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宝正传之一_巧仙秦宝宝-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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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个话题,又道:“如今外面该死的雨下得正起劲,看样子,短时间内是不会停的,你们还是准备留下来过夜好了。”
马泰看看四周,道:“这里只有一张床,又不具被褥,睡那儿?”
卫紫衣也道:“天色还早,等雨稍停我们就走,老兄自请休息。”
“怪球,”程胖子一脸不在乎,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就留下来吧!反正这屋子又不是我的,谁都可以住,江湖人随遇而安,没床没被难道过不了夜?至于床就让那位小兄弟睡,柜里有被褥,给他盖了免得晚上着凉。”
淡然一笑,卫紫衣不禁佩服他的聪明,关心小的以讨好大人。但心中实好奇,想亲眼目睹鬼的面貌,于是笑道:“如此就叨扰老兄了。”
秦宝宝看卫紫衣答应留下来,想到可以看到传言中的鬼,不禁激动兴奋,乖乖的上床睡觉,还不停哼着儿歌!就是不肯把眼睛闭起来,心思一转,不忘警告卫紫衣道:
“大哥不可以偷偷点我‘睡穴’喔!”
卫紫衣帮他盖好棉被,笑道:“要我不点你穴道也行,可是你必须先吃下两颗‘护心丹’,再好好睡一觉,等子时鬼出现,我再叫醒你。”
这么简单的条件秦宝宝自然依从,一骨碌坐起来,取出怀里的漆黑木瓶,倒出两粒丹红药丸,吃糖似的吞下去,向卫紫衣笑一笑,突地往下一躺,闭起眼睛做梦去也!
其它人围着火炉就地盘膝运功闭目养神,等待子时来临。
时间在众人等待中慢慢溜逝,突然,一股冷飕飕的寒风吹来,众人悚然惊醒,均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冷颤。
秦宝宝也从酣睡中醒过来,坐在床上,揉揉惺松的睡眼问道:“大哥鬼来了么?”
卫紫衣转身见他醒了,对他笑了笑,招招手,宝宝下床坐到身边,神秘兮兮的从怀里取出一团几乎透明的细丝线,线端还附着一个小钢钩,交给卫紫衣,低声道:“待会儿鬼真的来了,大哥设法将丝线钩在他身上,我们再跟着线找下去,就可以知道他来自那里了。”
卫紫衣点头接过,摸弄那团丝线,低声笑道:“你的鬼玩意儿最多。”宝宝但笑不语。
看样子,他们还是不相信世界上真有鬼这回事哩!
程胖子低声叫道:“鬼快来了,你们还有心情说笑。”
马泰讽刺道:“现在不说,待会儿被鬼吓死,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战平也道:“真想快点开开眼界,看鬼到底是什么模样?”
程胖子对他二人怒目而视,马泰、战平视若无睹。
倏地──
阴风徐徐吹来,“啪”的一声,窗户被吹开,可以看到大地一片黑暗,雨势已停,愈发显得沉寂,静!静得让人心里不舒服,因为这种静,带着一股鬼气森森的气氛。
“怪球”程胖子颤声道:“看样子真有鬼耶!”
卫紫衣不理他,低声问奏宝宝:“受得住么?”
秦宝宝用力点点头,他不想被点穴道,错过这次好机会。
这时──
从窗口可以看到一条人影由远而近的走向茅舍,不,不是走,是用飘的,除了鬼,就只有卫紫衣有此能耐。
五人摒住气息,运足神功凝目望去,可以看清“鬼”是一个身着青袍,头戴方巾,胸前长髯飘拂的修躯中年人,的确很有饱学之士的风范。这样一个人是不可怕的,可怕的是他的脸,他的脸色是死灰的,他的手也是死白色,在黑暗中更见分明,惨绿芒芒的眼球直视着屋内五人不动。
卫紫衣在等待着他有所行动,没想到鬼突然转身飘走,卫紫衣忙一抖手将丝线拋向他,小钢钩正巧钩住他腰带。同时,秦宝宝也发出一枚金针刺在他“肩井”穴,“鬼”
中针混身一颤,加快速度飘走了,不,这次飘不了,只能施展经功,卫紫衣没有追上去,放松手中丝线,任他走了。
如果卫紫衣想知道鬼是何人假扮,略略活动身手就可明了,只是秦宝宝既然拿出丝线要他用,他就不忍使宝宝失望。
马泰吁口气,道:“宝宝方才发出的暗器是什么?那鬼好象很难受!”
