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宝正传之一_巧仙秦宝宝-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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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够了就来说嘴?”
卫紫衣放下经书,微笑道:“整整有三个月的时间,咱们兄弟没有好好在一起吃饭,这些天大哥会更忙,没有时间陪你,所以………”
“所以惯坏我一次作赔礼?”
秦宝宝截口不悦道:“我虽然年纪小,没有大哥的处事经验,但是,大哥也不应将我视为刚出生什麽都不懂的婴儿,大哥身上所担负的责任有多重,我很明白,不该捣蛋时就自己玩,当然也不会硬缠住大哥陪我,以致误了大事,大哥若因此觉得对不起我而想法子补偿,我会很不高兴,好像我是大哥的累赘似的。”
卫紫衣抑住高兴得想抱起宝宝的冲动,和悦笑道:“士别三日,宝宝懂事多了,不过,大哥从未视你累赘,真的!”
秦宝宝个性天真率直,没那许多顾忌,高兴就赖在卫紫衣怀里撒娇,玩弄着新打造的“寿”字型金炼子,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道:“大哥为我花费许多银子打炼子做新衣,宝宝穷鬼一个,只有炼大补丹报答你了。”
卫紫衣又喜又爱,这才想起前些日的大补丹还没吃,连忙笑道:“银子不重要,宝宝身子健康才是要事,不要劳神制那些丹丸。”
“大哥不爱吃大补丹?”
秦宝宝是玲珑心,心思一转叫道:“啊,瞧我多迷糊,大年前酿的猴儿酒,应该可以喝了。”
“猴儿酒?”
卫紫衣指着靠墙书柜的角落,苦笑道:“你该不会说放在那儿的青坛子是你酿的猴儿酒吧?”
“是呀!”
秦宝宝起身走近书柜察看,问道:“怎地不见了,大哥喝光了?还是将它摆到别处去?”
“老天爷!”
卫紫衣一拍额头,苦笑叫道:“那算什麽酒?我喝了一口差点喷出来,命人拿去丢了。”
秦宝宝小脸儿涨红,小嘴一扁,委屈的眼泪直流,强忍不哭出声,不理卫紫衣抱歉的神色,抢步回去自个儿游乐间,这才放声大哭,卫紫衣被关在外头听得心酸,更感歉咎。
半刻钟彷佛一世纪长,哭声突然煞停,卫紫衣大惊以为宝宝出事,正想震断门闩,门居然“依呀”开了,宝宝站在门口小声问道:“宝宝酿的酒真的那麽差劲?我真的亲眼看到猴儿这麽酿酒的。”
卫紫衣早已心软,蹲身揽着宝宝为他擦泪,微笑道:“下次你酿的酒大哥一定喝完,不过,你须标上你的记号。”
秦宝宝破涕为笑,搂住卫紫衣颈子咬耳小声道:“皱着眉头喝酒不好,我一定会酿出很好喝很好喝的酒。”
卫紫衣嘴里笑应着,心里可暗暗叫苦,忖道:“小家伙酿酒实在差劲,以为看一看就会,殊不知酿酒是项专门学问,老天保佑他不要兴致大发酿了一坛又一坛,我可吃不消。”
由此可见,再聪明之人,亦不可能样样皆能学上手。
“龙吟厅”午膳,卫紫衣带着秦宝宝出现,每个人眼睛均瞪得像铜铃,因为卫紫衣一直忙着忘了说,再则他们头一遭看到宝宝穿着月白色以外颜色的衣裳。
“哈!哈!”
席如秀一把抱起宝宝捏他几下面颊,笑道:“你这小鬼真是愈来愈俊美,这身新衣简直漂亮到他妈的奶奶家去,何时回来怎地大家都不知?”
边说边笑边捏,真是不亦乐乎!
秦宝宝拨开席如秀的手,揉着面颊怨声道:“你已经捏了我十四千还不够呀?我的脸又不是面团。”
席如秀呵呵大笑道声歉,顺手又握了宝宝面颊一下,道:“你的脸又白又嫩岂是面团可比?何必算这麽清楚。”
“十五下!”
秦宝宝眼珠子一转,哧哧笑道:“你捏吧,待会儿我去捏你的宝贝乾儿子,而且加倍!”
