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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刺心-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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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那幅画,情欢宫中,收藏在宁安殿里的那副画。画中一枝叶繁茂梧桐,一横出的枝丫上一少年天真的笑靥,那副颜回送给宁一的画。
  画中那梧桐,便是它了。
  主殿近了,气势的殿却是安静,只偶尔梧桐间几只冬鸟鸣。
  入院,我看见殿门前一众白衣,最前面,是熟悉的少年,孝衣反射的白光,直刺我的眼。
  担架触地,我仍坐在上面,因为我没能力站起。
  “哥。”少年一步一步走来。有晶莹,自他的紫眸涌出,滚落,溅在铺着一层类似花岗岩的地上。
  仿佛听到晶莹在地面盛开的声音。
  更新至80'img''/img'
欲共柳花低诉,怕柳花轻薄,不解伤春。念楚乡旅宿,柔情别绪,谁与温存。空樽夜泣,青山不语,残月当门。翠玉楼前,惟是有、一波湘水,摇荡湘云。天长梦短,问甚时、重见桃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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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世 
小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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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4857 清露775  梦币4375  梦の水晶(贡献值)26   

发短消息 加为好友  13#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8…5…18 13:18  只看该作者 
章八一 初来乍到
 “哥,”小欣侧过头,跪着的身子依旧直直,“你饿不?”
  微微一笑,我摇头。
  门外的雨声更见淅沥,应是萧萧夜雨。
  有风,穿了门的缝隙,一大片白烛的焰折了又扬起。
  不见棺材,只一案,香火厚厚。堂中一幅大画,盛装美人,娥眉颦笑,一双紫眸,倾泻着一股傲,渗透在天然富贵之姿中。香火祭着的就是这画中之人——凤凰门主,宁一的娘亲,这副身子的娘亲。
  白天我刚到凤凰门,小欣在凤殿门口见了我,直接迎了我进殿,直到现在。
  殿很空旷,为免扰死者魂灵,只点了白烛。山里的冬夜,即使门关的实实,寒意还是随着夜雨渗进。即使膝下已无感觉,但跪着还是能的。
  凤凰门主七日前离世,遗体在凤凰门只停留一夜,便由齐叔安排,由上官负责送往山下,具体是哪里,除了齐叔,除了上官,无人知晓,就连小欣也不知。我问他,小欣茫然着摇头:“是娘亲在世时吩咐齐叔的。”
  上官还在路上,没回来。
  少年已在凤殿跪了七天,已满了头七,本不用再跪,却在夜色后,和我守在一起。
  “哥,”少年看着堂中孤零零的画像,“你还会走?”
  “不会了。”舌尖缠绕着这三个字,却是说不出,将来的事谁又说的准,脑中转换过万千托词,最终还是觉的沉默比较恰当。正想抬手抚少年系有银色带子的乌发,却听的少年道:“娘亲一直惦念你得紧,就是最后一句话,也是留给你的。”
  手就僵在半空。我知道为了寻我,又因中州客栈之事耽搁,少年闻得凤凰门主病危信息,也只赶得及见凤凰门主最后一面。
  “她,嗯,娘她说了什么?”称呼一位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母亲”要有一番勇气,毕竟很久没有发过母亲这个词的音了。
  少年转了头看着我,紫眸闪烁着不知名的光,古怪一笑,又去看画像,好久才道:“哥,你还是不要走了吧。”不是恳求,不是挽留,似吩咐着件事,竟有几分命令的味道。
  正揣测少年的话与凤凰门主最后遗言有何关系时,门开了一道口,风灌进同时,一道白影闪了进来。
  “小白。”少年一招手,狐狸一下子窜到少年身上,亲昵噌着少年胸膛。少年顺了顺狐狸脖上毛发,朝我笑:“小白来了,到时间了,娘亲也要一个人安静一下。哥,我们出去吧。”
  ……
  很干净,流连着山松清香的房间。灯火亮堂,虽是夜,却是人进人出。
  凤凰门的规矩,按着孝礼,我要跪守七天,每天不过子时。这便到了子时,小欣将我送回屋。
  “到家后就一直没吃东西,这些先填填饥,”少年瞧着仆从在桌上放下食盒,“明日给哥哥做喜欢吃的。”
  我坐在床沿,是他扶着我坐下的。
  “你们出去吧。”少年挥了挥手,仆从们道了声“是”退去,一年纪十三四女孩回头,狠狠瞪了我一眼,若说白日小欣身后那一干人眼里的敌意和愤怒是我眼花的话,那么眼下这侍女流露的隐愤却是我实实在在看见的了。
  我装作没看见,见少年关了门,挑了挑灯火,拨弄几下暖炉。房里那一大桶水散发的腾腾热气给房里增了不少暖意。
  少年端了粥过来,递给我,看着我不说话。
  我不能不接,即使我不想吃。
  突然觉得咽下一口粥变的这么艰难,少年灼灼的目光实在有碍进食。
  “不好吃吗?”少年蹙了眉,“你以前喜欢吃这个的。”
  “有一股甜香,加了什么?”
