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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燕 歌 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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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关我的事。”他眼中的光芒异常幽暗,嗓音有些低沉暗哑,“尝起来味道会不对。” 
……什么?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出他话中的意思,他已经俯下脸,重重地吻上了我的唇。 
“……唔……”滚开!我拚命向后仰头,想摆脱他唇舌热烫的纠缠。全身的肌肉因愤怒而绷紧,腕间的铁链在激烈的挣扎下叮当作响。 
拓拔弘无视于我的怒气,好整以暇地低声轻笑,霸道的唇舌不依不饶地追过来,肆无忌惮地辗转掠夺。我竭力挣扎,但四肢被牢牢地束缚在刑架上,没有半分移动的机会。 
“果然有点血腥味。”过了良久,他才抬头放开我,意犹未尽地舔舔上唇。“味道尝起来没那么好了。” 
谁求你尝了?难道当我是糖果吗?居然还挑剔味道不对!当真岂有此理得很! 
“乘人之危。”我恨恨地瞪他。“别把我当成你戏侮的对象!” 
“这是我应得的报酬。”他扬眉,“你欠我一个人情,难道不应该谢谢我?” 
我眨眨眼,“谢什么?感谢你赏我一顿鞭子?” 
拓拔弘脸色一沉,仿佛被我这一句话激怒了。他抬起手,用力地按上我的左肋。 
……好痛!我闷哼一声,身体痉挛着剧烈颤抖,大颗的冷汗从额头滚滚滴落。 
左胸有两根肋骨断了。被拓拔弘用力一按,断骨的两端相互摩擦,痛彻心肺。那份尖锐刻骨的疼痛来得如此猛烈,我咬着牙,无力地闭上眼,几乎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这处伤,拓拔弘怎么会知道的?我吃力地大口喘息,忍不住有些意外地想。我已经掩饰得很好了,连近在咫尺的拓拔圭都没看出。如果他知道伤到了我,心里一定得意得很,大概是怎么也不会认输的吧? 
“我当然看得出你受了伤。可我还是判你赢了。”拓拔弘淡淡地道,“所以,现在你欠我一条命。” 
“本来就是我赢!”我抗议地反驳。 
“两败俱伤!” 
“是我先刺中他手腕的。” 
“兵刃脱手不一定算输。他伤得不重,而你却无力再战。只要我不喊停,最后输的人一定是你。” 
这算是什么无赖逻辑?!我气结。我们是比武,又不是拚个你死我活,难道非要砍下脑袋才算取胜?早知道不如砍了拓拔圭的脑袋算了。 
“你不是白天逸。”拓拔弘突然挑眉道,一脸指控我欺君罔上的不满表情。 
“我几时说过我是了?”我冤枉地反问。从头到尾,好象一直都是他一个人自说自话地认定我是吧? 
而且,到现在他才发现我不是白天逸?这个人的脑筋……是不是也太迟钝了一点?看来我对他的眼光和智慧未免估计得太高了。 
“那么,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对于这个问题,我只能以沉默作答。 
拓拔弘抬起我的脸,以深思的眼光细细研究我脸上的表情,仿佛想借此解读出我表相下面隐藏的真实身份。 
“一开始我确实以为你就是白天逸。毕竟,你与清宁公主的关系暧昧不明,引人疑窦,出现的时间又与白天逸的失踪相吻合,就连身无内力、武功平平这一点都完全一致。可是仔细观察,却发现你的气度清隽高华,雍容沉稳,虽然看上去体虚气促、弱不禁风,举手投足间仍显得从容不迫,俨然颇具大家风范,绝不是一介书生该有的样子。那时候,我就怀疑你不是他了。” 
呃……拓拔弘居然这么看得起我?我是不是应该说声谢谢?不过,照这样说来,我掩饰身份的努力根本是彻底失败了嘛…… 
可是……他既然早就看出不对,为什么不干脆来审问我,却一直将错就错地把我当成白天逸对待? 