秦宝宝哧哧笑道:“那是‘麻痒针’,含有剧烈的麻痒药,被刺中者全身如万蚁在爬,这样他也不会注意到身上被弄了手脚。”
“怪球”程胖子哼了一声,道:“看你年纪又小,人也长得讨人喜欢,想不到却如此歹毒,使用这种恶毒的暗器,将来长大岂不为害人间?”
秦宝宝瞪眼道:“对付恶人用这种折磨人的暗器最好,何况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证明他是人而非鬼,你也不必再心惊胆颤了。”
“怪球,”程胖子不解道:“你怎地知道他是人不是鬼?”
秦宝宝听了,大摇其头,大有──阁下真是不可救药之意。
卫紫衣见状轻声一笑,道:“人死就不再有感觉,适才宝宝送他一针,老兄没见他混身一震?这就表示他有知觉,当然是人而非鬼了。”
“怪球”程胖子道:“他为什么装鬼吓人呢?”
卫紫衣笑道:“这得问‘鬼’阁下了。”
秦宝宝笑得好古怪:“我知道。”
众人好奇的望着他,他却吊人胃口道:“丝线快没了,我们边走边说。”
眼见丝线快没了,众人也不再多问,出门照着丝线指示的途径追下去。卫紫衣习惯性将一只手放在秦宝宝腰际,扶他一把,担心他用力过多,对心脏负荷构成威胁。
一行人施展提纵身法,卫紫衣在前领路,余人跟随在后,程胖子见秦宝宝要人扶,一时忘了鬼的事,忍不住讥道:“原来小鬼只会要嘴皮子及一些小玩意,一点真本事也没有,‘走路’也要人扶,也好,免得本领太强世人遭殃。”
“啪”的一声脆响,程胖子已被人刮了一个耳光,胖脸现出五条小小的指痕,一望即知打人的是个小孩。
“怪球”程胖子抚着脸,怒叫道:“那个王八蛋打我?前面的二个大个子是你们么?”
原来“怪球”程胖子走在最后,他的前面是马泰及战平,他没看清楚打他的人是谁,只见人影一闪,他就中了奖,他只道是马泰和战平不满他出言侮辱秦宝宝才赏他一个耳光,想也没去想那小鬼会有此本领,故而出言兴师问罪,可笑他只要拿起镜子一看,可能会吓得往后一倒。
马泰摇头笑道:“见鬼了?”
秦宝宝出声附和道:“马泰说的对,老兄一定是见鬼了!放眼江湖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打老兄一个耳光,老兄却连他是谁都没看清楚,定是来去无常的鬼了,说不定鬼兄正跟在老兄后头,准备踢老兄一个屁股呢!”
程胖子忙用双手护住屁股,也不敢向后看,加快脚步到卫紫衣身边来个三人行。余人见状,忍不住呵呵直笑。
卫紫衣笑问:“他为何要装鬼吓人?宝宝道来听听。”
秦宝宝不卖关子,道:“我猜他的目的只是在程老兄,我们只是适逢其会。”
程胖子愈听愈迷糊,道:“鬼跟我有什关系,干嘛找上我?”
秦宝宝解释道:“可能是你的朋友想开你玩笑,因为只有他们知道你今晚来到此处,原本想吓吓你取乐一番,但是当他发现屋中多了四个人,又改变原意溜走,为的是怕被你发觉以后见面不好说话。”
“怪球”程胖子道:“胡说,我的朋友虽然不多,却都是知交,够得上生死与共的朋友,我虽不才,这双招子却雪亮的很,不会着错人。”
卫紫衣沉吟道:“老兄的朋友中,可有像方才假鬼的那种身材的人?”