  “罗勒,哥最喜欢的。”他说完又加了句:“你忘了?”他的眼神平静,平静后面却似乎暗流汹涌。
  到底还是逃不开这个问题。“小欣,”汤匙放进粥碗里,“我忘了告诉你,以前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
  他怔了怔,淡淡笑开:“怪不得白天在门口,都不跟齐叔、何姐姐招呼一下。我还以为是哥哥伤心娘亲故世。”看我要放下碗,又道:“再多吃些,不然晚上饿得睡不着。”
  胡乱往嘴里送了几口:“好了。”
  “像我逼你似的,哥哥若不喜欢了,不用这么勉强。”他接了几乎没怎么动的粥碗过去,放在了桌上。又回身蹲下,执起我的脚,给我脱鞋。
  “小欣,我自己来吧。”我废的是腿,不是手。
  他没应,直到脱掉了才起身,我以为他答应了。他却又伸手来解我的衣带。
  “小欣。”我制止他的手。
  “哥,还记得我小时候,都是哥哥帮我洗的。现在,”他挪开我的手,继续先前的动作,“让我也帮哥哥一次。”他头半低着,看不清他神情。
  手慢慢放了下来,由了他。
  只身着薄薄一层亵衣,空气里的寒冷侵袭上身,我看着和我几乎等高的少年,眸色平静。
  我并没有想到洗澡,尤其这么深的夜,寒冷的冬夜。少年却硬叫人送来浴水。
  也许觉察到我的冷意,我要他扶我过去,少年却手一运力,抱起我,置于水汽氤氲的浴桶。
  有点尴尬,即使他是这具身子的兄弟,脸上微热。
  “哥,你害羞?”少年的声音带着笑意,拖长了声音道:“以前你也是这样对我,每次,都是扔我进浴桶的。”
  水温正好,热力一点点渗进皮肤,渐渐消了连日赶路外加凤殿跪着积累的疲劳。“我可没扔哥哥进浴桶。”少年强调着扔字。
  “嗯。”我回应的也只能是这声。
  不长的发被挽起,固定在头上。“哥哥不记得了吧?”少年叹了声。
  说忘记怕少年伤感,说记得又怕引来更多追问,只好沉默。
  风过秃枝声在夜里很响。
  我说我自己来,少年不肯,说我右肩伤还完全好,不方便。少年近乎偏狂的执着,也只得由他。
  他的手在后背仔细揉搓,虽背对着他,也感觉到他的神情动作认真得近乎一种仪式。
  “小欣,夜了。”他该明白我的意思,早点洗完早点回去睡觉。
  他没声音,手中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哥,你不要走了。”还是凤殿里的语调,却多了一层柔软。
  背上脖颈处忽靠上一人的脸,身子顿时一僵。
  脖上渐渐转凉的湿意中滑落几道滚烫,身后人在微微颤抖,心不由一震:“小欣。”

章八二 日子凋零
少年慌乱抹去脸上晶莹,低着头,手忙脚乱为我擦洗身子。
  “我不会走。”他要的是我这句话吧。他也只是一孩子,十五六年纪,却要背负一个门派兴衰。如今他刚痛失母亲,又与兄弟失散多年,又怎能叫人忍心。
  少年一时静住,忽然揽住我脖子,紧紧贴上:“哥。”恍恍惚惚低低一声喊。
  ……
  七天里,凰山下了一场雪,纷纷扬扬,很大,梧桐林都白了。
  七天里,小欣无事时便过来凤殿,陪我跪着。每到子夜,都由他送我回屋。这孩子,在我面前处处装可怜,说什么十多年没见,又怕我同小时候一样在夜里突然消失,硬是缠着要和我一起睡。冬夜冷,再加上实在看不得他哀哀伤伤却又强作淡定神情,也只能由他。