“哈哈………”
群雄仰头大笑,尤其席如秀想捏又不敢捏的模样更让人好笑,因为阴武实在是他的宝贝,这二日爷儿俩亲热得叫阴离魂大喝乾醋。
席如秀放下宝宝,搓着手嘻嘻笑道:“何必呢?小鬼,况且阴武小子早回他师父那里去了。”
秦宝宝有模似样的轻叹口气,无可奈何道:“那只好让奶记帐了,等他回来再一并算清。”
“哈哈………”
群雄又是一阵暴笑,近日的繁忙疲累感觉顿减。
进餐时彼此谈笑风生,秦宝宝几次想问与敌人间的进展如何了,均被卫紫衣的眼色止住,心中纳闷不已,笑得最少。
午膳一撤走,“龙吟厅”立即封锁,各个头儿笑容顿收,一派肃穆之色,秦宝宝虽没被赶出去,但他知道自己绝没有插嘴馀地。
卫紫衣坐在顶头的虎皮交椅上,不怨自威,道:“老展‘屠龙帮’与‘龙王府’有回音麽?”
大领主“九面阎君”展熹冷静道:“启禀魁首,陈东升叛社之罪状已派人送去,回禀的人说陈东升非常震惊,方才已送来挑战书,十五日月圆夜酉时在杉子林决战。”
“有勇气!”
卫紫衣冷笑一声,七情不动的道:“‘龙王府’想必答应为他们助阵?”
“不!”
大领主展熹断然摇头,道:“陈东升派人送来的挑战书只言明‘屠龙帮’帮众。”
卫紫衣冷眼看着展熹呈上的挑战书不言,席如秀愤而起身叫道:“魁首,‘龙王府’那些龙虾分明打着打落水狗的主意。”
“我们是落水狗麽?”
卫紫衣冷笑一声,诚挚道:“不论‘龙王府’打什麽主意,陈东升在无人支援之下敢向我们挑战,确是令人佩服。”
“这叫走投无路!”
席如秀搓着巨掌气愤道:“陈东升这狗崽子不想咱们对他一致的提拨,竟想得陇望蜀,企图取代‘金龙社’在江湖上的地位,娘的,这厮真是可恨之极,这番魁首潜身他身旁捉住真实罪状,届时我席如秀非活活剥下他的皮不可。”
“不可轻敌,如秀。”卫紫衣沉吟道:“陈东升这人并不像蛮干硬干之徒,虽无‘龙王府’相助,最少要五成的把握他才敢动手,我们若是轻敌,正中他下怀。”
“魁首说的是!”
二领主“无情手”张子丹起身道:“‘善化堂’堂主葛通既与之勾结,定会出全力对付咱们。”
“我赞成子丹说的。”
大执法“鬼手”阴离魂起身道:“他们很明白就算就此歇手,即使咱们放过他,陈东升亦饶不得他。”
三领主“银狐”席如秀诧异道:“这论调可怪,陈东升正自顾不暇,那有馀力消灭‘善化堂’?”
大执法“鬼手”阴离魂一副孺子不可教的叹息道:“‘善化堂’算得上正派组织。如今却因宝宝几句实话实说的戏语欲加害之,甚至加盟角逐天下,陈东升何必费大力,派几个人到处宣传就够他受。”
席如秀显然已赞成阴离魂的见解,嘴里却嘀咕道:“他娘的好像就只有你懂?何不顺便加句其他那群假正派也是一个心思。”
“你总算不太笨!”
阴离魂最爱和席如秀斗口,道:“你席老儿也有开窍的时候,算是不枉我大费唇舌教导。”
“你………”
席如秀也是口才便给之辈,不是好欺负的。
突然有人“嗤”的轻笑一声,打断席如秀的反讥话,正是闲得拿椅垫当毽子踢的秦宝宝,听二人似小孩般吵架,忍不住笑出来。
席如秀一伸手接住被当毽子的椅垫,兴师问罪道:“你好好玩你的‘毽子’,为什麽突然发笑?”
