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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将军大人等等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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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点力气。 
  “子玉,子玉?”她叫卫飞衣的字,那是他的母亲赠给他的唯一的礼物,每次从唇齿间吐出来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唯我独尊的亲密。 
  只有她能叫这个名字。 
  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能够肆无忌惮地靠在他的身上。 
  可是叫了许久都没有人应声,反而是常春骑着马靠近过来:“怎么了?” 
  这么小的事情去麻烦自己的爱人是撒娇,去麻烦别人,那就太不懂事了。 
  深深笑了笑说:“没事。” 
  常春看了她一会儿说:“有事就叫我,你腿不方便。” 
  深深点了点头。 
  很奇怪,从她的角度是看不到的,然而常春却可以看到,卫飞衣就在不远处的车队前,对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战将来说,深深的声音不可能传不到他的耳朵里。 
  那么是什么让他稳坐不动呢? 
  车帘放下去的时候,常春心里突然泛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那扇车帘像隔世之门,把另外一个世界关在了外面。车里很热,阳光照得人连坐都坐不住,躺着更会连全身的汗都冒了出来。 
  深深还是想把那个缝隙挡住,她抓住了门的手把自己的身体努力的撑起来,手指向上探出去,终于碰到了那条很细小的缝隙的时候,她想用另外一只手去拿张纸,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也可以,可是她发现她动不了,只要一动,整个人就会从上面摔下来。 
  她维持着那种奇怪的姿势,看着那条近在咫尺的缝隙。 
  可是什么都做不了。 
  明明一伸手就能办到的事情,她却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它。 
  许久之后她的腿终于忍受不了剧烈的疼痛了,人从那上面摔了下来。声音很大,可是轻易地就被赶路的声音吞噬了。 
  深深仰躺在木板上,阳光依然惨烈地照着她。她用手挡住了脸,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眼泪却从眼角慢慢地淌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他们停在郊外,那是一片很大的草场,往远处看,可以看到两个放牛的少年。 
  春夜里微风拂动,就连索然无味的军粮都显得那么多情。 
  深深跟来送饭的小兵说:“这东西好难吃。” 
  小兵低着头却不讲话。 
  深深说:“大将军不在这里,我什么都吃不下。” 
  她把饼放在了车辙旁边,小兵看了那饼一眼,伸手就去拿,深深一把将手按在了他的手上:“你没听懂我的话吗?” 
  小兵淡淡地说:“大将军刚刚交代过,说如果你不吃,就让我们不要浪费掉,军粮虽然难吃了点,但对我们来说,却还是很珍贵的东西。” 
  深深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她看着那小兵拿起那张饼,一口一口地有些艰难地将它咽下去,从始至终他没有喝一口水,带着某种示威性的表演,深深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起来。 
  连这么微小的细节都已经被交代清楚,可见卫飞衣早已经预料到她要说什么做什么。只是为什么不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却要这种方式来羞辱她。 
  她用手蒙住脸,笑的声音显得有些凄厉。与其说是笑声,倒不如说是哭泣更确切一些。但她始终也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哭得再凄惨也没有用。 
  眼泪不可能融化心如铁石的男人。 
  到最后男人也不过就是这样,父亲也好,大师兄也好,常青也好,每一个人都有他们的借口,翻脸不认人的时候可以那么理直气壮的说:“都是你的错。” 
  深深知道自己错了太多太多,可是再多的错,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她不过是爱得太深,太痴,太傻,爱得像那个把自己变成了妖怪的阿宝一样,她也让自己的内心里,住进了一只硕大无比的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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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王子同学的长评。关于深深这个人,很难用什么简单的字眼来评价她,少年的经历让她严重的缺乏安全感,但在感情里面却又属于绝对的强者,从始至终都要掌控和把握感情的走向,但有些东西却并不是她能一手把握的了的。可以不喜欢她,但却不能轻视的一个人。有些同学说她在军营里能够讨得这么多人的欢心,为什么在家里却不能,那是因为她在家里的表现完全是故意的,有一些报复性的行为在里面。 
  阿宝是童话里的人物,关于她的喜剧故事是个一万字的小短篇,高兴了哪天就放上来吧。   
  深深,深深   
  车队还在往前走,前面眼看就是大梁。 
  常青在某个清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这么多天一直没有见到卫飞衣,深深知道自己的腿也应该好起来了。 
  他们没再腻在一起,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眼晴瞎掉的人也能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的冷淡。 
  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看着深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越小心,她反而越觉得自己可悲。 
  宿在客栈的时候玲珑过来找她:“你把大将军给得罪了吧?” 
  深深淡淡地笑了笑:“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他那么聪明的人,本来也想过会瞒不住他,只看他知道了以后能不能宽容。” 
  “你可真是的,长成这个样子,有男人肯要你就不错了,还拿什么乔啊?” 