  七天里,凤凰门总管齐叔,小欣称为何姐姐的何云知道了我失忆之事,反应也不大,只是多了些照顾。
  七天里,我搬回从前住所。楼舍陈设简雅,陌生中透着亲切。
  七天里,大部分时间跪守在凤殿,与凤凰门人接触也不多。只是接触的那些人中,隐隐的怨愤一次又一次的明显。
  七天一过,有地位的凤凰门众在凰阁集会,小欣、齐叔主持,宣布了我回凤凰门之事。那齐齐一致的“大少爷”声中,听不见恭敬、敬服或者其他,只是服从命令的机械。
  七天时间,足够知道很多事。凤凰门主生前最后一句“看好宁一,不要让他入歧路”,便是凤凰门众看着我时眼底愤然源头。据说凤凰门主身体三年前每况愈下,念着我的事长吁短叹。三年前南江城我身败名裂,整个江湖都知道。
  大抵逃不过是我害死凤凰门主,自己娘亲事实。他们认定是我的事让他们门主忧了心,伤了身,以致过早辞世。
  我这样,身败名裂同时又抹黑凤凰门名声,再加上间接或者直接害死自己娘亲,算是凤凰门罪人了吧?如今竟还有脸回来,而且还是一副残废身子,堂而皇之坐在轮椅上,听他们喊“大少爷”,我的脸皮厚吧!
  自嘲地笑了。
  十多年来,凤凰门早已习惯没有我,如今我这样子回来,对凤凰门来说,也只是多了一麻烦。尽量深居简出,冬天冷,加上身子不方便,因此也没引起多少闲话。
  不在屋里时,便在云楼。云楼是凤凰门藏书之地,多是些武功秘籍。能出入的除了我和小欣,只齐叔、上官和何碧云。
  云楼安静,没人打扰,离我住的地方远,有时看书看得晚了,一来路上冷,二来回去不方便,索性在云楼伏案而眠。日子多了,小欣亲自在云楼开辟了间卧室,加了床等生活用具,晚上还是和我睡,挂在嘴边的理由还是怕我又突然消失。
  我这般用功不为其他,只因为某天跟齐叔说了噬心蛊之事,自然不会说全部,只说了要带话给一方的人不在了,噬心蛊是会无解还是不解而消,又问噬心蛊解法。齐叔微楞之余,说他对蛊毒不了解,又说云楼藏书丰富,或许有这方面记载。
  本来来凤凰门,还因着医治双腿这原因,只是双腿要复原好像无望。齐叔和我走的亲近,问暖问寒的,有时也会和我提小时候的事,多半时间是他在说,我在一旁默默地笑。有次齐叔看着我的双腿问道,“少爷没在练凤凰涅槃吧。”齐叔说的肯定。
  我愕然,凤凰涅槃,以前好像听景容说过,该是凤凰门绝密功夫。“少爷不会连修习之法都忘了?”齐叔知道我失忆。
  我尴尬,可也只能点头。
  齐叔叹了一声。
  那次以后我知道这一生双腿要想恢复以前,唯有练成凤凰涅槃。颜回说世上最精深的岐黄之术在凤凰门,没错,只要练成凤凰涅槃,不要说生肌活骨,通静续脉,就是起死回生也可以。只是我不会去练。
  凤凰涅槃十二重,天下无敌,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无论是起死回生还是天下无敌,总要付出代价。涅槃,便是新生,重生,弃了从前所有,重新开始。
  练成凤凰涅槃,齐叔说他知道的代价是失去功成前所有记忆。凤凰门,创立门派近百年来,只有一位门主练成过凤凰涅槃,记载得副作用是失忆,其他就不知道了,因为那位第一人不久就因意外散功离世。
  要记忆还是要双腿,做被人漠视的可怜之人还是选择天下无敌?
