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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秦宝宝正传之一_巧仙秦宝宝-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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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乍见宝宝以一柄半尺长的匕首硬拚尹疆重逾千斤的双锤,怪叫一声,双双扑跃而至,一人抵住尹疆一记重锤。

  秦宝宝想表现一下总到最後关头给人抢走,不悦道:“你们喜欢和这位仁兄亲近也罢,我退让便是,抢个什麽劲?”

  说完另寻目标,望及五名鲨将辈的围斗卫紫衣,显然功夫均不下於尹疆,卫紫衣一时收拾不下,宝宝眼睛一亮,赶忙跑过去道:“大哥,你一个人占住五位朋友,分一个给我吧!”

  “你这是小孩子‘办家家酒’说分就分,简直胡闹!”

  卫紫衣叱骂一声,一柄银剑陡地伸至最长,施展他的独门绝技“幽冥大九式”

  ——勾魂使者!

  银剑流灿若千百头殒星的曳尾,纵横交织,芒彩含括天地,像是眨眼之间,便已罩五岳四海於锋刃之下,凌厉中,雍容自见。

  五名鲨将高手的表情忽然变成惊骇,变得僵木,肌肉与骨骼在瞬息间彷佛不再是一家,那样痛苦的分离,遭至这样的痛苦,肌肉倒卷,心腔露出个大碗口,没有人活得下去。

  秦宝宝目及卫紫表又要施展最残酷的一招,早一溜烟溜了,那敢再和他抢对手;观看其他弟兄的拚斗,好像都没有他插手之地,他忽然感到,在这种场合,自己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不禁感到意兴阑珊,掩嘴打个哈欠,扣好金匕首,找了棵树叶浓密的大树,爬上去不久就沉沉睡着,这事居然无人知道。

  马泰和战平合力解决了“白额狼”尹疆,身上均已挂彩,反身不见宝宝,顾不得火辣刺骨的伤痛,四下寻找不获,猛的心腔缩紧,二人疯了般掠到卫紫衣身旁低声急促告知一切,卫紫衣沉声道:“别慌,问问其他弟兄或有人知道,但绝不能让敌人知道这事,免得他们坐实宝宝为他们所缚,以此威胁我们。”

  马泰、战平分掠而去;此时——岭下忽然传来高昂的女子声叫道:“‘龙王府’的武士听着,龙王驾临,跪地亲迎!”

  众人杀得兴起,蓦然被这些话怔住,又来一个龙王?

  岭上的龙王业已被展熹的大板斧逼得左支右绌,身上被劈了好几斧,肉被扯掉好几块,自然,展熹也付出了代价,此时龙王大声叫道:“我师兄来了,大伙儿快至岭前迎接─—”

  龙王有令,“龙王府”武土岂敢不听?缠斗中能脱身的均奔至岭前,展熹岂肯让龙王走脱,一轮大板斧往他双腿挥去,龙王心火大起,双刃交错身子腾空飞向展熹,双刀直取敌人双目,展熹右脚斜错一个旋身让开双刃,大板斧毫不留情往背後砸去,龙王在空中不好借路,任闪避得巧,肋骨已断了一根!

  展熹之所以没有一斧斩断龙王腰身,一来龙王也非泛泛之辈,闪避之快出乎他意料,大板斧只勉强够着一根肋骨:二来,他并非使出全力,因为他忽然想及战平赶来告诉他宝宝失踪之事,心想留下活口做人质,万一宝宝被缚,也有扭转馀地。

  趁龙王扑倒在地之馀,展熹又以斧柄点了他“软麻穴”及“哑穴”,自有几名弟兄用牛皮索将他捆个结实!

  这时岭上已起了新的变化,一张太师椅由四名大汉抬着上山,後头跟着八位艳美女子,及一名小伙子。

  上得岭来,大师椅离卫紫衣等人三尺下地,卫紫衣看清来人不禁嘴角上翘,原来全是旧识,椅上大刺刺坐着的赫然是“幅德祠”的庙祝王老福,小伙子则是王大头,八名女子不用说是八位殿主了。

  双方注视良久,王大头猛的上前喝道:“‘龙王府’龙王龙在天特来向‘子午岭’‘金龙社’大当家‘金童阎罗’卫紫衣讨教,蠃者将被尊为武林第一人。”

  众人转了禁不住窃笑,席如秀则一拍额头叫道:“娘的,今天怎的全遇上疯子,在杉子林见个女疯子,现在又来个男疯子,天下之大能人辈出,谁敢自尊为武林第一人?”

