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大舞-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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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站小二迎着出来,朝其中一个大胡子道:“巴爷-,又抓了坏人回去啦?”
那个被称做巴爷的巴道智点点头,道:“正是带品山里管着的……”他看了看棚里,两桌全坐满了四个人,就只有另一桌只有一名带着斗笠未除的汉子低头喝茶。
看他颔下一抹黑须,这人约莫是五旬左右。巴道智心中忖恻,便朝身旁另一位大胡子道:“隆兄-,我们过去坐那头凑和一桌吧……。”
“好……。”那位姓隆的汉子应了一声,便随巴道智带着那年轻人走了过去。口里,尚对年轻汉子嘟嚷了一句:“叶浓衣-,过了今天可没得这么好享受了……”
那年轻汉子正是由邙山被起解往天虹山愁情楼的叶浓衣!
只见他冷冷一笑,也不回嘴的随着两人坐了下去。须臾,店小二已经泡了茶上来,随口道着:“巴爷-,小的知道你的习惯,是骨脾惯了咱们武夷山的红茶……”
巴道智大笑,道:“就你这小子乖巧,拿去……。”随手递出了二两银子交到小二的手上。
“不行哪-,巴爷……。”店小二摇手辞谢道:“这地面上谁不知道巴爷你们一天到晚舍命干事儿是为大家有平静的日子过?这万万是……”
“那这么多事儿?拿去……。”巴道智硬塞了银子到店小二手上,顺手一推大笑道:
“我要喝茶了,别再闹着……”
那店小二尴尬站着,倒是掌着炉火的老板叫道:“小虎子巴爷既然是重赏了,你就快谢了吧……”
“是、是……。”那店小二转向巴道智连连称谢了好几声,这才退了下去。
从这处来观,天虹山愁情楼的人在这一地面上可是大大的受到尊敬。
便是,巴道智和姓隆的双双喝啜起茶来。叶浓衣呢?他也喝,却是双手捧着喝的很慢。
一口、一口,彷如是一生中最后一似的极显得珍视。姓隆的看了啧啧称叹道:“早知有今日,何必当初?”
巴道智亦接口道:“人生一世往往就是这样。每每到无可反悔时才知大错已铸……”
他们望了叶浓衣一眼,正为这年轻人惋惜。忽的,同桌的那名五旬汉子淡淡道:“说的真是太有道理了。人往往到无法反悔时才知大错已铸……”
巴道智一愕,望了过去但觉对方的一双眸子精亮迫人,不由得提高了三分警觉道:“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五旬汉子淡淡一笑,朝叶浓衣道:“你现在体会了多少?”
“八成近九……”叶浓衣放下了茶杯,回道。
“很好……。”那神秘的汉子淡笑道;“可用有多少?”
“八成近九……。”叶浓衣又接了句。
“很好!”那五旬汉子笑了笑,道:“现在你明白该怎么做,用不着我出手了?”
叶浓衣一笑,道:“是!”
他这一笑,笑的有够冰,有够寒。
巴道智心中一懔,倏的拍桌立起,冷笑道:“阁下是谁?敢在大爷面前装神弄鬼?”
同时,那姓隆的亦抽刀而起,已握于掌乡明幌幌的亮光闪着一股肃杀。
那神秘汉子一笑,脱下了斗笠淡淡道:“你看我是谁?”
当前这人赫然是叶老豹!
“我是谁你们已经知道了……。”叶老豹笑道:“不过,我还可以告诉你们一个不知道的消息……。”
巴道智勉强沉住了气,问道:“什么消息?”
“邓摘命昨晚给人家摘去了命……。”叶老豹淡笑着彷佛在叙说一个故事:“而现在,你们就要像他一样……”
“放屁……!”巴道智大喝,尽全身之力抡拳掼向叶老豹面前而至!这拳,好狠、好够威。
巴道智认为他这一生中以这拳打的最称完美。
另外一把刀也闪动,姓隆的也同样一般想着。一生之乡,再也没有比这一刀出的更完美。
没杀,的确没有,而且永远再也不会有了。
叶老豹冷冷的以“天星拾叶剑法”中的心剑指力破穿了眼前这两个不自量力的家伙。
“走吧……。”叶老豹淡笑的立起往外走去,边道:“你已经长大,可以共同逐鹿武林了……”
第十三章 剪 情
龙小印冷冷望看眼前这名扶桑忍者,寒着声音道:“说,是谁派你来抢香囊的?”
此刻,田齐太郎的面罩已被揭去,露出一张俊挺而冷漠的脸来。
忍者,最基本的训练就是心如铁石无爱无欲。
然而这位忍者集团的首领,却对眼前这位刁蛮的中国姑娘迷惘了起来。这种感觉,是一种摸捏不住的情愫,没来由的就爬上了心头。
“你哑巴是不是?”龙小印似乎气极的探手一扣田齐太郎的肩锁骨,冷着脸道:“就算你不会说中国话我也要逼得你学会……”
说着,五指透出一股凌厉锐力,自穿入了田齐太郎的肩锁骨内。便一使劲,那田齐太郎的脸色为之大变,却是拗着一张嘴儿不再,强忍着任令那冷汗涔涔滑面淌下。
龙小印足足施展指力有了半柱香,见那眼前这位忍者硬是拗着一把傲骨,不由得为之气夺。
她怒着对对方无可奈何,一摔手打了人家一巴掌,叫道:“男子汉、大丈夫装哑吧有什么用?”