  “其他的男人要我我也不会要他们,我这一辈子只会有这么一个男人,所以他不能嫌弃我,不能觉得我不好……”深深说着就笑了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痴心妄想,“还是你说得对……” 
  她把头埋在了掌心里。 
  玲珑呆呆地看了她一会儿,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嘲笑她,慢慢地把脸别了过去。以前她就觉得深深在感情这件事上偏执的有些过头,然而仔细想一想,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信誓旦旦的说,我这一辈子只会爱你这一个人。 
  玲珑没有喜欢过谁,她不知道自己碰到这种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她只是想找一张饭票,能有一个人让她过不用担心吃穿的日子就好了,可能是这种表情明晃晃的挂在脸上,反而把所有的男人都吓跑了。 
  “在我们那里……”玲珑望着窗外的杜鹃花轻声说,“如果有姐妹被恩客辜负了,忘记了,或者去找了其他的姐妹,这个姑娘就会给恩客绣一只香囊,因为佩戴在他身上的时候,会有香气永远提醒着他,有人在等他。” 
  深深微微一震。玲珑的话让她想起了什么,忽然间站起身来往外走。 
  “喂喂,你去哪?你的腿还没有好。” 
  深深却没有理她,出了房门往外走,到了另外一个院子里,那是卫飞衣的房间。这个时间他们都在外面处理一些公务,所以屋子里没有人。 
  深深在屋子里四处乱翻,玲珑也跟了进来:“你疯了,当心让人看见,大将军恼了把你拉出去杀头。” 
  深深却不理她,真的像疯了一样,把屋子的里的东西乱七八糟。 
  玲珑吓得追在她后面,把东西又一件一件的摆回去。 
  “你快别闹了,你不想活,我还想呢。” 
  见深深不理她,玲珑扑上去想拦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倒在了地上,玲珑又气又急:“你真是疯了,我可不陪着你发疯。” 
  她转身走到了门口,却忍不住又回过了头。 
  那一瞬间深深终于看了那件东西,她几步走过去,一把从卫飞衣的贴身行礼中拽了出来。 
  那是一条用外衣改成的内裤,上面的鸳鸯栩栩如生,让人不自禁地就想起了那个春风如醉的夜晚。 
  那天夜里每个人都是那么的窘迫好笑,不管是偷偷摸摸塞给她内裤的乐四,追着她要把内裤给她的常春,还是在半夜里抓奸的卫飞衣。 
  内裤早就应该被丢掉了,却不知道为什么还好好的收藏在他的贴身衣物里,深深攥着那件衣服,这么多天来一直没有流下的眼泪,却在这个时候破茧而出,几乎要把她的眼睑冲垮。 
  他还记得。 
  那些美好的记忆就像这没有被丢掉的衣服一样,始终悄无声息地停留在他的脑海里。 
  他绝不是那么薄情的人,这她也应该知道。 
  她一直以为都是自己在努力在努力在努力,可是或许她错了,到这个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可能是错了的,关于她的细节他一直都知道,只不过收藏在内心里不肯说出来,她便放不下心,以至于用各用小动作去反复地提醒他,一直到他忍无可忍不想再忍下去。 
  不能这么轻易地就放弃,深深痛哭流涕地蹲了下去,至少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吧。 
  “你要抱这个东西在这里哭一辈子吗?” 
  深深抬起头看着玲珑,她的面孔在泪光里显得有点模糊:“玲珑?” 
  “干嘛?” 
  “救救我。” 
  玲珑呆了一呆,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深深向她伸出手的时候,她却情不自禁地握住了那只手。眼泪也莫名其妙地从眼眶里冲破出来。 
  “你放心,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会帮你。” 
  玲珑按着深深开出的单子,在客栈外面的小集市里,买了很多染绣用的材料。 
  这些东西其实要花不少银子,而且靠近大梁城以后,物价要比她们住的那个乐宁小城贵了不止三成,深深给她的银子根本就不够用。 
  玲珑想了想,把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几个月份钱也垫了进去,从乐宁出来的时候十分急迫,她没有带什么财物,这是她最后的几个小钱了。 
  “死深深,你就害死我算了。”玲珑一边骂,却一边把东西买齐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并没太多的不情愿,她想自己一定是疯了,去拿钱给别人做嫁衣。 
  东西买齐全了,深深开始架衣染料。 
  玲珑知道深深是染坊出来的人,却没有想到她会精通,到了傍晚时候,一匹雪白的布料被架上了院子中间的晾杆上。 
  玲珑一生中从没有见过那样的白。 
  白也分很多种,东方日出的鱼肚之白,有梨花偷来的蕊香之白,有美人如玉的肌肤之白,而眼前的这种白色,却从五步之外就透着森森的冷意,即便是呼吸都逃避不了它的圣洁与冰寒,那是千山剑气寂寞雪的绝顶之白,白得晶莹剔透,白得举世无双,白得让玲珑一眼望过去,就把魂魄和精神都丢掉了,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那销魂蚀骨的白色。 
  如果要有这样的一件白衣,站在人前一定会出尽了风头,玲珑实在忍不住去求深深:“你把这料子给了我吧,让我给你当牛做马也好。” 
