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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03黄克诚-第41章

小说: 03黄克诚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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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4 年,黄克诚因病住院。他得知彭德怀也住在这个医院,但两人都在监护之中,仍是不通消息。彭德怀因病逝世,黄克诚一点也不知晓,后来才听说此事。   
  1974 至1975 年,周恩来总理病情加重。“四人帮”幸灾乐祸,以为总理病重,他们便可取而代之,没想到毛泽东选择了邓小平主持中央的党政日常工作,着手对各方面进行整顿。   
  1975 年1 月,黄克诚因前列腺炎急性发作,在邓小平的批示下,住进三○一医院。一个时期后,病情渐渐好转。   
  黄克诚夫人又给邓小平写信,请求解除黄克诚的监护。专案组说在他们的材料上签字后,就能上报解除监护。此事因专案组和黄克诚在材料签字上有不同意见,拖了很久。   
  后来,黄克诚夫人对他说:“这个材料其实与庐山会议的结论无大区别,你将来如能解除庐山的冤案,一些附加的罪名不辩自消。”于是,黄克诚勉强在材料上签了字。   
  专案组如释重负,马上对黄克诚宣布:中央决定给你解除监护,仍回山西任省长。   
  黄克诚出了医院,在招待所住了几天,就回山西去了。1975 年秋,黄克诚刚到太原时,省委还有让他参加工作之意,但不几天就变了,说黄克诚身体不好,还需休养,市内不宜居住,要他搬到市外晋祠去住。   
  原来,此时情况又发生了变化。   
  邓小平在毛泽东的支持下,对各方面进行整顿,各条战线出现了生机勃勃的景象。但是,当邓小平要系统地有步骤地纠正“文化大革命”的错误时,事情起了变化。   
  1975 年底,在江青集团煽动下发动了“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运动, 炮制了“老干部就是民主派、民主派就是走资派”的荒谬理论,把斗争矛头指向老干部,把各方面的整顿诬为“全面复辟”,揪邓小平的代理人。   
  邓小平又一次被整下台。黄克诚等一大批老干部未得到解放。   
  全国再度陷入混乱之中。      
第十四章 平冤案尽心力晚节称典范 
  “四人帮”垮了台,黄克诚被解除了“监护”,从外地回到了北京。   
  黄克诚住在西郊的一家招待所。没有人来看望他,陪他的只有一位不大爱讲话的战士。黄克诚觉得很寂寞。   
  这天,他拄着拐杖,穿过车水马龙的大街,到对面的总后勤部看一个老部下。   
  他们很熟悉。但是从1959 年庐山会议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来往过。   
  老部下还不知道他回来了,黄克诚就去找他。“四人帮”倒台了,还怕什么?   
  黄克诚拄着拐杖,磕磕绊绊地向前走着。   
  七十多岁的人了,双眼又患有严重的白内障,几乎失明,几步之外的人都看不清面容,拐杖是他的眼睛。   
  到了总后勤部,黄克诚没有找到老部下。   
  他又问了其他几个熟人的下落,但是都没有结果。黄克诚感到很累,准备回招待所。   
  路上,黄克诚忽然想起总后还有一个熟人:自己过去的警卫员王秀全,现在总后开汽车。   
  于是,黄克诚步履艰难地来到了小车队调度室。“老王,有人找你!”   
