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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说不尽的李叔同-第2章

小说: 说不尽的李叔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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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李叔同母亲的祖籍可能在平湖的说法至少在20世纪90年代初就有了。徐星平先生在1992年9月出版的《李叔同研究》第一期上曾有《关于李叔同籍贯》一文,文中转述他人之言:“有人函告,李母王氏传说为平湖人。”不过徐星平本人在文章中并不同意此说。徐星平先生写此文是在1992年,而李叔同致叶舟之函手迹(其中有李叔同自写的小传)是于1998年在《收藏家》杂志上披露的。如此说来,今天讨论李叔同母亲的籍贯,以往的传说和李叔同的小传当联系起来一并考虑了。所以,李叔同当初把自己母亲的原住地视为自己的祖籍也是可能的。因为这样既符合他对母亲的感情,又可以就近在浙江参加乡试,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如果这个研究思路值得注意,那么即便李叔同为《唐静岩司马真迹》题签的时间是在1896年,同样可以从李叔同在籍贯问题上愿意从母的做法上获得解释。因为,如果李叔同母亲的籍贯确为平湖的话,她当会告诉自己的儿子李叔同,而李叔同何时开始将自己母亲的籍贯视为自己的籍贯是可以随时决定的。    
    综上所述,李叔同祖籍究竟在哪里?这仍是一个可以探讨的问题。我们希望这个问题能够尽早得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研究者也应该以事实为根据。商榷是应该提倡的,但切勿在缺乏确凿证据之前对别人的观点轻易作出否定。在如今质疑研讨阶段,沿用陈说亦非不可。如今浙江平湖兴建了李叔同纪念馆。建设者自然是将弘一大师的祖籍视为平湖。如果事实是如此,当然再好不过。其实即便有朝一日研究证实李叔同的祖籍不在平湖,也无大碍。因为纪念弘一大师李叔同是全中国人的事。即便是在国外设立这样的纪念馆,又何尝不可呢?


第一部分声色情场(1)

