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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寻秦记 作者:黄易-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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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谎了。” 
  郭开狠狠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项少龙活着回咸阳,没有了他,嬴政就变成没牙的老虎,说不定会栽在吕不韦和缪毒之手,那时将使奏室永无宁日,无力东侵。” 
  仲孙龙忙道:“此事还须斟酌,吕不韦的意思是只希望将他的双眼弄盲,好让他活着回去承受欺君骗主之罪。” 
  窗外的项少龙听得又惊又怒,偏是毫无办法。 
  韩闯微叹道:“希望他在曹公剑下一命呜呼算哩,怎忍心看他变成瞎子呢?” 
  李园冷静地道:“国事当前,绝不能讲个人交情。怪只能怪他成了秦国的另一个白起,若他命丧曹公之手,就一了百了,否则我们怎都要将他毁了。我为了这件事这几天没一晚睡得好。但想起我们东方各国的百姓子女,将以千万计的被虎狼之秦荼毒,就什么友情恩情都要摆到一旁。” 
  郭开阴阴道:“小心龙阳君那小子,我看他没能像李相和闯侯般明白大体。” 
  仲孙玄华道:“此事必须小心处理,假若赢政仍稳坐王位,那项少龙在临淄出事,我们齐国就脱不了责任。” 
  郭开笑道:“只要设法把事情弄成是吕不韦做的,就可使嬴政把仇恨集中在吕不韦身上,最好他们先斗个两败俱伤,我们就可举杯庆祝了。” 
  李园提醒仲孙龙父子道:“此事切匆透露给二王子和解子元知道,否则恐有不测变数。我已着宁夫人向二王子暗示,他父王之所以不喜大王子,皆因不喜见他依附田单,所以二王子该知所选择,项少龙再起不了什么作用。 
  兼且我曾对二王子说,有田单一日当权,齐楚都难以修好,二王子是聪明人,该怎都不会再考虑田单的提议。而且大事已定,齐王刚下了命令,要大王子在寿宴前离开临淄,不用明言,也该知是什么一回事了。”仲孙龙父子连忙应诺道谢。 
  李园再吩咐道:“但你们必须把项少龙骗得死心塌地,使他深信田单和吕不韦正合谋害他,又安排他与曹公一战后助他秘密溜走,再在途中使人暗袭,最好在暗袭时牺牲一些人手,又依吕不韦之言只弄瞎了他,那就可引起秦廷的一场大乱子。” 
  郭开道:“最好明白告知项少龙是吕不韦要让他活生生的回咸阳接受罪责,那就更使事情扑朔难辨了。” 
  顿了顿续道:“此事必须把龙阳君瞒着,若泄漏了点风声给项少龙知道,以这人鬼神莫测的身手,说不定能私下溜掉,放着他活在世上,龙爷那时亦不敢轻易打凤菲的主意。” 
  这回轮到项少龙心中冷笑,他已对韩闯和李园完全死了心,暗忖你们想动我项少龙并不是易事。 
  听到这里,知道不宜久留,忙悄悄溜走。 
  现在最大的烦恼,就是如何安全带走凤菲,因为在不想牵累龙阳君、善柔和解子元的情况下,他可信托的人,就只肖月潭一个了。 

第五章 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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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柔娇呼道:“不打了!”收剑后退。 
  项少龙把刀背搁在肩头,微笑道:“想不到解夫人养了两个孩儿,身手仍这么了得。” 
  善柔疑惑地看他,奇道:“不要瞎捧我了。为何你今天竟然比昨天更要利害,每一刀都能教人看不透摸不着。” 
  项少龙知自己是因眼前危机的激发和被朋友出卖的伤痛,涌起了为自己生命和家人的未来奋斗的强大意志,决定把自己全豁了出去,再没有以前的顾忌,在置诸死地而后生的情况下,发挥出强大的潜能。 
  由于他的吩咐,今天再不若昨晨般有大批观众,对着这曾和自己有亲密关系的美女,项少龙份外精神。 
  昨夜返来后,出奇地一睡天明,在善柔来前已练了一会百战刀法,所以使得特别纯熟。 
  对后晚与曹秋道的比武,他并不放在心上,只要对方恪守十招之数,自己就有把握过关。 
  而知悉了仲孙龙、李园等人的阴谋后,身边的形势较前显得明朗而使他觉得更有把握去应付。 
  或者是清楚了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又知小盘的身分危机不可幸免,反使他澄清疑虑,不用疑神疑鬼,故睡得安稳。 
  那不是说他已有应付吕不韦和缪毒的方法,而是隐隐觉得历史是不会改变的,小盘终于会成了秦始皇。后世更没有人提及他项少龙的名字,当然更没有人说及关于他偷龙转凤的事。可想见小盘的身世定能保住,没法保证的是他项少龙的性命能否在这连场斗争中平安保住而已。 
  不知如何,项少龙愈想愈感心寒,幸好这时小屏儿来了,说凤菲请他们到她的闺楼进早膳。凤菲仍弄不清楚善柔和项少龙是什么关系,两人该是初识,但又是熟络得过了分。善柔不把项少龙当是东西的态度,尤使她大感困惑,不管怎说项少龙都是秦国权倾一时的当红大将。 
  没有肖月潭和仲孙玄华在,善柔更无顾忌,眯眼瞧瞧项少龙,又瞥瞥凤菲,向她道:“这小子很懂勾引女人,你有没有给他弄上手?” 