  深深笑了:“不是我不给你,是你不适合它,一个人一生中只有一种适合的颜色,就像我喜欢的男人,你却未必喜欢是一个道理。” 
  玲珑撇了撇嘴:“小气鬼,根本就是不想给,找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 
  深深拿了绣线,在那雪白的料子上比出一个半圆,她越不理玲珑,玲珑反而越是好奇,嘴里恨恨地抱怨着,却不由自主地靠近过去。 
  她也粗通一些针线,然而那是用来骗骗人的,就像碧云轩的姑娘们绣出来的香囊一样,只不过是一个可以装东西的袋子,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深深拿起针线的架式就让她知道了什么叫专业,针在她手里仿佛有了生命 ,随时可以从绣布上呼唤出来。 
  这个时候的深深像笼罩了一层奇异的光环,让人觉得没有办法靠近她,或者稍微凑近了些,就会被那光亮灼伤。 
  玲珑突然一点都不觉得她难看,反而发现那张凹凸不平的脸上,有一种寻常人身上绝对不可能会有的吸引力。她呆呆地看着深深,似乎看得痴了,她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她才能像面前这个女孩子一样,为了爱,为了这世上的另外一个人,让自己散发出如惊人的力量。 
  傍晚时候卫飞衣做完了手里的事情,乐四先出了门,常春却没有走。 
  他想问问卫飞衣,跟深深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他被家里人教坏了,一直觉得男女相爱这种事很羞耻,是问不出口的。 
  卫飞衣看他扭捏了半天,明知道他们想问什么,却没有开口理会。 
  常春终于受不了那种冷淡的气氛,忍不住说道:“我大哥曾经跟我说过,如果打算对一个人好,那就要从头好到底,要不然就干脆不要对人好,否则一起一落,反而更会引起别人的怨恨。” 
  他说的是御人之道,跟深深和卫飞衣的事完全是两回事,然而细细想来,却也未必算是说不通。 
  常春见卫飞衣仍然不说话,叹了口气说:“花姑娘她……其实很可怜……” 
  卫飞衣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微微一震,她可怜么?或者是太习惯于装可怜,以至于所有的人都觉得她是个需要可怜的弱者? 
  “她跟我们不一样,她一个女孩子,长得也不美,除了大将军之外,她就什么都没有了。”常春对这种事懂得本来也不是太多,把自己能说的道理,全部都说了出来。说完之后,他看卫飞衣没有什么反应,就叹了口气走出了屋子。 
  那间阴凉的客栈小屋里,只剩下了卫飞衣一个人,默默地想着一些事情。 
  常春的声音始终在耳边萦绕,她跟我们不一样,一个女孩子长得也不美,除了大将军之外,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什么都没有。 
  所以不得不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把他抓住。 
  她很可怜…… 
  卫飞衣微微闭了一下眼,也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深深的确是很可怜。 
  如果放弃一个人,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对她不好,从来没有过,也就不会有刻骨铭心的痛楚。 
  已经对她好,曾经那么好过,怎么能够突然间就把手放开? 
  卫飞衣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傍晚的日光却出奇的明亮,好像要鼓舞人们往外走,他走到了院子外面,那橘黄的日光照在了他的脸上,突然觉得心头微微的柔软了一下。他向深深所住的那间院子走过去。 
  这也是和平时一样温暖的春夜,夜眼看就要来临了,天空中飘过一只雪白的鸽子。 
  那种雪色在半明半暗的夜空中显得非常引人瞩目,卫飞衣不由得抬起头来去看它,那只鸽子旋转了两圈之后,似乎能感受到人的目光似的,缓缓地落在了卫飞衣的肩膀上。 
  这是常青带在身边的信鸽。 
  虽然在很多传说里听到过这种神奇的递信方式,卫飞衣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那只鸽子见卫飞衣对它无从下手,有些傲慢地抬起了脚来,把脚上的纸条露出来给他看。 
  卫飞衣解下它脚上的信,其实只是薄薄的一张纸条,上面的字写的东倒西歪十分难看,他看了半天才认出上面的字来: 
  “哈哈,卫大将军,我走到信阳地界的时候,终于想起来你那个女人为什么看着眼熟了,说起来这件事我还真是不应该忘记,因为有一次我突发其想,弄出来一种毁掉容貌的药,可是拿着那药又觉得没有什么用处,不会任何人想把自己的脸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本来是想把它丢掉的,可偏偏你那个女人要走了这个药,还真的把它吃了下去,我这辈子没有佩服过任何一个人,现在不得不说,我佩服那个女人!” 
  卫飞衣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一万只手抓住了他的头拼命的摇晃,眼前的字似乎从纸面上全部浮了出来,他定了定神,才能把那张纸条接着往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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