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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是如何弄垮巴林银行的--尼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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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他们肯定会发现“八八八八八”帐户的。明天SIMEX就会打电话来催我们支付另一笔高达五千五百万英镑的保证金了,那时候他们就找不到负责人了。是该走的时候了。我推开椅子。 
  “再见!”我向办公室里的人说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走出办公室,走进电梯。电梯门刚合上,我就掏出电话,拨了丽莎的号码。 
  “嗨!你好吗?”丽莎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 
  上帝啊,她可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最初的那件事,那是在一九九二年,金姆那个蠢猪犯了个错误,损失了小小的两万英镑。可是从那以后,这里的失误接连不断,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她当然也不可能知道,今天又有数以万亿的英镑化为了乌有。 
  “我马上来接你,”我尽量使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我想和你谈谈。” 
  “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五分钟后接你,你到楼下等着我,好吗?” 
  “我等你。” 
  我把电话放回口袋里。它马上就响了起来。电梯还没有到达地下室停车场,我拿出电话,看了看,把它关了。 
  在地下室里,我走向汽车,打开了车门。我刚把车子发动,车里的电话就响了。我往后仰仰身,把它关了。然后,我就把车朝出口开去,我将车卡插入栅栏门,门开了。车驶进了克员码头,交通并不拥挤,十分钟后我就到家了,我看见丽莎站在楼梯旁边,眼望着车流,神色有些不安。我把车开到路边,她上了车。 
  “是绑架吗?”她开玩笑说。 
  我将车开进车道,汇入车流,感觉安全些了,只要我不断地移动位置,那就没有谁跟盯上我了。那个“八八八八八”帐户就在办公室里,等着有人来找到它,等着事情的总爆发,可怜的托尼·雷尔顿。 
  “听着,丽莎。你可能不会相信,”我的声音在发抖,“我的工作出了一个很大的漏洞。我必须离开这儿。” 
  “你是什么意思?” 
  “我赔了很多很多钱,我必须离开,我得辞职。我已经犯法了。天啊,新加坡人会发疯的,他们会把我抓起来的。我真说不清事情有多糟。” 
  “尼克,”她转过脸来看着我,镜片后的眼睛眯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下个月就要拿到你的红利了,你却说什么你必须离开这里,什么事这么着急?” 
  “我不得不离开这儿。我今天就得走。我得离开新加坡。 
  等他们明白这里的情况之后,我会跟他们谈的。但是我不能待在这里,看着他们把这事捅出来;我受不了这个。再说,你也该休息几天了,是啊,”我感到自己的话是那么软弱无力,“你也该休息几天了。” 
  我感到自己的声音沙哑,我真恨自己。我恨自己没能多帮帮丽莎,我为她的流产而痛恨自己。对我来说洗澡间里那团血肉胜过世上所有金钱。 
  “情况不至于那么糟糕,”丽莎在安慰我,“最近一段时间你的压力太大了。你为什么不找丹尼谈谈呢?” 
  我看着眼前的路,机械地随着前面的车向前开。在这里,还有在别处,我都曾取得过巨大的成功:我工作出色,有深爱我的妻子,是全家的骄傲。但是,两年以来,我每天都在受这个问题的困扰,现在,我妻子搞不懂我怎么会出这样的问题。 
  “我这都是为了你啊,”我差点说出声来,“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让你幸福吗?只有这么做我才会有可能再次获得成功呀!” 
  但是,我明白,我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我自己:我必须用那样方式去获取成功。来保全我领导的这个部门,来保全我的领导地位。这样我才能在交易大厅里做大笔的买卖,赚大笔的佣金。遗憾的是,现在我才明白,即使我像父亲那样,只当个泥瓦匠,丽莎也不会改变对我的爱。 
  “好吧,”我说,“我送你回家,你先去收拾行李。不管出什么事,你都别接电话。我去看看丹尼。” 
  “等一下,”她说道,看了看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炸弹录影带出租店’在这附近,我去把押金取回来,有二百美元。” 
  我将车开到路边。丽莎进店找该店经理谈话去了,她出来时,满脸笑容。 
  “他们不能把二百美元都退给我。但是,我固执己见,他们只好给了我一百八十美元。” 
  “太棒了!” 
