦哥!”其中个头最大的一个女生,她洪亮地呼唤着我们家澄弦的名字。
我的天使脸色大变,飞快地低下脖子,全身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出什么事了?
澄弦秀气的眉头此刻紧蹙,他躲过那女孩虎视眈眈的视线。那不明身份的女人更加过分了,她紧紧拽住澄弦的书包,怎么也不肯松手。和她同来的那帮红裙子女生也同样可怕,她们齐齐用怨恨的表情盯着我。
“澄弦哥!你倒是看看我啊!”
“你来干什么?”
“这个姐姐就是哥哥你的女朋友么?嗯?”
“你知道这个干什么!算我求你了,快走吧大犀牛!看看你裙子,快裂了,快裂了。”
“我说了不要叫人家大犀牛嘛!”
“所以就拜托你把裙子加大一个尺码呀!”
“一点都不漂亮!我比她漂亮多了!”女孩撅起嘴,冷眼打量我,倨傲地说道。
“说什么疯话呢!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快点走开!”
这女孩……拜托,该不是他亲生妹妹吧。不会,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这两个人简直是云与泥的区别,天和地的差距,她和澄弦怎么可能是亲兄妹?
“妈妈让我监视你有没有抽烟。还有啊,朱溪比这个女人漂亮多了。”
她说妈妈,这么说这两个人就是……瞬时间,我脑中的那片天重重地砸了下来压住了下面的那块地,砸得我头晕目眩。也许为了在朋友面前逞逞威风,澄弦的,澄弦的妹妹高扯着嗓门继续喊道:
“你看看嘛!朱溪的眼睛比她大,皮肤也比她白!”
“那又怎么样!这么好你去和她交往好了!”澄弦没好气地回应。
“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吗?!!!”女孩脸色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难看,说话火气冲天。那个应该叫朱溪的小丫头立刻涨红了脸,羞羞答答地看向澄弦,其余女孩依然目光如锥地盯着我。 “快点啊朱溪!把你刚才写的信给我哥!”
“嗯,嗯。”那个叫朱溪的女孩从口袋里掏了半天,伸出如杨柳般纤细的小手,递上一封泛着粉红色光泽的情书,深情羞涩忐忑。
澄弦的妹妹满脸自豪地来回看着朱溪和自己的哥哥,哪知澄弦一点都不领情,板着脸推开那封信:
“四岁的差异,四岁的差异。朴若弦,你下次要是再出现在我学校附近,我一定把你抽烟的事一滴一滴告诉妈妈!”
那个叫朱溪的小女孩难堪地愣在当场,眼泪汪汪地盯着自己手上的信,澄弦牵过我的手,旁若无人地从她们面前走开。正如我所担心的,朱溪的哭声当场爆发了,
“哇啊啊啊啊!哇啊啊啊啊啊!”
不知为何,我心头居然闪过几丝罪恶感,下意识地低头看向那个小女孩。她哭得扑倒在地,澄弦的妹妹接过她背着的书包,气得直跺脚。
“走着瞧! 哥哥你生日的那天,我绝对让你好看!看什么看!你这只狐狸精,白眼狼!你也不得好死!”
她在说我吗?看若弦急欲喷火的双眼,她是在说我没错。澄弦面对妹妹的举动,也无奈叹一口气,加快步伐直到若弦的声音完全听不见,我才颤抖着嗓音向澄弦求证: “她是你妹妹吗,澄弦?”
“烦死了!每次都是带着一帮朋友来找我!一会儿要我亲亲她们,一会儿要我陪她们打游戏!烦死人了!”澄弦柔净的脸上,此刻满是厌恶。
“真是可爱啊!”
“这么可爱的话你带回家好了!”
“那个,你的生日是?”
“不知道不知道!她要是敢再来找我试试!”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嗯?你生日是几号?”
“下个月!这个小巫婆!回家看我怎么收拾她!真TMD!”
“别这样子了,你妹妹乱可爱了一把。”
“你再说!”
“咯咯咯咯!”
“不准笑!”
可能受到不速之客妹妹的打击,澄弦显得相当的激动,我和他的距离却在不知不觉中又拉近了一步,就这样,我们嬉闹着走到了汽车站。
澄弦走了,我独自一人坐在回家的车上,眼前不时浮现出若弦那张脸,每每我都会笑得噗嗤噗嗤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真是太好笑了!啊,等等,他说下个月生日,那我现在就该存钱给他买生日礼物啰。该死,差点忘了,最近资金紧张,零花钱早已绝迹,赶紧挣钱才是正事,我眼前瞬间浮现花真的脸,于是想也不想地按下了她的手机号。
我最讨厌的歌曲,最痛恨的彩铃声,那鸟歌响了好一会儿,花真那女人才接起电话:
“嗯~。”
“在哪儿啊?”
“正和别人介绍的一个男生在约会呢。”
“和上次那个叫正焕的吹了?”
“当然,早八百年前的事了。在哪儿啊你?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我决定和你一起打工了。”
“太好了!那么我们晚上八点在中央剧场前面见,换好衣服过来!”
“你不和你那个男生约会了?”
“约什么会啊,正好我今天打算和他摊牌,晚上不见不散!”
