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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是如何弄垮巴林银行的--尼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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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罗、力塞尔还有艾力克都在等我。我又跟交易场地另一边的马上兰和“侗挥了挥手——他们好像在谈足球,因为“侗摸拟了一个踢任意球的动作。咦,怎么没看见乔治? 
  “乔治呢?”我朝他们嚷道。 
  力塞尔和艾力克都等着卡罗来回答。 
  “乔治打过电话来说他要迟到半小时,”这也太过份了。这家伙已经开始无法无天了。 
  “那,现在有没有接到委托?” 
  “有一个。”力塞尔说,“就由你和卡罗负责。一次别买大多,慢慢来,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走过交易大厅,来到日本政府债券(JGs)交易场地,随着时钟敲响八点,大家都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两秒钟后,嘈杂的谈话声猛地变成了震耳欲聋的轰鸣。这是一天中我最喜欢的时刻。市场由此开盘了——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可能的。那也是危机四伏的。我只要走上前,挥一挥手,就可以买进或卖出价值百万的东西。但它又仅仅是“东西”,它不是牛奶不是面包,不是万一有一天世界未日来临时人们能用的东西。我买卖的“东西”叫JGB,或者叫期货或期权。但是人们并不在意它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不过是一些买来卖去的数字。这就像在做乙醚交易。市场情况是无法预测的,每三秒钟就会变化一次。但是,开盘时尤为变幻莫测,因为许多委托都必须在开盘后不久完成,这就使指数的变化幅度难以预料。 
  在我们加大交易量时,市场都会出现一阵骚动。然后,我们继续买进卖出。 
  我走到摩根斯坦利银行的办公处,和康妮攀谈起来。康妮曾在巴林银行工作过。我也曾竭力挽留她。但是摩根斯坦利银行愿意给她高薪,而西蒙·琼斯却不愿为她花那么多钱。她工作十分出色。如果她留下来,一定已为巴林银行赚下大笔利润了——而且绝不会出错。我的生活也会大不一样。如果她留下来,我绝不会掩瞒那些损失的。我还没开口,康妮便主动拿出一条水果香锭来。在sIMEX,我的爱吃糖是有名的。大家还都知道,如果手边没糖,我会去吃那些纸做的交易卡交易单。今年,我对糖果的嗜爱更是有增无减。我每天早上都寄出一份糖果的订货单。我一天吃下的糖果大约有十磅——跟一块石头差不多重了。也难怪我会日渐发福。丽莎为我那臃肿的腹部伤透了脑筋。在交易大厅里,我显得镇定自如,但是,我觉得对糖的嗜好会影响我在人们眼中的形象。不过,吃糖也有一点好处:它让我不再去咬指甲。我极不喜欢我的指甲的样子,由于我长期咬它们,指头都已经变红了。手指头上的肉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很不舒服。我的指头变得圆圆的,就像被截肢的人身上剩下的残肢一样。 
  我返回巴林银行做期货交易的地方,打开布隆伯格(用电脑提供金融信息服务的网路)终端,想看一看足球赛结果。我知道,很多人把赌注押在西哈姆·阿森纳队的胜利上。市场的事可以等一等再说。我看到比赛结果了:阿森纳队以二比零取胜。李和切斯要难受一阵子了。我支持的是曼彻斯特城市队。 
  该队算得上常败将军,但总得有人支持他们吧。我返回布隆伯格市场索引,开始看日经二百二十五种指数的情况。我将内部对讲机接到大贩,马上就听到了米欧和本杰明闲谈的声音。我找到了弗南多。 
  “你过得怎么样?” 
