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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刺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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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昨晚睡的迟了些。”说着迅速穿了衣,扎了头发,“阿二,你先去忙,我马上来。”
  昨晚噩梦连连,睡的极不安生,竟睡过了头。
  外头太阳已在枫树上头,枫林一片金红,呈现一片异样的生机。
  “公子。”在门口报到后走了进去。拾欢这个名,只是私下里叫,场面上他还是我的主子。
  “剑呢?”拾欢看见我两手空空,眼底的期盼掩了下去,“尚宁,你瞧,今天你来迟了,这衣服是我自己穿的,头发是我自己束的,看在没让你侍候的份上,把剑借我一天吧?保证过了子时就还你。”
  “我睡过了头,要罚随你,剑不借。”
  “你从来都很准时的,今天怎么?”拾欢盯了我一会道,“你脸色不好。”
  我没理他,看着穿戴整齐的拾欢道:“这里若没什么事,我去厅堂帮忙了。”
  “枫香漠色这么多人,又不缺你一个。尚宁,陪我说会话吧。”拾欢竟替我拉开椅子。
  “说什么?剑我不借。”
  拾欢并不答话,把我按在椅子上,自己坐在对面,仔细看着我。
  “有什么事就说。”被拾欢看的心里发毛。
  半晌后他才道:“尚宁来这里有三年了吧,三年前也是今天,我在台上舞剑,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你,抱着剑,酷酷的。我一直以为我在人前装的那样子已经是酷的极端了,看到你的一刹那,那对一切漠然的眼神,我才知道尚宁那样子才是真正的酷。”
  我越听越皱眉。
  “昨天才知原来尚宁以前是杀手。”拾欢微微一笑,换上认真眼神,“尚宁,你会离开这里吗?”
  “怎么问这个?”我起身,“你若无聊的话,就好好准备今天的节目,我去厅堂。”
  “尚宁,”拾欢拉住我,“我若离开,你会不会跟我走?”
  讶异转身:“你要离开?”
  “你会不会跟我走?”拾欢只问他的问题。
  “你要从良,我跟着去干嘛。”懒洋洋答道,“放开,阿二在厅堂里等我。”
  拾欢手的力道没松半分:“这三年,你从没真正笑过。”拾欢的眸子突然很亮,“我想你在这里过的并不好。”
  “拾欢。”眼微微眯起,眸里闪烁着迫人,“你不是我。”
  他沉默看着我,慢慢松开他的手。“他来了。”
  “你想说什么?”我欺近拾欢。
  “三年前带你来这的人。”顿了顿,他又道,“三年后他又出现,我在想,你是不是要走了。”
  看着拾欢的眼神渐转复杂:“我不会走。”忽觉很口渴,醒来还没喝过一口水,径自倒了满满一杯,仰天喝了一干二净,正当要用袖子抹掉唇角水渍时,唇角出现一帕巾,不禁一怔,“拾欢,你吃错药了?”
  拾欢叠好帕巾,嗔怒:“尚宁,你咒我啊?”
  一愣,随即了然:“我不知这个意思,你当然行拉!那些补肾壮阳药当然轮不到枫香院头号公子来吃。”嘿嘿一笑,糊弄过去。
  拾欢翻了个白眼。
  做那行的对这个总是敏感些。
  秋日的阳光探进屋里,满室金碎。
  “这里很安静,”从拾欢的窗子,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的枫林,“我不会走。”枫香漠色地处中原西域要道,从来喧嚣,只是热闹是他们的,留给我的只是枫林落叶,大漠落日。
  “怕是要不安静了。”拾欢轻叹。
  “你是他的人?”我转头,拾欢眉微微拧着。
  尘埃在阳光里跳舞,无声的热闹。
  他缓缓抬头,然后点头。
  “原来被监视了三年。”话到嘴边,我竟笑了,“算了,反正这条命是他救的,算扯平了。”
  “尚宁,我——”拾欢尴尬。
  “既然早知我身份,何必套我话。”冷冷看着他。
  “不是的,是真的。”拾欢有点语无伦次,“我真的是昨天才知尚宁的身份。他并没有告诉我你的身份,只是叫我好好看着你。”
  “看着我?“轻轻一笑,语带嘲弄,”你叫他放心,好死不如烂活,我不会再做傻事。”
  拾欢讷讷,硬是没说一句话来。
  “你在不安?”看见拾欢这样,不禁叹气,“你也是迫不得已。”
  “你不怪我?”
