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宝正传之一_巧仙秦宝宝-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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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小声抗议:“你为什么不去,将这种讨厌的事丢给我?……。”
阴武忙捂住他的嘴,见宫玉敏没注意,才小声道:“人是你弄哭的,自然你要去,我劝她她也不会听。”
翻翻白眼,秦宝宝道:“我弄哭的?莫名其妙,自己没用就推给我,哼!”
朝阴武扮个鬼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回石上,清清喉咙道:“宫姑娘不要哭好不好?
我大哥说爱哭的不是乖孩子耶!”
阴武一听差点气死,忙对他比手式,秦宝宝看了心道:“这也不行,那换另一个。”
“有了!”努力想着卫紫衣以前用过对付他的方法,很高兴道:“我心情不好大哥都会陪我玩,那我也陪你玩游戏好不好?”
宫玉敏气苦叫道:“大哥,大哥,你心里就只有你大哥,再也容不下别人?”
“胡说!”
秦宝宝被宠惯了,性子又发,叫道:“还有大和尚叔叔,明智他们,社里的弟兄我都喜欢,只是他们对付我的方法用来对付你都不适合,所以才拿出大哥的绝招想安慰你,谁知你这么不知好歹,你哭不累,少爷可说得口渴了。”
宫玉敏一怔,“哇”的大哭起身想走,秦宝宝喝道:“站住——坐下!”
宫玉敏被他的威严气派吓得不敢动,居然依言做了。
秦宝宝表面一本正经,心里却笑得肠子打结:“原来女人怕的是这套,少爷不用人教也会,真了不起!”
一点即全然贯通,秦宝宝如今已是高手,换了顽皮嘴脸:“我突然想到一个又刺激又好玩的游戏,你瞧,我的鞋子快磨底了,你若再哭,我就把你捉到当铺典几吊钱买双新鞋。”
颇有回事的将鞋子高举,宫玉敏看他鞋子还八成新,离磨底还远哩,知道他在乱盖,但见到宝宝顽皮的笑容,又怕他可能会故意将鞋子弄坏玩真的,一时倒不哭了。
秦宝宝得意洋洋的朝阴武打个眼色:“没用的小子,多学学,瞧,少爷一出马就万事如意。”
阴武只有苦笑叹服,大叹女人心海底针,也只有秦宝宝这等做事不按常理的胡闹王才制得住。
闹归闹,秦宝宝也知正事要办,很亲切的道:“心情好点没有?宫姑娘,现在我可不可以问你几个问题?”
宫玉敏发泄够了,好奇道:“你到底要问我什么问题?”
想了想,秦宝宝决定从头问起,道:“那天我昏迷后醒来,我的和尚朋友告诉我有一男一女来找你,男的是你生父司徒聪,女的是谁,你能说么?”
俏颜泛红,宫玉敏嗫嚅道:“原来你知道我的身世了,你会看不起我么?”
这个秦宝宝就懂,正经道:“上一代的错误没必要由你来承担,不论司徒聪是否真心,我相信你娘是以满腔的爱生下你,别人怎么说,你不必去理会。”
宫玉敏豁然解开心中的死结,笑道:“我懂了,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真谢谢你。”
“不敢当!”
秦宝宝笑道:“现在请你告诉我那女的是谁好么?”
心中没了顾忌,宫玉敏很爽快道:“她是我生父的红粉知己,武林极负美名的‘玉里刀’苏红梅。”
“啧啧!”秦宝宝大发牢骚:“不取些温柔好听的外号,又是罗剎,玉里刀,真刺耳。”
宫玉敏不好意思道:“人在江湖不取个吓人的外号,是难以出名的。”
“我不管这些。”秦宝宝懒得多理,道:“后来你们都到那儿去了?我都找不着。”
宫玉敏微笑道:“生父怕人认出,要我改了装束,三人日间休息,夜晚赶路。”
“果然不出我所料。”
点点头,秦宝宝双眼一亮,又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你爹和苏红梅呢?”
