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魁首-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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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2002年世界杯
2002年世界杯
1938年,英国足总杯决赛第一次进行了电视直播。
1956年,意大利的RAI公司开始转播意大利甲级联赛。
1958年的世界杯比赛成为首次进行直播的世界杯。
1970年,在墨西哥举办的世界杯向欧洲观众进行了卫星直播。
20年后,全球有167个国家和地区购买了在意大利举办的世界杯的转播权。
1994年,观看世界杯电视转播的观众超过300亿人次。
1998年法国世界杯,统计数字是接近370亿人次。
2002年,世界杯第一次来到亚洲。中国队也趁这个机会得以进入世界杯决赛圈。中央电视台选用一位女主持来说足球,沈冰在节目中问:足球是用脚踢的,怎么运动员上半身也发达?
电视足球记者和比赛转播导演(1)
2002年世界杯,中国队的第一场比赛是对哥斯达黎加队。
哥斯达黎加电视台的记者卡洛斯·威廉姆斯·冈萨雷斯说:“博拉(米卢蒂诺维奇)1990年担任我们的教练时,吉马良斯还在他手下踢球。博拉告诉他们说,他们没有什么可输的。所以不必担心,只要享受它就可以了。我想吉马良斯也在试图向队员们讲述同样的道理。现在的情况很有趣,因为我们将面对博拉率领的中国队,他们是第一次参加世界杯。”
凌晨5点,卡洛斯开始工作,他微笑的面孔将出现在哥斯达黎加观众面前。他手表上面设定的仍然是哥斯达黎加时间,“我必须说‘你好,哥斯达黎加!’在我们国家,我们每天有20个小时沉浸于足球之中。我们希望能给国人带去身临其境一般的感受。”
下午1点,卡洛斯和一位摄影师一起来到城市中,采访志愿者和安全保卫人员。两个小时之后,他们返回制作办公室。十多个电视工作者和他们的器材一起拥挤在设计容纳5人的房间内。哥斯达黎加人同厄瓜多尔人共用广播空间,但工作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厄瓜多尔是第一次进入世界杯决赛圈,该国在4月30日发行了一套纪念邮票。总统诺沃亚出席了邮票发行仪式,他希望人们能“乐观,充满希望,相信厄瓜多尔,相信未来”。厄瓜多尔政府部门已纷纷修改上班时间,以保证大家观看厄瓜多尔足球队在世界杯第一阶段的几场比赛。
晚上9点,在编辑录像并且进行了配音处理之后,一共有10个短片完成。这是哥斯达黎加第一次直播世界杯所有的比赛,并且进行即时新闻报道。卡洛斯说:“这对我们的人民而言是历史性的。”
他回忆哥斯达黎加击败墨西哥队进入世界杯决赛那场球:“当我们攻进第2球从而获胜的时候,我‘啊啊啊’放声尖叫。那实在是太震撼了,我忘记了自己解说员的身份。”
英国人约翰·瓦茨已经是第6次担任世界杯的信号制作与转播工作了,谈到英格兰队与阿根廷队的那场比赛,他说:“我们完全处在公正无私的立场上,但捕捉住贝克汉姆进球后的反应的确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约翰·瓦茨在韩日世界杯上导播的最后一场球是1/4决赛,塞内加尔对土耳其。他为Host Broadcast Services工作,这家公司为世界杯全部64场比赛做了现场直播。比赛当天上午,约翰·瓦茨在自己的房间里观看了一盘土耳其队比赛的录像,接着又看了一场塞内加尔队比赛的录像带,他要熟悉双方球员。下午3点半,约翰离开酒店,登上一辆开往体育场的巴士。负责转播这场比赛的一共有139人,约翰·瓦茨是他们的头儿。这139人包括摄像师、音响工程师、编辑、慢镜头处理人员以及技术支持人员等。
晚上6点半,在一系列准备工作之后,这个团队的工作开始了。他们要录制一系列的现场镜头,以供长达1个小时的赛前电视节目播放,这些信号要交给有权转播本场比赛的电视台播放。转播团队需要拍下两支球队抵达赛场的场面,拍下他们步入场地以及一些球迷活动的画面。
有人过来通知,土耳其总统也将现场观看这场比赛。约翰让他们确认一下,将土耳其总统拿到电视画面上来是一个很好的看点。拍摄土耳其队热身场面的时候,著名球星哈坎·苏克没有能够找到。“谁能找到苏克?他出来了吗?”约翰拿着麦克风问道。“个子矮矮的,队长,9号,身穿训练服装。”一阵紧张的停顿后柳暗花明了,“他在15号摄像机那里,我们找到他了……干得很棒!”
