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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清三杰 作者:徐哲身_2-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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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宣娇因见萧朝贵言语玲珑,面目俊俏,和她不相上下,从此相待,胜过同胞。

  洪秀全瞧见他的妹子和萧朝贵颇觉投机,倒也高兴。即于次日,便与冯云山、洪仁发、洪仁达、萧朝贵以及他的妹子,一共六人,急向广西进发。走在半路,萧朝贵主张一齐先到桂平,住在他家。大家便也答应了。

  原来萧朝贵的父亲,叫做萧伟臣,原籍广西武宣。所有一些家产,可惜都被朝贵结交朋友,用得干干净净。朝贵一等父亲去世,就将妻子卓氏,妹子萧三娘,带到桂平,投靠往日所交的朋友,索性就在桂平住下。

  后来他的朋友渐渐走散,他也只好再到广东别寻朋友。到了广州正遇鸦片案子发生,林制台被拿进京。他见满洲皇帝如此薄待忠臣,于是更加引起他的革命思潮。嗣又听人说起,前督幕友钱江,是位奇人,因此前去探监;竟由钱江将他介绍于冯洪等人。

  此次同了洪氏一行人等,回到桂平,所以主张大家住在他的家中,以便朝夕相见,商量大事。不料一到他的门口,只见双门紧闭,他的妻子、妹子,一齐不知去向,连忙去问邻居,方始知道卓氏姑嫂两个,因为没有浇裹,一同暂回武宣原籍去了。他既知道卓氏姑嫂两个的去向,把心放下,就把铁锁扭去,邀请大家入内。大家休歇一天,冯云山主张去另租所房屋,好作教堂。

  朝贵慌忙阻止道:“这又何必,此屋本是租的,内人、舍妹等等,又不在此,尽可改作教堂之用。”

  洪秀全听了,喜不自胜。洪宣娇也极乐意。等得已把房屋改为教堂样式,洪秀全便逐日的传起教来。

  宣娇无所事事,只去和朝贵两个谈谈武艺,比比刀枪。

  有一天,朝贵又和宣娇两个在那园中比剑,二人比得难解难分之际,朝贵偶一不慎,竟将宣娇的膝盖砍上一剑。宣娇一时禁不起痛楚,顿时喊出一声哎唷起来。朝贵吓得慌忙丢去手上之剑伏在地上,先用手揉,继用口吮。及至恶血吮出,宣娇方才止痛,一面也把短剑丢至一边,一面便教朝贵扶她去到一块大石之上,并排坐下。陡将她的一张粉颊一红,望了一望朝贵,忽又低下头去,以手拈她的衣角,半响无语。

  朝贵一见宣娇这般状态,不免把他的心弦震荡起来。于是低了声音,问着宣娇道:“我的好妹子,愚兄和你两个,本已情胜同胞。方才的一个失手,原是无心,妹子难道竟因此事怪着愚兄不成么?”

  宣娇见问,方始慢慢的抬起头来,重又瞟上朝贵一眼,疾又缩回视线,仍去弄着她的衣角低声答道:“妹子尝观古代小说,每见一位千金小姐,因她肉体,无意之中,偶被一位公子看见了去,她就终身不字,后来乃成姻缘。今天妹子膝盖,已被哥哥吮了半天,当时妹子因为痛得厉害,不及拒绝,此时想想,甚觉赧然。妹子尚未字人,家兄也极友爱,妹子就将终身付托哥哥,也无不可。无奈哥哥已娶嫂嫂,我家世代书香,又无去作人家妾媵之理,所以自在怨恨,倒非一定怪着哥哥。”

  朝贵一直听到此地,偷着瞧瞧宣娇的脸蛋,此时益觉妩媚,益觉标致,不待宣娇停下话头,他就陪了笑脸说道:“妹子方才一番话说,既能顾着府上的门风,又能如此怜爱愚兄。愚兄至此,真正的要诵那个恨不相逢未嫁时的诗句了。不过依我说来,天地生情,情为无上圣品,无论父母师友,不能干涉;无论法律刑具,不能禁止。妹子如果如果……”朝贵一边说上几个如果,忽也红了脸的,不敢往下再说。

