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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风云录by屋脊上的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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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让人过来伺候著。” 

“不用,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看著齐鸣浩转身走了,瑞哥儿松了一口气,“多谢王爷。” 

“你就是承恩楼的瑞哥儿。”分明是明知故问。 

“是。” 

“眼睛抬起来,我看看。” 平板的口气,听不出喜怒,“长相也不怎麽出众。” 

瑞哥儿听得莫名其妙,也不敢答话。 

瑒亲王缓缓扬起一只手伸向瑞哥儿的脖子,慢慢收拢,把他提离地面。 

“王爷,王爷。”瑞哥儿的脸很快涨成紫红色,“放手,放……开……”他拼命捶打瑒亲王的手臂,无奈两人的体形相近,刚才的犹豫已让他失了先机,而场亲王又是正正经经学过武艺的,今科的武状元也没能和他拆过十招,瑞哥儿学的那点皮毛功夫根本起不了作用。 

挣扎的身体渐渐无力,眼前的景象慢慢模糊…… 

要是甄先生在这儿,也许能救自己一命吧,是他意识抽离前想到的最後一句话。 
一股清凉得近乎辛辣的气味直冲鼻腔,刺激的瑞哥儿猛列地咳嗽,缓了半天,神志终於有些清醒,差点扼杀自己的禁锢不知何时已经松手,脱离了掌控的自己正倚坐在树根处,摊开的衣服前襟上放置著一个精致的红色珐琅质小盒子,里边是上好的鼻烟,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站在两步远的地方,面无表情地俯视著他,任谁也不会想到就是这个人刚刚想要他的命。 

“王……” 

“滚,别让我後悔。”低沈悦耳的嗓音,就像甄先生,怎麽又想到他。 

虽然尽力掩饰,瑞哥儿还是凭著多年来的察言观色,感觉到一丝伤痛。 

瑞哥儿懵懵懂懂地回到了承恩楼,瑒亲王的举动很奇怪,但是他此刻无暇顾及,期限在一天天逼近,他不想死,可是也并不盼望甄先生来,最好就这样耗过去,不必做选择,还真是个寡断的人。 

没有洗漱,脱掉外衣直接躺到床上,这几天劳力劳心的,的确有点累,逃避一切难以解决的问题是他的习惯。 

砰砰砰,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把他惊醒。有点摇晃地走过去,打开门。 

“谢斌?”以为他会直接回家,没想到会来找自己,带著酒气,侧开身,让他进来。 

“你今天为什麽偷著跑回来。”明显的指责,“惹得齐少爷不高兴。” 

瑞哥儿知道谢斌不甘心接他爹的位子做一个有名无实的鸿卢司卿,希望能在官场闯番天地,能攀附上当朝权贵自然是个省力快捷的法子,这也是为什麽齐鸣浩几次三番纠缠他尽量不撕破脸的原因,虽然不赞成谢斌的做法还是次次顺著他,可是今天他实在没这个心情,齐鸣浩、瑒亲王再加上那个没见过面的人,已经让他应接不暇了,莫名的火气逐渐窜升,口气也就变得生硬。 

“我累了。再说,我讨厌那个人你不是不知道。”转身走向床边,翻身躺下,作出送客的姿态。 

“累了?不过就是要你陪齐少爷说说话。摆什麽架子!”巴巴地去恭维一个和他一样没有官职的少爷却被当众揶揄,让他窝了一肚子火。 

“那你还想让我做什麽?他安的什麽心你不知道?想做官,凭自己的本事。难道还想让我和他上床?!”瑞哥儿忿忿地坐起来。 

凭自己本事,一句话戳到了谢斌痛处。学武,家里虽然富裕,但是请一个一流的武师还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加之自己又著实吃不了那个苦;从文,年年应试,却连个举人也没混上,因此才琢磨寻个“巧法”。他的言语也尖刻起来,“有什麽,又不是清官人,装什麽清高!” 

又是这付嘴脸,只能依从,认为自己永远是正确的,听不得半个不字。动辄就把陈年旧帐搬出来,的确,他谢斌不是自己的第一个人,可是这难道是自己错,难道是今天才知道?想当初,一个十一、二岁什麽都不懂的孩子能有什麽选择的余地,从没指望能得到安慰,至少不要再揭疮疤。清官人?他当自己是什麽?自从认识了这个人,再没让别人亲近过,即使得罪人,为自己找来麻烦也在所不惜,无关贞节,只是如果没有感情,让他觉得恶心。可是如今还是落了一个青楼女子的境地。 

“谢少爷。”这还是初次见面的称呼,“我想歇著了,您请回吧。” 

“你,说什麽!” 