她自气着,倒是李五指在旁儿淡淡一笑,道:“硬逼不成,看来只好冒犯一回搜身了。”
搜身,姑娘人家当然不好对个大男人上下其手。所以这档事只有请李大先生来做啦!
既然要搜,那就得彻底一点!
龙小印红了红脸推开了房门出去,可不是嘛,所谓彻底当然得一丝不挂了。
李五指的动作很快,也很俐落。
前后不过是半盏茶的时间已经掌握了这次搜身所需要的证物。
那是一张棉绸纸,上头有着铜印之类东西所盖的图案,那印设计的极为巧妙,虽然染拓的是红色朱朱,却是可以看出是一位姑娘着着红袖的衣裳,双手捧执一尾羽翎。
其余部份,则是描笔似的勾画出来。
李五指注视这棉绸纸半响,方讶骇道:“莫非派你来的人是羽红袖?也就是羽公子的身份?”
田齐太郎冷冷一笑,自是抿着嘴不说半句话。
李五指淡淡一笑,再度端详那张棉绸纸,上头除了那印盖之外,便是有着四字细小横书“羽令天下”!
看来,此物是他们那个组合的主谋者信物。
几是这棉绸纸所至之处,组合中人莫不得不遵守。
并且,引以为帮主亲驾!
李五指淡淡一笑,将那棉绸纸揣入怀中。这个动作,当下便令田齐太郎脸色大变,怒道:“你怎么可以当面偷入家的东西?”
李五指大笑,反问道:“你不是当面想偷龙小印的香囊?这事又怎么说?”
田齐太郎无话可说。因为,事实就是这样。
小印呆楞楞的看着手上的香囊。
她想起方才几乎烧毁了它,以及里面的藏宝图。
一口气叹了又叹,回首,昔日鼎盛一时的龙威镖局而今安在?
有的,只是在夜下沉寂,以及,人们脑中的记忆。
她又喟然的一叹,想看爹亲和章叔之死,以至龙威镖局后继无人。然后,她又想到了大舞!
自是,有一股恼怒惆怅在心里爬着。
不行,我得叫那小子好看,让他知道他选了京千灵会后悔一辈子的。怎么做?
龙小印望着香囊,一抹诡异的笑容浮上了瞳子。
最好的方法,就是去把宝藏挖出来。
她冷冷笑了,忽然又想到一个更绝的方法。
既然是每个人都想要藏宝图,那干脆每个人给他一个机会,把大舞那小子搞得死去活来!
龙小印笑了起来,觉得这个主意真妙,必然可以把大舞那小子搞得爬过来求情……
大舞从机关一落下去,便掉入水道之中。
这水道显然是有些特别的目的,尤其看旁边还有小舟停泊的勾栏就可知道,这水道显然可以通向某个地方,说不定还可以出城。
大舞料的一点也没错。
这水道可称得上激湍湃涌,急速的一股推力直把我们大舞老兄往前递送。
亏他大舞内功底子深厚,便是不懂水性可能掉得上两个时辰不被淹死。
只可恼是这底下两壁青苔满布滑溜,根木无法攀扯离开。也是,只好顺这水流一路往前移去,且看到时会如何再另作打算。
便此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咱们大舞老兄在阴暗的水道中已经是撞的昏头转向,忽然眼前大见天光。
方是心中一喜,已然哗啦啦的呻水流冲了出来。
这落目处,只见是一片荒野,而身处的则是一流不小的河川中。
这儿又是那啦?大舞抬目四顾了一回,登时明白。
这处,已是出了洛阳城到伊河的河面上。
再往下,便是龙门镇。
大舞明白了身处之所,心里已是安定了不少。反正不是到了奈何桥,总是一件令人安慰的事。
正想看,他忽的看见一艘小舟正泊于河畔。便此,提气于胸,同时足下蹬着便自半浮于水面中。
复想及舞艺之中有一支名为“洛神”的舞,在他们大家加以修改后成为水战的心法。
这厢可正好用得。
于是,他老兄可不顾啥么人家会以为他是疯子,便自个儿在河中舞将起来。
堪堪稍舞便觉一股气机不断由丹田提上,而一身身势亦和水流的脉动和着,便此轻易的跃上了小舟。
小舟早已是空无一人,却有着的是,一段布。
那布是在拉扯时勾住了铁钉所划破留下的。
落入眼中,大舞不禁为之一惊。
惊,尚有遗香留着,正是文文衣袍。
如此看,那位羽红袖亦是借水道由此将文文带走的了。大舞沉吟了一回,便明白了羽红袖的目的。
原先,那水道激湍之力,设非有绝佳内功基础以及在吐纳调息上有惊人的定力。那段水程一个时辰下来必得送命无活。
他得意了起来,觉得自己的武功还真的不差。
便是,一提气落上了岸,回下巡视着足迹。
片刻之后,他只能看得一份足迹较重,似叫人拉着走的女人鞋印儿。
他不由得为之暗懔。
原困是,羽红袖这般拖看文文走,竟然还可以不留下足迹来,可见轻功成就,足称殊胜。
同时他想到的一件事是,羽红袖干什么不把文文打昏算了,抱看走不是更容易一些?
