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宝正传之一_巧仙秦宝宝-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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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店做生意的那个不整天妄想发财,听到这些吉利话,胖掌柜早已笑得合不拢嘴,直对卫紫衣打躬作揖。
卫紫衣微笑道:“掌柜的,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你认不认识?”
胖掌柜笑得有点不自然,道:“不知大爷要向我打听何人?”
卫紫衣看到眼里,不动声色:“‘金龙社’的二领主‘无情手’张子丹。”
像是突如其然被打了一巴掌,胖掌柜的脸色忽变,并好似忽然被抽光了的苍白,猛摇着双手,结结巴巴的道:“不……不……我……不认识……。”
卫紫衣冷硬的道:“张领主可以说天天光临贵号‘福来轩’,目的只为了吃一碗豆腐脑,你做掌柜的居然会不认识老客人?哼!”
胖掌柜不知如何是好,回头望向柜台,却惊得魂飞魄散。
展熹寒着面孔,冷笑道:“不用再瞧了,阁下的后台靠山不够硬,是以拋下你先走了,如今你已是求救无门,还是老实说了吧!”
“啊──”胖掌柜闻言怔了好半响,突然大叫一声,然后瞪大眼晴,张大嘴巴,兜头一栽,“砰”一声,昏倒在地。
四人听到叫声原以为胖掌柜着了人家暗算,忙四下勘察,卫紫衣、展熹等高手却寻不到迹象,正奇怪之际,仔细打量掌柜,才发觉他原来是吓昏的,不禁觉得好笑,这么壮大的人居然是不经吓。
战平伸指去戳他“神庭”穴,以能使他清醒过来。
“唔……”胖掌柜被这一戳,神志一清,立时醒了过来,但微微张眼映帘的却还是虎视眈眈的卫紫衣四人。
“啊──”胖掌柜又是吃惊的大叫一声往后避去,那种惊惶失措,目瞪口呆的神色,那副难以言喻的害怕之情表露无疑。
“噗咚”一声,掌柜的突然跪倒四人面前,尖叫道:“各位大爷饶命啊,我的确是身不由己,我什么都不知道,张大爷被害之事与我无关啊,他们挟持我老婆和孩子,我不得不听他们的,不然他们就会断了我的子嗣,各位大爷饶了我吧!”
卫紫衣避开掌柜的跪礼,示意战平将他扶起,柔声道:“掌柜的不必多礼,只要你真的是无辜的,我们绝对不会为难你,希望你能跟我们合作,将你所知道的说出来。”
胖掌柜心有余悸的回忆道:“二天前的晚上,我吩咐店小二准备关门,就在那时,刚才坐在柜台的那位帐房先生来到小店,我以为他要住店,就要店小二登记一下,那知道他身后居然跟进来二名大汉挟持着我的老婆和孩子,我一看大怒,正想大骂,他却警告我不得惊动旁人,否则就要拿我的老婆和孩子开刀,我一听吓傻了,忙问他有什么目的?他拿出一瓶药粉,要我撒入张太爷的豆腐脑里,我心想这还得了,张太爷是‘金龙社’的二领主,老天爷给我做胆子也不敢得罪他,更别说要陷害他了。可是我的命根子全捏在他手里,我一看他要杀我儿子,我什么都答应了。昨天张太爷来吃豆腐脑时,在他的监视下,我只好昧着良心将药粉加入豆腐脑里,过了半刻,张太爷就昏倒了,我吩咐小二把张太爷抬入房里,其它的事情就由帐房的自己处理,他们怎样整治张太爷我不知道,只叫我放心,说张大爷永远不会回‘子午岭’了,要我来个死不认帐,过了这段时间,‘子午岭’有人来查问就说张太爷照往常一样吃完就走了。”
战平冷笑道:“想得跟做梦一样美,‘子午岭’下百里内有弟兄数千人,想瞒过数千人的耳目,不怕美梦成空?”
