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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在春天等你(出书版)+番外 作者:林笛儿-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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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神色安宁静切,黑眸定定的盯着她,舍不得转动一下,看不懂的光华在其中淡淡发散。
  “我很想洗澡。”钟荩嗅到自己身上的馊味。
  警员咳嗽的声音很大,凌瀚探视的时间到点了。
  凌瀚闭了闭眼,他站起身来,“钟荩,我会等你,等着和你一起搬家,一起回安镇,一起。。。看油菜花。”
  钟荩拼命点头。
  凌瀚已经转身走了两步,他朝警员抱歉的笑了笑,“请再给我一分钟。”
  不等警员说话,他蓦地回头,绕过桌子,一把把钟荩拉进了怀中,紧紧的抱着,像是恨不得把她嵌进骨头里。
  钟荩嘴唇哆嗦个不停,她想起和凌瀚初识的秋日黄昏,余晖满天、秋风瑟瑟。
  “我爱你!”凌瀚低声耳语。
  常昊一脸阴霾,没来得及打理的怒发,让他看上去就像一只暴怒中的狮子。负责商务舱的空姐几次想过来询问他需要点什么,都被他肃寒的气势给惊住了,最后还是空中先生给他递上一瓶矿泉水。
  飞机准时从首都机场起飞,到达宁城是上午十点半,进市区花了半个小时,见到钟荩是正午十二点半。
  常昊觉得这半天特别的漫长,所以他的脸色非常非常难看。
  钟荩尽量间接地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向他说了一遍。
  “他没有留下电话记录,快递单是请人代写的,纸条是打印的,他没写姓名,酒吧的摄像头坏掉了,警察询问过所有人,没人见过谁和我一起,我百口莫辩。”钟荩说道。
  常昊浓眉越蹙越紧“你明知道他很危险,为什么还一个人去?”
  钟荩别过他的目光“如果有其他人他不会现身的,而且带着凌瀚,我不愿多一个人知道。”
  “你把这事到底当做是你的私事还是公事?”常昊忍不住发火了。
  “当我成了他的钓饵时,就没办法区别是公还是私,我真是没想到他会陷害我,之前他只是。。。”钟荩低下眼帘。
  “离间你和朋友的关系,毁掉你父母的感情,追求你,但是效果不明显,你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怎么可能不下重药!”常昊不得不承认,这招非常狠,即使钟荩再小心,也是防不胜防。
  “是的,他成功了,我很担心凌瀚。”钟荩喃喃低语。
  常昊没好气的瞪她“他在这个时候再让你担心,他就不是男人。”
  “不是的,不是的,凌瀚他情况不同。”
  常昊真想吐血,同时,又有点心疼,她看上去是那么柔弱,糟糕,却还张着臂膀,意图去呵护别人。
  他恨那个叫凌瀚的男人。
  千般不舍,常昊还得无奈的看着钟荩被警员领走,天气这么闷热,里面一定溢满了尿臊气和人肉味。蚊子很多,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都是一大火炉,她一向严于律己,哪里接触过这样的环境,单纯吸毒,他现在就有办法把她弄出来,但是非法持有毒品。。。常昊攥起拳头,奶奶的,走着瞧!
  他出门就去找值班警官,他要了解所有的情况,接待他的警官神情倨傲,道理一套一套的。
  “公检法是一家,钟荩说起来和我们一条线上的,我们也同情,但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们也没办法。”警官耸耸肩。
  常昊铁青着脸“你的意思是已确定她吸毒、非法持有毒品?”
  警官挑挑眉“事实就是如此,如果她手里在调查毒品案,说不定是其他情况,可她是一资料员,哦,我们听说了,她以前是检察官,还担任过公诉人,因为搞砸了官司,被换了岗,估计心情很坏,人么,总有一时想不开的时候,南面走岔了道。”
  常昊冷笑“你的推理很强啊,哪里还需要什么证据,直接定案好了。”
  警官不以为然的斜睨着他,“你是她律师,立场和我们不同,你想狡辩我能理解。”
  常昊点点头“你说的不错,不过,我有点替你担心。”
  “呃?”
