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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正邪天下-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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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红袖察看片刻,轻轻地“咦”了一声,自言自语般地道:‘气息尚存,却无脉搏心跳……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秦月夜听她如此说,顿时忘记了与她之间的不愉快,忧心忡忡地道:“我师父她的伤势还能不能治好?”

水红袖见她如此为师父担忧,同情心油然而生,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世间有一个人医术绝世无双,倘若他在,应该会有办法。”

秦月夜道:“水姑娘说的是悬壶老人?”

水红袖点?点头。

秦月夜叹息了一声,道:“可惜他老人家已仙逝。”

水红袖失声道:“你能肯定么?是他老人家体内‘月蚀’之毒发作了吗?”

她以为悬壶老人之死,定是因为阴苍在他体内设下的“月蚀”之毒发作之故。

“月蚀?!”秦月夜对死谷大道上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自然也不知道“月蚀”之毒,她道:“据范城主说悬壶老人是被夕苦所害。”

“夕苦又是何人?”水红袖更是云里雾里。

秦月夜解释道:“夕苦便是前些日子将整个武林搅得沸沸扬扬的黑衣人。”

水红袖娇躯一震,喃喃地道:“原来黑衣人名为夕苦!”心忖:不知穆大哥有没有知道这事?

忽又想起了什么,道:“悬壶老人是为夕苦所害么?”

“范城主说前些日子众人所见的悬壶老人其实是夕苦假扮而成,也正因为这个原因,牧野静风才会上当!”

水红袖几乎跳了起来,她急切地道:“你也认识穆大哥?他在什么地方?”这几日她一直在自责,为什么要一赌气离开牧野静风。

秦月夜没想到一提及“牧野静风”四字,水红袖会如此激动,她不由看了她两眼,方道:“我师父之所以会受伤,与他有很大的关系。”

她的话语显得有些怨愤。

水红袖这时意识到在自己离开牧野静风的这段不长的日子里,牧野静风又经历了许多惊心动魄与曲折坎坷。

她不由又是怜爱又是紧张,心道:为什么穆大哥永远无法过平静一些的生活?为什么他的磨难总是如此多?穆大哥名为静风,可世间又怎么会有静止的风?风注定是飘浮着的,只是不知这种飘泊究竟是一种壮丽,还是一种无奈?

她生性直爽,心直口快,很少会如此深沉地思索一些难以思索清楚的东西,在她看来,顾着自己的性情活着,便是一种开心快乐了,但当一个女孩在品尝了爱的感觉后,她便会在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开始思索以前从未思索过的东西。

水红袖好不容易从这种莫名情怀中醒过神来,便向秦月夜探问详情。

秦月夜倒也不计前嫌,将地下山庄所发生的一切一一向水红袖道来。

听罢,水红袖已是冷汗涔涔!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怔怔地站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秦月夜有些担心地咳了一声,道:“水姑娘……”

水红袖身子一震,如梦初醒般地“啊”了一声,转身便往外边疾走。

秦月夜目瞪口呆,心道:好独特的女孩,来得莫名其妙,去得更是莫名其妙!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叫住脸色有异的水红袖!

正这当儿,只听得外面有人道:“城主万安!”

秦月夜心道:“范书来71”

水红袖精神恍惚地向前疾走,在门口处几乎与人撞个满怀!

抬头一看,却是范书。

范书奇怪地道:“水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儿?”

水红袖答非所问地道:“我要去找穆大哥……”

范书立即明白过来,他拦在水红袖身前道:“你怎可如此冲动?”

水红袖大声道:“你不救穆大哥,难道也不许我去救么?’ 范书以同样的声音道:“你以为凭你一个人的能力可救得了他么?何况,你去救他,有危险的却未必是他!”

“什么意思?”水红袖毫不示弱地与范书对视着。

范书道:“你应该明白今天的牧野静风已不再是从前的牧野静风,他连武帝祖诰前辈都能够伤害,何况是你!”