  “还好。”对讲机里传来他的美国口音,“只是现金有点困难。” 
  “我们过一会儿再谈。” 
  我转过身,对乔怒目而视。这个美国佬总是偷听我的电话,然后把我的话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东京的麦里尔·林克。我决定到JGB交易场地那边去工作。我已经不做套做交易了——至少是在目前。我想为八八八八八帐户中的头寸做点什么。这一年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我知道年终的审计会比月底审计严格得多,至少不会比月底审计松,我必须处理好八八八八八帐户——要么做交易补偿其中的损失,要么继续隐瞒下去。 
  我又从人群中挤回JGB交易场地,戴上耳机后,我拨通力塞尔的电话。 
  “嗨,是我。我在JGB交易场地。三月份的期货合同怎么样了?” 
  “我们以二百五十的价格要求买进一百份;现在市场上有二十五份,报价二百六十。” 
  “有人在做吗?”。 
  “摩根斯坦利银行整个上午都在吃进,不过也就那几份。” 
  “好的,我等一会儿再跟你谈。”我挂断电话。 
  我看着面前JGB交易场地里那些颜色模糊的夹克,那些挥舞着的手臂。他们跟一群鱼似的——都想安全地待在群体里,不做鲨鱼的口中食;又都想最先捕到食物。我们都是一样的生物,可又彼此残杀,想掐断对方的咽喉。而现在,我就已经游离于群体之外了。我开始感到恐慌了。 
  他们称之为“球在口中”。我投入市场的资金太多,我必须再将它们抽出来,多数交易员不会有如此巨大的头寸,因为他们可用的资金限额很低,他们不可能投入大多资金,即使他们能够做到,他们也不可能导致八千万英镑的损失。“球在口中”常常指三百万或者至多五百万的头寸的情况。但是,我的损失额跟这个标准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我不想跟鱼儿吃珊瑚似地,在市场上为一点小利进进出出。我需要一个大的变动。我能赚回大额利润的唯一机会是市场上扬。这样,我的“球”才会从市场的“口中”奇迹般地飞出来。否则,市场的铁嘴钢牙就要合拢了。 
  市场开盘十分钟后,开始从狂乱中慢慢平稳下来。如果摩根斯坦利银行还在大规模吃进的话,那要么是因为他们认为行情看涨而买进;要么是他们曾以更高价卖出,现在买回来以便抽出头寸;从面获得收益净额。还有一种可能是他们卖出的价格较低,现在想挽回一点损失。但是,必须保证市场上扬一定幅度或者短时期内不发生大变化。我有两种选择:我可以乘市场稳定时卖出,等摩根斯坦利银行停止买进、市场下滑时再买回;或者和摩根斯坦利银行一并购买,将市场价格推得更高。摩根斯坦利银行看到我在买进,他们也会采取相同态度的。当然我也不排斥他们在市场坚稳后马上抛出而使我被套牢的可能。如果他们采取这种行动,那么市场必然下滑,我的“球”就会被咬得更紧。 
  “卡罗,给我接大阪市常” 
  我还没决定采取哪种方案。这时,她说:“还是一百份以二百五十投标;二百五十份以二百四十投标。” 
  “它们上面的标价是多少?” 