  摇头。想到一事,我道:“他是谁?”
  三年前,南江城事,在武林沸沸扬扬了几近一年。
  据说情欢宫主出现过。
  据说凤凰门人出现过。
  据说昔日侠客榜第一人的颜回竟然是情欢宫派在江湖的奸细。
  据说灭了天山派的凶手是一名叫宁一的少年,天下第二杀手,据说是凤凰门的少主。
  少年身份被情欢宫主揭穿后,据说是为不辱师门,自尽谢罪。
  据说众目睽睽之下,宁一的同党救走了他。
  又据说最后,与天下第二杀手关系复杂的情欢宫主魔性大发,在场的武林人士死的死,伤的伤,东方世家,慕容世家,闻人世家都元气大伤。
  据说,南江城事后,昔日侠客榜第一人颜回千夫所指,下落不明,仿佛在这人世间蒸发。
  心口的血液温暖刺心的冰冷,那一刻我真的把一切都放下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凭空会出现一条红艳艳的人影,我看着他轻飘飘的一掌,飞扑而来的景容面色恼怒,接掌的同时不得不后退。
  “小秋,这是第二次了。”红艳艳的人影接住空中的我,朝景容淡淡说了一句。
  然后,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本以为,本也希望永远都不用醒来,可我还是看到了阳光,血红的阳光。
  “想报仇吗?”红艳艳的身影晃入眼帘,一袭红色妖艳,一位很漂亮的男子,三十岁左右,却看不出真实年纪,“想杀了小秋吗?”男子说的很淡却很认真。
  “小秋?”
  “是啊,就是那位逼你到没有退路的人。”
  他的妖异我竟感到熟悉,似曾相识,和景容竟有几分相似。“你是谁?”我看着他,想寻找更多的共同点。
  “想不想杀小秋?”
  “你是谁?”我们都同样坚持。
  “你宁可自杀也不愿杀小秋吗?”红衣男子声音轻柔,“你就那么喜欢他?杀了他吧,杀了他,你就不会这么痛苦。小宁,杀了他。”蛊惑的语调。
  “你是谁?”我比他更坚持。
  他目不转睛,一丝苦涩快速闪过,又转妖异的笑:“我给你时间考虑,一月后我再来。”他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我不会让你死,没我的命令,你也不能离开,所以,好好考虑。”
  然后,窗口又只剩了血红的夕阳。
  没他的命令,真是不能离开。门外的脚步声,呼吸声,明在的,暗里的,没伤时也对付不了,莫说伤势还没复原。
  进来侍候的一位很漂亮的丫鬟告诉我,我醒来后的那天,已距南江城事过去一月有余了。
  一觉竟睡了一月多。
  再一月过去,伤势好了七七八八,只是心口,又留下了似曾相识的疤痕,同样的长度,不知道是不是同样的深度。
  那天,红日刚出来,红衣男子出现在我眼前。
  我告诉他,我什么都放弃了,江湖于我,两不相干。
  他笑着,眼里却有了怒意。
  我笑着,看的是他轻微抖动的衣袖。
  “我不会杀你。”他眼里的轻蔑替了怒色,“你甘心如此,我就如你的愿。”一甩衣袖,走人,“还是小秋的性子像我些。”
  半月后,我到了枫香漠色,红衣男子安排的地方。

  章六二 为谁折腰

   只是我不知道,我到枫香漠色的那一天,红衣男子原来也到了这里。
  “你知道的,他没叫我们说的,我们一个字也说不得。”拾欢没了笑容,对面铜镜映着一双人影,一位面目普通少年,一位俊朗青年。青年的神情是无奈抑或凄凉抑或自卑,“尚宁,在你心里,很看不起我这样的人吧?”