“说什麽?谢少爷,甭管是不是清官人,凭我承恩楼的头牌,还有这麽点挑客人的权力吧!” 

“哎呀,说得好,说得好。”齐鸣浩拍著手上了楼,打断了谢斌的回答,“我们瑞哥儿自然有这个权力。” 

“齐少爷、齐少爷,瑞哥儿病了,正歇著呢。您明儿再来吧。”今儿晚上是撞了什麽瘟神了?刚回来就见著谢少卿怒冲冲闯上楼,然後屋里两人就开始吵架,现下又明火执仗地进来一群恶刹,带头的还是这京城闻名的泼皮,鲍老爹担心这承恩楼会不会被拆了。 

“病了?这不是好好的?你下去吧,谢兄你也别杵在这了,下去吧。”齐鸣浩笑嘻嘻从谢斌身边挤进去,靠在瑞哥儿的床柱上,“你不喜欢我的房间,我就到你这里来,够体贴吧。”说著伸出手指勾上瑞哥儿的脸颊。 

瑞哥儿,把头一偏,躲了过去。“齐爷,您也下去吧。” 

“什麽意思?”搬过瑞哥儿的下颌,面向自己。齐鸣浩从没有被这麽驳过面子,何况今天还有谢斌在场,连个戏子搞不定,岂不是太没面子。 

“齐爷,您要是让我去府上唱戏,请和鸿卢司打招呼,官家派下来的活,我自然应承著。至於其它,瑞哥儿我只是个优伶,只会唱戏,您还是另请高明吧。”尽管是坐在床上,瑞哥儿的气势一点不输於他。 

瑞哥儿一而再,再而三的回绝,惹恼了齐鸣号,一旁那谢斌早知如此的神情更是火上浇油。“我不信,他要得,我就要不得。”,拉过瑞哥儿的脸就要强吻。 

“啪”的一声脆响,齐鸣浩的脸上登时出现一个清晰的手掌印子,左半边脸肿起老高。 

一屋子人霎时噤了声,好半天,齐鸣浩才鬼哭鬼号似的叫嚷起来:“来人呐,把他拖出去!拖出去!!” 

一群齐家的家丁蜂拥而入,把瑞哥儿从床上拖下来。瑞哥儿挣扎了几下,无奈,双拳难抵四手,很快被捆了个结实。 

“齐爷,您不能啊,齐爷。我跟您赔不是了。”老爹慌了神,跪在地上磕头求他放了瑞哥儿,“少卿,看在瑞哥儿跟了您这麽多年的份上,您倒说句话啊!” 

谢斌张口结舌地立在那里,眼睁睁看著他们从他面前把瑞哥儿拖下楼去,一个字,也没说。 

鲍老爹拽著谢斌紧跟著下了楼,哪怕只有一点希望,他也要把瑞哥儿救下来。 

“把院门关上,不准放一个人出去!”齐鸣浩坐在院子当中发号施令。瑞哥儿被吊在他面前的一棵树上。承恩楼所有的人都被惊动了,没有人敢上前,和一帮持枪拿棍的恶霸斗,明摆是送死。 

“谢斌啊,和一个戏子不清不楚的,可有碍你的前程。我可没法子让我爹向伍大人举荐。” 

“我……我,没有。” 

“没有?那就好,今天我先让你瞧瞧怎麽对待不听话的人。来,搬把椅子,坐下来。” 

“谢,多谢齐兄。”谢斌当真搬了把椅子放在齐鸣浩下手的位置,谦恭地坐下来,脸侧对著瑞哥儿的方向。 

“怎麽样,瑞哥儿,我在给你一次机会。别不识抬举。” 