比赛进行当中,约翰让助手选择哪些镜头应该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当他自己打算捕捉特定的场面或事件时,也会出面干预。约翰捕捉到了塞内加尔球星迪乌夫和助理裁判互相敌视目光的镜头以及一位观众紧张地咬着手指的镜头,此外,他还将双方教练的各种反应以及大部分至关重要的镜头全部收入囊中。
一次犯规、越位或者射门之后,约翰都要确保慢动作回放尽可能快地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如果在禁区附近出现了任意球的机会,约翰都要给主罚任意球的球员一个特写,还要盯住守门员的各种反应,此外,人墙和球迷的一举一动也尽收眼底。
约翰转播比赛的一条黄金规则就是:“让比赛流畅自如。”他说:“进球之后我通常播放3次电视慢动作,两次展示精彩的射门,一次全景回放……但你必须明白,你进行的是现场直播,不能干扰比赛的流畅进行。”
下半场比赛,约翰让电视观众看到了苏克铁青着脸走到边线的一幕,因为他被主教练替换下场。“最重要的事情是集中精力,不要被其他花絮转移视线。你需要时刻牢记一点,你寻找的花絮都是为了更好地阅读并解释一场比赛本身。”
电视足球记者和比赛转播导演(2)
当土耳其队的替补球员伊尔汉打入制胜的金球时,约翰开始忙碌起来,进球的球员、上前庆祝的队友、欢呼如潮的观众、兴奋不已的教练、沮丧至极的失败者、哭泣的球迷以及退场的裁判都被装进到电视画面中来。其间,进球的画面被重播了好几次。
“我们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出动了,除了必不可少的进球队员以外,其他队友的反应,失败者以及他们脸上的表情都不能缺少。因此,除了一个普通进球所需要的一切镜头,我们还要为金球增加不少色彩。”
晚上10点半,比赛转播结束,他们打出比赛的各项技术统计数据,看看谁被评选为本场比赛的百威最佳球员,并确保赛后的采访顺利进行。约翰·瓦茨去喝啤酒,他在世界杯期间的工作即将结束,马上就可以回家了。他在世界杯官方网站的采访中表示,在亚洲举办的这次世界杯非常美妙。
一个200人的公司和95%的市场份额
日本与韩国承办2002年世界杯,各修建了10座体育场。有评论认为,与韩国求大求全求民族风格的各个球场相比,日本的设计师们显然更有童心,更追求有趣,更看重球场作为一个上演让人快乐的游戏之所在的本质功能。札幌穹顶体育场和神户翅型体育场都能让人眼前一亮,而位于大分(Oita)的大眼(Big Eye)体育场给人留下最深刻的印象。亚足联秘书长维拉潘称赞——“这完全是外星人的杰作。它是球迷的梦想、球员的梦想和媒体的梦想。”
大眼体育场的可伸缩穹顶能够像大眼睛一样“眨动”,在玻璃穹顶横梁上来回移动的俯瞰式摄像机能以前所未有的角度提供比赛场景的重放。2002年的韩日世界杯是迄今最昂贵的一届世界杯,两个国家修建20座体育场,数据网络要在两个国家之间搭建,这种政治上的安排也给转播工作带来一些问题。
比利时EVS公司的慢镜头工程师乔格·普鲁曼斯说:“由于比赛在两个国家的多座体育场内进行,因此技术人员就不得不在很短的时间间隔内安排多次的设备组装,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简单地说,我们的工作量因此增加了一倍。”他5月24日抵达新泻,大天鹅体育场外的一间平房就是他在日本的临时办公室。