  “我!”

  坐在太师椅上的龙在天喝一声,正视卫紫衣道:“本王问你,姓秦那小鬼炼的‘长生不老丹’是真是假?”

  卫紫衣冷笑一声,转身便走,龙在天喝道:“慢着,卫紫衣,你这是什麽意思?”

  卫紫衣转身冷酷无表情,目中冷芒直逼龙在天,阴恻恻道:“你这只无礼的疯狗,大刺刺坐在椅上命令本座回话,你当这里是你老巢?”

  “金龙社”儿郎早已愤恨不满,一双双恶毒的眼睛全盯在龙在天身上。

  龙在天倒不在乎其他儿郎的怒视,但卫紫衣一双冷厉的神目注视,他却感到招架不住,回视几眼,仰天哈哈大笑起身道:“卫紫衣不愧是卫紫衣,好吓人的气魄,也只有你这种人才够资格做本王的敌人!”

  一听到“本王”,卫紫衣冷哼一声,寒声道:“本座尚未搞淆、阁下是真龙王抑是假龙王?”

  龙在天很潇洒的踱个方步,微笑道:“本王的师弟呢?你问他就可知道本王是真是假?”

  卫紫衣冷冷的,鄙夷的道:“为何不自己说出来,没有勇气承认麽?果真如此,可立即回去当庙祝,本座不拦阻就是。”

  “放肆!”

  龙在天目斥责,气唬唬的道:“本王委身庙祝乃大有用意,‘龙王府’上下就本王智慧、武功、胆识最好,以此监视下属来历是否可靠,有无离叛之心,再则能够就近打探‘金龙社’的一举一动,本王如此委屈,亦是为‘龙王府’设想,你局外人懂个鸟!”

  卫紫衣回想王老福那种老好人的慈祥,与跟前这位同一个人龙在天的跋扈自大,不禁叹息一声,心思一转,将计就计,道:“阁下改扮庙祝想必多年,贵府武士可有人知晓此事?”

  “没有!”

  龙在天十分傲倨又自得的道:“只有我的亲信师弟康明,八位殿主及小徒田展。”

  “可怜!可怜!”

  卫紫衣悲天悯人的道:“贵府武土为你卖命流血,死亡无数,结果你不但久久不来相助,而且不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主子,你说那些为你卖命的人死得值得,死得甘心麽?”

  所有在场的人都怔住,眼睛全盯在龙在天身上,龙在天叫嚣道:“卫紫衣,你别来这套挑拨离间,没有用的,我不信有人敢叛我离去。”

  “是麽?”卫紫衣负手卓然而立,不怒自威,道:“贵府的家务事本座无意干涉,只是有感而发罢了;凭阁下本事,多年来想必无奸细混入,或有人在你面前混水摸鱼!”

  “这个……”龙在天也非只知一味狂妄自大,沉吟道:“康明说官非品师兄妹是奸细,我想这多半是他假公济私,其他就没有,你问这些做什麽?”

  卫紫衣及展熹等知道实情的人忍不住哈哈大笑,龙在天叱道:“有什麽好笑的,难道本座错了麽?”

  卫紫衣收起笑容,简略叙述官非品的身世,及自己曾冒充进“福德祠”混水摸鱼之事全盘托出,“金龙社”弟兄一听刹时暴笑出来,“龙王府”武士则因为是顶头上司出丑,就算想笑也只放在心中偷笑。

  龙在天则一张脸涨成紫红。

  其实,卫紫衣此举不外是想替官非品师兄妹出口气,再则一而再的讥刺,也能动摇“龙王府”武士雄心,攻敌先攻心,是兵法上最难运用亦是最有效的招术。

  “哈哈………”

  龙在天突然仰天狂笑,叫道:“好,好,杀得好,杀得好,当年两条漏网之鱼终究逃不过惨死的命运,康明啊,你可替为兄出了口怨气,哈哈………”

  大家均感到龙王笑得不寻常,甚至有点疯狂,卫紫衣道:“阁下能否告知,当时与官非品之师父有何恩怨?”