瑞哥儿没有搭言,虽然没有抬头,刚才的对话却没有听落一个字。真是要到深秋了,晚风吹在只穿了单衣的身体上真的很冷,冷得连心都是冰凉的。 

“好,有性子。”使了一个眼色,旁边的家丁从木盆里提出浸透了水的藤鞭,向瑞哥儿挥去,只一下,就渗出了血迹。 

满院子充斥著啪啪的鞭子声,没过多久,瑞哥儿身上就变成了一个血人儿,浑身上下再没有一块好的皮肤。 

“齐爷,齐爷。”鲍老爹跪爬到齐鸣浩面前,抱著他的腿哀求著,“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瑞哥儿是承恩楼的头牌,打死了,不好交待。” 

“头牌?头牌也会生病,病重了也会死。我说的没错吧,谢兄。” 

“啊,”谢斌踌躇了一下,“对。齐兄说得对。”回避著老爹质询的目光。 

“少卿,你这是要置瑞哥儿於死地啊!少卿。” 

“继续打。没叫你停!”嗖嗖的鞭子声,忽然停了下来,齐鸣浩不耐地叫嚷。 

行刑的人并不是想抗命,而是没办法从命了。他僵硬的缓缓倒下,张著惊恐的双眼,两眼之间嵌著一个铜钱大小的血窟窿。 

“啊──”人们惊叫著四散逃开,把谢斌、齐鸣浩和那一群家丁晾在当中。 

一道人影,身穿黑色夜行衣,蒙面、手持一把闪著银光三尺青锋,带著凛冽的杀气从屋脊上直落到瑞哥儿面前,轻轻扶住他的身子,割断绳索,让他落在自己怀里。 

“你,你是谁?我爹可是京内巡查使,不想活了!”看到此人身手,齐鸣浩的心里暗暗发毛,他的这群手下平日虽然嚣张,可是到底有多少斤两,他还清楚,只希望他爹的名号还好用。 

来人并不答话,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样,只是半跪在地上,轻柔抚慰著怀里的人,就像捧著一件稀世珍宝,完全没有刚才的戾气,“瑞哥儿,瑞哥儿。醒醒。” 

缓缓挣开眼睛,涣散的目光逐渐收敛,“是你……” 

“是我,别说话。坚持一下,我带你走。” 

“褚忆云,叫我褚忆云。”每说一个字都会扯动伤口,锥心得疼,依然坚持著说出心愿,因为再也不愿听到那个名字。 

这是个偷袭得好机会,齐鸣浩怎能放过。得到他的暗示,几个家丁悄悄从黑衣人的背後靠拢过去。 

老爹在远处看著,想要提醒,却不敢。正犹豫间,只见黑衣人把手中的剑想身旁的假山一挥,削下一块石头,用剑脊轻轻一垫,再猛然向後一拍,石头分崩成几块,每一块都击中一个人的脑袋,让他们立时毙命,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主子。”随著声音又从屋顶上落下一个人,相同的打扮,提一口单刀,显然是经过一番追赶,气息微微有些乱,“已经通知先生了。” 

站起身,环视四周,冷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目光最後落在齐鸣浩和谢斌的身上,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杀。” 

“不,别杀他。”忆云用满是伤痕的手臂抓住他的衣襟,“求你。” 

“好,依你。”吻了吻他的额头,平复他的情绪,“留下那个姓谢的。”抱紧忆云,纵身越上围墙消失在夜色里,留下身後满院的血腥。 

远处,一队人马正赶往承恩楼,打著亲王府的旗号。 



城西的一处宅院。 

“先生。”提著一个银汤锅。 

“没事了,伤口虽多,幸好并不很深。上了药,将养几日就会好。”话虽如此,看到那层层叠叠的鞭伤时,他也不由得心惊,身上的衣服完全粘连在伤口上,只得一点点剪碎後揭下来,换了两盆清水才算把身上的血污洗干净,“天都快亮了,你也歇著吧。” 

“不,我进去陪陪他。”虽然知道他现在一定还在昏睡。 

说实话,本不想救,虽然,最终良心占了上风。这个孩子在这个叫什麽忆云的身上花了太多的心思,这让他觉得危险,已经失去了一个,决不能再失去第二个。“做事情,要顾及你的身份。” 

“我知道我在做什麽。”低下头,走进屋去。把先生的那声长叹关在门外。 

坐到床边,轻轻掀起锦被检视著伤势,那些丑陋的伤口已经被仔细地包裹在白绢下边了,但是他还是觉得心痛,那些伤痕仿佛烙在他的身上。 

“嗯……不,救我……救……”忆云扭动著身体,发出不安的呓语,逃避著什麽。 

“忆云,我在这里。不怕。”一边握住他无意识地胡乱摸索的手,一边抚上他的额头将真气缓慢轻柔得注入,看著他逐渐平复下来,脸颊在自己的手掌磨蹭了两下,终於沈入了梦乡,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 