  我选择了前者。
  凤凰门里,那些门人下人不会来扰我,虽然眼神不好看些,但怎么说我也是他们少主的哥哥。除了齐叔,何云倒是几乎每天来我这里报道,生活起居也是她派了人侍候我。何云没有那些门人怨愤眼神,只是多了沉默。
  躲进小楼成一统,果然不知道日子流逝了。几乎每天在云楼翻寻有关噬心蛊内容,却没有所获,渐生绝望。
  若真在这里没有结果,只能回生生死死山找见不得生,可是我应了小欣留在凤凰门,再加上我如今行动不便,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只是有时夜深人静灯火下,会不由自主想,那人是不是还活在这世上。
  这一日,忽觉得在云楼呆的腻烦,近黄昏时回原来屋子。积雪犹厚,轮椅行进困难。小白缩在我怀里,像是知道我心情不好,也不跳来跳去吸引我注意力。
  小白是小欣留给我的,他说怕我闷,留了小白陪我。他毕竟是凤凰门少主,要学习很多,也要做很多,不能一天到晚黏在我身边。
  迎面一人匆匆,面色惨白,有点失魂落魄,眼前就要撞上。
  “何云。”我唤道。
  何云似乎受惊,回过神:“少爷,这么冷怎地出来?我送少爷回屋吧。”
  我点头。
  轮椅在积雪上碾出两道痕。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道。
  “让少爷挂心,属下没事。”何云语气已恢复平常从容。她推着轮椅,一时又只剩积雪被压的咯吱声。
  到了屋里,何云告退前我提醒她:“你脸色不太好,注意身子。”
  她的脸竟突然笼了一层红晕。
  ……
  风一点点冷起,灯火初上。
  静在灯下,思绪万千。
  不知何时,门外传来不轻不重地踏雪声。
  “小欣,还没睡?”我以为这么晚了,他该睡了。
  “云楼那边没点灯,我以为哥哥睡了,进去发现没人,又见这边灯火,才晓得哥哥回这里了。”少年微微笑着,近了身来,略皱眉:“哥,怎么了?”
  “嗯?”我不解。
  “哥哥好像有心事。”少年说着自己想法。
  “小孩子胡说什么。”笑着掩了过去。
  少年细看了我几眼,也没多问,出了门去。不一会,又进来,有仆从端了盆水,跟在身后。
  遣了人出去。少年蹲下身,试了水的温度,才小心把我的腿放于盆中。
  “今天怎么这么晚过来?”我低头看着少年仔细着力道,双手在小腿上按摩,轻重缓急,神情柔和。
  我似乎习惯他每天来跟我挤床。
  “上官大哥回来了,耽搁了些。”
  “接风洗尘啊?”
  “嗯。”
  “顺利吧?”上官是去安葬凤凰门主遗体的。
  “嗯。”少年手上动作缓了些。几乎每天,他都帮我洗脚,按摩小腿,我曾制止过他,他却抱着我的腿红了眼睛,他说:“是因为我,哥哥才——”他没说后半句,我知道他的意思。
  若是这样,能让他好受些,便由得他。
  本来是我不慎,在宁二假装弃我偷袭小欣时才上了宁二的当。小欣却一心把过错归罪他自己身上,后悔没早早出手。
  “哥,你真不练凤凰涅槃?”少年问着,手上动作没停。
  “嗯。”
  “上官大哥医术厉害得很,他会有法子的。”少年仔细边擦干我的脚边道。
  “他没有法子也没有关系。”
  少年停了动作,抬头看我,紫眸晶亮:“哥,我不会让你这样过一辈子。”发誓般语气。
  侍候我睡下,少年理了下房间,跟着钻进被窝。
  “哥,”少年今夜特别多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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