嘟嘟嘟嘟!真是了不起的女人啊!对她来说男人究竟意味着什么。我对她“了不起”的言行很是吐了一会儿舌头。十分钟之后,我跳下车疯跑回家。
家里空荡荡的,房间一角依然放着烧剩下的和殷尚的回忆,就是昨天被姐姐抢救下来的一部分,我小心地把它们塞到床底,然后飞快地换衣服。我挑出最显成熟的服饰,放下平时讨厌放下的头发,拉直理顺,此刻长发飘飘,平添一种风情,俨然间成了大学生。这下可以了吧?为了以防万一,我还特意带上了姐姐的身份证。好了!全副武装去迎接新的打工吧!
30分钟后。
天色如漆,繁星点缀,天空下的人们忙忙碌碌,喧哗的歌声,嘈杂的笑嚷声,只衬得这天更加落寞。马路对面的购物中心新装了一个大大的照明,如银的水银灯毫不吝啬地倾泻在这条窄窄的小街上。老远就能辨出花真,她走路的姿势依旧是那么独特。这丫今天不知吃错什么药了,显得很高兴,远远看见我就又是招手又是蹦跳,终于,她咧着一张嘴贴到我身边。
“我们好久没穿成这样见面了是不是?每次都穿着要死的校服,丑死了。”
“你那位男友搞定了?”
“嗯,粘死人了,终于扯掉了。”
“为什么和他分手?”
“他比我想的要没钱。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打工的地方,是舞厅,记得说我俩都满二十岁了。我听说那儿有钱人家的孩子特别多。”花真一脸痴笑。
“像你这样,一辈子都结不了婚,我对你说的可是真心话。”作为朋友,我不得不警告她。
“不结婚又怎么样?我们快进去吧!”花真一心惦记着往前冲,根本没把我语重心长的忠告放在耳中。她冲过信号灯,带着我闯向这一带首屈一指的舞厅。
果然不愧是人气最旺的舞厅,豪华的门庭,茶色的落地窗,昂贵的针织地毯,连喇叭里流淌出的音乐的气势都非同一般。我的心被吓死人不偿命的扩音器震得麻酥酥的,战战兢兢地登上了庄严的台阶。
推开矗立在眼前的琉璃玻璃门,不知从何而来的悦耳歌声立即轻轻包围住我。这是电影《Happy Together》中的歌曲!我高兴地闭眼微微陶醉,微熏在这美妙的歌声中。哇~!简直太棒了,和电影里原唱的声音超级像。花真丝毫不胆怯,昂首阔步地走进了舞厅。 “欢迎光临。”
穿着长礼服的小姐在门右侧站成一溜,微笑地向我们问候。
“听说你们这儿招打工的。”
“啊,请稍等一下,我这就通告社长。”
“谢谢您。”
那位亲切的小姐敲了敲收银台后门的门,举止优雅地走了进去。
这舞厅,比想像得还要大,说它是舞厅也不完全是,风格又有几分似高档咖啡厅,五十来张桌子散放在大厅四周,已经有三分之二坐满了人,厅中央是一个椭圆形的水晶秀台,上面,一个男人斜斜地靠在椅背上,深情投入地唱着歌。我和花真同时张大了嘴。
“这,这不是权殷尚的朋友吗?”花真直到此刻才显得很慌张。
“好像是!”我回了她一句。
“天呀,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才好。”花真盯着台上的殷尚的朋友,有些手足无措。
“花真,我们去别的地方打工好了。”我悄声安慰她。
“为什么要去别的地方,我们还怕了他不成?”花真撅起嘴,不满地说。
可是光民很可怕啊!幸而他也无暇看到我们,在众人的掌声中唱得更投入了。
“呃,你们还是学生吧?”就在我和花真别别扭扭、各持己见时,这儿的社长忽然笑眯眯地出现在我们面前。社长看上去五十刚出头,八字胡漂亮地向上翘着,衣着考究,看得出是一个十分讲究的人。搞不好还很奢侈呢!
“坐着说话吧!”社长指了指最靠近收银台的一张桌子,示意我们坐下。
“是。”我在沙发凳上坐下,脑袋里只有光民的歌声。 “我们现在只需要一名临时员工。你们多大了?”社长笑容可掬。
“我们都是八四年生的。”花真噙着强装自然的笑容,彬彬有礼地回答道。
我真是佩服她,瞧她那笑容,以及那谈吐,我才明白什么叫浑然天成、无懈可击。
“啊,你们知道这儿的报酬吗?”社长若有所思地问道。
“听说是每小时三千五百块,你们真的只需要一名吗?”
“是啊,你们要是早一天来就好了,这下可怎么办好!”说着,社长一脸惋惜地看向我,十分为难的样子。搞什么搞嘛!这么说他已经直接决定了,舍我而取花真,所以才用这副眼神看着我。不过反正殷尚的朋友在这儿我也没法在这儿工作,正合我意,这么想着,我开口了:
“啊,花真,那你在这儿工作好了。”
我话音刚刚落,一个男人如风般冲了过来,吓了我和花真一跳。
“社~~社长,我来了!”一个清脆的好听的男声。
“啊,我们东英来了啊!你可是又迟到了。”社长看似嗔怪,但是语气里充满了慈蔼的意味。
“咦?她们在这儿干什么?”东英睁大着双眼惊诧莫名地看着我们。
“哦,她们是来应聘临时员工的。”社长笑容和蔼地替我们答道。
该死的!这么说,他们全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