启明星闪亮了,又黯淡了。 

红霞升起了,又消散了。 

太阳的光辉也褪去了金黄|色。 

他的姿势始终没有改变。 

忆云醒来时首先看到的是一双充满著担忧、焦灼的布满血丝的眼睛。 

“醒了。”由衷的欣喜。 

“你……。”虽然,这张脸是陌生的,皮肤变得白皙,也褪去了红色的胎记。但是,声音和温暖的神情无疑是甄先生。 

“嘘……你想的没错,这才是我的本来面目。可我不是有意骗你,我……” 

笑著摇头,“我,知道。” 

“你,不怪我?肯原谅我?”像个的了心爱礼物的孩子。 

自己的原谅真的如此重要?其实第一面见他就知道这不是一个所谓的生意人,嗅不到铜臭气,华丽的装饰下流露著非凡的气度,天生的王者。早有准备看到另一张脸,只是没想到能够看见这麽一张英俊的面孔。“你,瑒亲王的人……不一样。” 

“先喝点东西,嗓子都哑了。”起身走到支在一旁的炭火炉边,端过温在上面的莲子汤。 

失去包容的手有点冷,忆云忙缩回被子里。 

银质的汤匙舀起浅浅的一勺汤,吹凉了,送到忆云唇边,“来,我的手艺,可不是谁都能喝的。” 

甜甜的莲子汤滋润了他干涩的喉咙。也滋润了他的心。 
亲王府。 

“王爷还没回来。”瑒的贴身女仆打开王府的角门,放进一个小斯打扮的人,“您到王爷的书房等吧。” 

两个人并不回避王府的守卫,显然,人们已经对这一幕相当熟悉了。 

“王爷做什麽去了,怎麽还没回来?” 

“王爷去参加齐九运,齐大人的寿宴。回来以後发了好大的脾气,刚刚又点了一队亲兵出去了,不知道做什麽。王爷这几天心情不好,您好好劝劝。”端上一杯茶,“司徒小姐,没有别的吩咐我先出去了。” 

没错,在竹编的斗笠下边是一张俊俏的女孩子的脸。十五、六岁,虽然穿著粗布衣服,看起来依然清丽可人,乌溜溜的大眼睛闪现著少女特有的羞涩和天真。他就是老元帅司徒毅的嫡亲孙女司徒尘,司徒毅既不是瑒亲王的追随者也不属於伍维天的派系,正是一支牵制两方的中间力量。可是这个司徒尘却暗中和瑒保持著来往。知道由於王爷不喜欢下人总围著他转,王府仆人已经养成了除非有吩咐,一概退出主子视线之外的习惯,於是点点头,“你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坐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打量著屋里的陈设。这里虽然是王府的书房,但是,王爷经常整天在这里,便把隔壁的房间打通了摆放上寝具充当卧室,而实际的卧房倒不怎麽用了。这间屋子司徒尘来了不只一次,实是没什麽好看的了。听听门外没有动静,她悄悄站起来,走进旁边的屋子。一个姑娘随便闯进男人的房间不合礼数,可是,她实在想知道瑒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的喜、他的厌、他的一切。地上满是水渍,古董架上的一个薄胎花瓶和一匹翡翠玉马已经化成了一堆碎片,手边的桌子上交错著横横竖竖的剑痕,都呲著白色的木头茬,床上紫色的帷幔也被扯下来,散落在地上……房里就象刚刚被打劫过一样。王府里刮起的是怎样一场风暴?又是什麽事让这位冷血的王爷大动干戈,听祖父说即使他被人当面指责弑兄杀父,情绪也不会有丝毫波动。 

视线落在了墙边的一口紫檀木箱子上,这原本始摆在外间书房的,第一次来的时候她见过,当时不过是好奇地问问里边是什麽东西,就惹得瑒大发雷霆,把她轰了出去,以後就不见了,原来是挪到这里来了。什麽东西能让堂堂一个王爷这麽珍视?真是个好机会,钥匙居然还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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