胖掌柜苦笑不敢出声。
卫紫衣懒懒的一摆手,道:“你说张太爷不会再回‘子午岭’,可是今天清晨张太爷却回到‘金龙社’了,只是受了重伤。”
胖掌柜睁大一双玻Р',惊道:“张大爷没死?怎么会?那个人的残酷手段我是领教过的,连对小孩都狠心下杀手,有谁能从他手中救下张大爷?难怪他不走。啊,你们想么知道张太爷没死?难怪你们也穿着紫衫制服。”
卫紫衣微微一笑,道:“他拿给你的那瓶药粉的瓶子还在你那里么?”
“在!”胖掌柜肥手伸怀取出一只绿玉瓶,卫紫衣伸手接过,打开瓶盖,拿在鼻下一嗅,叫道:“好厉害,居然无色无味,也难怪子丹着了道儿。”
胖掌柜的疑惑道:“刚才大爷所吃的豆腐脑也下了药,你们怎么没事?”
卫紫衣但笑不语,他不想将秦宝宝拖入这淌混水里。
卫紫衣突然又道:“贵宝眷呢?”
店掌柜有点不自然道:“昨天我将他们送回娘家了。”
卫紫衣觉得有个地方不对劲,一时却又找不出问题出在那里,掌柜的所说的既没有什么破绽,他自然不能为难。
大领主“九面阎君”展熹道:“这位掌柜的说得虽嫌啰嗦,倒也仔细。”
卫紫衣笑道:“更难得宝宝这么乖,没有乘机调皮。”
瞪他一眼,秦宝宝抿嘴道:“我是听得入神,这位掌柜先生好象在说故事一样,情节十分动人,让我听得津津有味,不亦乐乎!”
秦宝宝无心的稚语,却令卫紫衣那张还带着童稚的面容倏忽改变,显露一种冷酷的神色,宛如冰弹四射:“战平,立刻去查,问问弟兄或左右邻居,掌柜的有没有妻子儿女?”战平答应一声,立即出门。
整片店,顿时承现一片死寂,掌柜的固然不敢出声,其它客人及店小二也早已不知去向,一时针落可闻。
秦宝宝见众人一脸严肃也不好胡闹,拿出一包从马泰那儿骗来的玫瑰松子糖,慢慢吃着起来,心里已经有点后悔硬要缠着卫紫衣带他来。以前也幻想过大人办事就像包青天审案一样一脸严肃,有模似样的,但是,一遇到真实情况,其严肃气氛却使他小小心灵有点负荷不了,直皱着眉头。
“宝宝!”
卫紫衣见秦宝宝嘴里虽然吃着糖,小脸蛋儿却一点也不甜,苦瓜似的,心知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怕他承受不住,决定如果战平带回来的消息不好,就派人先送他回去。
正待和他说,这时战平却飞快进了店。
戡平躬身道:“启禀魁首,据属下调查,掌柜的没有妻子儿女,生平唯一嗜好就是钱,待店小二十分刻薄,很不得人心。”
“嗯!”卫紫衣微笑道:“战平,你先送宝宝回社,这儿有我和大领主就行了。大人做的事情有些是不能让小孩子看见的。”
战平当然明白卫紫衣话中之意,他知道掌柜的下场会很惨,而这些事情的确不宜给小孩观看,免得晚上做噩梦。
战平答应一声,伸手去拉秦宝宝小手,这位小祖宗那肯乖乖听话,一溜烟,躲到卫紫衣身后,嗔道:“大哥为什么要叫我先回去?我知道你要惩罚掌柜的,为什么不让我看?我会把它当作看戏一样……。”
“等你长大点再说。”不等他说完,也不给他反抗的机会,伸指点了他“睡穴”,交给战平抱回“子午岭”。
等战平抱着秦宝宝出了店,顺手关了店门,卫紫衣才转身面对发抖的胖掌柜,一双神目之中闪起冷芒:“你怎么说?”