  一个人找到王秀全说。   
  王秀全来到调度室。   
  当他认出来人是黄克诚将军时,又惊又喜。   
  王秀全从五十年代初就在黄克诚身边工作。后来,黄克诚遭受厄运,他被迫离开了。这些年他时时刻刻挂念着黄老。没想到,现在在这儿见到了老首长,拄着拐杖,步履瞒珊。。王秀全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小王,你这些年还好吧?”倒是黄老先开了腔。“我什么都好,只是首长您。。”王秀全说着,鼻子一酸,没再说下去。   
  黄克诚放声一笑。   
  “这不挺好吗?现在我又回来了嘛!”说着,他用拐杖在地上连敲了几下。   
  接着,他们拉起了家常。   
  王秀全把黄克诚送出大门口,看着首长过了马路,他才回去。   
  当晚,王秀全到招待所看望黄克诚。   
  “黄老,您以后出去办什么事,给我打个电话,我用车送您。您这么大年纪了,走来走去太不方便了。”王秀全悄悄对黄克诚说道。   
  黄克诚听了之后,心里涌起一股热流。。   
  黄克诚一生光明磊落,胸怀坦荡。   
  历史上,他曾因坚持正确意见而多次受到错误的批判,降职、撤职,但他从来没有动摇过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的信念。黄克诚刚正不阿,不盲从,不苟同,始终不变。   
  庐山会议后,黄克诚被罢官近二十年。但是,不论对家属,还是对亲朋好友,黄克诚始终没有吐露庐山会议上的任何情况。   
  在他晚年时,党史资料征集部门纷纷登门拜访他,请他讲一些庐山会议的细节,黄克诚都一概拒绝。   
  对于自己曾受到的不公正待遇,黄克诚从来没有流露过一点不满和怨言。   
  一次,一位老同志为他鸣不平:“这些年来,对你实在是不公平。”   
  但是,黄克诚却坦然说道:   
  “作为一名共产党员,个人在党内受点委屈算不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这比起我们为之献身的共产主义事业来说,实在微不足道。在党的历史上,有多少无辜的好同志含冤死去,他们连全国胜利这一天都没能看到,比起那些同志,我是幸运者。彭德怀戎马一生,功高盖世,不也是役等到粉碎‘四人帮’,就含冤九泉吗!比起彭老总,我也很知足,有什么委屈不平可言?”   
  肺腑之言,掷地有声。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黄克诚重新担任了党和军队的领导职务。他不顾年高体弱,把全部身心扑到工作上。他在中央纪委工作期间,为拔乱反正,平反冤假错案,端正党风,倾注了大量心血。   
  但是,谁能想到,此时他因“庐山会议”所受到的错误处分尚未彻底乎反。他没有想到自己也有冤案在身,也属该平反之列,他想到的是全党。   
  熟悉情况的同志,不止一次地建议他向中央写报告,要求平反。   
  “不必了吧,我现在有工作就行了!”黄克诚不以为然地说。   
  “黄老,起码庐山会议后,您被降低的两级工资,应当予以恢复。”一次,有位同志对黄克诚说。   
  “降两级工资算什么?当年从家乡和我一起出来参加革命的几百位同志,都在战争年代牺牲了,我是唯一的幸存者。现在,我有地方领薪金,有地方看病,有吃有穿,不是挺好吗?”黄克诚坦言,坚持不同意向组织上提工资的事。   
  黄克诚为革命事业操劳了一辈子,从没有因为个人的私事向组织上伸过手。   
  直到弥留之际,黄克诚还颤抖着双手,十分吃力地写下遗嘱,叮嘱他的丧事一定要简办,不要浪费国家和人民的钱财,一定要听从组织上安排,不准额外向组织上提任何要求。   
  黄克诚虽然对待自己的冤案漠然置之,但是对其他在历史上受到错误处理的大批同志,却报以极大的关心和热忱。   
  黄克诚常常亲自接待来访,听申诉,听汇报,不厌其烦地打电话询问情况,催促有关部门抓紧对冤案假案错案平反,细致入微,一丝不苟。   
  黄克诚这种公而忘私,对同志极端热忱,对工作认真负责的精神,感动得许多人流下了眼泪。   
  黄克诚珍惜国家和人民的一草一木,从来是一丝不苟。公家的资财,哪怕是浪费掉一分钱,他都心痛。   
  他一直住在原来那座破旧的房子里。这是一栋解放前留下来的房子。这房子夏天下雨时漏水,冬天透风,陈旧的锅炉怎么烧温度也上不去。夏天下雨时,漏雨的地方正好对着黄克诚卧室的床上,他不得不在床中央放个接水的脸盆。   
  为此,管理部门多次动员黄克诚搬迁或是翻修住房,他们考虑到让一位年迈多病的首长住在这样一个地方很不合适。但是,黄克诚就是不答应。   
  黄克诚说:“我们国家现在还很穷,群众住房更困难,许多家庭几代人同住一间房子。我现在的住房条件,比起他们来,不知要好上多少倍。不搬迁不翻修照样可以住,还是把搬迁、翻修的钱节省下来,用在当用之处吧!”   