  “受你的启发,我也想推理一番给你听听,钟荩之前担任过公诉人,会不会在处理那种案子时,得罪了谁,被人陷害呢?你别忙插话,等我说完。”常昊抬手,阻止警官开口。
  “1。昨晚的活动是事先安排还是临时起意,突袭的街区有哪些,别告诉我就第六街区那里。2。巧合的事只能有一桩,多了就是诡异,是不是?第六街区的摄像头偏偏昨晚坏的真是时候。3。曾经在网上有过一个视频,钟荩和上司出去吃晚饭,她沾酒就醉,上司扶了她一把,被有心人拍成照片发给上司妻子,妻子去检察院闹事,结果以道歉告终,一个滴酒不能沾的人跑去酒吧干嘛,有谁约了她?约她的人又在哪儿?4。假如她因工作变动,心情郁闷,转而吸上了毒,那么她应有毒瘾,她为什么会因不适应摇头丸而撞墙?对,你会说她是第一次,那么他干嘛持有那么多的货?另外摇头丸该有来源吧,谁给她的?我听说昨晚可是一个都没漏网。5。她没喝酒吧提供的免费柠檬水,但他没想到鲜榨的果汁里大有玄机,杯子只经过两个人的手,酒保和侍者,你有询问过他们么?”
  常昊这连珠炮似的一番话,真把警官问住了。
  “你。。。什么意思?”
  常昊讥讽的半撇嘴角“我严重怀疑你们内外勾结,陷害我当事人。”
  警官恼了“请注意你的用词,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被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而已。”
  警官啪的拍了下桌子“我们是接到举报说第六街区有人交易毒品,才临时行动。”
  “举报的人是谁?号码是多少?”
  警官眯起眼“常律师,你问太多了。”
  “好,你现在不想回答,那么到法庭上在法官面前详细说明吧!”常昊特意多看几眼他的警号,像在默背。
  “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警官绷着脸。
  常昊面无表情“我知道你们是城市和平的守护者,非常辛苦,但是请别伤及无辜。证据都是相对的,戚博远杀妻案里,人证物证,件件确凿,但真相呢?”
  “这可以比较么?”
  常昊漠然的闭了闭眼睛,“请善待我当事人,别给我找茬的机会。”说完,摆摆手走人。 

     3。

  〃妈的,他拽什么?〃警官有点不能理解。
  呆在角落里的一位女警员弱弱回道“头,他就是替戚博远打赢官司的律师。”
  警官眨眨眼睛,一拍大腿“是他呀!”那确实是要小心点,他听说了那是个令人头疼的主。
  出来匆忙,常昊没带烟,瞧见对面有家便利店,他过去要了包烟,也给自己买了袋面包,他两顿没吃了,就着矿泉水,站在便利店门口就啃开了。
  虽然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事实上替钟荩开脱的证据却微乎其微,汤辰飞太狡猾,计划完美无瑕!接下来该怎么办,常昊决定先见见凌瀚再做决定,现在的关键取决于凌瀚的承受程度。
  他没有凌瀚的联系方式,只好找花蓓帮忙。
  花蓓渣渣呼呼“等着啊,我替你约”
  咽下最后一口面包,花蓓回电话了,支支吾吾的,常昊脑子不太够用,凌瀚说他很忙,实在抽不出时间来见面,他等会只能回个电话给常昊。
  阳光眩亮的常昊眼睛都睁不开,心里面又着急,无名火直窜,他真的怀疑凌瀚爱钟荩么?
  当凌瀚打来电话时,他的口气并不好,“我能知道你现在忙什么么?”
  凌瀚笑道“谢谢你赶过来,常律师!”
  “我不需要你的谢谢,你不知道钟荩此刻的处境很劣势?”