  宣娇本爱朝贵,此刻又已动情在先,如何再禁得起这位萧郎这般情景,这般撩拨,当下宣娇明明知道朝贵要她略有表示,方敢有所举动。她的心里虽已千允万允,不过一时不便贸然启口,只好又呆呆地一声不响的呆了半天,陡的侧过身去,将她双手掩了面庞;就以头角靠在朝贵的肩胛之上,无缘无故凄凄楚楚的低声哭了起来。

  朝贵一见时机已熟,不能稍纵即逝,连忙把他这位多情多义胜过同胞的妹子,忙不迭的拥在怀内,即在那块石上,当作云雨阳台,等得事毕,宣娇紧握朝贵的双手设誓道:“哥哥在世一日,妹子一日不再嫁人。”

  朝贵笑上一笑道:“愚兄再也不让你去嫁人。”

  宣娇既已失身,从此对于朝贵,尤其亲昵。洪秀全有时瞧见,因为他的教旨,乃是平等二字,只得假作不见。

  有一次,朝贵和宣娇两个,又在园中,借着比武的名头,在干非礼之事。事情一了,朝贵忽问宣娇道:“你们哥哥,他在我的家中,传教已有两月,我在表面上,也同大家前去听听,其实呢,真的一句没有听入耳朵,此刻左右没有事情,你可详详细细的讲个大旨给我听听,我才不愧为一个教徒。”

  宣娇听说,恨得用她纤指在那朝贵的额角上戳了一下道:“你这个人呀,真的枉和你在一起的。怎么我们哥哥的这个教将来治国平天下的事情,全在此中,你怎么可以一句不曾入耳的呢?”

  朝贵在宣娇用手戳他额角的当口,早已把头往后一仰,贼秃嘻嘻的笑着说道:“你快给我讲,不准动手动脚。”说着又和宣娇咬上一句耳朵道:“你的手还是肮脏的,怎么没上没下,戳到我的额上,岂不晦气。”

  宣娇将脸一红,不答这话。单说他哥哥的教旨道:“我哥哥的原名,叫做仁活,字秀全。后来信教之后,方才改的现在名字。他的这个教,究从何人传授,连我也不清楚。但他入教以后,即改现在这个道装。他说上天不止产生一个耶稣,耶稣还有一个兄弟,人称天父。天父的救人心切,还比耶稣认真。耶稣他肯死在十字架上,仍是道行未深。天父却能不死十字架上,道行才深。耶稣死后,天父兼了两份教旨。后来天父虽然上天,他的灵魂,仍旧常常临凡,附在他认定能够传他教的那人身上,借了那人之口,教人行善,可以救苦救难。我们哥哥,信教有年,天父居然临身,所以他的信教,更比生命还重。数年以来,信他教的,远远近近,何止一二万人。他因满人虐待汉族,倒也不是这个空空洞洞的教旨,能够将他们逐走的;因此正在竭力的搜罗人材,要想举起义旗,做个汉光武第二。现在的那位钱江钱先生,我应该叫他一声哥哥,可惜他以国事为重,未曾和我叙过兄妹之情。连他也信此教,所以再三再四教我哥哥来此传教的。”

  朝贵一口气听到此地,方接口说道:“你们哥哥的这个教,真灵验么?”

  宣娇瞧见朝贵问出这话,似乎还不十分信仰,略略一想,忙答他道:“怎么没有灵验,天父化身之际,可以将人一生的虚伪,统统立时说出。”

  朝贵听了一吓道:“这是我也得好好的信仰了,否则我后于人,岂非自误。”

  宣娇道:“你不信仰,天父降罪起你来,没药医的。”

  朝贵听了便将宣娇的衣袖一拉道:“这末快快同我去听你们哥哥讲教。”

  宣娇尚没移脚,陡然听得她哥哥的教堂里面,哄起一片争闹之声。她忙同了朝贵,两脚三步的奔到前面。忽见人声之中,有个恶霸,正在和他哥哥为难,并且说出要去向官出首。她的云山哥哥,以及仁发、仁达哥哥,统统不能劝住,正在无法奈何的当日,又见有个衣冠楚楚,孔武有力的少年武员,在那人群之中,将他双臂,紧搿自己的左右两肩,用出全身气力,向左一旋,向右一旋的,挤将进来。

  那人挤入之后,犹未站定,已见朝贵高声喊着那人道:“胡大哥,你怎么今天才来瞧我?”