水红袖大声道:“你说谎!穆大哥永远也不会伤害我的!”

范书冷声道:“我相信你所说的,但你莫忘了天下并非只有你一人,何况,我并没有放弃救他,毕竟,我与他本是同为霸天十卫之一,而且他还曾助霸天城拒绝巫姬,平息朴笑的叛乱。”

水红袖终于慢慢平息了自己的情绪,不安地道:“穆大哥他被困于地下山庄中,究竟会不会有危险?”

范书道:“如果他胜了,自然没有危险,我已安排黄旗旗主荣华留在那儿,如果他败了,即便你即刻赶去也无济于事7。”

顿了顿,继续道:“我怎会不知你挂念他的安危?只是有些事情已不是人力所能左右的!”

其实水红袖也觉得范书的做法并没有错,但她对牧野静风的感情,是无法用语言抚平的。

当下,她道:“无论如何,我必须去见穆大哥!”

范书叹了一口气,道:“每次来霸天城,你总是会因为牧野静风而离开,然后又因为他而回到霸天城,若总是这般,只怕……”

水红袖心中一呆,道:“只怕什么?’ 范书模棱两可地道:“牧野静风身边的蒙姑娘可不会如你这般意气用事。”

“她……”水红袖眼圈一红,却又倔强地道:“她不过比我会用心计罢了。”

想到此时敏儿定与牧野静风生死相伴,水红袖心中顿时很不是滋味,她一赌气,竟道:“不错,我总是意气用事,又如何帮得了他!”

狠下心来,再也不去地下山庄,一转身,便向外走去,背向范书时,泪水已悄悄滑落!

范书摇了摇头,对秦月夜道:“水姑娘性格倔强,心直口快,倘有冒犯之处,还望能包涵一二。”

秦月夜心道:说她性格倔强倒是不假。口中道:

“水姑娘敢爱敢恨,倒也可爱。”

“素女门”弟子讲究有欲无情,所以很少会陷入情爱之中,如此一束,她们反倒能以一种“居高临下”般的感觉看待他人的情爱,很理智,也很清醒。

范书微微一笑,跨进几步,走至床榻边,道:“秦夫人可曾醒过来?”

秦月夜摇了摇头。

范书道:“牧野先生已清醒过来了,而且还能与我交谈,为何秦夫人却仍是不醒?”

他沉思道:“我已让人去寻找数位名医,想必快要到了吧。”

秦月夜刚要开口,只听得外面有人巷声道:“城主,诸位大夫已被请至临风阁。’ 范书喜道:“让他们稍等片刻,我这就便去。”

秦月夜虽觉师父是被夕苦内力所伤,请一些大夫来未必有用,但仍是对范书此举颇为感激。

当下范书便告辞而去。

没过多久,范书已带着六个风骨不凡的人来此,但见这六人个个脸有掩饰不住的傲然之气,显是平日倍受世人推崇的良医,不知不觉中养成了睥睨万物的神态,秦月夜心知世间有些本事的大夫都喜欢故作高深,见这六人模样,看来身手的确是有一些的。心中便不由升起希翼之情,只盼他们真能救回师父。

足足过了三个时辰,六位大夫才依次审视完毕。

范书这才上前,道:“诸位先生高见?”

六人相视一眼,沉默了片刻,最后一个白须过胸的老者缓缓地道:“这位夫人已无心跳脉搏,却又保有一丝气息,端得是罕见之症,依老朽之见,大约她已成了一个活死人’!”

乍闻“活死人”三字,秦月夜脸色惨变,几乎站立不稳。

范书也是一脸惊骇!半晌,范书方道:“在下曾听说‘活死人’乃医学奇症,因有症之人难辨生死,虽然有一缕气息,但永远也不会醒来,亦无知无觉,故称作‘活死人’,难道……难道秦夫人真的成了活死人?”

其他五名大夫都微微领首。

秦月夜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便向后倒去!