  凤菲立时连耳根都红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项少龙对善柔的恣无忌惮大窘道:“解夫人怎可说这种话。” 
  善柔“噗哧”笑道:“为什么人人都怕听真话呢?只答我有或没有不就可以吗!”她“少女式”的纯真笑容,确使人很难真的恼怪她。 
  凤菲强忍娇羞,以她一向的老练世故回复冷静,低声道:“凤菲和上将军清清白白,绝无男女立私。解夫人错怪上将军了,他是真正的君子。”顿了顿反问道:“解夫人和上将军是否素识呢?据闻解夫人的剑法比得上仲孙公子,可为我们女子争光不少呢?” 
  善柔毫不卖账道:“我就是我,为何要和男人比才有光彩,哼!我要走了,我还要到王宫打个转呢。”举袖拭嘴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项少龙和凤非两人愣然互望,均感好笑。 
  凤菲低声道:“听说这位解夫人本姓善,被田单害得家破人亡。不过现在她甚得宫中诸贵妃和王子妃所喜爱,央她传授剑法,兼之解子元又当时得令,故田单虽明知常被她数说奚落,亦奈何她不得。” 
  项少龙这才知道善柔在临淄的地位,难怪连仲孙玄华都那么顾忌她了。 
  凤菲又道:“我们是否后天晚上离开这里呢?人家对韩竭的纠缠已深感厌倦,只希望能尽快离开这里。” 
  项少龙犹豫片晌,仍决定不了是否可信任凤菲。女人感情的变化最难捉摸,今天她说讨厌韩竭,说不定明天又重投他怀抱。那时泄露出他的秘密,那时他就要瞎了那对招子返回成阳了。 
  凤菲见他脸色数变,吃了一惊道:“事情是否有变?” 
  项少龙点头道:“大小姐想否在稷下宫那场表演后,才离开临淄呢?” 
  凤菲呆了一会儿,才道:“横竖要走,为何要多留五天?” 
  项少龙故意道:“主要是为了二小姐她们,大家一起走我会安心点。” 
  凤菲何等细心,叹了一口气道:“看你欲言又止的样儿,似乎有点说不出来的苦衷。” 
  项少龙知道若是否认,只会惹她生疑。点点头道:“我是有点担心郭开,此人心术极坏,倘我们成功溜掉,他可能把怒气出在淑贞她们身上。” 
  凤菲愕然道:“有仲孙龙照观淑贞她们,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项少龙无奈之下,只好决然道:“不要再问了,我决定待稷下宫那场表演后才大家一起走,免得挂惦。你难道不关心她们的安危吗?” 
  凤菲没有作声,垂下头作无声抗议。 
  项少龙知自己语气重了,移过去搂着她香肩,柔声道:“是我不对,大小姐请原谅。” 
  凤菲樱肩轻吐道:“上将军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坏哩?凤菲还是第一趟见你无原无故的发脾气。” 
  项少龙暗忖自己怎会有好心情,现在恨不得大砍大杀一番,以出积在心头的恶气,正要说话。凤菲愧然道:“凤菲知你是因人家昨天偷偷去见韩竭,所以再不信任人家。但就算分手,都应作个交待吧!” 
