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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同门-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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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会的时候,他喜欢走在她身后三五步,看她纤细的腰肢。    
    她有时会转过头来向他一笑,他欣赏她不多话,他们举行了盛大婚礼。    
    意料之中,金瓶并无同他联络。    
    但是她看到了当地华文报上新闻。想送一件礼物聊表心意,不过,送什么给一个什么都有的人呢,也许,最佳礼物是永远失踪,不再去骚扰他。    
    她摊开报纸研究那小小照片。    
    身后有人问:“谁,谁的结婚照?”    
    金瓶转过头去,微笑说:“一个朋友。”    
    站在她身后的正是岑宝生,金瓶最终回到他身边。    
    岑君体型清减不少,头发胡须都已修短,前后判若二人,惟一不减的是他的疏爽大方。    
    金瓶看着他笑:“我的运气真好。”    
    “无端端说起运气来,经过那么多,也不怨天尤人,我就是喜欢你这样。”    
    金瓶把报纸放下来。


《同门》 第四部分绝对不是金瓶(7)

    “史医生怎么说?”    
    “他也救不了脸颊上若干神经线,说手术已做得无瑕可击,但是人工到底与原先的天工不一样。”    
    “疼痛呢,那电子控制镇痛内分泌可有用?”    
    “好多了,可以正常做人。”    
    她折好报纸,听见门外有人叫地。    
    原来是一帮孩子叫她出去放风筝。    
    金瓶欣然答允。    
    岑宝生重新摊开报纸,只见一段新闻这样说:“侨领沈镜华小登科,新娘系出名门,是著名中医师卓辉千金……    
    报纸在伦敦出版。    
    岑宝生大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一个人等不及,结婚去了。    
    他笑笑放下报纸,去看金瓶放风筝。    
    她抬出一只大凤凰纸鹞,手工精致,颜色斑斓。与孩子们合作,正好风来,一下子翻上天空,不消一刻,已飞上半空,蓝天白云衬托下,翱翔天空,栩栩如生。    
    大家都看得呆了,拍起手来。    
    半晌,累了,把线辘交给孩子们。    
    他们缓缓把凤凰放下来,改玩西式风筝。    
    金瓶去淋浴,头上裹着毛巾出来,看见岑君还没走,她温和地坐到他身边。    
    “你可是有话要说?”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玻璃心肝。”    
    金瓶笑:“我还有水晶肚肠呢。”    
    “转眼间,你师傅辞世已经两年。”    
    金瓶黯然:“我还以为是周年,时间过得开始快了,这是人老了才会有的感觉。”    
    她觉得头重,解开毛巾,可以看到头部做过手术的痕迹。    
    “金瓶,我接到消息,玉露想见你。”    
    金瓶抬起头:“玉露?”像是一向不认识这个人,从来没听过这陌生名字。    
    “是,她终于明白到了,你尚在人间。”    
    “不,”金瓶微笑,“我早已死了,此刻的我,再世为人,从前的事,再也不记得了。”    
    “她在监狱中,最快要到二十二年后才能假释。”    
    金瓶忽然说:“让我们谈一些比较愉快的话题:咖啡价格又要上涨,恭喜恭喜。”    
    “这半年来你生活可还舒畅?”    
    “十分快活。”    
    “可会静极思动?”    
    金瓶笑:“你有生意转介?”    
    “想你帮忙才真。”    
    “是什么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岑宝生也笑:“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他在著名的PB设计屋打工十年,合约届满,他自立门户,正要举行首次展览,PB控告他抄袭。”    
    金瓶想一想:“抄袭官司很难胜诉。”    
    “可是已下了禁制令,他不能开门做生意。”    
    “为什么这样大怨仇,可是一男一女?”    
    岑宝生笑笑:“我介绍这个天才横溢的设计师给你认识。”    
    “真没想到一个种咖啡的人会同艺术家做朋友。”    
    “他上至天文下至地理都懂一些,生性活泼,你会喜欢他。”    
    金瓶忽然想到秦聪,她沉默不语。    
    前世的事老是干扰她的心灵。    
    黄昏,他们在海滩上烤鱼吃,拌一大盘杂果蔬菜,还有几瓶甜香槟酒。    
    吃到一半,金瓶说:“最近老是渴睡。”    
    “医生说是你身体的正常现象。”    
    岑宝生站起来,笑着说:“客人来了。”    
    金瓶转过头去,看到一个金发蓝眼的美少年,长相像希腊神话中的纳斯昔斯。    
    “请坐。”    
    他穿白衣白裤,轻轻坐下,自斟自饮。    
    “你有什么事可同金瓶讨论。”    
    “我有一叠设计图在PB处,她因此威胁我。”他十分懊恼,“她告我抄袭自己,多么荒谬。”    
    金瓶不出声。


《同门》 第四部分男女之间反目成仇的事(1)

