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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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大败而逃。太平军分三路乘胜追击，连破舒城，
克下六安，一路节节获胜。沿途各县贫苦农民纷纷起
义，参加太平军。太平军队伍壮大，军威大振。桐城
大捷挫败了清军猛烈的攻势，扭转了安徽北部的不利
战局，也显示了李秀成卓越不凡的军事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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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破江北大营
桐城大捷后，李秀成与陈玉成兵力大增。那时朝
中无人主政，外无勇将，朝中大臣就义举李秀成和陈
玉成带兵作战。天王加封李秀成为合天侯，兼任副掌
率之职，提兵符之令。加封陈玉成为正掌率兼成天豫。
李秀成堂弟李世贤在军中作战勇敢刚强，建功显赫，
也受到重用。蒙得固在天朝内日久，是天王爱臣，后
封为正掌帅大臣，朝中内外政事都归他处理。
当时，李秀成看到国内纷乱，天王蒙尘，于是尽
其一片忠心，奏请天王，要择才而用，制订安民之策，
申严法令，肃政朝官，明正刑罚……轻赋税，招回翼
王，不用安王、福王等忠诚肺腹之言。但他却因此而
触怒洪秀全，特别是不用安王、福王之言正触动他的
伤痕，被洪秀全革职。李秀成仍忠心不改，又奏一本，
将天下形势一并陈奏天王。奏本由朝臣逐一阅览。众
臣觉得李秀成讲得很有道理，就齐上殿奏请天王恢复
李秀成之职。
李秀成被恢复官职后，更是对天王忠心耿耿。这
样，朝中政事都归李秀成一人处理。天王用人专心，
法令严明，天京人心稳定。再者，尽管天京城外有和
春之师、张国樑之兵包围，但因清军进攻不力，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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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围困。而且，天京城内粮草充足，城内军民并不
惊惧。因为受到天王重用，李秀成出兵不敢有违，俱
听从其指挥。
清军围困天京时，为了保卫天京的安全起见，李
秀成调回林绍璋的军队回到天京。再看天京之外守将
已几乎没有可以调回的了。但又不能在天京坐以待毙；
李秀成纵观全局，力排众议，说服天王，出天京南门，
日夜兼程赶到芜湖与当地守将李世贤一同，分别镇守
芜湖段长江南北。天京城内的事务都交给了蒙得恩、
林绍璋、李春发等人。当时，李秀成还想召回张乐行
的人马出天京。但由于其镇守天京的重要性，而不能
再将其调出来用。
由于李秀成出了天京城，留下天王与李秀成母亲
一同被困天京，城内百姓日夜不安。为解决天京燃眉
之急，李秀成只好率领不足５０００的精兵，准备攻
打江浦、浦口，与天京隔江相应，使天京军民能安稳
下来。在全椒，李秀成率兵每日操练，伺机从全椒出
发，进攻两浦。
１８５８年初，清军江南大营加紧围攻天京。江
北大营统帅德兴阿也率兵一万多于２月上旬抵达江浦，
扎营几十里。６月，李秀成率部五千余人向在江浦的
江北大营发起攻击。刚一开战，李秀成兵胜，再战失
利，失去官兵千余人，被迫撤到汤泉一带安营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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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成只带领数人骑马绕道到全椒，一路跋山涉水，
时常遭到清军的攻击，苦不堪言，甚至辛酸流泪。李
秀成兵败之时，陈玉成在湖北也为清军所败，于是他
们不期而遇，相约一起与清军作战。
８月间，洪秀全授予陈玉成为前军主将，李秀成
为后军主将，统率数万大军分路进发。陈玉成率部从
安徽潜山前往舒城，攻克庐州（今合肥），并联合捻军
直下滁州。李秀成率部就近从全椒等地出发，在滁州
一带与陈玉成会师。清军对李、陈两军的联合南下有
所察觉。蒙古都统胜保获得太平军的密书，将军情通
知到德兴阿，叫他趁早提防。但由于江北清军较为分
散，一时难以迅速集中起来，江南大营统帅和春见状，
赶紧派兵支援。８月１７日，李秀成，陈玉成从滁州
向乌衣进军，打败了德兴阿和胜保的军队。李、陈乘
胜追击，追杀了三四千清兵。第二天，追清兵到小店
时，遇上了张国华的援军。两军相遇，展开激战。李
秀成一度击溃了张国华的清军，一直把张国华的败军
追击到浦口。同时，陈玉成也正好在浦口与德帅之军
相遇。陈玉成率兵正面进攻德帅军，李秀成领兵从背
后直捣德帅之军。德帅军腹背受敌，防不胜防。８月
２６日，李、陈两面夹击，同时向江北大营所在地浦
口发起总攻，清军大败，被迫从侧翼败退，李、陈乘
