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小亲亲-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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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样可怕的女人呢?会比成德会的玉面女无常、或是牡丹帮大姐大还可怕?包厢里江颜的手下们开始思索这个问题。
阿国问:「大哥,难道就这么放弃计划?」
江颜冷哼:「不可能,机器跟特殊纸张都偷渡进来了,我也洽谈了买主,现在就差个技术纯熟的范本师傅。以张见勇的才能,一定能做出媲美北韩的超级伪钞……」
「阿飞怎么办?完美的计划几乎被他给搞砸了。」阿国问。
「阿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们把他跟他朋友给做了,弄成意外死亡,别让我的计划外泄;过几天事情淡去,再神不知鬼不觉抓了张见勇来……」江颜指示。
「可是那只龙……」阿国担心的问。
江颜要他们放宽心,解释:「金龙以为我想搞假画生意,等他小舅子失踪,我却迟迟没有假画流出,他也没理由怀疑到我头上。」
远处,正跟伟仔孜孜不倦对骂的张见勇又打了好几个大哈啾。
说到金龙,他从包厢出来后,立即直奔牡丹帮大姐办公室,就怕那女人耍什么阴险手段吃了自己夫人。
开门冲进去,就见画面美不胜收,艳丽的大姐跟俊帅的张见贤坐在沙发里,喝着咖啡优雅闲聊,还有几位小姐借故送点心进来,然后一屁股黏在帅哥身边就不想走了。
刚刚在外人面前严厉的大哥大派头立即如雪溶化,金龙成了妒夫一枚,要将小贤贤从万恶的女人渊薮里救出来。
大声喝斥:「小贤,我搞定了,回家吧!」
张见贤也早被身边女人浓烈的香水位给熏怕了,趁机站起身,跟大姐及樱樱、小兰花、紫罗、玫瑰等众家姐妹道再见。
大姐喊:「等等,小贤,我上星期从瑞士回来,给你带了纪念品哦。」
她追过来,从自己的经典名牌包里拿出一个香烟盒大小的盒子,盖子打开往手掌中一倒,掉出一柄造型精致的袖珍模型小手枪。
张见贤惊讶的说:「……比想象中还迷你……」
「长五点五公分,重十九点八公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瑞士制造的,细节一点也不马虎。」大姐别有用心的说:「你当成钥匙圈随身携带很适合的……」
张见贤接过这款不绣钢打造的钥匙圈,满意的笑了,说:「谢谢大姐。」
说着,他真掏出自己的随身钥匙串,将小东西给挂上去,然后放回口袋里。
金龙不甘寂寞的抗议:「这么赞的手枪模型,怎么没我的份?我跟小贤贤是夫妻,带着同款的东西才登对!」
大姐坏笑:「嘻嘻,还有一个,可惜是我要用的,你嫌自己的手枪不够多吗?」
金龙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说:「没错,要对付小贤贤的,一枝枪就够了!」
露骨的话让张见贤面红耳赤,在其它女人掩嘴偷笑的表情里,他用力踢了笨龙脚胫骨,低声骂:「你在一堆小姐面前说什么?丢脸丢到家了!」
金龙一呆,恍然大悟说:「对对,不是枪,是大炮,能匹配小贤的当然是配备有长程洲际飞弹的我才对,我说错了,难怪小贤觉得丢脸……」
张见贤又踢了笨龙好几脚,踢到对方什么淫词秽语都说不出口后,才深呼吸几下,恢复其优雅自信的公子风范,然后翩翩走出办公室,躲开难堪的境地。
至于笨龙,他继续在里面跳脚,并且接受大姐的讪笑。
第七章
另一个华灯初上的夜晚,张见勇跟伟仔坐在客厅相对望,满目含情的意图杀了对方。
为啥原因?因为外头响起了「少女的祈祷」这首世界钢琴名曲。
说来很好玩,台南市几年前还推行过某个活动,将垃圾车固定放的钢琴曲子换成每日一句英文及中文翻译,后来听说成效不彰,最后还是改成了「少女的祈祷」,想来,以少女的力量来诉诸环保比较符合大众口味。
只可惜,目前「少女的祈祷」压抑不下某两人剑拔弩张的危险气势。
「老子帮你扫了地擦了玻璃又刷马桶,现在连垃圾都要我去倒,你他妈的嫌命长是不是?」伟仔以充满暴力的压迫感,怒目瞠视坐在茶几对面那个人。
「我现在没心情去倒垃圾,等明天好了。」张见勇皮皮回答。
他是真的很讨厌去倒垃圾,倒垃圾的都是些婆婆妈妈,还有许多菲佣,那些女人总爱在垃圾车即将到来的期间叽哩呱啦讲话,张见勇一个大男人夹杂在其中,说有多突兀就有多突兀。
他可是位艺术家,双手要拿来创作美丽的东西。以往躬亲而为倒垃圾是因为没有人帮他,他只好忍到所有垃圾集满两个大垃圾袋,才一手拎一个去丢,丢完,在一堆年轻菲佣爱慕的眼神中逃跑。
现在?哼哼,有免费的仆人可使唤,何乐而不为?