    “天涯五友”李叔同刚从天津到上海的时候赁居在法租界的卜邻里。他年少才盛,旧学新知又一应俱全,驻足上海不久即加入了“城南文社”。城南文社是一个以切磋诗词文章为目的于1897年秋成立的艺文团体。其组织者就是曾肄业于上海龙门书院的袁希濂,文社每月活动一次,地点在许幻园的豪舍城南草堂。文社的课卷专请精通宋儒理学,又长于诗赋的张孝廉评阅,并确定成绩。李叔同加入文社后,立即显示了出众的才气,第一次参与就获得了第一名。城南草堂的主人许幻园(1878~1925),江苏松江人,擅长诗文。家中富有,为人也慷慨,一度是上海新学界的领袖人物,经常举办悬赏征文活动。自从李叔同到上海以后,只要参加征文,其成绩必名列前茅无疑。许氏慕其才华,于1899年春末让出城南草堂的一部分,请李叔同一家搬来同住,从此两人结为挚交。经常在城南草堂聚会的除袁希濂外,还有江湾蔡小香、江阴张小楼二位,他俩也都是当时上海文艺界的知名人士。这五位才子年岁相差无多且意气相投,遂决定结成金兰之谊,号称“天涯五友”,并摄一影纪念。许幻园的夫人宋贞曾有《题天涯五友图》诗五首,其中咏李叔同的一首是:    
    李也文名大似斗,等身著作脍人口。    
    酒酣诗思涌如泉,直把杜陵呼小友。    
    这首诗形象地表现李叔同当时在上海的境况,他沉浸在诗文唱和之中,少年意气,潇洒无羁。    
    城南文社,城南草堂,“天涯五友”,这一段时期的生活显然给李叔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多少年后的李叔同仍对此表示了难忘之情。他有一首《清平乐·赠许幻园》,词曰:    
    城南小住,情适闲居赋。文采风流合倾慕,闭门著书自足。阳春常驻山家,金樽酒进胡麻。篱畔菊花未老,岭头又放梅花。    
    他也有《戏赠蔡小香四绝》,其中两首是这样的:“眉间愁语烛边情,素手掺掺一握盈。艳福者般真羡煞,佳人个个唤先生。”“轻减腰围比柳姿,刘桢平视故迟迟。佯羞半吐丁香舌,一段浓芳是口脂。”如此公子哥一般的生活写照,恰好说明了“天涯五友”当时在艺文活动之余的另一个侧面。他们的这段经历,不仅在当时令他难忘,就是后来他到了杭州任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艺术教师时仍有这种情感的影子。    
    “天涯五友”之间的友情是真诚的,同时又是令他们彼此留恋的。即便是李叔同于1901年暂时离沪北上,他也要在《南浦月·将北行矣留别海上同人》流露出这样的情怀:    
    杨柳无情,丝丝化作愁千缕。惺忪如许,萦起心头绪。谁道销魂,尽是无凭据。离亭外,一帆风雨,只有人归去。    
    1926年夏,早已出家的李叔同到上海时也曾专程到过城南草堂旧址,当他知晓当年的城南草堂已变成念佛的“超尘精舍”后,便又留下了“真是奇缘,那时候我真有无穷的感触啊”的感慨。    
    事实上李叔同除了写诗文外,还参与书画活动。1900年春,他与友人就在上海组织了“上海书画公会”,交结了许多名画家。他自编过《李庐印谱》和《李庐诗钟》。这正是他20岁的年头,艺术成绩如此,使他自己也愿意表白“二十文章惊海内”了。    
    结识风尘女    
    李叔同虽然是“二十文章惊海内”,但他很快明白这只不过是一纸空文;眼见得八国联军攻陷津京,清政府签订了空前屈辱的《辛丑条约》,只留得“新鬼故鬼鸣喧哗”,呜呼,这恰是:“感慨沧桑变,天边极目时。晚帆轻似箭,落日大如箕。风卷旌旗走,野平车马驰。河山悲故国,不禁泪双垂。”满腔忧愤无处发泄,他玩起了寄情声色的人生游戏来,也就是十分自然的事。    
    李叔同的这一段生活插曲,时间应该不长,到了1901年秋他入南洋公学后,他已经自觉到脱离这种生活的必要性。而从可查证的文献分析,他至少应该在1902年秋即已对公子哥的生活有了担心。1902年秋,李叔同有一封写给许幻园的信,其中写道:“……小楼兄在南京甚得意,应三江师范学堂日文教习之选,束金颇丰,今秋亦应南闱乡试,闻二场甚佳,当可高攀巍科也。××兄已不在方言馆,终日花丛征逐,致迷不返,将来结局,正自可虑。专此,祗颂行安!不尽欲言。”这封信里写到了在南京颇为得意的“小楼兄”(即“天涯五友”之一的张小楼),但更值得注意的是“××兄已不在方言馆,终日花丛征逐,致迷不返,将来结局,正自可虑”这段话说明李叔同已决心放弃“花丛征逐”的生活。


第一部分声色情场(2)