  凌瀚就回答了一个嗯字,然后沉默。
  “你。。。”还是个人么!常昊生生的把后面几个字咽进肚中,他不能和凌瀚计较,凌瀚精神异常。
  “我想我找错人了。”常昊僵硬的说到。
  电话那端传来轻轻的一声叹息“常律师,往后的日子,请一定好好珍重自己。”
  常昊半张着嘴巴,哑口无言。
  凌瀚这条路堵绝,他只能去找牧涛走走别的路,常昊发誓:不管有多难,他都要把钟荩从拘留所里弄出来。
  这是个安静的夜晚,外面下着小雨,若有若无的,好一会,地面上都没有湿。
  钟点工今天刚收拾过屋子,84都用多了,屋子里飘荡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汤辰飞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湿漉沉闷的空气吹进来,稍微一动,便是满身的汗,无奈,汤辰飞又把窗户关上,开了空调。
  他好好的跑了个澡,把手机关了,只留了一盏柔和的壁灯,橙黄色的光晕轻柔的洒落在沙发上,他按下音响遥控器,闭上了眼睛。
  这盘碟是他下午在书城买的,他最近交的女友是一文艺女,有事没事就爱逛书城,书城为了方便陪女友的男士们,特地辟出一块角落供应咖啡,音响柜台就在咖啡座的对面。
  鬼使神差,他跑去问店员有没有竖琴的碟。
  店员推荐了德瑞克的曲子,德瑞克贝尔得过格莱美奖,是爱尔兰经典乐团The Chieftalris的竖琴手,20世纪最伟大的竖琴诗人,他演奏的竖琴就像经世纪洗礼的说书人,总能让人静心聆听,听他诉说人生与山川的故事。
  这盘碟不仅是经典名盘,更是这位竖琴大师的一生精华,19个故事片段,总长超过七十分钟。
  不愠不火的吟颂,纯净的质感,时而是温馨的回忆,时而是温馨的回忆,时而是春风,时而是明月
  不知怎么,汤辰飞脑中突然呈现出钟荩坐在竖琴后面的画面,仿佛她是演奏者,她穿一件长裙,秀发如墨,清眸如星,曲子在她的指下有了灵魂,如玉般的琴声,直落心田。
  接着,他们每一次见面的场景都在脑中一一闪过,她从没为他刻意打扮过,来见他都有几分不情愿,似乎除了凌瀚,其他男人在她眼中就是一个不重要的符号。
  她已经在拘留所带了两天,不知怎么样了,牧涛、凌瀚那边都没有动静,他只听说北京来的那个常昊律师跳上跳下,特别的着急,一般人是请不动卷毛的,莫不是他喜欢上了钟荩?喜欢上又怎么样,都是无用功。
  汤辰飞自嘲的弯弯嘴角,还是听话柔顺的女子惹人怜爱,虽然容易令他厌烦。
  曲子过去一半,咚咚的敲门声打乱了节奏。
  汤辰飞没有动。
  外面的人不耐烦的用脚踢门。
  汤辰飞睁开眼,把音响关了,任何人偶读不配与他分享这么美妙的音乐,他随手开了顶灯,眼睛一时不能适应强光,他闭了闭眼睛。
  门外站着汤志为与付燕,汤志为面沉似水,付燕则是一脸惊恐,仿佛他是只毒蝎。
  他耸耸肩,稀客哦!
  “请进!”他往边上让了让。
  “为什么关机?”汤志为问道。
  “哦,没电了!”他懒得多讲,打开冰箱。
  “你过来!”汤志为没有坐下,汤辰飞看到他脸颊两边的肌肉不住的抽搐,像中风似的。
  他笑着掏掏耳朵“有事?”
  “那个叫钟荩的检察官被抓,和你有没有关系?”汤志为厉声问道。
  “你不是退居二线了,怎么还问这些,返聘你了?多少钱一月?”他拧拧眉,语带讥讽。
  “你。。。你。。。简直丧心病狂!”汤志为捂着胸口,向后跌去。
  “志为!”付燕尖叫一声,上前托住他。
  “没办法,有其父必有其子”汤辰飞冷冷的说道。
  这句话刺激了汤志为,他抬手,左右给了汤辰飞一巴掌“我怎么可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汤辰飞没闪躲,他眼眨都不眨的看着汤志为,一字一句说道“你以为你就很高尚,妈妈是怎么死的?”