机追杀清败军，共斩杀清兵一万多人，再次打破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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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营，取得了辉煌的胜利，从而打通了与天京的联
系，暂时解除了天京的危机。
乘着胜利，陈玉成进攻六合，李秀成进攻天长。
一路势如破竹，连连告捷，李秀成顺利地攻下了天长。
扬州城内守军望风而逃，李秀成又不动一兵一卒就拿
下了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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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三河战役
当陈玉成攻下六合时，忽然接到安庆告急的紧急
军事情报。原来湘军将领都兴阿、李续宾于９月率军
进入安徽，攻克重镇太湖后，就兵分三路。南路由都
兴阿领兵围攻安庆，北路由李续宾连续进攻潜山、桐
城、舒城，之后于１１月３日进逼三河镇。三河镇位
于庐州南八十里，为水陆要冲。太平军在此修筑长城
一座，周围设立九个营垒，凭河设险，屯积粮草军火，
接济天京和庐州。李续宾以为要攻城，一定要先攻破
城外的营垒。于是李续宾带领六千湘军围困三河，并
派兵将开始进攻营垒。太平守军奋起抵抗，杀死湘军
一千多人，最后到１７日见营垒无法再守就退回城内。
当时，三河太平军守将吴定规带领万余太平军将士列
阵以待，一面凭城固守，一面派人飞骑求救于陈玉成。
陈玉成接到情报后，迅速领兵赶往安庆解救。李秀成
带领后军从巢县出发，抄近路直奔安庆，两军号称十
几万之众。陈玉成日夜兼程于１１月７日赶到安庆附
近，在离三河镇南面３０里处的金牛镇驻军扎营。李
秀成于１４日陆续到达三河，在三河镇东南面２５里
处扎营。两军截断了李续宾的退路。
李续宾想乘刚来的太平军立脚未稳，出其不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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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于是派七营湘军分左、中、右三路乘夜袭击金
牛镇的陈玉成太平军，企图侥幸取胜。陈玉成利用湘
军冒然出击的有利时机，以小部分兵马为诱饵，与李
续宾湘军作战，佯装败退，吸引湘军来追。湘军中计，
陈玉成带领主力从湘军的左翼包抄到湘军后路，进行
出其不意的攻击。到第二天凌晨，大雾天气，模模糊
糊，近在咫尺也难以辨清。两军作战时，只听到战鼓
与号角声，是敌是我难以分辨。陈玉成抓住有利时机，
从湘军左路冲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垮左路湘军，
并乘胜切断中右路湘军的归路。待清军闻知身后有太
平军突击时，调头还击为时已晚。出营袭击的湘军全
部被太平军包围在烟筒岗一带。这时，驻扎在附近的
李秀成听到隆隆战鼓声，知道已经开始作战了，就急
忙率军前往参战。同时，三河镇内的吴定规也率军从
城内出击。三支太平军密切配合，将围困的湘军分割
穿插，各个歼灭。待李续宾得知湘军主力被太平军包
围时，急忙带领四营的清兵欲前往解救。但他哪里能
冲破太平军的包围圈。连续冲击太平军几十次，也未
能冲出重围，只好垂头丧气地败退回营内，企图依靠
营垒，坚守不出，等待援兵。然而这时太平军已逼近
营垒，逐一攻破十余座清营，并且挖断河堤，以河水
截断湘军的退路。李续宾见前无援兵，后无退路，绝
望至极，拔剑自杀。李续宾死后，太平军犹如猛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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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于１７、１８两日扫荡了所有湘军残留的营盘。
这样太平军歼灭了李续宾所率的全部湘军共计五千余
人，取得了三河大捷的巨大胜利，大大挫败了装备精
良的曾国藩的湘军，使其在以后的好几年内不敢放肆。
曾国藩对此役失败，泪流不止，扼腕悲叹！三河之役
结束后，太平军继续乘胜进攻。舒城、桐城守军闻湘
军大败，早已没有应战之心。１１月１８日，舒城被
克。紧接着２４日桐城被克。太平军军威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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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二破江南大营
１８５８年９月，太平军二破江北大营。但由于
当时江南大营的存在，实际上并没解除清军对天京东、