  丽莎在我们的公寓附近下了车。我给丹尼挂了个电话,他不在。我打通了他的行动电话。 
  “丹尼吗,我是尼克。可以打扰你几分钟吗?我出问题了,想跟你谈谈。” 
  “来吧,伙计。我现在在理发。五分钟后咱们远东大酒店见。” 
  我把车停好后,发现丹尼正用手挠后颈部。 
  “头发理得真快!”我跟他打招呼。 
  “就剪了剪,”丹尼说,“我们吃点饼干怎么样?” 
  我们一起走进酒店里,我突然想到该给杜里特公司的维楼打电话,问问他在伦敦买了多少日本政府公债(JGB)。 
  “说说吧,什么问题?”丹尼一边带着我上楼,一边问我,“工作方面还是女人方面?” 
  他给了他女朋友一些钱,用命令的语气让她自己去逛一逛商店。他肯定是发现我的脸色很凝重。我们坐在他房间的阳台上,看着街上的车流。我们面前,摆着丹尼准备的茶水和巧克力饼干。 
  “我的帐户没有被核准,”我说,“数额很大。这事现在随时都可能被发现。” 
  “数额多大?” 
  “很大,大得成问题。”我说道。我们再也没谈论数额的问题。 
  “我想,当局可不希望有这种事。”丹尼摇了摇头。 
  “当然不会;巴林银行也不希望如此。” 
  “巴林银行又能怎么样呢?解雇你?然后呢?你现在要回家了,那么红利是拿不到了。这是很糟,但并非世界末日。起码,你还有健康和自由。” 
  “我必须离开新加坡。” 
  “好了,你先休息几天。等事情闹出来了,看看情况如何。” 
  丹尼建议说,“事情可能比你想像的要好些。” 
  “我必须离开新加坡,”我说,“我不想待在这儿,等他们来抓我。他们一看见我就会把我送进监狱的。” 
  “现在应该做的事是吐实情,”丹尼说,“但我也没有太大把握。听着,等我把马克的法拉利债务一笔勾销之后,我坐头班飞机去雅典。等他平静下来后我再回来。他不会从我这里知道任何东西。” 
  我们又说了一会儿话。我真想把数额告诉他呀! 
  “好吧,”我下定了决心,“我要离开这里。是的,我要离开新加坡。我和丽莎马上去机场,飞往甫金。我们明天和你、琪丝在那里见面,再看事态的发展情况吧。我肯定会被开除的,让我们在那儿接受一个一个的坏消息吧,”我们一前一后下楼,上了车。丹尼把车开到我的公寓那儿去接丽莎。 
  “我把电话线拨下来了,”她说,“看来确实有人在找你。” 
  去机场的路上,我们度过了愉快的半小时。我们三个谁都不相信我是在逃跑。他们俩说到下周要聚会一次,我都几乎信以为真了。丹尼有些朋友要陪,所以我们商定下周二聚会,丹尼和丽莎还因挑聚会地点争执了起来,不过最后说好了去一家名叫“KEYAKI”的日本餐馆。我看着窗外,数着和我们擦身而过的汽车的数目。每辆车都有可能是送我上监狱的囚车。 
  “你现在是第二个拉格柏林。”丽莎突然说了这么句话。 
  “拉格柏林是谁”我对这个典故可一无所知。 
  丽莎和丹尼都笑了,然后他们告诉我拉格柏林假装自杀的事,我也笑了。这主意还真不赖。 
  我们买了下一班到吉隆坡的机票。当天晚上,我们住进了雷捷特饭店。次日清晨,我起草了发给詹姆士巴克斯的传真,也就是我的辞职报告。我嘱咐服务台的小姐一小时后再发出,这样,我们便有足够的时间搭上飞往可达金乃巴罗的航班。我们本想去甫金,但是所有的航班都没有机票了。可达金乃巴罗位于马来西亚东部,邻近婆罗洲岛与坟莱。这地方风景季丽,更重要的是,它不属新加坡管辖。我们不想在吉隆坡过周末。 
  经过两小时的飞行后,有辆小巴士将丽莎和我接到了香格里拉饭店。我们到达这个地方时,正是太阳落山的时候。我们走出房间,来到游泳池边,去看那茫茫的大海。 
  “嗨!小寿星,醒一醒,要茶吗?” 