  汤志为表情愕在空中“你别岔开话题”
  “你不敢回答我吧!你千方百计阻挠别人追查案子,不就怕别人发现真相么?这些年有没有梦到妈妈?她问起你过得好不好,你怎么回答?”
  “你认为我杀害了你妈妈?”汤志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继续装下去,我也会假装相信,毕竟你是我的父亲,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不然,我就成了孤儿,那多可怜。”
  “陈菲,你误解你爸爸了!”付燕插了一句话。
  汤辰飞伸手指向她“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和我说哈,为了用你的紫色留住这个老头的心,你脸上动了多少刀?可惜不管你有着一张什么样的花容,都不能掩蔽你那颗龌龊、丑陋、肮脏的心。你是个自私到彻底的女人,为了攀附权贵、贪图虚荣,抛弃生病的丈夫孩子,你说谎,欺骗甚至杀人,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畜生!”汤志为抬手又掴来一掌,这次,汤辰飞稳稳的抓住了他的手“如果你再打我一下,我就把你所有的事都抖露出来,看看谁狠。”
  “你抖露吧,除了你做的那些事,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汤志为突然老泪纵横,付燕拉了把椅子,扶着他坐下。
  汤辰飞莞尔失笑,为汤志为的自信。
  “是的,是我打申请,要求不再调查你妈妈被烧死的那件案子,那不是替我开拓,那只是。。。想维持你妈妈的体面,你妈妈她。。不是他杀,是自杀!”汤志为深吸一口气,拭去眼角的泪,没入往事。
  “那不是她第一次自杀,事前几次都被我发现,阻止了,那个时候,心理医治还不受重视,我只觉得她心里有结,以为慢慢就会自动解开了,其实,她是换上了抑郁症。”
  这倒是让汤辰飞吃了一惊,但他不动声色。记忆力,妈妈有点内向,话很少,没有朋友,不上班的时候就呆在家里。
  汤志为神情疲惫“那年春天,我发现她在抽屉里偷藏了一瓶安眠药,我不得不把这事告诉你外公外婆。我在刑警大队工作,接到任务就得出门,你又小,我没办法时时刻刻看着她,你外公外婆把她接回去住,她似乎很正常。于是,他们就让她回家了,她如常工作、做家务、接送你上学放学。我心中暗自欢喜,以为他好了。就在一个月后,她值夜班,她把同事支开,不知用什么办法,她偷带进一小瓶汽油,倒在值班室的床上,然后点燃,门窗都被她在里面插上,她终于如愿以偿。”
  汤辰飞脸上找不到一丝表情,仿佛在听一个枯燥无聊的故事“你们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冷冷的问。
  汤志为脸上掠过一丝难堪。
  付燕替他回答:“我们是在你妈妈去世的那年认识的。学校有孩子失踪,你爸爸来学校调查,他隐藏在眼底的痛楚是我所熟悉的,无力、无奈、无助,不能言、不想言,不知道明天等着的又是怎样一个意外,我们很自然的攀谈。他向我倾诉,我认真倾听。他压力太大了,他必须找个地方呼吸,我们真正谈到感情,实在你妈妈去世之后。”
  时间像蜗牛般缓慢爬行,在空调机嗡嗡声之中,窗外的雨打了起来,滴滴答答拍打着窗沿。
  汤辰飞转过身去,许久,他吸足一口气,慢慢吐了出来。
  有一次,汤志为的几个同事来家喝酒,几个人都醉了,有一个拍着汤志为的肩,大着舌头:“志为,你真的。。。很强悍,兄弟佩服,亲自处理。。。大嫂那件案子,别人都不知道真相吧!放心,兄弟会替你保密的,对谁都不说。。。”
  不久,汤志为就把付燕带回了家中。
  这二十多年,他一直想问汤志为什么叫真相!他没有勇气,当血淋淋的真相被揭开,他又能怎么样?
  没有妈妈,他看上去并没有失去什么,求学、做官、经商、玩风月,哪一项都是玩的有声有色,但他的心一直是空的,冰的,什么都填不满,暖不了。后来他实在撑下去,他发现只有让付燕和汤志为同样疼痛,他才能有片刻安宁。
  “很晚了,你们该回家了。”他听到自己平静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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