  “人无贵贱,别人看不得起你,若你自己看不起自己,一切也是妄谈。拾欢,是别人手下又如何,是这枫香院的头牌又如何,自己高兴,自己愿意就好,何必管他人想法,高兴着就做,不高兴一走了之。”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拾欢怔了怔,尔后苦笑,“高兴着就做,不高兴一走了之,尚宁,一入江湖,诸多牵绊,身不由己,又怎会有这许多自由。”
  也许是我想的太开,或者想的太简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我还是知道的。“没事我就去厅堂了。”
  “生日礼物。”拾欢扯住我的衣袖,一脸可怜,像极向大人要糖的孩子。
  心中不知怎地,突然柔软,摸出钥匙置于拾欢手上,看着他展颜,笑的像要到了糖的孩子。
  罢了,罢了,不就一把剑!
  ……
  枫城,远离中州的繁华喧嚣,有的只是来往中原西域的商旅,有的只是浪迹天涯的江湖人。
  枫香漠色的客人大多也是这两类人。来往中原西域两地的商客钱袋大都充实,天涯为家的江湖人更是不在乎银子,所以,枫香漠色虽处枫城,生意较之中州最兴旺的同行,也有的一比。
  枫香漠色,是热闹的。
  中原西域边界,枫香漠色的“三香四色”远近闻名。拾欢为三香之一,又是三香四色之首,他的生辰,自然要热闹的。
  好像,拾欢的生辰成了枫香漠色的某个节日。
  拾欢生辰这一天,会有很多慕“三香四色”而来的客人。
  每每这一天,枫香漠色笙歌不尽,灯火不熄。
  已近晌午,厅堂里来客满座,美酒珍馐,笙歌笑语,枫香漠色的杂役丫鬟来往穿梭,都没闲着。
  雅间处,隐隐传来女子嬉笑声。声音娇柔,想是漠色院里的“秋色”女苑。能让女苑服侍的不是一掷千金的豪客就是大有背景的人。
  “你总算来了。”阿二眼尖,“公子那边都准备好了?”
  “嗯。”随口应着,接过阿二手里的五香炙牛肉,“哪桌?”
  “廊柱后头那两桌。快到时间了,公子姑娘他们马上要献艺,这台前台后你也可得顾着点,可不要出什么漏子,今天上头的人可在呢。”
  “上头的人?”我记得阿二是第二次提起上头的人,“你怎么知道的?”
  “四位姑娘聊话时听来的,莫管这些,快端过去吧,别让客人等急了。”
  我来这里的这三年,枫香漠色的事都是拾欢在打理,还以为拾欢就是老鸨,听阿二这一说,看来老鸨另有其人,拾欢是那个人的手下,说不定这枫香漠色真正的老鸨是那红衣男子。
  托着菜盘,思忖着转过廊柱,不料快到客人桌子时,拐角处转出一人,眼看就要撞上,不得已施展功夫,堪堪避过。
  这厅堂里人多混乱,我这一手使的隐蔽,应该没人发现吧?一个杂役会武功,总会惹来怀疑。
  马上向客人道歉,低头惶恐状,杂役应有的低声下气被我表现的淋漓尽致。
  大胡子的客人哼了一声,好脾气的没骂,走了开去。
  暗底环视了四周,没人发现我的异样,刚想松口气,却对上一双兴趣盎然的眸,熟悉的眸,心猛的一惊,忙垂下头。
  是他,他竟然来这!好巧不巧的正好在点菜客人那桌。
  硬着头皮,尽量自然些,这张脸虽然易容了三年,但在那清冽的目光下,总觉的一切都像被看穿。
  宁二,他怎地会来这里?难道是听说了什么?
  “爷,你们的菜。”我逼粗了声音。
  “宁少侠,这五香炙牛肉可是西域特色,您尝尝。”宁二周边的客人道。
  “你们慕容世家请吃花酒,我当然不会客气。这回西域跑一套,想必又大赚了一笔吧。”宁二笑着夹起一块肉,脚不动声色地横出。
  我若不会武,宁二的这一招突袭,我是万万避不过的。
  他在试探!