“我存心激你、试探你,甚至故意把你当成情敌来恶整。可是不管把你逼到什么程度,你都硬是忍耐着不肯暴露身份。本来以你的一腔才气,满腹学识,要冒充白天逸也足可以乱真了,可惜你破解的那一局‘珍珑’,又让我对你的怀疑加深了几分。” 
珍珑?我怔了一下,回想起大婚次日与拓拔弘下的那一局残棋……原来那竟然不是他下的?可是我下的那几十手棋又没什么不对,他有什么可怀疑的? 
拓拔弘看出我眼中的疑惑,淡淡地开口解释。 
“那局‘珍珑’传自百年前兵法大家管蔡的‘玄机战谱’。那本战谱中并无半点兵法要诀,奇妙阵式,只画着七十二局复杂难解的‘珍珑’,听说个个非同一般,暗含兵家玄奥。如果谁能够尽数参透,便可以成为用兵如神、战无不胜的绝世名将……象这样一局‘珍珑’,大多数久经战阵的名将都未必能解得开。你居然在又困又累,饥寒交迫的情形下,就那么昏昏沉沉地信手解了,而且还破解得深通用兵之道。若不是最后我使了点花招,你几乎可以取得全胜。这样的本领,白天逸应该没有吧?” 
原来如此。 
到底还是上了他的当……可当时我困得昏头胀脑,能坚持着把棋下完就不错了,哪里还能注意到一局残棋里暗藏的玄机? 
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明明不是白天逸,也明明知道以情敌的身份落在我手上下场堪忧,却不肯把误会解释清楚,甚至还有意无意地误导我,想让我一直误会下去,这又是为了什么呢?”拓拔弘停了一下,才加重语气一字一句地说,“只能有一个原因——你的真实身份更加不可以让人知道,对不对?” 
…… 
惭愧惭愧,看来我并没有高估拓拔弘,反而是对他估计过低了…… 
“告诉我。”拓拔弘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不出声,垂下眼,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拓拔弘手上加劲,硬是迫得我仰脸与他对视。他的眼睛幽黑沉暗,深深地望进我的眼中,竟仿佛带着几分诚恳之色。 
诚恳?我一定是昏昏沉沉地看花了眼……类似这样的神情,又怎么可能出现在拓拔兄弟这种又骄傲、又狂妄、又自命不凡的王室贵族眼里? 
“是不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有什么厉害敌人,逼得你不得不隐藏身份?就算是,现在你已经到了我这里,以我在北燕的地位权势,你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吗?” 
我叹气不语。就是因为你,我才越发要隐瞒身份…… 
“你还想继续瞒着我?”拓拔弘嘴角一绷,眼中的怒火陡然闪亮,盯着我看了良久,最后渐渐转为冰冷。“看来我对你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是吗?我低头看看自己,有点好笑地问。“你把我弄成这样子,我还要感谢你手下留情吗?” 
他一言不发地瞪着我,突然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这么容易生气啊……亏我还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地高估了他,以为他半夜到访,是因为突然良心发现,要把我从刑架上放下来呢…… 
“真会挑时候处罚人,这天好象马上就要下雨的样子……”我看看拓拔弘离开的背影,再仰头打量一下天色,喃喃自语道。 
“啪”,话还没说完,一颗雨滴不偏不倚地掉到脸上。乌鸦嘴…… 
春寒料峭。二月的北燕比西秦的冬天还要寒冷。冰冷的雨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冻得我脸色青白,牙关打战,浑身上下都在颤抖。背后的伤口被雨水一泡,更加痛得入心入肺。 
这大概会是我有生以来最难熬的漫漫长夜…… 
有点后悔……早知如此,不如随口编一个故事骗骗拓拔弘了。兵不厌诈,反正以前在战场上,我也不是没骗过他,而且也赢得心安理得,愉快得很。 
真是自讨苦吃……在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之前,我苦笑地想。 