    一见少年,她已明白这是一男一女之间反目成仇的事,不易解决。    
    “设计可是已经制成样板?”    
    “她根本不打算采用,所以我才不予续约。”    
    金瓶问:“你打算把设计取回?”    
    “是的,请帮忙。”他向她鞠躬。    
    金瓶笑:“可否和谈?”    
    少年面色一沉:“我与她,没有什么好谈。”    
    这才是问题。    
    “也许,可以用一个中间人。”    
    “双方律师费已超过百万,谈来谈去,不得要领。”    
    岑宝生摇摇头。    
    “劳驾你替我取回图样。”    
    金瓶微笑:“我已洗手了。”    
    他一听不知多沮丧:“真不幸。”    
    金瓶说:“来,喝一杯。”    
    他已经喝空一瓶香槟:“不幸中大幸是,还能喝朋友最好的酒以及叫朋友听我的苦水。”    
    坐了半晌,失望渐渐减退,他告辞。    
    岑宝生问:“不想出手?”    
    “我这双手,不再灵活。”    
    他把手放在她肩上,表示支持她任何决定。    
    他不过是怕她日久生闷,无聊,无所事事,才建议她做些什么,她既然不愿意,也无所谓。    
    可是那个傍晚,金瓶已经在收集资料。    
    那金发少年在时装界叫坏小子罗林,从未正式上学,寡母在贫民区一间舞厅附近开一爿小小缝纫店,专门替小姐们修改衣裳,罗林自小就在店内帮忙。    
    真是传奇,十三四岁他便到城内学艺,碰到PB,一间叫波宝的公司,与主持人一拍即合,短短几年间各有所得,迅速名利双收。    
    今日,双方闹翻。    
    金瓶感喟,当年,她也急急向师傅争取更多,想与秦聪结婚。    
    岑宝生站在她身后:“人生充满颜色。”    
    金瓶转过头来:“看,波宝女士比他大十多岁。”    
    “你对时装可有认识?”    
    金瓶嗤一声:“对我来说,衣服但求整洁,穿暖,目的已达,余者一无所知。”    
    “那你会喜欢波宝及罗林的设计,看,”他指一指电视屏幕,“多么简洁,恰到好处。”    
    “可是你看售价!一件春装可买一辆车了。”    
    “廉价的不叫时装。”    
    金瓶说:“在外行如我看来,平平无奇,何必为那几张图样纷争,一定别有原委。”    
    必然是他想离开她,她却不甘心。    
    或是他想把名字加入公司做合伙人,她不允许。    
    总而言之,是条件谈不拢。    
    波宝公司总部在纽约第五街。    
    波氏身世也很巧妙,她随母亲改嫁,继父拥有一间小型制衣厂,继父去世,没有子女,由她承继那间厂,发扬光大。人生充满机缘巧合,是你的终归是你的。    
    照片中的波宝女士很明显,芳华早已逝去,眼角与嘴边都松弛下来,仍然穿着大低胸晚服,不甘示弱。    
    岑氏说:“我们到沙滩散步。”    
    晚霞如锦,孩子们在沙滩找贝壳,情侣靠在棕榈下喁喁细语,老人也不寂寞,大概在说当年事吧。    
    那天晚上,金瓶没睡好。    
    她梦见师傅在镜台前梳头,伸手招金瓶:“过来,有话同你说。”    
    她双手仍戴着白色手套。    
    她说:“越是最亲近你的人,越是会加害于你。”    
    金瓶想接过梳子,替师傅把头发梳通,有人伸手过来,接过那一把玳瑁镶边的梳子。    
    呵,是玉露,她笑笑说:“师姐,许久不见,你好。”    
    师傅问:“秦聪呢,就差他一个,为什么不见他?”    
    玉露悲切地说:“师傅,秦聪被金瓶害死,她得不到他,没人可以得到他。”    
    金瓶没有为自己分辩。    
    只听得师傅说:“呵,师门多么不幸。”    
    金瓶惊醒。    
    她靠在床上喘息。    
    抬起头,像是看见他们三个穿校服扮学生嘻嘻哈哈,在街头说笑吃冰淇淋穿插人群间,转瞬得手。    
    盗亦有盗,他们一直放过老翁老妇,还有,貌似贫病的途人。    
    她闭上眼睛。


《同门》 第四部分男女之间反目成仇的事(2)