第四章 武学之圣

秦月夜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但并不是师父那张床而是一张要小一些,但也更雅致些的卧室中的床。

窗边有一人背手而立,正静静地望着窗外,从背影可以看出此人正是范书。

秦月夜一翻身,立即惊动了他,蓦然转身,向这边投过关切的目光——果然是范书。

秦月夜不习惯在男人面前卧躺着,伸手在身上一探,发现衣物仍是如初,便揭被而起,待落地时,才发现自己一双纤足已裸露在外。

她不由心中一动,暗道:是范城主为我脱去鞋子的么?正思忖间,范书已惊喜地道:“秦姑娘,你醒了?”

秦月夜歉然道:“又给你添麻烦了!”心中挂念师父,又道:“我师父她……”

范书愧疚地道:“秦夫人便在隔壁房中,可惜我再不能帮上什么忙,方才我所请来的都是这一带的名医,他们的话……大约是真的吧。”

最后的一句话,他像是不忍心说一般,犹豫了片刻,方说了出来。

秦月夜本已明白这一点,但话从范书口中说出,仍是让她心生绝望之情,泪水不知不觉中已滑过她的脸颊。

范书劝道:“事已至此,秦姑娘也不必过于伤心,虽然秦夫人未能醒过来,但往后未必就不能找到救治秦夫人的方法。”

秦月夜也听说过“活死人”这一说,知道被称作“活死人”的人从没有能够真正地活过来的,只能这么无声无息地躺着,直到真正地死去,范书所言不过是为了安慰自己罢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成为“活死人”比真正地死去,命运更为悲惨,因为真正地死去者,他的亲友只能经历有限的伤悲,时间久了,自是会渐渐地忘却,而“活死人”却会长时间地停留在生活中,也许一年,也许五年,也许十年……这对活着的人来说,心中的伤痛无疑会不时地被触动!

范书又道:“秦夫人曾说过她便是“素女门”门主,以她现在之状况,自然无法再掌管贵派事务了,人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秦姑娘应将此事及时告知同门。”

秦月夜经他一提醒,顿时明白过来,心道:不错,“素女门”门中姐妹对此事尚一无所知,我须得及时告之她们,一来也许她们会有可用之药以挽救师父,二来师父成为如此模样,自是需要有新门主代她之职。

想到这一点,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安,“素女门”是新建立的门派,根基极浅,之所以能在弱肉强食的武林中生存下来,是因为它远高中原武林,栖身于东海荒岛,而“素女门”的局面也多半是依赖巫秋水、秦楼两位门主心智与出类拔萃的武功,如今秦楼无法执掌“素女门”大权,“素女门”中虽有与秦楼辈份相同者,但其修为与秦楼相比却是相差甚远。

所以,舍却秦楼外,其他任何人都无法支撑“素女门”局面,先前之所以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是因为门中没有人会料到将“紊女心经”练至至高境界的秦楼会这么快便出事。

思来想去,秦月夜不由为“素女门”的前途忧心如焚!

“素女门”中人都知道秦楼将来有意把门主之位传给秦月夜。

秦月夜本是渔人之女,后来渔村遭海盗劫掠,秦楼恰好经过,救下了失去双亲的秦月夜,当时她年仅十岁,大约出于对当年收养了叶飞飞、叶孤星兄妹的那对渔人的感激,秦楼对身为渔人之女的秦月夜格外疼爱,将她的名字改为秦月夜,并将自己一套脱胎于“傲剑剑法”的武功传授给秦月夜。

秦月夜天资聪明,又得秦楼喜爱,所以“素女门”中人都已理所当然把她当作将来的门主。

但不知为何,秦楼却迟迟不愿把“素女心经”这一惊世武学悉数传给秦月夜,秦月夜所能学到的只是“素女门”中每一弟子都可以学的粗浅武学。

所以,秦月夜行走江湖,更多地倚重于她的剑法。

秦月夜怀疑师父是不愿让秦月夜因习练“素女心经”而变得“有欲无情”,虽然秦楼当年便为情所伤,但在内心深处,大约她仍是相信世间仍有真爱存在,她让秦月夜随她之姓,便有视她为女之意,秦楼自然不愿她成为无情之人。