……好热…… 
我痛苦地辗转,感觉有一团炽烈的火焰包围了我,火舌肆意地噬咬着肌肤,带来足以令人疯狂的激烈痛楚。疼痛一波波无情地持续着,仿佛有千万支烧红的钢针戳刺着全身,永无休止。 
我的意识沉沉地陷入一片昏乱的迷蒙,分不出清醒与晕迷的界限。 
我不记得自己在雨中被吊了多久。在令人窒息的寒冷和痛苦中,我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好象……一直被锁在那里淋着雨,感官渐渐痛到麻木,只觉得冷。接着渐渐失去知觉,只记得雨仿佛下了很久…… 
中间好象有人来过,不止一个,不止一次。分不清是谁,眼前的视线一片空白。明明说话的声音就在耳边,可是缥缈得模糊难辨,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然后…… 
神智渐渐回到脑中,我轻轻动了一下,尖锐的痛楚再度袭来。我本能地挣扎,疼痛却变得更加激烈。无意识的呻吟从口中逸出,接着身体被有力的固定住,温暖的触感包围着全身,好象……很舒服的样子…… 
这是什么地方?我无力地睁开眼,看到头顶华丽床帐上精致的绣纹,颜色是我熟悉的明黄,皇家专属的颜色。 
是……回家了吗?我试图转头打量四周,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有什么温暖而坚硬的东西固定着我,让我以一种陌生的姿势半躺在……咦?我惊异地睁开眼,发觉自己身下的东西并不是床褥,而更象是一个人坚实的躯体。 
怎么会这样?我试着又轻轻动了一下,身上的疼痛立刻被再度唤醒。但我也清楚地感觉到,紧贴着自己背后的,是人的肌肤温暖光滑的触感。 
原来刚才那份舒适的温暖,就是来自两人的肌肤相贴……什么?肌肤相贴?!我瞪大眼,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上身是完全赤裸的。而我身下的那个人,好象……也是的…… 
意识到这一点,我不禁觉得有些尴尬,身体有一点轻微的僵硬。 
我轻轻挣扎,想要支撑着坐起身,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限制着不能动弹。 
“别乱动。”有人在耳边对我说,语气在安抚中带着轻微的责备。 
“谁?”我吃力地侧头转身,想看清身后说话的人。 
“说了叫你别乱动!好不容易才醒过来,你可不可以老实一点?” 
很熟悉的声音啊。我在记忆中搜索,然后…… 
“拓拔弘?!!!” 
可是,他对我好象从来都没有这么和气过。尤其是刚刚的那句话,语气虽然还是硬梆梆的,却仿佛带着些紧张焦虑过后的安心味道,几乎要给我一种温柔的错觉了。 
“嗯,怎么?” 
真的是他!我愕然一怔。好端端的,我怎么会跑到他床上来?再说他这样子抱住我干什么?我想推开他,却发现整个人象是被掏空了一样,浑身上下没半分力气,双臂更是酸软不堪,连抬都抬不起来。 
“喂……” 
“安静点,别挣了,反正你现在也没力气动。” 
他说的好象是真的。可是我好好的一个人,总不能老这样给人抱着吧? 
“放开我……” 
“不行。”他一口回绝。 
我皱眉。你说不行就不行?当我在是求你吗? 
不过,呃,以我现在的姿势,动作和有气无力的声音,好象跟求他也差不多了…… 
“为什么?”强权归强权,道理总要讲的吧? 
“你淋了雨,背上的鞭伤全都发炎了,躺着睡会压到伤口,痛得根本没一刻安稳。”拓拔弘淡淡地告诉我,“而你的肋骨断了两根,又不能俯卧,所以……” 
所以……所以就要劳烦信王殿下亲自动手抱着我?我怀疑地侧头斜睨他一眼。不会吧。拓拔弘几时变得这么好心了?怎么我吊在外面挨鞭子淋雨的时候又不见他善心大发地放我下来? 
拓拔弘看出我脸上的表情,不满地哼了一声,“君无戏言,怎么可以朝令夕改?” 
你现在好象还不是皇帝吧?我在心里嘀咕。真是个野心分子……再说不用你提醒,我也记得是你亲自下令惩罚我的。怎么,打了人一顿再给点甜头,以为我就会领你的情了? 
“又在腹诽我什么?”拓拔弘危险地低下头,在我耳边问。 
“没有,没有。”我连忙矢口否认。形势比人强的时候,傻瓜才会不识时务地硬顶着干呢。 
“哼,量你也不敢!你也不想想自己惹了多大的祸!” 
“嗯?” 
“赢了拓拔圭,你以为你很厉害是不是?” 
“没有……”就算我真的很厉害,那也是中毒以前的事情了…… 
“你以为你伤的人是谁?那是身份尊贵的英王殿下,父王最疼最宠爱的三皇子!” 
“唔。”那又怎么样?我还是西秦的……算了,不提也罢。 
“他一个堂堂的皇子,金尊玉贵,千金之体,寻常人谁敢动他一根头发?你居然敢一剑伤了他,而且还伤在他脸上,让人想瞒都瞒不住。我要不重重处罚你,你以为他会肯善罢干休?” 
拓拔弘跟我说这些干什么?现在的情形,他在上,我在下,可以说我的身家性命都握在他手里。只要他高兴,就算打死我也不会有人过问半句,用得着跟我解释这些吗? 
“哦……这么说来,我还得好好谢谢你了?” 
“你!……”拓拔弘眉毛一竖,好象要发火,却又勉强忍了下来,“就算我打你罚你又怎么样?谁叫你事事瞒着我,什么都不让我知道?如果三弟没逼你动手,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一身绝顶的武功。明明是我府里的人,却偏偏要跟我硬顶,骄傲倔强得比我这个主子还厉害!我已经很够容忍你了,可是你又怎么样?不管怎么问,到现在也不肯告诉我你是谁!” 
武功?我苦笑。我现在的这点功夫还值得一提吗?至于身份……我目光一黯,除非我希望西秦陷入战乱,否则只要有可能,大概是要隐瞒到我死的那一天了。 
“你是一定不肯说的了?” 
拓拔弘沉下脸,手上不自觉地加了几分力道,抓得我肩骨疼痛欲裂。 
“放手。”我皱眉挣了一下,理也不理他的怒气。不说又怎么样?高兴的话,再把我锁在外面打一顿好了,谁在乎? 
“别乱动。”他稍稍放松手劲,还是牢牢地制着我不肯放开。“老老实实地给我躺着,少乱挣扎,这几天你也折腾得够了。” 
我停下动作,很清醒地估计了一下形势,确定以我现在的力气,就算全使出来也别想拗过他一分半毫。 
好吧,你爱抱就随便抱好了,只要自己不嫌累就好。反正我又不是女人,没有什么可吃亏的…… 
我无所谓地打个呵欠,闭上眼,准备再好好睡上一觉。 
“还睡?!”拓拔弘拍拍我的脸,“有完没完?你都睡了三天了!” 
“唔……”我不肯睁眼,“再睡三天。好困……” 
他大怒。“你真以为我是一张床?!” 
当然不。我闭着眼睛,忍不住唇角轻扬。你比一张床,好象还要舒服了那么一点点…… 