    金瓶伸手摸自己的面颊,已经没有知觉,耳壳除下,像耳环似放桌上。    
    她的心又刚硬起来。    
    第二天一早,岑园又来了一个客人,坐在露台上,一边吃茶,一边喃喃咒骂。    
    金瓶在梯间打量她,呵,是波女士到了,没想到两人都是岑宝生朋友,相识遍天下就是这个意思。    
    岑氏抬头,看见金瓶:“呵,我来介绍。”    
    波女士蓦然回首,一双碧蓝眼睛仍然炯炯有神。    
    她转怒为喜:“这样漂亮年轻的女友,老岑你可留得住她人与心。”    
    岑宝生没好气:“有人登上龙门穿金戴银之后,不愿再见旧时猪朋狗友就是怕这样的狗嘴。”    
    波女士笑说:“别见怪,我们几十年老朋友了。”    
    口口声声提着老字,叫岑氏无限尴尬。    
    岑宝生说:“波小姐,退一步想海阔天空。”    
    “他为什么不退,你为什么不退,为何偏偏叫我退?”    
    “把图样扔回给他,忘记他,岂不是好事?”    
    “我不做这种好事。”    
    “卡拉已经贵为郡主,你不宜再加追究。”    
    卡拉,卡拉又是谁?    
    波女士不出声。    
    岑宝生向金瓶解说:“卡拉是波的独生女。”    
    呵,母女共恋一人。    
    “是,卡拉嫁得很好。”    
    “现在,她叫希腊的卡拉,丈夫虽然没有国土,但光是名衔,已经叫人艳羡,若非罗林撮合,还没有这样好的结果。”    
    金瓶坐在一旁不出声。    
    太凑巧了,这像是一台戏,由岑宝生导演兼合演,叫剧中人说话给金瓶听。    
    金瓶但笑不语。    
    岑氏说:“怨家宜解不宜结,不要再计较了。”    
    波女士恨恨地说:“我把他自舞女堆里捡垃圾般捡出来,教他养他,他知恩不报,还顺手牵羊。”    
    金瓶站起来,轻轻走开。    
    花园里种着芬芳的蛋黄花,金瓶摘一把在手,深深嗅着,又采一朵大红花,别在耳边。    
    波女士说的都是事实,那罗林的确不像话,但他既然有个绰号叫坏小子,大抵也不算虚伪,她们母女那么喜欢他,当初一定有所得着。    
    金瓶叹口气。    
    波女士要走了:“我只想听他说声对不起。”    
    女人有时真奇怪。    
    对不起有什么用,青春不再,心灵结痂,自尊难挽。    
    “客人走了。”    
    “来去匆匆。”    
    “是,她在纽约还有事要忙。”    
    “宝生,这次你难为左右调解。”    
    “真希望他俩可以庭外和解,莫再令律师得益。卡拉早已嫁人,亦已怀孕,孩子冬季出生,贵为女大公,还有什么恩怨。”    
    “凭波女士的名与利,亦不愁找不到更好的男伴。”    
    “所以,还咬牙切齿干什么!”    
    这些话,其实都说给金瓶听。    
    这时金瓶摊开手,她手中一套胶模子,上面印着五六把钥匙印。    
    “咦,”岑宝生大乐,“什么时候下的手,你根本没有接近她呀。”    
    金瓶微微笑,又在波女士喝过的杯子,套取了她指模。    
    “我到纽约去一趟。”    
    估计那套设计图一定放在公司里头。    
    过两天,金瓶在波宝公司接待处出现。    
    波女士百忙中亲自迎出来:“宝生的朋友即我的朋友。”    
    “我顺道来取时装展览入场券。”金瓶微笑。    
    “我即时叫秘书替你登记。”    
    她招呼金瓶在宽敞的私人办公室内喝茶。    
    金瓶悠闲地四处打量。    
    秘书催过几次,叫她开会,金瓶告辞。    
    那个黄昏,波宝的总电脑忽然瘫痪。


《同门》 第四部分男女之间反目成仇的事(3)

    主管大叫:“快召人紧急修理,十倍人工,在所不计。”    
    “修理人员已经下班。”    
    “救命!”    
    “慢着,电话有人听。”    
    “快请他来。”    
    “他十五分钟就到。”    
    众人松口气。    
    那时,天已经黑了。    
    人类科学再进步,看到天黑,总还有心慌的感觉,起早落夜,做了一整天,又渴又倦,都想回家。    
    有人说:“明日又是另外一天。”    
    不管了,最多明天早些回公司看个究竟。    
    波女士要参加一个慈善晚会,非回家装扮不可,派助手及秘书驻守公司:“一有消息,即刻通知我。”    
    十五分钟内,写字楼里的人几乎走清。    
    修理员到了。    
    那年轻嚣张的助手头也不抬:“总机在大班房里。”    
    秘书带他进去。    
    忽然,她的手提电话响了。    
    她立刻接听,是爱侣打来,她转背低声说:“你在家再等一等,我马上回来。”心神荡漾,巴不得自窗口飞出去。    
    收好电话,她煞有介事问修理员:“什么事?”    
    修理员微笑:“插头松出来。”    
    顺手插好,屏幕上立刻图文并茂。    
    秘书松口气,立刻用电话同上司报告:“已经修好。”    
    修理工人收拾离去。    
    她取起手袋,这下子可真的下班了。    
    走到大堂,发觉那名助手早已离去,玻璃门外还有两个修理人员在等。    
    秘书诧异:“你们干什么?”    
    “修理电脑。”    
    “呵,已经做妥,没事了。”    
    大家都松一口气,再也无人追究来龙去脉,左右不过是一份工作而已,目的不过是赚取薪水。    
    秘书启动警钟,锁上大门。    
    她当然不知道一转背听电话之际,那冒牌修理人员已经打开了她老板的夹子。    
    夹子在橱内,先用钥匙打开柜门,再用左手大拇指指纹在小型电脑荧幕上核对,夹子自动打开,金瓶早已得到钥匙与指模。说也奇怪,夹子里只有一卷图样,其余什么也没有,可见对图样是多么重视。    
    待秘书转过头来,大功已经告成。    
    那修理工人,当然是金瓶。    
    她在街角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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