  “等一下。是六十份标价二百七十;一百份标价二百八十。 
  萤幕上的数字很混杂。” 
  我将一颗酒心糖果吞了下去。在糖果滑进喉咙的时候,我还在犹豫不决。我的脑子终于变得清醒起来。我必须从市场上捞回一大笔钱。 
  “给我向市场出下面的报价!”我大声喊道,忘了自己是在打电话。“二百份标价二百五十,一百份标价二百四十;二百份标价二百三十,三百份标价二百;五百份标价二百一十,五百份标价二百。就这样。” 
  卡罗将报价迅速重复了一遍,同时让迈克将它们打上大贩市场的显示萤幕。这又是一场赌注惊人的赌博。毫无疑问。 
  我就要改变市场价格,给很多人来个攻其不备了。这一次交易总数是一千八百份大限期货合同和三千六百份sIMEX期货合同(sIMEX合同的面值为大阪合同的一半)。我初到sIMEX市场时,一个交易日做成的交易不过五千份合同。现在,其交易额已达二万份,所以这一次报价的交易就占了总数的五分之一左右。在sIMEX,有数百名交易员在忙忙碌碌,而我一个人一下子就做了近五分之一为交易。我甚至没有想过玛丽·华尔兹为什么没有问我的交易额是否已超出一天之内的限额。如果她曾想过这个问题的话,她肯定会明白:我不会为了套做而在SIMEX卖出又在大阪买回那么个数字的,但是,她什么也没对我说过,看来也没有告诉罗恩·贝克尔我已完全不受控制的事情。 
  我没敢去想这次交易可能会引起多大损失。现在,我又开始多头,而头寸是如此巨大。我怀疑自己能否再将它们都收回来。我是豁出去了,我已失去分析市场走向的自由——我把自己关进了陷井,只能指望市场朝一个特定的方向发展了。如果我的购买行为不能将市场价格推到一定的高度的话,我将无法使购进的东西重新变为钱,也无法补偿八八八八八帐户中的损失了。一切都将不堪设想。如果市场下跌,那么我便彻底失去了补偿损失的机会,也无法在SIMEX或大皈市场上将手中的合同抛出了。我深深地陷在这个陷井中了。只有市场上扬才能解救我。 
  我这才意识到卡罗早已放下电话。我把话筒放回去,开始看市场对我的行动的反应。所有的价格都开始变化了,黄色的数字闪烁起来。这就像看一种病毒的蔓延。刚才还好好的价格忽然全都受到“感染”而急剧变化起来。市场上可能不会再有那些价格了——但又可能马上就闪回原来的数字。我打开一条水果香锭,开始吃起来。黄的、紫的、绿的、黄的、黑的(我最喜欢的)、紫的。 
  “六十秒钟。”我身后有人说话,是丹尼。“尽管没有达到你希望的水准,但也上升了不少。” 
  “一边去吧你。”我挥手将他赶开,又打开一条水果香锭。 
  市场变动了。先是上涨了五十点,接着又是一百点。到一万九千三百五十时,停住了。布隆伯格终端上不断重复着一万九千三百五十。 
  “来呀!”我说,“再上升一点。” 
  我拿起电话,拨了八○八——那是巴林期货在sIMEX的号码。 
  “力塞尔,”我说,“是我。告诉我市场价格的情况及成交规模。” 
  “二十份标价三百五十,二百份标价三百六十,三百份四百五十,二百份三百四十,一百五十份三百三十,三百份三百二十。” 
  这个不祥之兆。看来,我们遇到了阻力。我一点都不喜欢看到这样情况。 
  “好吧,就这样吧。” 
  我从萤幕上找到了我关心的那一栏。我决心卖出一些。我得小心行事。看来,一万九千三百五十点是很难突破的。我决定小心卖出,每次卖一点。 
  我按了电话上的按钮,力塞尔能听到我的声音了。 
  “力塞尔,你给我在三百五十点卖出一百份吧。” 
  这比二十份多点。天知道我还有多少份类似的合同。这条报价给大阪方面后,他们延误了很长时间才把它打上萤幕。 
  因为这个缘故,我觉得大家都看出我的用心了。 
  “有人愿意买吗?”我问。 
  “很抱歉,尼克。还没有。” 
  这时,我听到迈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有个五十份的报价——它正好在你们前几秒钟出来——将你的那条挤出萤幕。现在有一百五十份报价三百四十。他们把你的吃掉了。” 
  “没关系。”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紧张。胃却越来越痛。“我马上就回来。” 
  我轻轻放下电话,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焦虑来。我还微微笑着,看起来很高兴似地。我又拿起一条水果香锭,将它折成两半。我等不及,没时间去把那银色的包装纸撕掉了。 
  我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被迫做成交易的经历了。总是有人赶在我们前面,结果我们便失去了在某一价位时做成交易的机会。为此,我们大倒其霉,深受其害。上次我大阪时,大家还开玩笑,说有人窃听了我们的电话。现在看来,那不仅仅是玩笑了。大阪方面那些人还真是对了,我也开始相信他们的话。 
  切斯走过来,跌坐到一把椅子上。他把脑袋搁在桌上,语无伦次他说着他押在阿森纳队头上的钱输掉了的事。上帝!那正是我的感觉!我真想低下头,放弃这一切。我真想走到交易场地的中央;然后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儿,直到有人来把我送到游泳池边的椅子上去,外加一杯冰啤酒,还要有一个汉堡。我为什么要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强大呢?我正想给切斯说话时,萤幕上的字又开始跳动了。我操!开始下跌了。三百二十闪烁起来。我抓起电话,拨了八○八。 
  “夏娃吗?我找卡罗说话。”以后我会向她道歉的,“市场如何?” 