    退出中怀有同情    
    当然,放弃声色情场的生活,并不意味李叔同对阁楼女子们缺乏个人之间的情感,名妓李苹香(右)况且李叔同交往的应该多是艺妓。比如,1912年李叔同在杭州任教的时候写过一首歌曲《早秋》,这长短句“仿词体”歌词中,他尽情发泄过他的情感:    
    十里明湖一叶舟,城南烟月水西楼。几许秋容娇欲流。隔著垂杨柳。    
    远山明净眉尖瘦,闲云飘忽罗纹皱。天末凉风送早秋。秋花点点头。    
    当年临水西楼阳台上的隔柳娇容,想必如今也不知不觉中姿色逍逝了吧!明湖轻舟,傍晚凉风,你也一定跟我怀着同样的感情,无奈而又坦然的送去一个又一个春秋……    
    放弃声色情场的生活,也不完全意味李叔同对情场生活的抵触。比如,1904年的时候,李叔同曾为铄镂十一郎著的人物传记《李苹香》写了序言。李苹香是当时上海的名妓,有才女之称。李叔同为《李苹香》一书作序,多少是在感怀当初与她的交往。此外,李叔同还有数首书赠李苹香的诗,而李苹香也有诗作赠与李叔同。    
    不必为贤者讳    
    需要指出的是,对于李叔同这一段寄身声色情场的生活,许多研究者和李叔同的景仰者常常自觉不自觉地回避或干脆否认。经常可以遇到这样的情况:如果在一个研讨会上有学者提到李叔同的这段历史,必有人站出来与之辩论,其情绪之激动难以用言语表达。其实这真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李叔同不是生活在真空之中,他也是李叔同赴日留学前的演剧照    
    人,凡人均会有性情方面的多面性,况且当时他还生活在清末的那个乱世之中。且不谈那样的生活对于当时每一个佳公子来说是否属于正常,仅从李叔同为《李苹香》一书写的序便可知他当时对这样的生活是赞同的,即便是偶尔涉足。    
    游戏归游戏,寄身也只是暂时。他的艺术造化使他不甘心仅浪迹于声色场上、藏身于艺妓们的闺阁之中。早在少年时代,李叔同就是一位戏剧爱好者,在秦楼楚馆、歌台舞榭,经常可以看到他的身影。他结识了许多京剧名角:孙处、杨小楼、刘永奎,而对梆子坤伶杨翠喜的演艺又格外欣赏,以致隔三岔五必去捧场。在1905年秋赴日留学之前的上海期间,李叔同至少票演过两出戏,即京剧《蜡庙》和《白水滩》。他在《蜡庙》中饰黄天霸和褚彪,在《白水滩》中饰穆玉玑。    
    


第一部分执教一师(1)