每天上午10点,乔格与VTM(赛场技术主管)和所有技术小组成员的常规会议是确保一切日常工作顺利运转的关键环节。他们讨论的问题包括线路连接、摄像机设置和摆放、照明设备等等。每场小组赛,有3架超级慢动作摄像机参与转播工作,它们正是EVS公司的产品。乔格这样解释超级慢动作摄像机带给观众的愉悦:“它给了我们很多视觉上的美妙感受,对于球员的近景拍摄也相当有效。这些摄像机的拍摄速度比普通摄像机快3倍,令慢动作显得更加流畅。”
乔格最喜欢的球队是比利时标准列日队,EVS的总部就是在列日,这家公司的名称应该叫做比利时数字慢播技术公司。2002年,这家不到200人的小公司已占据了全球赛事数字慢播市场95%的份额。
1994年,EVS公司诞生,公司的初创阶段与计算机时代各样的“车库故事”相类似,几个年轻人要改写体育转播中用录像带播放电视慢镜头的历史。如今人们很容易就明白,存放在硬盘里的资料比录像带更容易调出来。他们带着自己的发明来到巴黎的一个博览会,向电视广播公司展示了自己的产品,他们的第一个买家是法国的Canal+电视台,这项数字转播技术很快应用到Canal+的体育转播之中。
1996年的亚特兰大奥运会是EVS公司业务的一个转折点。公司创始人、软件技术专家洛朗·曼盖来到美国推销他们的技术。曼盖拍着胸脯说,我到时就睡在连接服务器的摄像机旁,保证转播万无一失。那一年,在全世界接收奥运转播的电视里,首次出现了“清晰、完美的慢播技术”。
1998年的巴黎世界杯足球赛前,曼盖找到荷兰飞利浦公司,请他们生产一台可以每秒拍摄75个画面的摄像机——这比一般摄像机的速度高出3倍。飞利浦公司认为这样的摄像机造价太高,没有市场。EVS公司于是下赌注,他们出钱向飞利浦定做了20台“超级慢动作摄像机”,带着这些摄像机和公司的慢播系统来到巴黎。法国世界杯的组织者见识了他们慢镜头质量之高,立刻下单购买。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到2004年雅典奥运会的时候,1000台赛场摄像机里,运用EVS技术的已占1/5,即200台。公司在北京的办事处已经开张,2008年的北京奥运会也将有EVS的用武之地。
轮到外国人要熬夜看电视了(1)
2002年5月13日清晨,巴西国家队搭乘一架波音767飞机从圣保罗机场起飞,开始了他们的2002世界杯之旅。当地一家公司的调查数据显示:77。5%的巴西人不准备购买世界杯纪念品,所有巴西队的比赛都安排在当地时间深夜或凌晨举行,12%的人称不会看巴西队的比赛,42%的人说他们将在没有巴西队的场次关掉电视。这些数据表明巴西球迷对本次世界杯有些冷淡,他们甚至认为,死对头阿根廷队更有希望拿到冠军。
当时的阿根廷队状态良好,但阿根廷国内的经济危机已持续4年并仍在恶化。1998年,将近10000名阿根廷球迷涌向法兰西,而2002年打算去日本的阿根廷球迷还不到700人。自从阿根廷放弃1∶1联系汇率制,美元与比索的比价已经跌破1∶3大关,出国旅行的费用等于4年前的3倍。根据阿根廷国内各大旅行社的报价,观看小组赛的费用是5000~7000美元(含入场券),包括复赛是8000~9700美元,从头看到决赛,需要10000~13000美元,这还不算东京昂贵的饮食住宿费用。