宫玉敏黯然道:“我也不知我生父在做什么?这些日子来总是神秘兮兮的,我问他,他只是神秘的笑笑,却是不肯说的,前些天我们来这里,他和苏红梅进进出出的,将我一个人丢下,只好出来走走。”
秦宝宝沉吟道:“你知道这儿出了什么大事么?”
宫玉敏想了想,兴奋道:“你是说鄱阳湖有宝藏的事么?”
“对!对!对!”
秦贾宝忘形的捉住她柔荑,注目道:“是不是你爹告诉你的?什么时候说的?”
宫玉敏含羞的低下头,小声道:“我来这里才听人家说的,我想我生父的目的也在此。”
一直没机会发言的阴武道:“宝宝,你为何尽问些不关己的事情?”
瞪他一眼,秦宝宝捡枝竹子在地上乱划,不太小的脑袋摇来摇去,嘴里喃喃不知说些什么,阴武和宫玉敏愈看愈迷糊,两人你望我,我望你,谁也不敢先开口问。
一刻钟后——
秦宝宝突然打个哈欠,起身懒懒道:“我想回去睡觉了,再见!”
阴武和宫玉敏那容他脱逃,左右夹攻将他捉回来按回石上,四只眼来势汹汹的瞪着他,宝宝耍赖闭眼休息,阴武只有道:“别闹了,宝宝,不要对我们打马虎眼,没用的。”
沉寂一会,秦宝宝缓缓睁眼,顽狭的眼神使他们心跳,开口道:“敢问宫姑娘,打算从此跟着司徒聪么?”
宫玉敏不明白他用意,只有道:“不,如今我决定回宫家,娘去世,爹一个人太孤寂,而生父却有新的红粉知己,再则,我姓宫不是姓司徒。”
如释重负的笑了,秦宝宝道:“既然如此,聪明的姑娘,何不立即起程,免去生父回来节外生枝。”
脸色变了变,宫玉敏道:“你……。你是说……。”
秦宝宝知道她误会他讨厌她,于是截口道:“我是说这儿不久将有一场大风暴,怕你受到牵连,何况你对宝藏没兴趣,所以请你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宫玉敏很受感动,道:“我们初次见面时你不是这样,如今你好象长大了点。”
秦宝宝心中暗骂:“这得拜你生父之赐。”
口中却笑道:“快走吧,盘缠够不够?”
宫玉敏领首,恋恋不舍的起身,秦宝宝又道:“你们落脚的客栈是那家?住那间房?”
宫玉敏也不问原由,道:“离这儿最近的‘再来客栈’,后院的左厢上房。”
秦宝宝谢一声,又道:“我想你最好直接回宫府,不用再回客栈了。”
宫玉敏笑着点头,离开这块是非之地,奔向自己的前程。
阴武若有所失的怔在当场,秦宝宝戏谑道:“佳人已去,独留伤感阴君尝,可怜,可怜!”
阴武惊醒,吶吶道:“别取笑我了,宝宝。”
秦宝宝哧哧笑道:“别害羞啦,过几年登门求亲不就得了。”
嗫嚅半晌,阴武终于鼓足勇气道:“我喜欢也没用,她喜欢的是你。”
秦宝宝嗔骂:“喜欢不表示爱呀,你少没出息,想爱又不敢表示。”
阴武转了话题,道:“别尽说我,宝藏之事你到底做何打算?”
秦宝宝却怨他方才袖手旁观,故意道:“瞧不出你大个儿一个,面皮倒薄,我代你向伯母说去。”
阴武忙阻止,求饶道:“好宝宝,你放我一马吧,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你说的?以后都听我的如何?”
阴武最怕母亲逼他早日取亲断了走江湖的念头,宝宝这一告状正中了阴夫人下怀,只好连忙点头表示答应。
人家认栽秦宝宝也不好为难,道:“回去吧,睡饱了好办事。”
阴武如释重负,也不问,只有道:“好,回去,太晚了娘会担心。”
秦宝宝淡淡一笑,没有母亲是他一生最大的遗憾。
“再来客栈”和其它各地的客栈没什么两样,分为上房,单房与统间,普通百姓是住不起上房的,大都是江湖人或富有商贾包下,今晚左、右厢房各被两批人整院占住。
是夜二更刚过,秦宝宝和阴武这两个没出过江湖的小子,双双潜伏到“再来客栈”
后院,打清地形,秦宝宝小声叫道:“这么晚了,怎么两边厢房的人都未睡,哪边才是左厢上房?”