  姓胡的仅把脑袋飞快的连点几下,不及答话,单去一把抓住那个恶霸的身子,大喝一声道:“传教本是善人,你这小子,胆敢来此唣。”又见姓胡的唣字尚没离嘴,跟手举起一只俨如五斗米大的拳头,砰的砰的连把那个恶霸击上三掌,口里还在大骂道:“老子给你一点颜色瞧瞧,省得下次再来。”

  不料那个恶霸,仿佛不爱听那姓胡的说话一般,早已吐出几口鲜血,也是答还砰的一声,倒在地上,顿时呜呼哀哉。

  宣娇和她秀全哥哥,仁发、仁达哥哥,还有云山、朝贵两个,一见姓胡的闹出人命,一齐大惊失色。

  谁知前来听教的那班人众,内中却有几个认识这姓胡的就是保良攻匪会里的胡以晃胡统领。又因那个已死的恶霸也虽算一个地头蛇,①但是一个孤家寡人,料定没人帮他告状讨命,大家便一齐高擎右肩,厉声喊说道:“此地洪先生来此传教,本是救人苦难的。这个地头蛇,他也横行半世的了,今天天有眼睛,竟被我们这位胡统领几拳打死,正是他的命该。倘若有人私下前去报官,我们大家即用治这恶霸的法子去治他。”①

  秀全等人听得大众如此说法,方始把心放下,赶忙托人抬出尸首。野葬之后,一面先将众人善言遣散,一面始把胡以晃请到内室,一一相见。

  胡以晃本是来看萧朝贵的,萧朝贵便将洪秀全来此传教的真意,细细的告知胡以晃听了,并劝他就此入夥,同举义旗。胡以晃毫不推却,马上一口应充,且说还可担任举荐几位贤豪,同来办事。大家听了,当然拚命的恭维了胡以晃一阵。

  洪秀全正待问明胡以晃那些贤豪的当口,忽见一位极美貌的女子,匆匆奔入,一见萧朝贵之面,不觉双泪交流的叫声哥哥道:“哥哥,嫂嫂没有良心,竟跟一个游勇跑了。”朝贵听说,气得急切之间,不能答话。

  宣娇不觉暗喜,抢着问那女子道:“你这位姊姊,可是我们朝贵哥哥的令妹,人称萧三娘的么?”

  那个女子急将泪痕揩干,强作笑容回答道:“妹子确是排行第三,这位姊姊尊称不敢……”说着,不待宣娇回话,忙向朝贵道:“这位姊姊是谁?我家为何做了教堂?”

  朝贵此时正被大家劝着,见他妹子这般的问他,便一个个的带他妹子见过,又简单的告知此屋改了教堂之事。萧三娘听毕,又问朝贵对她跟人逃走的嫂子,怎样办法。

  朝贵见问,忽又气得把脚跺得应天响的说道:“有甚怎样办法!这个淫妇,她若不再回来,是她便宜,她若还敢回来见我,我就教她一刀两段。”

  宣娇也在一旁,帮同朝贵生气道:“再和这个淫妇去做夫妇,真正不是人了。”

  洪秀全岔嘴对朝贵道:“我说捉奸捉双,我们这位萧家弟妹,她倘单身回来,老弟倒也把她没奈何呢?”

  大家听说,也替朝贵代现难色。朝贵一见大家如此样子,反而有些踌躇起来。

  宣娇在旁瞧得清楚,不禁大怒,忽把桌子一拍,两颊大生其火的对着朝贵厉声说道:“朝贵哥哥,不必这般踌躇,大丈夫须要有决有断,这样说来,难道还真个惧这个背夫逃跑的淫妇回来不成!”

  朝贵指着秀全道;“你们哥哥的说话,本也不错。”

  宣娇不待朝贵往下再说,她忽将胸一拍道:“我就嫁你,瞧这淫妇把我怎样!”