在家看球的球迷也遇上了坏消息,由于世界杯比赛大都在深夜进行,很多地方电视台考虑到广告收入,纷纷决定撤销世界杯比赛的转播。2001年11月,阿根廷议会曾通过法律,规定所有阿根廷国家队的比赛都必须在公共电视台播出。由于当时的总统德拉鲁阿反对这项法律,他在民众中的支持率急剧下跌。但是公共电视台羞涩的钱囊注定这项法律只不过是纸上谈兵,面对高达1亿美元的转播费,公共电视台只能望而兴叹。
“战神”巴蒂斯图塔说:“我们希望为阿根廷人民赢取世界杯冠军。即使冠军最终不属于阿根廷,所有的问题也会解决,但我们必须尽力为我们的国家做些什么。”用一种政治观点来看世界杯,阿根廷足球队完全是由左派构成的球队,这样的传统其实是马拉多纳奠定的,他的言行就是一个大左派。而喜欢阿根廷的中国球迷也有很多是“左派”。
乌拉圭诗人埃杜拉多·加莱诺在他的小说《足球:在阳光和阴影之间》中热情赞颂足球是全体拉美人的太阳。与足球相连的关键词包括“情绪,灵感,幻想,自发,直觉,节奏,不可预测……”与欧洲足球的整体和组织毫不相干。而英国历史学家艾里克·霍布斯鲍姆曾说:“足球在拉美不仅是11个有名有姓人的游戏,而是成千上万人的‘想象共同体’,它比其他任何文化、政治构架更能聚合民族意识。”
英国利物浦大学研究拉丁美洲经济与足球产业的专家罗里·米勒博士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参加世界杯比赛和举办世界杯相比,对一个国家社会经济的影响要小得多。就南美来说,巴西目前的经济状况好于阿根廷,后者的广告市场处于严重萧条之中,世界杯并不能给它带来什么契机。和前两届世界杯时不一样,这次比赛在当地时间深夜进行,因此人们不用旷工去看球。从经济上看,世界杯并不会对整日忙于生计的普通人产生多大影响,和欧洲球迷相比,南美球迷在足球上花的钱很少,他们不会去购买世界杯纪念品,尽量不看转播大多数比赛的收费电视,只有一小部分富人才有机会去韩日看球。但是从感情上说,南美人永远都离不开足球,无论现在情绪多么低落,我相信一旦开赛,球迷还是会坐到电视机前,为国家队呐喊。”
美国人对足球没有那么强烈的感情,在他们看来,足球有点儿痛苦。《纽约客》杂志请一位作家前往意大利去体验足球的热闹,作家写文章对美国人解释说,意大利人看球是属于享受痛苦,饱含激情;而美国人看比赛是周末的娱乐,星期日下午的体育转播和肥皂剧没太大差别,他们是不会夜里两点起来看足球的。但美国的ESPN体育频道开了先例——第一次在夜里直播世界杯,他们不管收视率多高,一再声称:“我们尽自己最大努力报道这次事件就是最大的成功。我们相信美国对足球的兴趣在以后几年内会提高。”
英国人则是要早上起来看球。2002年5月,英国的最高法庭通过一项议案,允许世界杯比赛期间,酒馆可以在早晨6点开始营业。由于日本、韩国和英国之间有8小时时差(夏令时),这就意味着许多比赛是在英国当地时间的早晨进行的。英国1978年曾经有法案规定,看球赛不能作为酒馆清晨营业的特殊借口。但本届世界杯赛被最高法庭的法官认作是特例,并且很快批准3万家酒馆可以在早晨营业,球迷们一大早就能举着酒杯看比赛。
英国酒馆招揽顾客的两项服务,一是在欧洲还很稀罕的卡拉OK,另一个就是每天转播各项足球赛事的卫星和有线电视频道。
在英国,超级联赛的电视转播权属于默多克新闻集团的BskyB。实况转播3个赛季的英超联赛就要花费BskyB11。6亿英镑。而独立电视台(ITV)争得的3个赛季的比赛精选节目也要花费6100万英镑。2002年5月初,独立电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