老天爷作怪,这时节给宝宝开个玩笑,让左、右厢房的人都没有睡意,原本以为有灯光的就是司徒聪所住的,如今可分不清。
偷偷窃笑,阴武道:“决定没有,待太久会给人发觉。”
秦宝宝白眼嗔道:“你是这儿人,难道不知那边才是左厢上房?”
阴武存心要他难看,道:“不知道,这儿人不住这儿的客栈。”
秦宝宝一想也对,随即醒悟,瞪眼道:“学偷盗的会连左右厢房都分不清?下次见到你师父……。”
阴武忙摇手不满道:“你每次都拿师父威胁我,你右手边即是左厢房。”
“谁叫你不守诺言。”秦宝宝随即招呼道:“表现你师门绝学,小心不能让人发觉。”
秦宝宝身先士卒闪身向左厢第四房,脚刚沾到屋顶,随即往回望,见阴武没动,正想招呼他,却听房内传出懒洋洋的声音:“瓦上朋友若没重大事情,请回吧,在下要安歇了。”
秦宝宝闻声一震,想也不想,在凌空倒翻的瞬息,他已明白被骗了,却也不生气在空中借树一顿,翻身潜伏于真正的左厢房,小心翼翼拿开几片瓦,屋内声音清楚传入他耳里。
男的声音宝宝知道是“玉面判官”司徒聪,听他道:“红梅,你怎么还不相信我?
你要我如何说才相信?”
女的即是“玉里刀”苏红梅,声音悦耳却充满自负骄傲:“要我相信也容易,将辟水犀角交由我保管。”
司徒聪声音中透着不耐烦:“说了多少次,我根本没有辟水犀角。”
“玉里刀”苏红梅狠声道:“没有辟水犀角你跑来这儿纳凉?司徒聪,你当我是三岁娃娃?”
司徒聪辩解道:“辟水犀角传说秦宝宝将它丢了,如今落入欧阳必群手里,那个怪物及其同党也不知躲在那儿,你怎么问我要呢?”
一声极微的脆响,一声极短促不引人注意的惊呼声,却使秦宝宝心惊,他隐约可猜出那是骨头被折断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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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个不属于屋中两人的男人声音,冷森森的传出:“司徒聪,你放走你女儿在先,毁了我们之间的信诺,如今又死硬不肯透露辟水犀角及宝藏的地点,我‘怒煞碑’皮九幽是好与么?”
伏在屋顶上的秦宝宝惊得差点叫出来,他已大概明了一切。
司徒聪呻吟道:“敏儿不是我放走的,我也不赞同你为了私怨想污辱她。”
杰杰怪笑有若狠嚎,“怒煞碑”皮九幽道:“当年你和钟贱人私情暗通,由于你贪心,逼得钟贱人下嫁宫老头,使我受人耻笑,最后还中了宫老贼的奸计,害我多年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我要报复,最好的方法,就是毁了你们留下的贱种,让你们痛苦、悔恨,我恨你们,我要让钟贱人在地狱也不得安宁,呵呵……我要报复!”
“玉里刀”苏红梅声音透着害怕:“九幽哥,不要这样激动,对面好象也有不少武林人。”
哼了一声,“怒煞碑”皮九幽道:“司徒聪,放聪明点,别在皮爷面前扮什么父女情深,你要是对小贱人有一点感情,也不会答应将她送给我受用,如今小贱人逃了,你老丈人就做不成,咱们的合作也到此为止,现在,你应该告诉我辟水犀角和宝藏到底在那里?奉劝你不要给皮爷打马虎眼,皮爷向来不懂慈悲为怀。”
司徒聪恨声道:“皮九幽,你这狗娘养的,老子栽在你手里还有什么好说?”