 
 
 16:56:39   


 
   
 



第七章 

“江公子。” 
“……” 
“江公子!” 
“唔?” 
“吃药了。” 
“哦,谢谢。”我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仍靠在床头看着手里的书卷。 
“江公子,太医说这副药得趁热喝。” 
“知道了。放在桌上吧。”我随口答应着,对那碗不知又是什么名医特制的秘方妙药兴致缺缺,碰都懒得去碰。 
也许是因为体质的关系,我背上的伤好得很慢。好几天过去了,那些深陷入肌肤的鞭痕仍然红肿未消,痛楚难耐,真是枉费了信王府里的珍藏灵药。反正不管用,谁还高兴喝那些苦死人的东西啊?早晨的药我还放在桌上没有动过呢。 
“江公子,你老是这样不吃药,奴婢怎么跟王爷交待啊?”我好象弄得人家很为难,声音里都带点哭音了。 
“我吃不吃药关他什么事?你只要……咦?小珠?”我抬头一看,送药的丫鬟娇小玲珑,俏美可喜,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水光盈盈,居然是我熟识的小珠。想当初我刚进王府时,她和其它几名丫鬟常给我送东送西,诸多照应,我还没好好谢过她呢。 
“你干吗叫我江公子?不是一直叫我江逸的吗?”我诧异地问。“突然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来,过来坐,我好象很久都没见过你了。” 
小珠脸色一变,连连后退。“别别别,我只是个小小丫头,哪里敢跟公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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