展熹也冷然道:“难怪帐房的不取你性命,在他们眼里,你只是个拿钱办事的鼠辈,为了钱连祖坟也可以刨的畜生,你知道的无碍于他们的计划,也就故作大方让你多苟活片刻,只是他们却料不到我们会这么快就找上门。”
胖掌柜早已吓得上下牙床打颤,那该死的帐房再三向他保证张子丹绝对活不了,再贿以重金,受不住诱惑所以也就答应了,那知昨天才将人弄倒,今天人家就找上门,帐房的却溜之夭夭,留下他抖着一身肥肉,颤声道:“我……我……我………”
突地,寒光一闪,一只耳朵夹带着鲜血喷洒一地。
“啊──”店掌柜凄厉的惨叫,双手直摀着左耳,一身肥肉抖着更厉害。
“九面阎君”展熹冷森道:“你应该庆幸自己今天遇到的是我,若是刚才出去的那一位可就没这般仁慈,他走出了名的心黑手辣,你首先遭殃的可能是一双招子。我最多只给人一次机会,说吧,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掌柜的颤声道:“我……我……我刚才所说的除了老婆儿子被挟持是假的外,其它都是真的,我发誓,我发誓!”
“不用了。”
卫紫衣声若寒冰:“对某些人来说,黑眼珠是见不得白银子的,他以重金贿赂你,你看在黄白之物的份上,幻想着事成之后的富贵,把心一横,就捻起‘金龙社’的虎须?
你自信天不知地不知,有意瞒天过海?”
“不,不!”摇着一双满是鲜血的手,掌柜颤声道:“他……他找上我,我如果不答应,他就会取我的命,我还不想死啊,我……我可是身不由己啊!”
展熹冷笑道:“嘿,好一个身不由己?一个王八,一个绿豆,一看自然对了眼,何况还有你最喜欢的金钱做中间人。”
卫紫衣懒懒的道:“老展,速战速决,我对他已经厌烦透了。”
展熹答应一声,准备下杀手。
胖掌柜见状大惊,叫道:“不,不,你们……你们可不能杀我,这里是有王法的地方啊,你们这些刽子手凭什么杀我?你们不怕王法的制裁么?不怕杀头么?你们有本事应该去找主谋人,跟我为难算什么英雄好汉?”
见卫紫衣及展熹无动于衷,胖掌柜好象准备豁出去了,一改刚才懦弱状,站起来,嘶声吼道:“我可是在这儿落第生根十多年的安份老百姓,如果左右邻居若发觉我被害了,他们一定会怀疑你们下的手,然后告到官府,你们以为自己是皇帝的大舅子?敢在天子脚下胡作非为?”
展熹目光一寒,道:“好汉你装够了,英雄也扮完了,还有什么遗言?你如果知道有王法也不会干下这等事,至于我们敢不敢,你马上就会知道,不劳你操心,你只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就够了。至于主事人,那位帐房先生自己会告诉我们‘他’是谁?
‘金龙社’的探子早就盯上他,任他插翅也鸡飞。”
话声刚落立即疾手点了他“哑穴”及“软麻”穴,将右掌贴于他大脑后,运功一震,从此胖掌柜就变成了痴痴呆呆的病人,终日活在梦里,他最爱的黄金白银对他再也不具任何意义了。
清脆的马蹄声跶跶向着“子午岭”方向而去,远山如黛,晴空碧澄,时有微风阵阵轻吻面颊,这时看去,阳光变得抚媚娇人,远山郊野的树木也那么清翠顺心了。
卫紫衣和展熹一言不发的默默骑马,二人似乎部在想着心事,对于眼前的如画景色一点也看不进去。
轻咳一声打破沉寂,展熹道:“呃,魁首可已想妥了如何应付宝宝那一关?要不然,后果……”说着以苦笑代替下面的话。
原来二人在担心秦宝宝的“报告”,平常没事,已是调皮胡闹的令人头痛,今天卫紫衣出其不意点了他“睡穴”,待会等他醒来,不知有多少人会遭殃,难怪二人会头痛不知要如何“巴结”这位小祖宗。
听展熹的口气,卫紫衣不禁笑道:“看来我们的大领主已经被宝宝整怕了。”
展熹光滑的面孔微微一红,困窘的干笑,道:“我还算好,如秀更惨。有次如秀不知那里得罪了他,他小少爷居然绘了一幅仕女图,上头还提着‘我心目中的心肝宝贝,席如秀居士’,趁着如秀在大灌黄汤之际贴在他背心,社里大家都是兄弟,如秀的警觉性就没那么高,再加上他已有五、六分醉意,居然被宝宝贴个正着,还让宝宝扶着走,见到我,直夸宝宝是天下最乖的好宝宝。”
“哈哈……”
说到此,卫紫衣忍不住大笑,直叫绝!