“怪球”程胖子回忆一下,道:“刘勇的背影倒与刚才的假鬼很像。”
卫紫衣觉得耳生的很:“刘勇?”
“怪球”程胖子兴奋道:“刘勇虽然没什么名气,为人都十分义气,我,他还有老猴鬼是八拜之交,他当然不会戏弄我。”
秦宝宝小声道:“希望不是他,否则老兄的立场就很难堪了。”
“怪球”程胖子拍胸保证不会是他的好友刘勇。
一行人愈走愈偏僻,来到一个不知名的郊外,走进一间非常大的古厝,目光向四周寻去,只见外面是一广大天井,四周都有一丈高的围墙呈方形状,将这幢房屋围住。
古厝是老式四合院,众人纵身跃入,但见院子广场有几棵大榕树,约有二、三人合抱粗,地上堆满了干枝枯叶,配上荒废已久的花园,显得荒凉不堪,也表示这屋子已相当久没人住。
五人不发一言的再往后院走去,几个转弯,已到后院,后院跟前院差不多,老榕树,枯叶遍地,高围墙,多了一口干枯的池塘,还有一座老屋独立而建,门窗都已相当旧,这老屋非常大。
丝线到这里已收得差不多,大家都明白这老屋就是目的地,脚步更放轻了,说话声就从一这座老屋传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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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唉哟,这该死的程胖子不知从那里拉来四个帮手,本来想吓吓他,取乐一番,想不到却遭了暗算,唉哟……。老猴子,你到底有没有法子帮我止痒,我难受死了。”
卫紫衣一行人听到这里,全然明白一切均是针对程胖子的一个玩笑,也就不客气的轻轻推了门走进去。
屋内二人乍见有人进来,悚然一惊,那位中针的老兄胸前长髯已取了下来,露出微凸的下巴。卫紫衣懒得理他们,顺手一抖,丝线全被收回来,笑着将它还给秦宝宝。
清瘦如猴的中年汉子暴跳如雷的怒骂装鬼刘勇:“你……你们……娘的皮,刘勇你这混帐王八被人做了手脚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还让对方找到这里来,我操你奶奶的十九代祖宗,猪是怎么死的你知不知道?看吧,现在可怎么办,你说。”
“这……这那能怪我,我中暗算全身好象有几千只几万只蚂蚁在爬,想捉又捉不到一只,这种滋味你试过没有,去你娘的,你这只狡滑的老猴子现在倒什么都怪我?唉哟……痒死了,不如给我一刀算了。”
装鬼的刘勇全身痒得在地上乱爬,想藉粗糙的泥地止痒,也不甘示弱破口大骂。
程胖子冷冷看着这一幕,什么都说不出来,他视为知己的八拜之交居然如此耍他取乐,怎不令他悲哀。
秦宝宝目睹这一切,也替他难过,没想到他一语成真,有心帮程胖子,从木瓶倒了一颗白色丹丸交给他道:“老兄,这是‘麻痒针’的解药,必须和酒服。你如欲原谅他们就将解药给他,如果想惩罚这二个伪君子,不妨把解药毁了,让你那位朋友继续受三个时辰的罪,狠狠给他们一个教训。”
“怪球”程胖子茫然接过解药,心想自己视为知交的朋友,和眼前这个精灵古怪的小孩,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朋友?
卫紫衣四人抱拳道一声“告辞”,返身退出大屋,行在遍地落叶上,求饶声不时传来,充耳不闻的继续前行。
风光明媚的清晨。
“黑云楼”后的回廊之侧,那一片小巧精致的园圃,虽然寒风不时吹来,清晨鲜洁的气息仍令人感到舒爽。
秦宝宝一行人连夜赶回“金龙社”,由佣人服侍漱洗歇宿后,如今在花园的凉亭上,卫紫衣和秦宝宝正在弈棋,虽然没有嘻笑声,但看他们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显然才正开始不久。
今天早晨,卫紫衣穿着一袭月白色的绸衫,外罩白貂毛滚边披风,白缎面的软鞋,满头黑发也以一根白丝飘带束起,混身的白,白得清雅,白得洁净,更白得潇洒!