  “有何恩怨?有何恩怨?哈哈………”

  龙在天疯狂笑道:“问得好,刘老头那龟公的大老婆曾经是我的女人,亏他还当她是宝,哈哈……”

  卫紫衣听出官非品之师姓刘,想及官非品曾说的密闻,小心道:“照这麽推算,你该是孙玉品姑娘的生父了?”

  “你说什麽?”

  龙在天那副模样简直想吃人,叫道:“孙玉品是刘老头领养的私生女,怎会是我的女儿?”

  卫紫衣丝毫不畏惧,平静的道:“官非品曾告诉本座,有一次他无意中听见他师父与大师娘的身世问题,才得知孙玉品乃他大师娘亲生,生父为谁二人说到这里就不说了,所以一直不得而知,十年前密殿被占,官非品曾企图寻找师妹生父,因无根据不了了之。”

  “不可能,不可能!”

  龙在天十分迷乱的道:“她不可能有了身孕不告诉我,那麽我岂会抛她而去?”

  卫紫衣一听就知道又是段感情纠纷,少理为妙,轻咳一声,道:“是与不是均已成过去,再也无证可考,不如将话题转回来,贵府与‘屠龙帮’企图对本社不利,应该给本社一个交待。”

  龙在天彷佛没听见卫紫衣在说什麽,兀自喃喃念道:“玉品,玉品,没错,玉品是我的女儿,她曾跟我说过,将来生了儿子就叫龙修书,女儿就叫龙玉品,玉品为什麽不姓龙?为什麽姓孙?我的女儿应该姓龙不姓孙,是不是?是不是?你们说是不是?我的女儿姓龙不姓孙是不是?”

  龙在天突然仰天狂笑,陡地喷出一口鲜血,八位殿主依旧冷漠的立在身後不动,他的徒儿田展则慌乱的替他拍胸捶背要他保重,卫紫衣心生不忍,取出一颗宝宝逼他服而未服的大补丹,拇食二指将丹丸弹在田展手上,诚挚的道:“给令师服下大有助益,在下不想因己之失减低敌人的力量。”

  田展感激的笑了笑,将丹丸给龙在天服下,这时——轰隆─轰─隆─从远处传来爆炸声响,“金能社”知情的弟兄欢呼:“二领主成功了,‘龙王府’被炸毁了─—”“龙王府”

  武土惊愕之外还感到愤怒,等待龙王下令一决生死。

  爆炸声、地坍声,良久良久方绝。

  龙在天呆了好一会,彷佛在短短的时间内老了二三十岁,意兴阑珊的道:“罢了,一大把年纪还争什麽雄,连亲身骨肉都不保,唉!”

  田展一时无法适应师父的变化,不知如何是好,道:“师父,你老人家………”

  龙在天挥手打断田展的话,懒洋洋道:“大头,别说了,为师现在什麽兴趣也没有,你想争雄你去争吧,为师只想重回深山,什麽天下第一?连女儿都毁在自己手下,英雄?哈哈………”

  说着往岭下直奔而去,田展忙跟在身後,叫道:“师父,等等我,你老人家到那儿徒儿也到那儿……。”

  一切都那麽出乎人意料之外,不仅“龙王府”武士愕住,“金龙社”上下也个个成了楞头青,简直不知所措。

  八位殿土互望一眼,最後由七殿主站出来道:“诸位或许会认为我们姐妹很无情,我们不在乎,只能说,算那老狗运气好,方才地失常时有好几次机会我们可以杀了他,只因卫当家一直凝神注意那老疯狗的一举一动,我们姐妹无人有自信能接下卫大当家的绝技,只好眼睁睁看着那头老疯狗扬长而去;如今,‘龙王府’已破,我们姐妹也恢复自由身,得以重见天日,请受我们一拜。”

  说着八女盈盈下拜,卫紫衣等人还礼不迭,任由八女离去。

  席如秀舐舐嘴唇,猛搔着耳根子不解道:“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我可给他们搞迷糊了。”

  大执法阴离魂表情古怪的一笑,道:“涉及感情的事,局外人是永远也搞不清楚。”

  席如秀只有点头承认。大领主展熹道:“魁首,‘龙王府’其馀武士该怎麽处理?”