沉寂一回,才听“玉里刀”苏红梅腻声道:“聪哥,你说出来,大家都有好处,何必这么死心眼。”
呸了一声,司徒聪冷道:“苏红梅,算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臭妮子,你不必跟皮老狗眉来眼去的算计我,老实告诉你,根本就没有宝藏。”
皮九幽冷笑一声,道:“司徒老鬼,我看你尽在胡说八道,不给你加些苦头,你是不知道皮爷的手段。”
“当”一声,又恶狠狠道:“你号称‘玉面判官’,平日最是爱惜容貌,要是皮爷在你脸上挖几个洞或刻几个字,看你今后如何见人,就算死后下地狱,钟贱人看你变成鬼怪般丑,恐怕再也不会爱你了。”
沉寂一会,才听司徒聪叹息道:“辟水犀角在我鞋后跟内,宝藏在鄱阳湖是我传出的,目的是想借旁人之手取得辟水犀角,好安然渡海到东瀛。”
皮九幽声音充满了惊讶:“三十年前的传说是真的?”
司徒聪声音透着自信:“这点我敢肯定,上次遇海难以致失败,所以我才想到辟水犀角。”
皮九幽像在喃喃自语:“若真能得到那些隐世高人的传授,我就不用再躲躲藏藏的过日子,整个武林将以我为尊,宫老贼算什么,呵呵……”
“玉里刀”苏红梅语声惊惶道:“九幽哥,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别吵!”皮九幽道:“司徒聪,老实说,宝藏的传说是真是假?”
“你……”司徒聪迟疑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皮九幽嘿嘿笑道:“如今你的命捏在我手里,咱们就做个交易,取了宝藏均分,辟水犀角由我保管,你带我上东瀛去,如何?”
冷笑一声,司徒聪道:“原来如此,敢情你是在中原混不下去了。”
皮九幽怨叱道:“这不关你里,条件对你有利无损,答不答应?”
哼一声,司徒聪道:“不答应成么?苏红梅呢?”
“玉里刀”苏红梅抢着道:“九幽哥,我跟你去,不许你拋下我。”
皮九幽呵呵贼笑道:“你这骚妮子谁舍得拋下你?”
换了语气,皮九幽又道:“司徒聪,没有资本是过不了海,宝藏到底在那儿?”
嘿嘿自得而笑,司徒聪道:“那些傻瓜都以为宝藏在鄱阳湖底,也不动动脑筋想想可不可能?其实,真正的宝藏在这个镇上银树胡同最里一家砖房,是已去世的‘剥皮王’江黑心的聚财之处。”
再也忍不住的得意笑声刺耳,皮九幽道:“昔年‘剥皮王’江黑心专门放高利贷致富,虽然有钱却一毛不拔,深为武林人不耻,走了还不是带不走一两银子………”
瓦上君子秦宝宝不再听下去,轻轻将瓦放回原处,凌空倒翻下地,朝始终楞在那里的阴武一笑,走到已熄灯的右厢房。
小偷似的在方才被发现形踪的纸窗往内望,屋内人显然未睡,懒懒道:“阁下寅夜二次光临,到底有何实事?”
秦宝宝清清喉咙,变了声音道:“阁下真好本事,居然听出二次都是我,可否开门一叙?”
一会儿,屋里灯火亮了,门依呀开了,秦宝宝不顾屋主愕然,大大方方的走进去,然后将门关上,朝屋主一把抱去。
屋主也忘形抱住他,喃喃道:“宝宝,怎会是你?你害大哥担足了心。”
原来屋主即是“金童阎罗”卫紫衣,龙云天祝寿那日得知宝宝失踪,和悟心大师对谈数小时,预测宝宝会不顾危险前来鄱阳湖,所以悟心大师带着明智三人和卫紫衣统领阴离魂、席如秀、马泰及战平,分两路向鄱阳湖抄来,一路上分社传来方自如的消息,明了宝宝没有丧失记忆,放心之余更加担忧,深怕宝宝太过倔强不肯认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会使他有生命之忧。
所幸一直没这个谣言,只有宝宝乱编的歪歌到处有小孩子在唱,卫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