秦宝宝不理他,又要拿张椅垫踢,卫紫衣已叱道:“宝宝,好好坐着,要不,回你的游乐间玩去。”
放回椅垫,秦宝宝端正而生,表情则有说不出的委屈。
席如秀感到歉咎不安,取出一只三寸馀高,一寸宽的盒子,笑道:“这是阴武小子送给我的玩艺,里面暗藏玄机,你先拿去玩吧!”
盒子小巧可爱,看来就有股神秘感,秦宝宝手伸出一半又缩回来,道:“大哥要我乖乖坐着,否则要把我赶出去,席领主好意我心领了。”
卫紫衣心肠该硬时直比铁石坚,古井不波的道:“如秀,北京分社的弟兄有多少位为陈东升所用?”
席如秀也知道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收回小盒子,道:“启禀魁首,诚如魁首潜伏期间所调查的,陈东升任北京分社不足半年,想怂恿弟兄叛帮诚属难事,除却陈东升及陈掌柜兄弟及亲信手下四十三名,其馀一概无辜。”
“你这不等於白说?”
卫紫衣轻笑一声,道:“这些人我全知道,其他分社主或属下头儿有无与之勾结?”
“没有!”
席如秀咧牙一笑,道:“这二月馀时光,属下曾派百名密探调查与陈东升来往的任何人,本社弟兄均无嫌疑。”
“很好!”
卫紫衣满意的一笑,道:“大夥儿不亏是一起出生入死流血流汗的好弟兄。”
“可不是,魁首。”
席如秀回忆昔日壮举,道:“想我们当初一块打天下时那股子狠劲,真是所向披靡,闻者惊胆。”
群雄一听纷纷附和当年昔日的大战小战,人人脸上均现出那股子兴奋的英雄光彩,秦宝宝很少听卫紫衣提起这些,听得津津有味。
待他们说够了,秦宝宝才问卫紫衣道:“这些英勇事迹,大哥为何不说与我听呢?”
“银狐”席如秀不侍卫紫衣说,已哧哧笑道:“流血杀人的拚命事情能当故事说与小孩子听麽?”
“我又不是问你。”
秦宝宝嘀咕道。
“实际上就是如此,宝宝。”
卫紫衣微笑道:“铁血江湖的阴毒残酷会使你失去小孩的气质,大哥自然不能说。”
二领主“无情手”张子丹摸摸宝宝头顶,老气横秋道:“方才我们说的只是鸡毛蒜皮不关痛痒的事,真正的残酷血腥没有亲身去体验,任是说破嘴也没。”
笑一笑,对卫紫衣道:“魁首,陈东升以四十三名叛徒及一些假正派就欲和我们拚命?”
“你忘了,陈东升只是副帮主。”
卫紫衣神秘一笑,道:“如今我已得知‘屠龙帮’的帮主是一位叫文凤眉的女子。”
“文凤眉?”
展熹陡地惊叫,这是从所未见的情形,自是人人侧目。
“天,居然是这老妖婆。”
展熹显得有点急乱的道:“魁首,假如文凤眉是‘屠龙帮’帮主,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怎麽?”
卫紫衣很感兴趣的道:“文凤眉这女子又与我们那位头儿纠缠不清,报仇来着?”
张子丹有美妻万事足并不介意,很大力的摇手表示这次不是他。
阴离魂和席如秀也表示不认识,卫紫衣将目光定向展熹,不料展熹将指头指向他道:
“你!就是你!就是魁首你!”
“我?”卫紫衣被展熹“你”的火大,叫道:“你疯了,若不是这次事件,我根本不知世上有文凤眉这个人。”
“你不知道人家,人家可知道你。”
展熹叹口气道:“七年前中秋夜,我陪魁首上镇上遛 ,遇到一位很可爱的姑娘请咱们与她家主人谈话,当时魁首的顽心还非常重,决意一探究竟,跟着小姑娘至‘柴安客栈’,见一位面蒙黑纱的女子,告之魁首若与她结合将能称霸天下,魁首闻之差点笑弯了腰,理也不理就欲扬长而去,蒙面女子突然揭下黑纱,想以艳若桃李的容姿迷住你,不料魁首却哧哧笑道:“择偶对象本座心中有数,姑娘美则美矣,可惜不对本座胃口,饶恕则个,告辞!”