  是丽莎在说话。她微微地笑着,看着我。我是多么爱她呀。 
  我侧过身,看着窗外的游泳池。我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劲。原来,这里太安静了:没有人朝着我叫喊、没有人给我打电话、也没有托尼·雷尔顿、西蒙·琼斯、玛丽·华尔兹或者托尼·霍斯等人的打扰,这里没有人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你觉得他们这儿有汉堡吗?” 
  我对汉堡的酷爱早已被传为笑话了。在东亚的每个城市都有麦当劳速食店。由于添加了食盐及从野外采收的香料,这些速食店里的汉堡比国内的味道更好。我想,要是有麦当劳大汉堡品尝大赛的话,我肯定会拿世界冠军。 
  “应该有吧。但是,你吃一个汉堡,我们就得到健身房去锻练半天。” 
  “你太多虑了!让我轻松几天吧!” 
  丽莎站起身,又低下头来吻我。 
  “我要帮你恢复健美的体形。你的腹部。” 
  “一言为定!”我笑道,“找客房部联系一下。” 
  我们手拉手走回房间。在经过报摊时,我瞥了一眼报纸的标题。昨天,也就是星期五,日经指数下跌了三百点。 
  “他们抓住了退出市场的好时机,”我说,“市场形势已经开始好转了。” 
  “那就应该没什么事了吧,你说呢?”进房间时,丽莎问我。 
  “看起来是这样,”我点点头,强迫自己相信自己的说法,“他们在星期五上午收到我的传真后,了解了当前的财务状况,就会中止在新加坡的一切交易。这样,市场价格便会止跌回稳了。” 
  “但是,为什么你仍然不能恢复原职呢?” 
  “他们当然不会再让我干了,我给银行带来的损失太大了。” 
  “那并不全是你的错。” 
  “可是我是主管。咱们别老是说我的事情,好吗?” 
  “周末过后我们怎么办?”她问。 
  我看着丽莎身后的窗外。在香格里拉饭店里,有蓝蓝的游泳池、漂亮的遮阳散迅速的客房服务,可以享用整洁的红色或绿色的餐巾、火热的阳光、冰凉的啤酒,还可以坐上橡皮艇,乘风破浪。还有那列老火车,如果它能正常运行的话,一切是多么完美无缺呀!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长时间的身心松弛。 
  我可以感觉到背部几个月来一直非常紧张的肌肉正在松弛下来。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听见自己正用轻柔的声音安慰自己。“今晚我们去意大利餐馆,明天我们去坐橡皮艇,痛痛快快地玩一天再说。现在我已不是巴林银行的人了,他们能把我怎么样?然后,我们可以北上游览泰国,再绕道澳大利亚,下个月再从那儿直接回英国,再静观局势变化。现在你告诉我,我的生日礼物在哪里?那个提袋里藏着些什么?” 