此刻,东来的晨曦已将这片荒野亮的极目可达数十丈外。大舞边低头沿足迹走着,边沉思回想昨晚一战。
他隐隐约约觉得,昨天交手之时羽红袖似乎有所顾忌而未能使出全力来。
大舞立即想到了初见羽红袖时他双肩上的伤,可以想见的是邓摘命在临死前的尽力一搏,令得羽红袖相当的付出了代惯。
所以,羽红袖带著文文的时候绝不方便在双肩上使力将文文抱着走。
大舞反复思维了一顿,又疑惑了。
既然是双肩无法使力,那么又怎么用手拉著文文走?
这个岂不是不正常的事?
不正常,往往表示是有阴谋的。
大舞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发觉身旁四周冒出了不少的人来。
当然,他也看见了羽红袖正扣著文文冷笑望来。
“大舞兄弟,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木座会知道你落下了水道,并且暗中设计引得你来?”羽红袖说着,嘴角有了一丝得意的笑意:“因为鲁祖宗。”
大舞楞了楞,讶道:“因为鲁祖宗?”
“不错。”羽红袖大笑,道:“因为鲁祖宗这个人的个性,所以木座猜想他一见那张金椅是假,便大怒踹了……”
实情果然如此!
羽红袖冷笑道:“我知道你们之中最少会有一个掉下来,只不过不晓得是那位罢了……”
他奶奶的,就是哥哥我最倒楣!
大舞心中又惊又叹,最惊的是羽红袖这个人的心思极密,而且见人极深。
此刻,他便是利用了人性中的某些部份知道鲁祖宗和自己的动向、心思。
大舞此时只有大大的叹一口气,道:“行啦,动手吧!”
他这厢说着,倒是羽红袖蹙着额沉吟了片刻,忽的他双手一拍。当是,大舞四周那些杀手一刹那全数退了开去,围守于羽红袖之旁。
大舞双眉方挑,只见那羽红袖淡笑的站立而起,往前一跨而来,便是到了大舞身七丈远近。
这同时,那些羽红袖的手下纷纷挟著文文便往另外一端撤退离去。
大舞这厢看看,不禁又是一皱双眉,直搞不清眼前这个羽红袖打的是那门子主意。
终于,大舞老兄忍不住了:“喂,姓羽的,你到底是想玩什么把戏?”
羽红袖淡淡一笑,道:“本座不是玩把戏,而是想跟你单打独斗一番,看是否可以成为盟友平分天下……”
大舞一愕,反笑出声道:“喂,羽小公子红袖先生,你没搞错对象吧?”
羽红袖淡淡一笑,回道:“多说无益,先看看你手下真材实料值不值得本公子欣赏……”这一话出,他飘起,人在半空幻成四道身影而来。
好一手正宗的“一清化三忌”神功!
大舞绝对听过当年第五先生的事。
那时,第五剑胆便是以“一清化三忌”神功力战苏小魂、钟玉双、大悲和尚、潜龙、赵任远等入的联手。
而且,占尽了上风!
自是,第五剑瞻号称自三百年前的太史子瑜以来武功最高深莫测者。
偏偏倒楣的是,自己竟然遇上了第五剑胆的传人。
他这厢抬眼望见羽红袖似虚似实的攻击,而且最惊人的是四道身影俱有着惊天骇地的气机杀至!
大舞又是一叹,他觉得怎么搞的,一天才刚开始就一直叹气?猛提气,人身子一摇一换身势,同时舞起一曲“念奴娇”来。这舞牌,是应和自苏东坡的词!
“大江东去,浪涛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湘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飞灰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尊还鐏江月。”
那羽红袖正自以一清三忌神功搏击向大舞,想看对方顶多能接得下三十招已属顶尖高手。
想昨液,邓摘命也不过接下了七招而已!,无如,眼前寸舞这曲“念奴娇”使来,刚猛之处有若长江黄河其势勇烈无俦。至温柔处,则似处子倚窗,小念心声寄语悬月,细致美妙俱是小巧短打之功。
一幌眼,两入已搏打了三十六招之处。
羽红袖落身回地,冷喝一声:“好。”便此,再度扬身而起,右拳在半空中缓缓抓来。
但见羽红袖这拳可怪。似抓似撞,若拳若爪的啤人摸不清来路意欲。
待近前,羽红袖忽的一拗身,自下而上的反掌拍出二洹手,正是昔年第五剑瞻成名的“倒挂乾坤”绝技妙招。
大舞这头堪堪觉得不妙,那里来得及变招。便此,一个提气后跃。
羽红袖冷冷一笑,五指成并一鹤啄状,大剌剌顶向大舞左肩,狠狠一吐内劲气机。
好强悍一记杀着,大舞但觉左肩一阵剧痛,但觉火辣辣的被震得血气翻腾。
羽红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