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勇敢的前身 狐狸还是猫 上 by 锐儿-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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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悻和骏津在缠眠的时候,他们的隔壁却有个人睁大了眼睛,努力把自己的耳朵贴在墙壁上偷听。那就是民翼。半个月前,他忽然和东宇换了房间,换到了寒悻的隔壁……
此时,他睁大了眼睛,努力把自己的耳朵与墙壁做着亲密的接触……
他听着寒悻诱人的呻吟声,不知不觉间就把手伸进了自己的睡裤里……
… …
抚摸,跪在床上的民翼闭着眼睛,他屋子还没来得及装上窗帘,月光就轻轻洒在他的身体上,染成了暧昧的黄颜色……
在寒悻得到高潮的时候,民翼也获得了高潮,他瘫软到自己的床上,感觉那些灼热的液体,染了一手,一裤子全是……
几天后,骏津的脖子上多了条用牙齿做的项链,那颗牙齿很白,上面有很深的纹路,他当成宝贝一样,就连洗澡的时候都不曾摘下来……
第十六章:
骏津和寒悻一起去参加《爱的蹦极》的首映。在整部电影里寒悻最喜欢那两个人跳下去时,所说的那句话。“你说过,在人生的绝壁往下 跳,那里也绝对不是终点!”让他想起了自己和骏津。
虽然那部电影的结局很凄惨,但当两个人相视而笑,义无反顾的跳落下万丈深渊时,镜头只是在一瞬间表达了死亡,之后就在无限广阔的山川河流中穿行,到叫人感觉到是种悲情到了极点之后的希望。
“那不是因为爱你,而是因为我只能爱你一个人……”看到这里的时候,寒悻不知不觉的眼眶红了,他把手放在嘴边努力压抑,他不想在这里流下眼泪。一双温暖的手抓住他的,把它扯进了自己的怀里,寒悻转过头,看见骏津并没有在望着他,他只是让他的手指插进了他的指缝儿里,似乎在说:“哭吧,没什么好害怕的,因为我在你身边啊。”那眼泪,就终于不听话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在能隐藏一切的夜色中,他们一直牵着手,谁也不说话。
骏津总是斜着眼睛望望身旁的寒悻,他看他低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其实是在掩饰已经哭红了的眼睛。
他问他:“你哭啦?”
“哪有!”寒悻抬起头来争辩说。
“真的没有?”停住脚步,用两只手捧住他的脸,借着昏黄的路灯查看着他的眼睛。
“没有,没有啦。”依然嘴硬,左右摇晃着头,不叫他看。
“那眼睛怎么红了?”
“进去东西了……”越来越小声的说,最后觉得逃不掉了,就抬起头:“是,是啦。我哭了,又怎么样,哼!”开始耍小脾气。
笑出声来。“我问你哭了,又不是要嘲笑你。”拽住他的手,忽然低下头吻在他的眼睛上。刺刺的睫毛,扎在嘴唇上很痒的感觉。他望着他说:“我是想告诉你,今后就算哭,也一定要在我身旁哭。我不许你在独自忍受着那些痛苦。”抱紧他,“你是我的,眼泪也是我的,痛苦也是我的……”
眼泪又忍不住要流下来,但嘴巴上却在呈强:“你怎么那么霸道啊……”
“我只对你这么霸道。”他说。
寒悻伸出手抱住骏津的腰,把自己的脸更往他的怀里靠去。在那里,他可以感觉到骏津的心跳声,那声音真好听,活着真好,他忽然这么想到。
骏津没有告诉民翼他和寒悻在一起了。他不知道民翼知道吗,有时侯他甚至不想去猜一下他是否知道了。
寒悻对他很重要,他这辈子第一眼看见就想拥有的人。
民翼对他一样重要,那份量并不比寒悻的轻。
他和寒悻曾经是一段无望的爱情,现在这段感情出现了转机,而他和民翼却又陷进了另一个无法自拔的沼泽中……
“骏津。”民翼站在自己屋子的门口叫他。
“恩?哥,有事情吗?”不敢望着他询问。
“你过来,我有事情想和你说。”这已经是半个月来第四次要求和他谈谈了。
一边看着手表,骏津一边穿鞋:“对不起哥,我有个约会,马上就要迟到了。晚一点好吗?”
昨天也是晚一点,可自从走了后就一直到了凌晨都没有回来。民翼努力吸了一口气询问:“晚一点,是几点?”
不安的抬起头:“不知道啊,我尽快……”
“行,我等你。”民翼说:“多晚我都等你,一直等到你回来为止……”
民翼看着骏津急匆匆的走出屋子,他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就这么怕见到我吗?”他哀伤的想。
骏津在关上门后,停住了脚步,他哪里有什么约会,只是他不敢去面对他而已。谈什么呢?难道和他说:“哥,我和寒悻在一起了。你忘了过去我们发生的种种,祝福我们吗?!”那太可笑了,骏津低下头自嘲的笑笑。他在心里问着自己:“朴骏津,你怎么能把事情搞成今天这个模样?”