  项少龙想不到误打误撞下生出奇效,使凤菲把见韩竭的事自动剖白的泄露出来,这么说,她本是打算瞒着自己的。 
  凤菲幽幽瞧着他道:“上将军是否想知道凤菲和他说过什么话呢?” 
  项少龙淡淡道:“他是否说你跟着我只会落得悲惨下场呢!” 
  凤菲娇妪猛颤,骇然道:“你怎会知道的?”项少龙见她连耳根都红了,故诈她道:“我不但听到你们说话,还听到你们亲嘴的声音呢。” 
  凤菲无地自容道:“是他强来吧了,人家本是不愿意的。但那是白天啊,你那时躲在哪里呢?” 
  项少龙强撑下去道:“车底不是可藏人吗?” 
  凤菲信以为真,凄然道:“你该知我当时为了哄他,很多话都是口不对心的。” 
  项少龙心中一动,想起吕不韦昨晚去见仲孙龙,该是因韩竭由凤菲处探听到消息所引起,皱眉道:“但你怎可将我们何日离开临淄,且是由仲孙龙安排的事告诉韩竭呢?大小姐难道不知韩竭和吕不韦是蛇鼠一窝吗?” 
  凤菲这时对他的话已深信不疑,解释道:“韩竭原是缪毒那边的人,今趟来临淄是为了我,虽说他曾瞒着我关于他与仲孙玄华来往的事,但凤菲确曾倾心于他,更与他私下有了密约,这么一下子撇开他,会令我很为难的。”又幽幽横了他一眼道:“凤菲本想借上将军来忘记他,可是上将军却不肯赐宠。” 
  项少龙明白到凤菲将是他今后与敌人周旋中的一只重要棋子,决意把她争取过来,冷笑道,“你可知道让韩竭知悉了我们和仲孙龙父子的关系后,吕不韦和韩竭当晚就去游说仲孙龙父子呢?” 
  凤菲色变道:“竟有此事?” 
  项少龙正容道:“不知你是否相信,假若大小姐仍不住把消息泄漏给韩竭知道,不但我项少龙死无葬身之地,大小姐亦要面对悲惨的命运。韩竭对你或有爱意,但他这种人在利字当头下,说不定会把你忍痛牺牲。跟随吕不韦和缪毒的人,谁不是自私自利之辈。” 
  凤菲愧然道:“凤菲也该算是自私自利的人,现在该怎办才好?” 
  项少龙道:“还是等稷下宫那场表演之后,我们才一块儿离开,到了咸阳,你欢喜跟谁都可以。但在目前,决不可随便把我们的事泄露给任何人知道。” 
  凤菲道:“我明白了。由现在起,凤菲只信任上将军一个人。” 
  项少龙暂时仍想不到如何利用凤菲这着有用的棋子。再瞩咐了她几句后,起身离开。 
  这可算是意外的收获,明白了韩竭实是一条两头蛇,同时与仲孙家和吕不韦勾结。若他估计不错,表面上他虽是缪毒的得力手下,其实暗里早给吕不韦收买了。 
  而他对吕不韦亦非全心全意,至少在凤菲一事上瞒着那奸贼。 
  韩竭究竟打算如何安置凤菲呢?恐怕连他自己都还举棋不定。 
  男女间一旦生情,总会纠缠不清,难以一刀切断。他和赵雅何尝不是如此。 
  际此明天就是寿宴献技的日子,院内出奇地平静,多天的排演亦歇了下来。 
  项少龙虽心事重重,却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还与费淳、雷允儿等一众比较友好的家将闲聊,才知道凤菲已亲自发放给他们每人一笔可观的遣散费,但大部份人都准备留下来,继续追随一向比凤菲更懂收买人心的董淑贞。 
  歌姬中只有幸月决定回乡息隐,云娘别仍未定行止,看来她是等待肖月潭的意向。 
  更有人探听能否能追随项少龙,但都给他一一婉拒。 
  现在他自身难保,不愿别人陪他冒险,更不想削弱了歌舞团的保卫力量。因他们对上仲孙龙那种人物虽毫不起用,但对付一般小贼劫匪,却仍是卓有裕如的。 
  忽闻仲孙玄华来找他,项少龙心中有数,到大厅见他时,仲孙玄华果然以几句过场闲话,如说二王子怎样欣赏他后,就转入正题道:“我们已为上将军安排了一艘性能优越的风帆,后晚在稷下宫接了上将军后,立即登船。只不知大小姐会否和上将军一道走,还是大小姐迟走一步,待稷下宫的表演后始起行呢?” 