  “一百份报价三百一十,二百份报价三百二十。”她说。 
  “我的天啦!”我用左手压住鼻梁,以防急火攻心,引起血液大量涌入头部。“竞价是多少?” 
  “三百点四百份。” 
  “好吧,那就在三百点卖出五百份。行动快点!” 
  我等了又等。 
  “尼克,现在没有任何交易。” 
  我看见萤幕上的价格跌至二百九十了。快点!快点卖出呀!有一种声音在我的脑袋里呼喊。 
  “一笔交易都没有做成。”卡罗从日本那边回话了,“有人赶在你前面。现在整个市场上都是比你出价高的标价,一共是一千份,报价为三百。最后的一笔交易是二百七十的。现在的成交额极低。” 
  我闭上眼睛,看到自己眼皮上直冒金星。 
  “好吧。”这回,我无法掩饰自己的紧张了。我的勇气和决心全没了。 
  “尼克,我很抱歉。” 
  我摔下电话。我不在乎别人看见我这副样子——别人都可以这么做,我为什么不能这么一次呢?我又回头盯着萤幕,开始耐心地等待。切斯懒洋洋地趴在桌上。我有两种想法,我可以和切斯一样,将头搁到桌上去,但我怀疑自己是否再能将它抬起来,我也可以站起来,抬起右手,在他露出来的脖颈上砍一下。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传来了我极不愿听到的消息。 
  “尼克,你已在二百五十点买进二百份;在二百四十点买进一百份;在二百三十点买进二百份;在二百二十点买进三百份。” 
  “好的。”我说,心里有如打翻了五味瓶。 
  我又开始等第二个电话。这次的消息是最坏的。它是力塞尔打来的。 
  “尼克,你已在二百一十点买进五百份,在二百点买进五百份。” 
  “市场现在如何?”我好不容易才积攒了足够的力气将这句话说出来。 
  “一万九千一百九十,看来非常疲软。大贩方面刚才打了电话来,问这边的情况。” 
  “告诉他们一切正常。”我给自己打气,“让他们做好买进更多合同的准备。” 
  我咬着下嘴唇,开始计算我的头寸。我又从大阪市场上买进了一千八百份合同(相当于从SIMEX买进三千六百份),平均价格为一万九千二百二十。但市场已跌破一万九千一百九十,而且显得非常疲软。这太荒唐,太奇怪了。也许用“悲惨”更能表达我当时的感情。但是那个词又太陈腐了。很明显,我是有点精神恍惚,糊里糊涂了。更确切地说,我是两眼一抹黑,不知何去何从了。 
  如果市场继续下去的话,很快就会跌到一万九千点。到那时,又会引起一阵对我的期权的“狂轰乱炸”——每个人都会拼命抛出,而我必须接受他们抛出的合同。这些期权合同就会在期货合同引起的亏损上雪上加霜。我很理智,知道这时我应该卖出。最好是将八八八八八帐户中的期货全部卖出。但这意味着我束手就擒,被解出交易大厅,押上囚车,然后被关进监狱。我是在未经授权的情况下做着巨额的交易,而且,造成的损失已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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