  卫紫衣举目望了他们几眼,沉吟道:“我想如今他们也没什麽斗志,‘龙王府’既破,本社算是大获全胜,除了假龙王康明,其馀放他们自去吧!”

  展熹答应一声,前去传命,不久一群垂头丧气的武士往岭下行去。

  席如秀凑近卫紫衣身边,兴奋的道:“耶,魁首,康明那位假龙王的人头还割不割?我来割如何?”

  卫紫衣没好气的望着席如秀,啼笑皆非道:“怎麽?割人头割出兴趣来了?一切就照我原先所说的去做,这儿的善後也交由你处理,如何,还满意吧?”

  “满意,满意!”

  席如秀喜孜孜的忙去办事,这时马泰、战平急掠而来,战平道:“启禀魁首,看守总坛的弟兄说未见有人进出,宝宝不可能在里头,我们不放心尚派人到处寻找,就是不见他人影。”

  “这孩子会到那儿去?”

  卫紫衣自问又问人的道。

  马泰、战平无法回答这问题,他们根本无法摸清宝宝鬼心思。

  卫紫衣挥手要他们先去治伤,独自沉思,一会儿忖道:“宝宝这孩子从小顽皮,曾听明理跟我提起,每当他恶作剧怕父亲责骂,就躲在树上不肯下来,待秦英前辈发现爱儿失踪急忙寻找,自然狠不下心责备他恶作剧,会不会………”

  明智师兄弟三人,以明理最得卫紫衣欣赏,想及这些,大声道:“来人啊,快到各棵树上寻找宝少爷。”

  大家虽感到奇怪,没有事的均分散找去,卫紫衣更是急迫寻找,突然听到一声极低微的呻吟声,卫紫衣毫不犹豫的窜上去,眨眼间立在原地,在火光下凝视在怀中的宝宝,不由大惊。

  秦宝宝脸色白里透青透灰,呼吸极弱,偶而发出一两声低微的呻吟。

  卫紫衣瞧宝宝如此,心中大痛,急忙伸手在他怀里摸出一只漆黑木瓶,又大喝命人取水来,倒出两颗丹红“护心丹”喂宝宝服下,展熹等人闻讯赶来,看了也是一惊。

  卫紫衣将这里的事交给展熹主持,吩咐马泰快请季大夫至“黑云楼”诊治,自已抱着宝宝飞也似回转住处,战平、阴离魂忙跟在身後。

  刹时“黑云楼”大乱,各位首脑的夫人正为今晚之事而惴惴不安,听到宝宝出事,纷纷赶往“黑云楼”,均被小棒头拦在楼下大厅,说明病人需要绝对的安静。

  季大夫自然是特许上楼的一个,仔细诊察一番,卫紫衣忙问道:“怎麽样了?

  怎麽样了?”

  季大夫将宝宝被把脉的手放回被里,小心道:“魁首请放心,宝少爷是不知不觉中受到极大的震惊,导至心脏负荷不住而晕绝,如今已服下‘护心丹’,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

  卫紫衣擦拭额上冷汗,放下心中大石,道:“方才的爆炸声的确吓人,难怪宝宝会受不住。”

  马泰傻呼呼的抱怨道:“要到树上睡觉也不说一声,害我们找得半死。”

  “还说呢?”

  战平瞪了马泰一眼,没好气的道:“都是你硬要抢他生意,其他弟兄也担心他会出意外,使他感到无用武之地,只好躲起来睡觉了。”

  “你就比我了解他?”

  马泰叫了一声,忙又放低声量道:“抢先替他挡下尹疆那小子一锤的可是你,怎的你不留一点给他施展?”

  “够了,够了。”

  卫紫衣头疼的挥挥手道:“回去让季大夫将你们身上的伤包扎好,私下再去吵个够。”

  马泰、战平这才感到刚才匆匆包扎的伤口又渗出血,火辣辣的疼痛直刺入骨,忙告退治伤去。

  大执法阴离魂身上的伤早有人替他包扎好,卫紫衣要他回去休息,这时传来席三领主席如秀很不满的叫声:“魁首,你怎麽叫小棒头拦着不让我们上去看宝宝,魁首………”

  阴离魂正欲破口大骂席如秀,卫紫衣已先道:“你请她们明後天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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