「你今天要是不把垃圾清干净,明天垃圾车可没来。」手握拳,力道蓄积,伟仔吼:「老子可不像你喜欢在家里闻垃圾味!你去丢,快,垃圾车过门口了!」
耸耸肩摊摊手,张见勇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受不了你离开啊,哼,连这点小事也计较,我都怀疑你是女人了。」
「干,行走江湖多年,只有你敢说老子是女的,找死!」唰一声站起身,跳过茶几抓了张见勇就要揍。
张见勇护住脸,大声叫:「打、你打啊!有种你打死我!要没打死,我立刻去验伤,告你重伤害!」
「怕警察我伟仔还混什么?就把你打到连话都说不出来,看你怎么告!」把对方重重压在沙发里,伟仔真考虑把对方给一拳打死。
张见勇其实是怕痛的人,眯眼见到伟仔拳头攒紧的模样,心一慌,脱口喊:「你真打,我告诉我哥去!」
拳头停住,伟仔牙齿咬的咯咯响,压寨夫人及金龙老大是他最敬畏的人,张见贤派他来保护弟弟,要是知道被保护的人反而被揍,自己在云跃会也不会好过,搞不好真得切腹自杀……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叫,揍人的壮志未酬,伟仔有气无处发,放开张见勇后就奔到门外提了两大包垃圾去追垃圾车,边追还边喊叫,声若杜鹃泣血。
「O你个XX,给老子停下来!今天这两袋垃圾没送到焚化炉,老子开车也把你们跟垃圾一起送焚化炉烧!」
垃圾车驾驶员跟随车清洁队员其实很无辜,他们的车速已经够慢了,没收到伟仔的垃圾也不是他们的错,现在听到后头传来野兽的嘶吼,回头看,恐怖的彪形大汉正大踏步追来,想毙了人似的,吓得司机忙停车。
丢过垃圾的人都知道,通常垃圾车才不会特地为了等谁而停车呢,除非是流氓、尤其是熊一般的流氓来追,才能拥有这份让普通良民恨得牙痒痒的特权。
刚巧,伟仔正是那种流氓。而且黑道待久了,自然而然有股戾气盈身,垃圾车司机想踩油门加速逃开的胆子都没有。
伟仔见垃圾车停了,满意,也停下脚步慢慢走,清洁人员跳下车迎上来,自动手接过两大袋垃圾丢进垃圾车里,跳上车要司机快走。
「等等!」伟仔才不那么简单放过劳苦功高的环保工作人员呢,他说:「喂,以后我垃圾放门口,你们经过了,顺手就帮我收,知道吗?」
「现在实施垃圾不落地,违反规定的人……」清洁队员还没把开罚单三个字说出来,见到伟仔横眉怒目一瞪,吓死了,把劝导的话统统吞回肚子里。
耍完了流氓,伟仔大摇大摆走回张见勇客厅,刚好对方的手机响了,主人立刻掏出手机接听,是他朋友打来的。
「……嗯嗯,阿林哦,阿飞怎么了?」原本嘻皮笑脸接电话的张见勇突然间脸色扭曲,说:「他死了?怎么可能!前几天他还跟小健来我这里……这、真的?」
心神不定的收回电话,张见勇看着走进客厅的伟仔,喃喃说:「阿飞……阿飞跟小健都死了……」
伟仔想了想,问:「是几天前来骚扰你的那两个?不可能是老子打死的,老子没出全力打。嗑药嗑出毛病了?」
张见勇可能因为被朋友突然逝去的消息震撼到,也没故意跟伟仔贫嘴,窝在沙发里,低声说:「阿林说他们两个酒醉驾车,撞上安全岛后翻车,当场死亡……」
「噢,也有可能是吸食药物,神志不清乱开车。前年秋鹤帮的分会会长就是这样撞电线杆死的……干,他们的死又不是你害的,你干嘛像是自己老母死掉一样?」
张见勇很生气,骂:「就算有不愉快过,毕竟朋友一场,人死了我当然会难过,哪像你无血无泪没心没肝?滚啦,我现在心情不好,你别在这里污染我的眼睛。」
