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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霹雳异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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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势乍停,崎路人也旋即站定,并不作出任何防备。

这个人是罕见的高手,高手有高手的风范。既已出手失利而停下攻势,就不会再突施偷  ,因此,崎路人也没有必要再作出防备。

同时,崎路人所展现的,则是另一种高手的风范∶信任。巨木掩映中,走出一名汉子,随着他的脚步声渐近,天色也越冷了。

那人发色极黑,面色却极白,脸上没有任何喜怒哀乐之色,乍看之下,有如丧门之鬼,却有一种鬼魅所无的霸气,沉声说道∶

「把回生水交出来。」

崎路人道∶「原来朋友你叫我到巨书岩,就是为了辗转夺取回生水?」

那人并不回答,崎路人续道∶「你认为回生水在太黄君手中,就没有希望得到;在崎路人手中,反而易取吗」

「不,你与太黄君,不相上下。」  这个回答,倒出乎崎路人意料,那人抬手按抚着自己垂在肩上的束发,略一沉吟,才决定再多说出原因∶

「太黄君与我,有同道之义,找不能对他出手。」

「所以设下布局,叫我前往巨书岩?你又怎知太黄君会将回生水交给我保管?」

「他不愿为了回生水,与我结怨。你和素还真,都是他小日中保管回生水的人选。」

崎路人闻言,更确定太黄君是个心机深沉,老谋深算之人。因为,将这种想法传达这名  高手,坐视他引自己前往巨书岩,再交付回生水,目的就是要自己死在这名高手的冰锋箭之下。

而崎路人也算得出∶太黄君必定还有後着。几个心念电转,崎路人已想出应对之策,道∶

「你已与我交过手,应该知道未必夺得走回生水,还不罢手吗?」

「回生水势在必得,得罪了!」

那人言语甫毕,便要发招,崎路人连忙道∶

「且慢!」

霜意在手,却暂止不发。

「能让在下知道你要回生水的因由吗?」

那人冷峻的眉宇间,出现一股阴郁,旋被压抑住,厉声道∶

「回生水我要走了,何必废话!」

「在下不能胡里胡涂地将回生水给人,要说不说在你,你若要硬夺,崎路人奉陪!」

那人一听崎路人有赠水之意,脸上的严肃之气使缓和了不少,望走了崎路人,眼神渐趋温和,竟流露出一股暖意,与先前判若两人。片刻,才徐徐道∶

「在下六月飞霜,冰锋箭无形。崎路人,若我说出缘故,你真的肯将世上最後一滴回生水给我吗?」

崎路人哈哈一笑,道∶「回生水本来就是救人用的,咱们交个朋友如何?」

不料箭无形眉头又是一皱,道∶「不能。」

「为什麽不能?」崎路人奇道。

「因为你是天虎八将。」

崎路人一听,不由得心底一震,反问道∶「难道阁下是魔龙八奇?」

「不错,回生水的人情,我会报答你,但是我们万万不能成为朋友。」

箭无形冷漠的声音中,却出现了一丝惋惜。

崎路人洒然道∶「好吧!箭无形,你要回生水的原因,可以说了吧?」

箭无形颔首道∶「随我来。」

箭无形率先奔了出去,崎路人紧随在後,两人皆轻功绝顶,只见两道身影如雷,流窜倏忽,不多久,已消失在树林之中。

两人停步在终南山阴,树木苍郁,藤蔓盘蛄,十分潮湿冰冷。箭无形拨开几处花萝,露出山壁上的狭窄洞口,自已便走了进去。

崎路人跟随在後,狭隘的甬道内,宽度  容一人,触手所及的岩壁,都已结霜,冰得黏手。

两人的脚步声回荡在甬道之中,远方传来单调的滴答之声,更显凄冷。

前面出现一点幽玄的青光,箭无形的脚步声也轻了下来,像是怕吵醒了谁。

走出甬道,尽头赫然是一间冰室,头顶到脚下,尽是坚冰所结成,光线由洞外射入,由於甬道漫长,光线到达这个水洞,本来应该已经微弱得伸手不见五指才是,却因这里的天然形势,只要有一点点光芒,在千年冰霜一再反射之下,光线强度就会大增,竟亮得足以看清  事物。这种道理,生活在极寒之地的人都体会过,大雪无际之地,往往因光线反射太强,而使人产生「雪盲」现象,连夜晚也不能避免。