秦宝宝永远一身白,白得纯贞,白得可爱,也白得贵气。
两人同样一身白,面目同样的俊美无比,一个英挺高大威仪逼人,一个年幼天真稚气逗人,看起来更像兄弟了。
一声沙哑的低笑声惊醒沉醉在棋中的二人,跟着那沙哑的声音:“瓢把子,雅兴可真不浅呀!”
闻声回视,卫紫衣发现说话那人时,不由得豁然大笑起来:“我道是谁,原来是我们的大侠盗来了。”
站在回廊下的人,年约四旬上下,一副精明相,活脱脱一股贼气不藏,身材适中,不像一般梁上君子又瘦又矮的模样,相貌平凡,就像你在大街小巷随处可以看到的四旬中年人。
这个人,就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侠盗”方自如,平日劫富济贫,举凡贪官污吏,不法富商,只要给他知晓,就难逃被洗劫的命运,信誉十分良好,一生从未失过手,他也是卫紫衣的好友挚交。
立时放下棋子的卫紫衣急步迎了过去,人一踏进回廊,已经热烈的伸出双手,于是那位客人也伸手相握了那双手。
用力摇撼着方自如的手,卫紫衣十分兴趣的笑着道:“大侠盗,该有两年没见你了吧?今个是什么风把你吹来呀?”
方自如微微一笑,露出一口不太整齐却洁白的牙齿:“想着你呀,早就该来看你了,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来。”
目光一闪,卫紫衣发觉马泰正肃手站在回廊尽头处,他提高了声音:“马泰,方兄来访,你怎的不早些通报?我也好大开中门相迎,没得却叫人家说我卫某人摆臭架子呢!”
马泰忙道:“回禀魁首,是方先生……”
方自如抢着说道:“老友弟,可别错怪了马泰老弟,我才一上门,他就急着来向你传报,是我拦住他,自己人,何必来这套繁文缛节的虚礼数?我一明白,你在这里,就直接来了,喏,这样不是方便多了么?”
卫紫衣一笑道:“贵客临门,理应恭迎才是呀!”
方自如道:“别扯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来,算是什么贵客?”
卫紫衣面露捉狎意,道:“你的宝贝娘亲还好吧?”
方自如不悦道:“瓢把子何以露出那种表情?”
卫紫衣面色一整道:“方兄别在意,还是我以前劝方兄的那句老话,早日讨个妻子侍奉伯母才是真正的孝,相信伯母也有相同的心愿。”
方自如呆了一呆,才道:“过些日子再说吧,别一见面就谈这些伤脑筋的事情。”
方自如眼角一瞥注意到行向他们的秦宝宝,大惊道:“大当家的,这个漂亮的小孩就是令弟?方才我听马泰老弟说你收了一个弟弟,莫非就是他?”
在宝宝身旁转了几圈,批评道:“真是太俊了,除去瘦了点,简直找不出一点瑕疵来,我说老兄弟,将来你要为他找媳妇可得费一番功夫哩……。嗯,不但俊,而且美,错非他在走动,我真以为是那个巧匠用白玉雕刻出来的杰作。”
方自如一双贼眼宛如在审视一件稀世珍宝一样的打量秦宝宝,还一边直点头以加强语气,真可谓贼性难改。
卫紫衣失笑道:“第一次看到宝宝的人,所说的赞美语大都很相似,就以方兄形容得最绝,不过我劝方兄那双贼眼不要以看宝物的眼光看他,他一不高兴,方兄就准备遭殃吧,到时我也救你不得。”
方自如一晒道:“一个小娃娃,有什么好可怕的。”
卫紫衣望着宝宝瞪大的双眼,苦笑道:“但愿如此。”
秦宝宝撇撇小嘴,不悦道:“你这位方先生一脸贼相令人讨厌,你到底是在赞我呢?
还是在贬我?居然拿我和死的东西相比较。”
方自如觉得他在这小孩面前有点手足无措,不知是宝宝太完美,抑是觉得自己太无礼,猛搓着双手道:“我当然是赞你呀,似你这么可爱的小孩谁舍得贬你?”
卫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