  “哎呦。”粗声尖叫,我跌了个嘴啃泥,托盘飞了出去,摔在另一桌客人脚边。
  我的狼狈显而易见,看到情形的客人大笑。
  “爷,对不起,对不起,是小的错。”慌忙向宁二道歉。
  宁二脚一身伸,挂着玩弄的笑,眼神捉摸不透,像是等着一台好戏上演。
  他的靴子上一个鞋印。
  不是我踩上去的,我只是脚尖触到它,跌摔了出去,并没有踩过。
  我不清楚宁二是不是真正认出了我,答案未明之前,我不能先放弃伪装。忙蹲下身,伸手便要去擦。
  宁二的脚一晃,躲过我的手,冷冷的声音在我头上:“舔!”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周围的客人的目光迅速聚集到这里。
  我现在只是一名杂役,枫香漠色里最低贱的一名杂役!
  缓缓倾身,头一寸一寸靠近那只脚,那只有着明显鞋印的靴子。
  我不可以反抗,勾栏院里没有一名低贱的杂役会防抗客人!
  我不可以也不能!
  头触到宁二靴子那刻,“慢着!”拾欢出现在我身后,“你这没长眼的,干的好事!你就不怕你的口水肮脏,污了客人的鞋吗!还不快滚!”拾欢怒甚,似乎气急,气的重重踢了我一脚,结果我被踢飞出去,翻了几个滚,刚好落在门口。
  “这位爷,下人低贱,您不用跟他们一般见识。”拾欢亲自弯下腰,掏出怀里帕巾,拭去靴上尘埃,很有仪态地起身,朗声道,“今日拾欢生辰,有幸得各位赏光,下人鲁莽,扰了各位雅兴,今日这酒水拾欢请各位,权当给各位助兴。”
  谁不知道枫香漠色一坛酒,百姓半年粮啊,顿时厅堂又热闹起来。
  “能得拾欢公子弯腰,实是在下荣幸。”宁二洋洋一笑,端起酒杯。
  箜篌起,丝竹声一片,厅堂里前几天搭起的台上,四色之一的春色长袖飘飘,开始献艺。
  拾欢那脚可真是用了力,起身时腿一痛,又摔倒,不经意间看到宁二看着我的闪亮目光,唇角一抹含义不明的笑。不敢再多留,忍痛起身,一瘸一拐出了门。
  拐到后台,春色献艺的前台华丽丽的,殊不知这后台乱七八糟一片,丫鬟们忙活着,三香四色除了拾欢和在台上表演的春色,其余都在。
  拣了偏僻角落坐下,一会后,阿二匆忙的身影过了来,边走边嘟囔:“叫你别出漏子,我刚一转身,你就闯祸。”看见我不停揉着小腿,拿过后台货架上的伤药,蹲下身,“也不小心着些。”卷起我的裤管,牢骚话变成了埋怨,“公子怎下这么重的手。”
  “他是为了我好。”看着胫骨处一片乌紫,我苦笑。
  阿二身后一咳嗽声。
  “公子。”阿二慌忙起身。
  “你去忙吧。”拾欢点了点头,替了匆忙离去的的阿二位置,“不真踢我怕他看出来。”拾欢说着给我上药。
  “我知道。”我拿过他手里的药,“还是我自己来吧,做戏得做的彻底些,人前你可是公子,我只是你的侍从,哪有公子亲手给侍从上药的。”
  拾欢也不争,只问道:“怎么回事?”
  
  章六三 刺心惊鸿

  “没什么,不小心得罪人了。”我不希望再有人牵连进我的事。
  拾欢瞧了我几秒钟,道:“回去休息。”
  “只不过一些淤青而已,没那么娇气。不用管我,你去忙你的,省的阿二又来唠叨。”药的清凉直透进火热的伤处,疼痛减缓许多。
  拾欢果真没再说一句话,起身欲走时忽又转身:“尚宁。”喊了声姓名,却又不说其他话,就那么沉默着,然后离开。
  枫香漠色的伤药很好,休息不久走路已不是问题。厅堂里传来清婉的古筝声,夹杂着厅堂里阵阵叫好。熟悉的曲调,是秋色的成名舞——歌下。
  阿二果然又来找我,厅堂里酒水消耗得快,叫我去打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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