引起崎路人注意的,是冰洞中的一具透明棺。

明透如水的棺木内,躺着一名女子,容颜若生,轻轻闭上的眼皮还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晕红,睫长眉弯,肤色白致,是个楚楚动人的美女。

箭无形望着棺中王人,严峻的眼中,流露出的神色又是温柔、又是殷切,却更多痛苦。崎路人已明白了七八分,道∶

「她就是需要回生水的人吗?」

箭无形点了点头,眼光仍不移开,道∶「这数十年来,我寻遍所有珍贵名药,访尽名医,都无法使她活转,对我说一句话┅┅我已经四十年没听到它的声音了。」

崎路人细细端详那名女子,眉间呈现一股青气,虽然因为冰冻在此,而保存尸体不腐,但是长期血液淤塞不通,血气已渐渐消失,长此以往,再不施救,只怕也难保不成为一具枯  竭的乾尸。崎路人慨然取出回生水,道∶

「回生水给你吧!」

箭无形全身一震,声音竟激动得发起抖来∶「你┅┅你当真?」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已承诺过,就无反悔之理。」

箭无形感激不已,颤声道∶「崎路人,你┅┅」

「不必多言,拿去吧!」

箭无形的手心冒汗,紧紧地将回生水玉瓶握在手中,声音喜极,而带着一种哽咽之音∶

「彩绫有救了!」

便要掀开棺盖,崎路人忙道∶「且慢!」

箭无形停手,问道∶「恩公有何示教!」

「恩公不敢当。这位姑娘已冰封四十年,若乍然接触外界,恐怕弱质不能承担,有经脉贲张,导致七窍流血之虞,到时候将回天乏术!不如你先将真气缓缓注入棺中,先让她的身体血路回暖,再开棺服下回生水。」

箭无形「啊」地一声,道∶「人急无智,我孟浪了。恩公所言极是、极是!」

箭无形依崎路人之言,即地打坐,将真气先在体内流转一通,便按向棺侧,隔物传气,将真气慢慢注入尸体之内,起初真气如水滴断续,一点一点地传进那名女子体内,化开冻结的血液,待感觉出血已成液状,便加强真气,有如涓涓细流,灌入血脉之中,推动血液运行。

随着箭无形体内阳刚真气的注入,那名女子的双颊渐渐现出血色,更显得容包美艳,娇嫩欲滴,原本僵硬的唇角,也因血色充  实,而彷佛带着三分笑意。这种暂时性的起死回生,乃是硬生生地以高手的真气推动血气运行,一旦停止注入真气,血液又将凝止,而不再有生气。

崎路人道了声∶「够了。」

箭无形才推开棺盖,扶起棺中人已经恢复柔软的身体。当箭无形的手,触摸到那四十年来未曾碰触过的身体,触手所及的软玉温香,竟使得他心中一阵刺痛,四十年前的往事,一幕幕流过脑海,刹时间天旋地转,心痛欲裂,一滴眼泪情不自禁地滴落在彩绫的脸颊上。

箭无形强自压制心中激荡,低声道∶「彩绫,这四十年,苦了你了。」

尸体无所知觉,就算是四十年、四百年,也不会有任何悲喜,痛苦的应是在世之人,饱受思念折磨。崎路人看在眼里,暗自叹惜箭无形的情到痴处。

箭无形动作小心得像对待薄如蝉翼的玉琉璃一般,轻轻撬开朱唇,灌入回生水。冉运动真气,将回生水的功效推行到全身,待真气在她体内行走一遍,果然发觉有一股接近细不可察的气流,自动地流转了起来,箭无形喜出望外,才收回真气,大功告成。