西、南三个面的包围。李秀成认真分析形势，提出“
围魏救赵”的战略方针，即奇袭湖州、杭州等清军空
虚处，使其回兵援救，从而减轻清军对天京的压力，
然后再度回兵解救天京，达到解围的目的。１８６０
年１月，李秀成从天京出发，过浦口，赶赴芜湖，召
来李世贤、杨辅清等高级将领，召开军事会议，会议
决定了攻打杭州，以解救天京的计划，部署各将的任
务。２月上旬，李秀成将在芜湖的太平军，除部分守
城外，其余的兵分二路，一路由其堂弟李世贤带领南
下泾县、涂州一带，从侧面掩护李秀成带领的另一路
（即主力部队）的进攻。主力部队在李秀成的率领下，
在２月２４日攻占德州。２７日又攻占了泗安镇。随
即与李世贤部队会师，２９日两军联合，很快就攻下
安吉，进而占领长兴。然后又分兵，由李世贤佯攻湖
州，转移敌军的视线，把兵力重点放在湖州，李秀成
乘机率精兵六七千人，轻装急速向杭州进军，一路铲
除武康、德清等地清兵的障碍，于３月１１日抵达杭
州郊外武林门，开始进攻杭州。１９日攻克杭州，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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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巡抚罗遵殿战死，杭州守将瑞昌只好带兵退回满城，
坚守待援。此时，江南大营统帅和春得知太平军奇袭
湖州、杭州的消息后，立即派遣张玉良带领援兵数千，
十万火急，速去救杭州，以后和春又陆续派兵前往援
救湖州、杭州 ，先后共分散兵力１３万余人 。当时
正在攻打杭州满城的李秀成见张玉良援兵来救，便知
道是清军中计了。就在３月２４日主动撤出杭州，迅
速回师进攻江南大营，一路上经余杭、临安、孝丰，
４月４日到广德。当李秀成撤军时，张玉良并没有追
击，而是进入杭州城，掠取杭州城内物资粮食，当李
秀成到广德，距南京３００里时，张玉良在杭州离南
京一千余里，想回兵救江南大营，已经来不及了。李
秀成军到广德后，立即开始执行进攻江南大营的计划，
会同从长兴撤回的李世贤军，于４月１１日占领军事
要冲建平，李秀成当即在建平召开由李世贤、杨辅清、
黄文金等将领参加的紧急军事会议，会议决定兵分五
路回攻江南大营。中路左翼军由杨辅清、黄金文带领，
首先攻占高淳，又于１８日占领溧水，２３日攻陷秣
陵关。中路右翼军分兵一支由刘官芳、陈坤书统领通
过高桥门，直逼江南大营。东路右翼军由李世贤率领，
于４月１３日攻克溧阳，２３日进占句容，截断了江
南大营后路。李秀成亲率东路左翼军经溧阳进攻句容。
西路军由陈玉成率领，从安徽全椒南下，同前军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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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如孝在东、西梁山渡江南进经江宁镇向东进攻天京
南部的清军战壕。到４月底，五路大军共十几万人马，
浩浩荡荡全部抵达天京外围，随时准备对江南大营发
起进攻。李世贤率军从秣陵关向天京北面进发，目标
是占领洪山、燕子矶一带要地。李秀成从尧化门，陈
坤书、刘官芳从高桥门攻击。五路军马一起攻击天京
外围的清军。同时，天京城内的军民也开城出击，配
合援军夹击清军。５月２日，太平军发起全面反攻。
士兵不顾当晚的滂沱大雨，连续猛攻江东门、安德门
的清军营垒外墙。第二天，陈玉成部突破了清军在西
南所设的长壕。城内太平军向清军营内抛掷火罐，落
入清营的火药库中，引起剧烈的爆炸，清军大败。不
到半天功夫，太平军乘清军大乱之际，将得胜门到江
边的五十余座营垒全部攻陷，同时，还击毙清兵几千
人。张国华听说西路清军被打败，就拆断天京东南上
方桥，在小水关大营顽固防守。５月５日，李秀成攻
破孝陵卫大营，打开了江南大营东南面清军的防线。
６日凌晨，各路太平军汇合，一起进攻大小水关的和
春大营。此时，清营全部遭到围攻。在太平军凌厉的
攻势下，清军无心再战，纷纷溃逃。和春也弃营仓惶
逃往镇江。营中的军火大炮均为太平军所缴获。７日，
张国华见大势已去，也只好向镇江逃去。江南大营至
此全部被太平军所摧毁。天京的危急形势得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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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破江南大营是李秀成在军事上最为成功的一次
战役。他所运用的“围魏救赵”的计策充分体现了他
足智多谋、刚强果断的特点。他选择了杭州、湖州等
清军守卫空虚而又相当重要的兵家必争之地作为袭击
目标，迫使江南大营的清军分散兵力，增援杭州，这
不但减轻了江南大营对天京的压力，同时，他以一百
八十度的大转弯闪电般地回军从江南大营背后进攻，
使清军处于腹背受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