    位于杭州贡院前的浙江省立两级师范学校的前身是建立于1899年的养正书塾。李叔同来该校任教的第二年即1913年,校名改为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目前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旧址(今为杭州高级中学)为浙江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艺教:不经意的因缘之果    
    李叔同到日本学习艺术,显然是有意做一个艺术家。他从事艺术,本不是为了做一名艺术教师。他的学生吴梦非曾在《一代名师》中回忆了李叔同对他说的一句话:“我在日本研究艺术时,自己万万没有料到回国后会当一名艺术教员的……”但他确实还是做了教师了,也许就在这个时候,他在现实生活中已意识到担任艺术教师这一职务,同样可以为中国的艺术事业大显一番身手。回国以后,李叔同先是在天津执教图画。到上海后,他在杨白民主持的城东女校任教文学、音乐。《太平洋报》创刊后,他有了几个月的办报经历(这段经历可以看作是他以另一种形式在普及推广艺术)。他到杭州从教,在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从事了六年左右的艺术教师工作(包括在南京高等师范学校的兼职),直至出家。    
    李叔同到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任教,客观上乃《太平洋报》停刊,恰也正逢国内缺乏艺术教师。他的同事姜丹书先生在《弘一大师永怀录·传一》中说过:“方清之季,国内艺术师资甚稀,多延日本学者任教。余先民国一年受聘入是校,而省内外各校缺乏艺师也如故;于是校长经子渊氏,特开高师图画手工专修科,延聘上人主授是科图画及全校音乐。上人言教之余,益以身教,莘莘学子,翕然从风。”李叔同的到来,可谓给当时的艺术教育界注入了活力。当然,李叔同到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任教也是有条件的。冯蔼然在《忆画家潘天寿》一文中记述了这样一段轶事:“经校长以留日同学情谊,恳李来兼任美术、音乐,他提出设备条件,是每个学生有一架风琴,绘画室石膏头像、画架等不能有缺。校长以为在学校缺钱、市上缺货的情况下,风琴每人一架的要求,实嫌过高。李叔同先生的答复是同学出去教唱歌,不会弹琴不行。教授时间有限,练习全在课外,‘你难办到,我怕遵命’。经校长想尽办法,弄到大小风琴二百架(够要求的半数),排满在礼堂四周、自修室、走廊上,再请他来看过。”此段轶闻或有夸张之处,但至少可知李叔同对艺术科的教学是很认真的。在李叔同的主持下,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校园内的艺术气氛十分浓厚。他的弟子丰子恺对此的描述是:“……我做中小学生的时候,图画、音乐两科在学校里最被忽视。那时学校里最看重的所谓英、国、算,即英文、国文、算术,而最看轻图画、音乐……因此学生上英、国、算时很用心,而上图画、音乐课时很随便,把它当作游戏。”丰子恺接着说:“然而说也奇怪,在我所进的杭州师范里(即现在贡院前的杭州第一中学的校址),有一段时期情形几乎相反:图画、音乐两科最被看重,校内有特殊设备(开天窗,有画架)的图画教师,和独立专用的音乐教室(在校园内),置备大小五六十架风琴和两架钢琴。课程表里的图画、音乐钟点虽然照当时规定,并不增多,然而课外图画、音乐学习的时间比任何功课都勤;下午四时以后,满校都是琴声,图画教室里不断有人在那里练习石膏模型木炭画,光景宛如一艺术专科学校。”    
    硕果累累,私心大慰    
    这一所本不是艺术专科学校的学校之所以要被看成是“艺术专科学校”,这当然是由于李叔同的缘故了。商务印书馆于1914年曾出版过《黄炎培考察教育日记》,其中在谈到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时曰:“其专修科的成绩殆视前两江师范专修科为高。主其事者为吾友美术专家李君叔同(哀)也。”如今回顾李叔同在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六年的艺术教育实践,至少有四个方面的成就值得人们记取,同时这四个方面的成就也是他对中国艺术教育的重大贡献。    
    首先,李叔同在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期间做出了几项开创性的艺术教育业绩。主要表现在:    
    参与创办《白阳》杂志。1913年,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校友会发行《白阳》杂志,其创刊号封面由李叔同设计,全部文字,也由他用毛笔书写石印。他把自己所作的《春游》三部合唱曲、《今世欧洲文学之概观》《西洋乐器种类概说》等等一并发表在刊物上。这种广泛介绍西洋艺术的做法,在当时国内艺术教育界是一个创举。《白阳》上有李叔同《白阳诞生词》,曰:“技进于道,文以立言。悟灵感物,含思倾妍。水流无影,华落如烟。掇拾群芳,商量一编。维癸丑之春,是为白阳诞生之年。”    
    创作并提倡现代木刻。李叔同应该是近代中国较早创作并倡导现代木刻的人。他的学生,艺术教育家吴梦非先生在他的《“五四”运动前后的美术教育回忆片断》一文中作了这样的证明:“我们的课外组织有‘漫画会’、‘乐石社’(研究金石雕刻)等,并出版《木板画集》,这是自画、自刻、自己印刷的作品,其中有李叔同、夏丏尊等的木刻。”结合中国美术史,吴梦非的回忆告诉人们,在李叔同作为艺术指导的艺术团体里就已有木刻创作了,并且还出版了《木板画集》。这就证明李叔同是近代中国较早的木刻艺术倡导者和作者之一。李叔同的这项具有“先锋性”的工作在以往经常被人们忽视。所谓“漫画会”、“乐石社”是李叔同发起并组织的艺术团体。“乐石社”是一个研究书法篆刻的艺术团体,主要成员有李叔同、经亨颐、夏丏尊、费龙丁、堵申甫等,此外还有一些学生。“乐石社”出版过作品集,大部分现存于日本的东京美术学校(由李叔同寄赠母校,为人们研究该社保留了珍贵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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