魁首也许没有感觉到,我走後头却看见那位神秘女子一双眼珠充满怨毒的瞪着你。“卫紫衣自己也想起当时的情形,摇头苦笑道:“一开口就要男人与之结合的女人倒也少见,你怎知她就是文凤眉?”
大领主“九面阎若”展熹显示他细心的一面,道:“神秘女子的怨毒眼光使我心惊,恐她日後对咱们不利,暗中调查月馀的结果更让我心惊,原来她是一位驻颜有术的老妖婆,如今算起来也该上七十龄,看来却像三十不到的少妇,门下徒人逾千,均是女流,武功不出色,妖法却是不少。其中以她九位爱徒所布的‘迷魂大阵’最可怕,至今无人能破,魁首须小心了。”
“‘迷魂大阵’?”
卫紫衣沉思斟酌词句,道:“它的意思是一种迷人心魄的阵法,而非以武功为主力?”
“是的!”
展熹望了宝宝茫然的表情一眼,小心道:“老妖婆门下的九位小妖婆均是大多数男人所难抗拒的美,所以………”
“怎地不说了?”
秦宝宝很少接触女人不大懂,问道:“大领主为什麽吞吞吐吐的,有什麽顾忌麽?”
展熹苦笑,卫紫衣起身走至宝宝身旁,抚其长发温柔道:“大领主是一番好意,不正经的女人不应理会,谈也不该多谈是不是?”
“我懂了!”
秦宝宝猛点头,笑咪咪捉住卫紫衣的手兴奋道:“大哥是指老是喜欢用一双斗鸡眼的目光盯在大哥身上的女人,全是不正经的是不是?放心好了,我会帮你对付她们。”
卫紫衣闻之苦笑,见宝宝将天下女子一概一而论,不知如何教导才好。
“乳臭小儿就想对付女妖精?”
席如秀嗤的笑出来,道:“别个你这小鬼先被她们迷得七荤八素再不想回来。”
“‘迷魂大法’算什麽?”
秦宝宝哼了一声,道:“我爹说那种玩意遇上定力强或功力深的高人就不管用,他老人家也遇上过,非但没事,还赏了她们每人二个耳光子。”
“你又不是你爹。”
席如秀心里佩服秦英,对宝宝却讥道:“女妖精为自己吹牛阵法无人能破,是爱惜面子,你这小鬼大言不惭能学会你爹手法破阵,是怕魁首被抢走一时口不择言?”
“打个赌如何?”
秦宝宝不生气亦不否认,道:“我若是能破解‘迷魂大法’,刚才的小盒子送我如何?”
“不成,小盒子能借不能送。”
席如秀狡猾的很,道:“你爹一定与你说过破阵的方法,你输的比例极小。”
“好一只狐狸!”
秦宝宝皮笑肉不笑骂一句,道:“当时我爹与娘正是新婚燕尔,仙女下凡亦不屑一顾,再凭藉高深功力,自然轻易破阵,他的儿子定力,功力均差劲,而且你以为被破的阵法,十多年来不会图思改进麽?”
“赌就赌!”
席如秀一想也有道理,可不能未赌先认栽,道:“你如能破阵,我输你一对玉狮子,倘若你无法破阵呢?”
“少来,我赌的你怀中的小盒子。”
秦宝宝不屑道:“你那对玉狮子已输过我三次,看都看腻了,我要刚才那小盒子。”
席如秀脸红了一红,试探性的道:“看过了还不还我?你的赌资呢?”
“还!当然还!十年是还,百年也是还!”
秦宝宝笑道:“至於我的赌资,一坛正宗猴儿酒,如何?”
卫紫衣忍不住笑出来,席如秀不明就里,问道:“耶,魁首喝过正宗猴儿酒?如何?味道不差吧!”席加秀很爱杯中物。
卫紫衣笑了几声,点点头,带着笑意道:“我曾有幸喝过一口,味道麽?很是令人难忘。”
秦宝宝瞪了卫紫衣一眼,又神气的向席如秀道:“大哥都这麽说了,有什麽好疑问的?
到底赌是不赌?”
“赌!”席如秀大喝一声,非常不屑的道:“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