  胡以晃听了这话,第一个就跳了起来,狂喜的对着洪秀全道喜道:“令妹真是快人快事。今天就是我的媒人,快把他们二位就此成了亲吧。”

  洪秀全本来借重他这妹子的地方很多,他的教旨,又是抱着平等亲爱主义的,只得答应下来。正是:

  姻缘虽是前生定

  婚嫁如斯举世无

  不知这头亲事,究用甚么礼节,且阅下文。



大清三杰第七回 弄玄虚两蛇入穴 办团练双凤来朝



第七回 弄玄虚两蛇入穴 办团练双凤来朝

  萧朝贵一见洪秀全居然允将他的妹子嫁他,这一喜还当了得,当下即对胡以晃极诚恳的说道:“胡大哥成全小弟和洪小姐两个的亲事,足见对于世交情重,使我万分感激。只是今天就得花烛,小弟因在客中,手头一时不便,恐怕一切的财礼,赶办不及。”

  胡以晃听说急把萧朝贵的身子,笑着推给冯云山面前道:“冯大哥,请你快把新娘妆束起来,以外之事,归我料理。”冯云山自然一口允诺,便与仁发二人拥着朝贵入内去了。

  胡以晃眼见他们三个同往里面,回转身来正待安排新娘之事,早见萧三娘已经同了她的新嫂子,也到里边前去打扮去了。他便对着洪秀全大笑道:“拣日不如撞日。而且各人现有大事在身,自然只有这样马马虎虎一办。”

  洪秀全一边点头称是。一边即令仁达去叫酒席。

  原来胡以晃的父亲——胡月轩,本和萧朝贵的父亲萧伟臣,很是莫逆。自从萧伟臣去世,胡月轩没有多久,也到阴曹会他老友去了。那时胡以晃已和萧朝贵重又换了帖子。后来萧朝贵在家不能立足,带了他的妻子、妹子来到桂平。胡以晃仍在他的原籍花洲山人村中居住。

  本县县官见他既是文武来得,又能仗义疏财,近村一带的老百姓,无不崇拜他的为人,便将保良攻匪会的统领一席,委他担任。当时的保良攻匪会,就是现在的民团。

  胡以晃既任此职,更加惦记萧朝贵起来,访得朝贵住在桂平县中,曾经亲去访过几次。这回又来探访,恰遇朝贵的前妻逃走,又见洪宣娇自己出口,愿意嫁给朝贵,因此自任媒人,成此这头亲事。等得新郎新娘两个,草草拜过天地,送入洞房,大家喜酒吃毕,也去循例吵房。

  谁知这位新娘,人已大方,此次又是老店新开,正在大家闹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她忽噗的一声站了起来,大踏步的走到秀全跟前,将她双眉倒竖起来,又似笑非笑,似恨非恨的厉声说道:“哥哥你瞧,这间房里的一班人,都像不认得妹子起来,叽叽呱呱,究竟何故。”

  秀全只好忍住了笑,赶忙把他妹子,急急忙忙的推至原位坐下道:“你不知道,凡是做新娘子的,照例要被人家吵房。”

  宣娇仍又大声说道:“只是做新娘子照例要坐花轿的,我既没有照例坐那花轿,他们便不能照例闹房。”

  萧三娘一见她的这位新嫂子,照例照例的说个不了,生怕得罪众人,忙去站至宣娇的面前,有意问她可要喝茶,可要吃饭,要想打继她的话头。宣娇至此,方才嘟着一张樱桃小口,不再发言。大家也就知趣,只好规规矩矩的再坐一阵,连忙出去。这夜一宿无话。

  第二天中午,秀全又办了一桌席酒,算谢大媒。

  胡以晃等喝酒过三巡,便对秀全说道:“敝亲家杨秀清,字静山,他就住在此地的平隘山内,很有几文家资,也有一些才干,但是和我不合。秀全大哥哥快快想个法子,将他招来入夥,确是一个大大的帮手。”

  秀全听了大喜道:“承兄指引,感谢非凡,此事兄弟即去办理。不知胡大哥可认识那位罗大纲么?”

  胡以晃点点头道:“认识,不过没甚交情,他的一支人马。也扎在此地的大黄江口。为人直口快,胆大心细,倒是一位朋友。”

  胡以晃说到此处,又向萧朝贵说道:“石达开不是你的朋友么?依我之意,我去找罗大纲,你去找石达开,我们秀全大哥,让他去找秀清去。”

  冯云山接口道:“这末我也出去走走,倘能遇见甚么英雄豪杰,热心志士,自然越多越好。”

  冯云山犹未说毕,宣娇虽是新娘,本该在家,她见大家都有事做,只有她和她的姑娘落空,便插口道:“我也同了我们姑娘,各处跑他一转。”

  秀全早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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