一个小时后骏津回来了,他打开门径直来到了民翼的房门口,敲门。
民翼正在睡觉,昨晚一夜都没睡,在写歌,他揉着腥松的睡眼给他开门,看见是骏津后,惊愕了……
民翼又一次躺回到了床上,他侧过身,看着依然站在房间中央的骏津。“不是说晚上才回来吗?”他问。
没有回答。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骏津?”民翼从床上坐起来,望着一动不动的他询问。
“哥,在谈话之前,我想求你件事情。”
“什么事儿?”
“你别管是什么事儿,你只要答应我,绝对不要原谅我……”
… …
忽然跪下的身体,骏津抬起头望着床上的民翼说:“哥,对不起……”心口像被一堆野草塞住了,又苦又涩的。
骏津从身后掏出一把刀来,放在面前的地上,他低下头说:“哥,你杀了我吧!”
眼泪一滴又一滴的落在面前的刀上,慢慢顺着刀身往下滑,到了刀口似乎因为刀的锋利被砍成了两段。
民翼光着脚走到骏津面前,他捡起了地上的刀,放在他的脖子上,只是轻轻的放,脖子上瞬间就被割出了一个口子,血流了下来。
民翼跪下,抱住骏津,伸出舌头轻轻舔干净他流下来的血,他在他耳朵边说:“骏津,我不杀你。我只想要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那天中午寒悻在骏津的衣服领口处发现了血,“这是怎么了?”他翻开他的领子,于是,就看见了那个刀口……
“怎么弄的啊?”心疼的询问,小心的伸出手去摸,那里已经肿了。
“啊啊,不小心刮伤了……”
“刮伤的?我看怎么像是刀伤?”
“哪有,是刮伤的。”骏津若有所失的说:“呀呀呀,你别碰啊,疼啦……”
“都肿了,我去拿OK绷给你贴好。”
牵住他的手,把他拽进自己怀里,小声在他耳朵边说:“寒悻,你答应我,今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我。”
挣脱他的怀抱望着他说:“今后会有什么事情……”
依然把他搂进自己怀里,骏津感到莫名的哀伤,他只是不断的在说:“你答应我啊,答应我。”
“我答应你。”寒悻说。
赫正忽然打开寒悻的门走了进来,他一边走一边询问:“寒悻啊,你看见我那条上面镶满了珠珠的腰带没?”
“你们在干什么?”赫正望着抱在一起的寒悻和骏津说。
几分钟前,赫正询问民翼:“民翼,我那条镶着好多珠珠的腰带是不是在你这里,我记得上次演出你借去戴来着。
“没。”民翼坐在电脑前正在编排一段舞蹈,他头也不抬的回答。
“不能啊。我记得上次是你借去了。”
“你自己翻吧。”民翼皱着眉头,用手比了一下舞蹈动作,觉得不好,又比了一个……
… …
赫正打开民翼的衣服柜子开始在里面翻起来,“这是什么?”赫正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刀说:“你把刀放柜子里干什么?还这么锋利的。”
民翼回过头来望了一眼,正是今天骏津带进来的那把刀:“没什么。”他回答。
“这刀上怎么好像有血?”赫正把眼睛凑到刀边上看着。已经干涸了的血粘在白色的刀面上。
“没什么,割伤了。”民翼回答。
“割伤哪里了,你说你,没事情就乱受伤,一点也不保护自己。”把刀随手扔在床上,赫正赤责的说:“前几天的伤还没好,这又割伤,上药没啊?”
低下头笑,“没什么。”他说。是啊,割伤了,却不是我,但外表的伤可以治疗好,我心中的伤,什么时候才能愈合呢?
“出去了。你忙吧!”赫正一边往外走,一边自言自语到:“我的腰带,这是到哪去了?!”
民翼目送着赫正离去,他转回头的瞬间又看见了床上的那把刀,和刀面上不协调的那抹红色。
……
民翼打开门,叫住即将走进自己屋子的赫正:“赫正。”
“怎么了?”赫正又折回来询问。
“没什么。”民翼低下头想了想最后还是说:“我记得我把腰带还给你那天,寒悻在,你问问他,看他是否还记得……”
… …
努力回想。”好像是。“赫正说。
“你们在干什么?”赫正望着拥抱在一起的寒悻和骏津问。他的眼睛慢慢睁大了,他不敢相信的盯着他们。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急忙从骏津身上站起来的寒悻,他的脸一瞬间就红了,又慢慢由红变成了惨白色:“赫正,我,我们……”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骏津,却一句话都说不完整。那一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站起来的骏津也显然被这突发事件弄的措手不及,他下一刻把寒悻拽到了他身后,他望着赫正说:“是我的错……”
… …
下一句还没说完,拳头落了下来,狠狠打在了骏津的鼻子上,血从两个鼻孔涌了出来……
“骏津。”寒悻抓住他,想查看他的伤势,却被他推到了一边,“离远点,寒悻。”骏津说:“别伤到你。”
骏津低下头抹了一下已经流到嘴边的血,他望着赫正说:“你现在太激动了,我们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现在,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
又是一拳,“你叫我怎么冷静?”赫正的手上,粘上了骏津的血。他看着被打倒在地的他大声问:“你叫我怎么冷静,你们在干什么 ,你们疯了吗!?”