但要想成为新任门主,就必须有过人之处,秦月夜虽有“傲剑剑法”,但与当年秦傲手中的傲剑剑法是绝对无法相提并论的,所以,秦楼才让秦月夜涉入江湖,寻找叶飞飞的下落。

只要找到叶飞飞,自是奇功一件,这样秦月夜才有服众之处,而且当时秦楼已知道叶飞飞一直是在江湖中,要找到她,并不是太困难。

秦楼把事情考虑得够周到了,但没想到今日秦月夜仍是身陷棘手之境。

但无论女p何这事也应该告诉同门姐妹,至于日后的事,则由同门商议而定,心意一决,便觉事不宜迟,当即站起身来,道:“我需得离开霸天城半日,这半日中还要烦劳范城主照看我师父。”

范书心知她是欲去将秦楼之事告诉同门,不由有些好奇地道:“素女门远在东海,半日之间,如何能将音讯传去?”

秦月夜道:“武林中人皆将我‘素女门’视作邪异门派,有一些手段自是外人所不知的。”

当下他立即召来四名女弟子,吩咐她们陪秦月夜同去,不料秦月夜却婉言谢绝了。

范书也不勉强。

秦月夜之所以没有让霸天城的人同去,倒不是对范书有所戒备,而是因为她将师父带到霸天城,与“素女门”门规有违,“素女门”两任门主巫秋水与秦楼都曾为情人所伤害,所以对男人有难消恨意,故“素女门”一向禁忌门中弟子与男子交往过多,秦月夜为了教师父性命,才不惜违背了门规,但此事如果被同门中人过早知道,只怕会节外生枝,倘若有霸天城的人与她同去,此事传到“素女门”门中,会招来更多非议。

范书目注着秦月夜消失在拐角处,这才收回目光,背着手,慢慢地来回踱了几步,终于停了下来,顺着一条长廊,向北走去。

他要去见牧野笛。

牧野苗的确已经醒过来了。

当范书走进他所在的房子里的时候,牧野静风正半躺在床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听见范书的脚步声,猛一抬头,见是范书,便忙起身,范书急忙上前几步,按住他的肩,道:“牧野先生不必拘礼,这是晚辈应该做的。”

牧野笛只好依旧半躺着,轻叹一声。

范书好言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牧野兄弟终能逢凶化吉,牧野先生伤得不轻,须得好生保重。”

牧野笛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沙哑,道:“我最担心的倒不是他的安危,而是担心他身中邪门手法,变得嗜杀凶残,野心勃勃,倘若他的性情再无法改变,我岂非也有一份罪孽,风儿的武功之高,已在我之上,倘若他要为恶江湖,岂不是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他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脸色却已变得苍白。

范书感动地道:“牧野先生此时最挂念的不是自己骨肉的性命,而是武林之安危,实在让晚辈敬佩!”

牧野笛苦笑了一声,道:“我又何尝不爱惜自己儿子?可命运注定他必须生为武学而生,死为武学而死,与其说他是我的儿子,倒不女,说他是武学之子。”

顿了顿,又道:“不知我让他走那样的路,对他来说,是不是一种残酷?为什么他不可以平凡而快乐地活着呢?”他的话已分不清是说给范书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范书心道:平凡又如何能快乐?至于说他是武学之子,哼,这是否有些夸大其词?他的武功虽高,但终有一日我会将他击毁的!

他却不知自己已误会了牧野笛的意思。

空灵子为了重振天下武学,方历时五十年,集天下武学而成“平天六术”,但他自知“平天六术”虽可谓是绝世武学,但离他所期望达到的至高之境仍有差距,可惜就在他欲求更高突破的时候,被夕苦等六位逆徒所害,下肢残废,再也无法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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