“然后呢?”
“会中的兄弟见到如秀背后的仕女图,都忍俊不禁,却又不敢点破,深怕宝宝把目标指向他们。如秀见到弟兄看了他就笑,还以为自己很得人缘,神气的不要宝宝扶,自个儿大摇大摆的回到住处。魁首你是知道的,席嫂子是出了名的醋坛子,如秀这一回去,岂有好罪受?如秀怎么解释,席嫂子就是不听。最后如秀终于想通是宝宝搞的鬼,想告诉席嫂子,偏偏席嫂子多年来一直没生育,直当宝宝是心肝肉儿,认定如秀大丈夫敢做不敢当,将一切事情推给一个小孩子,一怒之下,大展雌威,他俩夫妻足足闹了一个多礼拜,最后还是如秀直认不讳,又罚跪三个晚上,席嫂子才放过他。”
“哈哈……”
“该打,该打!”卫紫衣大笑之余,直叫:“宝宝这么顽皮,的确该打!”
展熹叹道:“问题是谁也狠不下心打他一下,适才在‘福来轩’见他一副苦瓜脸,都会觉得心疼,更别谈打他一顿了。”
卫紫衣沉吟道:“奇怪的是,你们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呢?”
展熹微微一笑,道:“他只是顽心重,并无害人之意,所以大家过了也就算了。再说,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要他不调皮,岂非太残忍了点。更何况因为他的爱捣蛋,也为我们这些江湖老油条带来不少欢乐,大家疼他唯恐不及,又那会去告密。”
卫紫衣心情戚戚焉的点点头,道:“话虽如此,这样任他胡闹下去行么?”
展熹很有信心的道:“这点请魁首宽怀,他慢慢长大自然就会懂得收敛,等他长大一定会成为再世潘安,翩翩佳公子,不过,我还是喜欢他现在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顽童模样,实在无法想象他少年老成的样子。”
卫紫衣古怪的望着展熹道:“你倒是比我了解他。”
展熹豪迈一笑,道:“魁首是当局者迷,我们则是旁观者清,魁首不必吃醋。”
“去你的。”卫紫衣笑骂一声。
若有所悟的看了卫紫衣一眼,展熹又道:“在宝宝的杰作中,魁首可能是最轻的受害者了。”
卫紫衣叫道:“我最轻?那小家伙每到晚上都耍赖不肯睡,弄得我也睡不成,我只好说些江湖上的事情哄他,他还以为我在讲神话故事,听得津津有味哩!这些日子来,我的嘴皮子都被他磨利了不少。”
无奈的摇摇头,又道:“想起上次的苦饭和甜鱼汤,我实在不敢想象这位小祖宗这次准备如何对付我,也搞不清他那来这许多精力胡闹。”
展熹苦笑道:“不仅是魁首,我和老战也一定逃不了,说不定战平现今正在求救无门呢!如果他傻得替宝宝解了‘睡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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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没错,此时,战平正在求救无门。
秦宝宝还在甜睡之中并未醒来,战平不负所望,没有傻得帮他解了“睡穴”,一时安静的很。问题是,宝宝不是睡在他的背弯里,而是在一名老和尚怀里,奇怪的是,偏偏战平没有还手的能力。
所谓“没有还手的能力”,并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而是根本不能打,构不成比武的条件,就像辩论一件事情,虽然己方理由充足,但对方的理由更不容你反驳,如此之际,还辩个鸟。
“莫道自己情深深,岂知他人浓浓情!”这是怎么回事,就要从秦宝宝的身世说起……
秦宝宝的父亲秦英,是昔日江湖上极负盛名的高手,人称“万邪圣医”,平日行事亦正亦邪,为人孤僻怪异,高傲难缠,所以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其人聪明盖世,不仅对黄老之术深深着迷,并且对医学上阴阳五行之变、经脉针灸之术潜心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