东宇,文皓跑到寒悻的屋子就看见那样一幕,赫正站在门口,气的已经不知所措,他的手上粘满了骏津的血,寒悻坐在地上,抱着腿痛哭失声,骏津则倒在地上,他满脸是血……
… …
“怎么了,这是。”两人被吓了一跳。
民翼也从自己的屋子走出来,他站在门口,望着地上的骏津,只是那么呆呆的望着,一句话也不说。
赫正错过身,望着东宇他们说:“疯了疯了,你知道我一进来的时候看见了什么吗?这个世界疯了!!”
“闭嘴。”骏津从地上爬起来,冲着他们大喊着。
“我爱上了寒悻。”他忽然冷静的说。鼻子依然在出血,但也是那血让他有了莫名的勇气,他望着他们平静的说:“我爱寒悻,他也爱我,我们在一起。”
几个人面面相阕,只有民翼,在听到“我爱寒悻”的时候露出一个嘲弄般的微笑。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东宇和文皓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他们不知所措的望了眼赫正,又望了望屋子里的寒悻和骏津,脸上都挂上了无法相信的面容。
“你爱他!”又是一拳,赫正这次干脆骑在骏津的身上打起他来,“真是荒谬,你们都是男人啊,你们怎么能够相爱……寒悻他不会爱你的,一定都是你逼的。我要打醒你,打醒你……”
… …
在说到:“寒悻不会爱你的时候”,寒悻从地上抬起头来,他看着不停打在骏津身上的拳头,胸口闷的说不出半句话。他张了张嘴,想为骏津辩解,最后却只无力的摔回原来的样子。说了又会如何,会被接纳吗,他忽然怕的颤抖不已……眼泪也像停不住的水龙头一样流的更多了。
“你够了。”骏津终于忍无可忍,他一脚把赫正从自己身上踹了下去,不停喘息着大喊道:“你可以骂我,打我,但我不允许你质疑我们的感情。男人和女人就算爱,男人和男人就是恶心吗?”骏津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他伸出拳头,一下子打在赫正的肚子上,他说:“自从我懂得性以来,我可以和男人做,也可以和女人做,但我觉得和男人女人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抬起腿,又击在刚才打过的地方:“啊。”赫正张开口,疼痛让他差点吐了出来。“但我从来没想过爱上一个男人会是这么绝望的事情……”骏津继续说着,他的眼泪缓缓流了下来:“我没有别的奢望啊,我只想爱他……”
民翼慢慢往后退着,一直退到墙上再也无法退了为止,他无力的想摔倒,但他告诉自己,我不能倒下,不能。特别是在这里。
文皓跑过来拉住民翼的手哭着说:“哥,你快去制止他们啊,赫正哥快被打死了,快去啊,骏津最听你的。”
挥掉文皓的手:“我不去。”民翼说。
“你说够了没有?朴骏津,这世界一切事物都是有规则的。我们都要寻着这规则走,你不能因为你自己的喜好,而说这规则是错的。我不能接受,我不能……”赫正一下子掀倒了骏津。已经眼红了的他随手拿起一样东西,向骏津的头上砸去,同时声嘶力竭的大喊:“我不能……”
坚硬的木质板凳在与一个人身体接触时,碎了……
寒悻连一句话都没讲出来,就倒进了身下骏津的怀抱里……
在赫正举起凳子的瞬间,寒悻叫着骏津的名字趴到了他的身体上,凳子不偏不倚的直接落在了他的头上……
血顺着寒悻的额头流了下来,只一瞬间就染红了身下骏津的衣服……
“寒悻,寒悻……”骏津摇晃着寒悻的肩膀,没有回声,他闭着眼睛,睡的那么沉……
“寒悻!!!!!!!!!!!!”
第十七章:
寒悻清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他勉强半睁开眼,胸口像被块巨大的石头压住一样,喘不上气来。于是就张开嘴努力呼吸,戴着的氧气罩上就瞬间结起了一层水珠。“好疼。”他慢慢说出这句话。就要抬起还在挂着点滴的手去摸疼痛的地方。
一双手从黑暗中伸了过来,因为屋子里很黑,那双手的迅速靠近,在瞬间显得异常苍白。
“好疼……”寒悻又说了一遍那句话,手已经抓到了绑满白绷带的头部。
那双不知道是谁的手轻轻拽回寒悻的,把它平直的放到他身体的一侧,小声说:“别乱动,手上还挂着点滴呢。”
寒悻微微侧过点眼睛,就看见了赫正的脸,他本来应该侧侧头的,但头重的如块千斤巨石一样,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