「O你XX,老子难得好心想安慰人,你什么口气啊你!」伟仔也对干骂:「死就死了,你这小子能怎样?告诉你,那两个人不是好东西,上次他会出卖你,下次他就拿刀子捅你,那种没良心的人老子见多啦!」
「你、你、你……」三个你之后,张见勇也说不下去了,虽然知道伟仔说的是实话,可是他跟阿飞是好几年的朋友,情谊仍在,也没办法开口承认伟仔的论调。
「我怎样?看老子不爽是不是?切,要不是小贤哥交代过,怕还有人找你麻烦,老子早就拍拍屁股走人,才不要待在这里。」伟仔大声说。
张见勇哼一声,心想自己也不要这流氓待着,要不是无法拂逆哥哥的好意,他哪会忍受这粗鲁的人在自己家里走来走去啊?
走来走去也就算了,流氓大哥后来无聊,骂了屋主的烂卫生习惯整整一天之后,累了,干脆自己拿起抹布扫把清洁环境。
乒乒砰砰丢垃圾清垃圾的声音两三天不绝于耳,余音还绕梁,吵死了。
「好啦好啦,我小庙留不住你,现在阿飞也不可能再……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张见勇没好气的说。
「求之不得哩,不过,还是打电话跟小贤哥请示一下……干,现在是老大固定去公司逮小贤哥回家的时间,我别打扰比较好……明天再打电话。」伟仔看了看时间后,说。
张见勇脸沉下来,天啊,还得忍受跟个大块头同在一个屋檐之下?讨厌!
「……随便,我明天要去灵堂上香,你把外面庭院里的花木再修剪修剪就可以走了,顺便跟哥说我过两天会去找他聊天……」
放了几句话,张见勇转身回自己房间去睡觉,假装不知道流氓大哥又起了杀人的冲动。
伟仔边咒骂边负责检查门户、关灯,想到明天就可以回云跃会了,终于开心起来,跑去舒舒服服的客房睡大头觉。
第二天早上约九点钟左右的时候,张见勇正要出门,发现伟仔还在,于是摆脸色。
「喂,不是说你可以走了吗?还赖在我家干嘛?」
「操你个OOXX,你以为老子想啊?是小贤哥他担心你,说你朋友死的奇怪,怎么突然就……总之,他说你先待在家,等公祭再让我陪你。」说到这里伟仔脸色难看,说:「干,我老母说我今年运气背,不能去那种场所,要是因此走衰运,你小子给我负责!」
「哼,怪力乱神你也信!」张见勇不屑地说:「我也不想你去,别人不知道,会以为我被台湾黑熊附身耶!」
一听此言,伟仔真的想化身为台湾黑熊,分尸见勇小弟弟。
张见勇想想又说:「……我还没吃早餐,去买熏鸡肉吐司来,要大马路对面那家,不要这巷口的……跟老板娘说里头别用小黄瓜代替洋葱……你现在干嘛?想宰我?哼,我打电话给哥!」
装腔作势拿出手机,伟仔忙喊:「等等,我去买!」
伟仔小跑步跑出去,张见勇偷偷跟到门口,见到伟仔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他立刻套上军绿色外套,拿出机车钥匙发动了野狼机车,头也不回就冲往巷口另一头,以免跟伟仔踫到头。
昨夜乍听两位朋友死讯,他辗转难眠,虽说跟伟仔、小健都是混吃混玩的朋友,可毕竟是好几年的交情,说自己心情没受到相当程度的影响是假的。
明明几天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虽然想强迫自己做某事,可至少还没实际伤害到自己,然后,突然间,天人永隔。
很不真实,跟自己年龄相近的朋友就这样死了,那种生命短暂的感触更加深刻,体认到大部分时间里,死亡这种事其实就在身边上演。