  项少龙装出苦恼的样子道:“这正是令人头痛的地方,她坚持要待两场表演完满结束后才走。我怎么能放心一个人先行呢?” 
  仲孙玄华显然已从韩竭处得到消息,知道凤菲定下比武当晚和项少龙一道离开,不禁愕然道:“你们不是说好了的吗?” 
  项少龙正是要令他对韩竭疑神疑鬼,叹道:“本来是说好了,但不知如何今天她忽然改变主意。哼,她怎瞒得过我,一方面和我相好,其实又与别的男人有私情。她有眼线,难道我没有吗?” 
  仲孙玄华显然不知道韩竭和凤菲的真正关系,闻言色变道:“谁是她的男人呢?” 
  项少龙摇头道:“这是大小姐的私隐,恕我不能透露。不过也差不在迟上几天,我就等稷下宫的表演后才走好了!” 
  仲孙玄华立时乱了阵脚,急道:“吕不韦决定了在上将军与曹公决斗后的翌晨起程回国,上将军不想先一步回去吗?” 
  项少龙知他死心不息,仍在试探自己,奇道:“早些回去干什么?何况我早遣人回咸阳,告欣储君有关我的情况,还告诉他我若在什么地方出事,就与该国有关,嘱他为我报仇。我才不信吕不韦和田单敢亲自出面动我,他们必是煽动其他人作替死鬼。”又冷哼道:“我乌家高手如云,谁害了我,必难逃被追杀的命运,想害我的人该有此顾忌,所以玄华兄请放心好了。” 
  仲孙玄华心中有鬼,怎能放心,听得脸色数变,欲语无言。 
  李园等何尝敢亲自下手对付项少龙。亦只像吕不韦般煽动仲孙龙父子作替死鬼而己。 
  自邯郸乌家堡一战后,谁不知乌家战士的厉害。 
  若事后泄出是仲孙龙父子干的,不但齐国王室会怪罪,只是乌家复仇的死士,已足使他们父子寝食难安。 
  项少龙当然不会放过对仲孙玄华继续施压的机会,道:“若我是吕不韦,就找些像麻承甲那类的蠢人,教他来杀我。事成后,再把消息泄露开去,那时我们秦国便会正式要贵国大王交出麻承甲的人头,你说贵国大王交还是不交呢?” 
  仲孙玄华忍不住抖震了一下道:“这确是借刀杀人的毒计。” 
  项少龙心中好笑,知他终看穿了吕不韦表面像是背弃了田单,其实只是一石二鸟的先借他父子害项少龙,然后再利用此事除掉他们父子。 
  举一反三,他们自该想到若出了事时,李园等亦只会诿过在齐人身上。 
  仲孙龙本非蠢人,否则也不能挣到今时今日的财势地位,皆因以为赢政和项少龙地位不保,才致乱了主意进退失据。 
  怎知项少龙得到风声,又偷听了他们昨晚的密议,只于谈笑间便今仲孙玄华醒悟到被吕不韦、李园等人,甚至韩竭利用了。 
  仲孙玄华忙着要回去与乃父商量,那还有兴趣说话,惶惶然的溜了。 
  项少龙伸了个懒腰,回头去找凤菲。 
  若他猜得不错,仲孙玄华今天会找韩竭质问,而韩竭则会追问凤菲。 
  吕不韦大后天清晨走,韩竭自须随行,无论是为他自己还是为了吕不韦,也绝不容凤菲落到仲孙龙手上。 
  但为此他却知道即管拿个天给仲孙龙作胆,都再不敢妄动凤菲。 
  就算仲孙龙仍要对付自己,也不敢留此把柄,因这等若明告诉别人他是为了凤菲来对付他项少龙的。 
  事情像忽然又生出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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