  丽莎从壁厨里拖出一个大提袋,从中取出家人给我寄来的卡片和礼物。我最高兴做的事情,莫过于看到卡片上他们手写的那些话。我总爱想像他们在家里的写字台书写这些卡片的情景,然后他们把卡片寄往新加坡。这些卡片经过了千山万水,最后终于在我们飞往吉隆坡前被放进了丽莎的提袋里。我看着邮票上女王的头像——她现在是巴林银行的客户中最受欢迎的一位呢。巴林银行所有的上层人物都谈论过她的帐户。 
  她打算向巴林银行投资四千万英镑。四千万英镑如今也只能算作杯水车薪。天啊,如果我造成的亏空只有四千万英镑的话,我会高兴得放声大笑的。我还会出去,到游泳池边跳板上去翻几个筋斗的。 
  “我们给我母亲挂个电话吧!”丽莎说道,“她一定想在你生日这天跟你通话。还有你父亲。” 
  “是该给他们打电话。但是,等明天再打吧,”我说,“他们会一切都好的。” 
  “但是,他们一定以为我们还在新加坡呢。” 
  “我们可以在明天打电话时告诉他们我们出来度周末了。” 
  “这是给你的礼物。”丽莎笑着说。 
  我把包装纸打开——那是一张以斯坦福山为视点而画下的新加坡的老画。我们都笑了。 
  “我再也不会去那种地方了!” 
  有人敲门,他娘的,会是谁呢,我看了看房间的四周,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但丽莎已经跑过去,把门打开了。 
  “我是客房服务员。”这位服务员穿着浆洗过的白夹克,手里推着餐车。 
  “这是你的汉堡,”丽莎笑着说,“还有薯条。” 
  当晚,饭店通知我们说,那列古旧的火车又开始营运了。 
  我们决定星期日清晨出发去坐橡皮艇航行。因为那天日经指数只下跌三百点,所以我没有收看CNN的新闻节目。我们很早就离开了房间,这时饭店大厅里还没有什么报纸。其实谁在乎是否读报呢?我们是在度假,我们就该无忧无虑。我迫使自己相信,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已经辞职,也接受了这次事件的经验教训。等我们度完假,下个月就可以回家了。 
  我们搭上了火车,和其他五、六个游客一起溯河流而上。 
  那五六个人包括一对韩国夫妇和几个从香港来的中国人,那些中国人总是笑容满面的。我们把一个充气橡皮艇拿到河边,穿上救生衣,戴上头盔,摇摇晃晃地上了橡皮艇。 
  河流的源头水流非常平缓。静静的绿水在两边奇形怪状的河岸之间缓缓流过,河岸上是葱郁的树木,爬满了葡萄藤。 
  我坐在橡皮艇的前部,一只手拿桨,另一只手垂在水里。天色晴朗而凉爽。我喜欢在这种天气里顺水漂流。很快,我们便到了第一个峡谷。橡皮艇以双倍于刚才的速度向前冲去,弹进泛起白色泡沫的河水里。我抓紧橡皮艇,朝丽莎看去。她正笑着。 
  由于浪花飞溅到她的脸上,她金色的头发紧紧贴在额头上;在脑后则垂着一条马尾辫,她显得那么婀娜,那么开心。她朝我灿然一笑,拿起带在身边的防水照相机。我正在想,趁着我们中间没有别人挡着时跑到她身边去,突然有人喊道:“抓紧!” 
  但是,为时太晚了。橡皮艇被卷进一个大浪里,又被浪掀起来,一下就将我甩到了水里。我闭上眼睛,双手抱头,感觉到橡皮艇软软的底部正从我头上经过。由于没有做深呼吸的机会,我只好闭上眼睛和嘴巴,让水流挟带着我前进。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我突然想:“何不就此而去呢?何必要再浮出水面呢?”这真不失为一了百了的好办法,人们会裁定:意外死亡。 
  这样,我就不必去知道托尼·雷尔顿的近况;不必了解他打开“八八八八八”帐户后会怎么想;不想去猜测他会把下巴磕到办公桌上还是整个瘫到地板上,也不用操心巴林银行、日经指数会朝什么方向发展了,这样,我就完全解脱了。但是一想到丽莎,我就使劲蹬腿,浮了上来,不错,我是逃离了现场,但我并不想抛下丽莎不管。刚浮出水面时,我的眼前直冒金星。 
  “尼克!” 
  我看见橡皮艇了。丽莎在向我摇手。 
  “我把它抢拍下来了。太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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