他心里发着慌,总觉得得亲眼去看到阿飞小健的灵堂,亲耳听到亡者的亲人们解释两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怎会这样一去就不复返,才会有人真的走了的真实感。
他一大早就打了电话给阿飞的家人,问清楚现在阿飞跟小健都遗体都在市立殡仪馆里,那里设了简单的灵堂供亲戚朋友上香,虽说伟仔不想让他出门,不过,他要是会乖乖听话,那他就不叫做张见勇了。
所以,现在他骑着自己移植各车系配备而改装的轻档车,拉高的前叉跟手把虽人给人嚣张的感觉,却很能衬托出张见勇特有的美式风格,看来像是准备载着女友出门去踏青,目的地却是市立殡仪馆。
才刚到达目的地,将车停放在停车场,手机就响起,一看,是张见贤打来的。
「伟仔说你跑走……他很急,也没你的手机号码,所以打电话给我……」张见贤问:「你在哪里?我很担心你。」
张见勇想说哥哥讲话果然客气,那位伟仔流氓应该不是急,而是气到暴跳如雷吧?
「哥,我在市立殡仪馆,给朋友上了香就回去……对了,你公司在哪里啊?我去找你,兄弟俩说说话好不好?」
张见勇怕回到家后,伟仔还在,干脆去跟自己大哥联络感情好了,顺便躲瘟神躲远一点儿。
「好,中午我们到附近吃商业简餐。」张见贤迅速报了公司大楼的地址,并且约好了见面的时间,才挂断电话。
到了灵堂那里,昨晚打电话告知死讯的朋友阿林已经跟阿飞的父母谈了好一会儿话,等张见勇上了香,又慰问了家属后,才跟阿林到远一点的地方说话。
「……检察官已经验过遗体,他们两个……唉!」阿林摇头:「昨晚上夜店喝酒喝到烂醉如泥,还开车要回家……能怪谁?」
「可是小健平常不怎么喝酒的,他每次喝啤酒都会起酒疹,所以喝的少,昨晚为什么……」张见勇问。
「谁知道?」阿林两手一摊,惋惜:「可惜了,两个人才二十几岁……」
在殡仪馆内长吁短叹了一会,跟家属道别后,两人也分道扬镳,张见勇骑着摩托车朝市中心去,根据大哥报给他的地址,云章公司的办公处就在热闹的商圈里,街道两旁有各式各样的店面,人潮来来往往。
先打电话告知人到了。
「……哥,我到了……你说对面?有,我看见了,店名叫密奚对不对?好,我把摩托车停过去等你。」
骑到对街那家卖咖啡兼商业简餐店,小心翼翼将车停放在门口,新车才刚整理到闪闪发亮,要是不注意,会成为偷车人的目标。
才五分钟,张见贤的身影就出现在对面办公大楼楼下,隔着大马路跟自己挥手打了招呼,接着很规矩的走斑马线过来。
大哥果真不是盖的,连过斑马线都过的如此卓尔不群,像是贵族公子在自家的花园庭院里怡然散步,身边的小姐跟阿姨不是直盯着他瞧、就是抬头看三秒钟,低头,眼睛继续偷瞄,脸红红。
偷看的还有几个是男人,大哥的魅力真是不分男女不分老少无远弗届。
张见贤在咖啡店外揽着弟弟走进去,说:「我常来这里解决中餐,简餐精致,店内环境也很适合聊天。」
店内的经理跟张见贤很熟,柜台后打着招呼,看到了张见勇,笑着问:「张先生的弟弟?」
张见贤微笑点头,女服务生立刻引兄弟俩找了靠窗的位子坐,因为经理曾经偷偷交代,如果张见贤来,尽量让他坐窗边,会吸引附近的OL及女主管们进入用餐,屡试不爽,效果相当卓著。
果然,二十分钟内,店内已经坐满了。
不管那些OL们以多么倾慕的眼光看着自己,张见贤很高兴的跟着弟弟边吃边聊天,问些家族亲戚间的事,又问张见勇工作的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