  黄克诚住的那所房子,因年久失修,房顶已变腐朽。   
  有一次,从房顶掉下一块朽木板,正好砸在他的床边,幸好没有伤着他。   
  在这种情况下,黄克诚才同意把房子翻修一下。后来,当他听说维修费要好几万元钱时,他坚决不同意。   
  黄克诚说:“一个破房子花这么多钱去维修没有必要,哪里坏了就把哪里修一下好了。简单地修修,下雨和化雪时不漏水就可以了。能节省一点就是一点嘛!”   
  就这样,按照他的意见,从工程连抽了几个小伙子,爬上屋顶,把瓦倒腾了一遍,漏水的地方修补了一下就完事了,前后只花了大半天的时间。   
  黄克诚的住处是在王府井附近的闹市上,房边又有一个消防站,汽车报答器经常出其不意地狂叫起来,黄克诚常常在睡眠中被吵醒。   
  黄克诚身边的工作人员都劝他,这里吵得太厉害,还是换一个安静的地方住吧。管理部门也要给他调换一所安静的住宅。但是,黄克诚不同意。   
  黄克诚对工作人员说:“这里的确是有点吵,但并不是不可以往,一搬家就得费时费力花钱,没有这个必要。再说,我怕吵搬走了,别人来住不是照样吵吗?”   
  黄克诚家里的暖气,是由自家烧煤取暖,热量不足。年轻人坐在屋里还冻得跺脚呢,何况一个年迈多病之人。   
  在他家门前地下就是一条热力管道。工作人员把这一情况反映上去后,服务部门立即决定对黄克诚家的暖气进行改装,换成由热力管道供给暖气。   
  水暖工很快就掘开了管道周围的土,屋子里外满是坑坑沟沟,眼看就要安装管道了。   
  就在这时候,黄克诚从工作人员口中得知,这次暖气改装要用去近三万元,他立刻不高兴了。   
  黄克诚批评了工作人员。他说:“你们怎么能这么大手大脚地花钱,现在我们国家还很穷,把钱用在正地方去。我这里能烧煤取暖就已经不错了。”   
  就这样,已经挖开了的地下管道又填上了土,准备好了的暖气设备又退掉了。   
  一天,黄克诚发现工人给他家的院子里运了许多砖,而且还在不断运着。   
  黄克诚问工人拉来这么多砖干什么,工人告诉他:“你们家这个街门又低又旧,很不成样子,准备修一个好一点的大门楼。”黄克诚一听,马上来了火。   
  “修那个东西干什么?现在这个铁门虽然旧点,可是蛮结实嘛!像这种图门面的东西,咱们宁肯将就点,也不要乱花钱。”修门楼的事,就这样也被制止了。   
  黄克诚看起来太固执了,似乎有点不近人情。   
  然而,大家都觉得他住在这样的陋屋里,实在太委屈了。没有“将军府”,可也不能太简陋了。   
  考虑到住在这样的环境和屋子里,不利于黄克诚养病,同志们又想了个点子,劝他到玉泉山去住一段时间。那里有一个很好的疗养点,黄克诚应该去。   
  开始,黄克诚就是不松口,说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去疗养。后来,同志们说到了玉泉山照样可以工作,他才答应了。不过,黄克诚提出两个条件:   
  家里的人包括老伴不要去;去后的伙食费不要补助,吃多少由他自己负担。   
  这就是黄克诚。   
  1983 年夏。玉泉山。   
  黄克诚在住地院子里散步。陪伴他的工作人员见熟透的樱桃挂满枝头,便向往地管理人员要了一些给黄克诚尝尝。   
  黄克诚边吃边说:“这樱桃味道还真不错,好!好!”工作人员听了都非常高兴。   
  忽然,黄克诚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这樱桃是哪里来的?”   
  工作人员不敢隐瞒,如实相告。   
  黄克诚马上生气了,批评工作人员道:“我们不该无偿占用公家的东西。   
  立即给他们送钱去!”   
  当即,工作人员向住地管理人员按价付了钱。   
  一个星期天。   
  黄克诚住地热热闹闹,笑声阵阵。   
  原来,黄克诚的家属子女到玉泉山来看望他。   
  忽然,“呼”地一声,黄克诚最疼爱的小孙子,不小心把一个公用茶杯打碎了。   
  于是,黄克诚吩咐工作人员去买一个新茶杯补上。   
  “这里的东西坏了,再去领一个就是了,用不着自己买。”工作人员对黄克诚说。   
  “你是一个军人,‘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难道忘记了吗?损坏公物要赔偿,这是我们军队的老规矩,什么时候也不能违背。我是个老兵,不能因为今天当了高级干部,就不守规矩,搞特殊。”黄克诚神情十分严肃。   
  工作人员听了黄克诚的话,深受感动。于是,便从黄克诚的生活费里取出钱,买了一个新茶杯作为赔偿。   
  黄克诚长期担任党和军队的高级领导职务,但是,在他家里,却看不到一点“高干”的气派。   
  也许会有人认为,像黄克诚这样一个大将,按他的职务,他的贡献以及他手中所掌握的权力,还不拥有好几部小车?其实错了。黄克诚只有一部车,从来只有一部。   
  黄克诚对老伴和子女说:“小车是国家配给我办公用的,不能私用。”   
  他把这作为一条家规,要求子女不准动用,要求全家人严格遵守。   
  黄克诚最反对领导干部的子女、亲戚,坐着小车“抖威风”。多年来,子女们都自觉地遵守这条家规,谁也不敢违例。全家人在黄克诚的言传身教下,保持着普通的“布衣”生活作风。   
  但是,“家规”说起来容易,真正做到很不容易,常常会遇到一些特殊情况,看起来似乎可以例外。   
  黄克诚膝下只有一个小孙子,他十分疼爱。在黄克诚面前,小孙子黄健可以算得上一个“特殊人物”了。   
  可是,就是黄克诚的这个“掌上明珠”,从他上学之日起,到他爷爷离开他远去,他从来没有一次坐他爷爷的小车去上学,全是自己挤公共汽车到学校。   
  一天清晨,雷鸣夹着电闪,倾盆大雨从天而降。雨水从空中、从屋檐、从墙头、从树枝上跌落下来,满院冒着小水泡。水顺着门缝流出水沟儿,流出院子。千家万户的院子里的水,汇在一起,在大街小巷汇成了急流,淌成了小河。   
  黄健该上学了。   
  司机王秀全看见孩子打起雨伞,卷起裤腿,要往外走,有点心痛。   
  “小健,今天由叔叔作主,用车送你一趟。”   
  不料,这事让黄克诚的老伴唐棣华知道了。   
  “小健,不许坐爷爷的车,这是咱们家的家规。你爸爸、妈妈从来没有私自坐过小车,你坐着小车上学像话吗?”奶奶对黄385 健说。   
  于是,黄健听了奶奶的话,拒绝了叔叔的好意。   
  这时,唐棣华拿过雨伞撑开,把孩子送到了公共汽车站。事后,王秀全对人说:“我给黄老开了快十年车,这是唯一的一次自己作主要用小车送他的孙子,还碰了壁。”1980 年春。   
  新绿的叶子从枯枝上长出来。花开了,白的,黄的,紫的,红的。阳光温柔地对着人们微笑。蔚蓝的天空中,鸟儿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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