箭无形轻放下女子的身躯,便倒地往崎路人拜去,道∶

「恩公你的恩德,我永世无法报答!」

崎路人快了一步,及时拉住箭无形,没让他双膝触地,道∶「哪里的话,回生水我得来容易,没出过什麽力,我受不起你这个大礼!」箭无形喜色难掩,只是不停地说道∶「彩绫有救了,彩绫有救了┅┅

眼见箭无形如此高兴,崎路人愧意难当,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告诉他∶「回生水是假的!」却硬生生忍了住。

崎路人早已料定∶太黄君不会把真的回生水给自己,之所以放出风声,只是要欺骗箭无形与自己结仇罢了!太黄君必已算准箭无形曾向崎路人讨取回生水,而以崎路人的作风,也会毫不迟疑地将回生水赠与箭无形。

但是,玉瓶内所盛的是剧毒,而不是回生水。

一旦箭无形的爱人服下这份剧毒,就真的永远无法回生了。到时候∶心碎欲狂的箭无形一定会认为崎路人心思奸毒,而再不给崎路人任何辩解的机会,抱着同归於尽之心逼杀崎路人。

太黄君的计谋之恶毒,令崎路人不寒而栗。崎路人不动声色地接受回生水,是心中早有将计就计的方法,要教太黄君的奸谋无法得逞。但是,崎路人自责的是就此害死一名无辜女子。

话也不能这麽说,箭无形的爱人,四十年前便已死去,此时只等於将毒药灌进尸体之中,不算杀人。或许真正被牺牲的人,是痴情约六月飞霜冰锋箭无形吧?

崎路人不由得暗暗想道∶「太黄君啊太黄君,你对同道犹能如此利用,玩弄於股掌之间,对其他的人还会有仁心可言吗?真是所谓「一叶知秋」啊!」

崎路人沉思之际,忽听得棺内传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箭无形一跃而起,冲到冰棺之旁,紧张得不敢出声。

彩绫低低「嘤」地一声,睁开了双眼。箭无形紧紧抓着冰棺边缘,颤声唤道∶你看看我。」

女子的眼神茫然,似乎神智尚未清醒,呆呆看了箭无形一会儿,才渐渐想起,「啊」地一声娇呼,道∶「箭郎,是你!你脸色怎麽如此苍白?你┅┅你瘦了好多!」

箭无形眼中几欲落下泪来,笑道∶「已经四十年了,你看我是不是已经老了?」

彩绫怔了一下,缓缓抬手,摸着箭无形的脸,道∶「┅┅我想起来了,当初我病重,药石罔效,你抱着我,说一定不让我死,我觉得很对不起你,无法在你身边陪着你┅┅」

往事虽已隔四十年,箭无形却依然像当初那样,热泪盈眶,接下去道∶「你那时叫我等十六年,说十六年後,一定投生再陪着我┅┅但是,我始终舍不得埋葬你,想不到一眨眼就过了四十年┅┅」

「这四十年,苦了你了。」

两人心有灵犀,所说的话竟完全一致,崎路人看在眼中,备感心酸。箭无形闻言,忍不住流下泪来,彩绫殷然一笑,抬手拭去箭无形的泪水。箭无形眼前由模糊转清晰,正要说话,却「咦口地一声惊呼,道∶

「彩绫!你┅┅你┅┅」

彩绫不解地望走了箭无形,陡觉耳中奇痒,伸手一探,触手湿冷,手掌中竟已是一滩黑臭的腥血。彩绫怔然作不得声,而更为惊惶的箭无形,所看见的却是他毕生所见,最可怕的一幕!

彩绫雪白细致的脸上,罩着一层墨一般的黑气,黑气越来越重,彩绫呆呆地看着手掌中的黑血,还不明白发生了何事,鼻中已滴落两滩同样浓稠的血,喉中一阵奇腥欲呕,一口血已涌了土来,顺着唇色滑下,双眼一黑,什麽也看不见,浓浓的腥味扑鼻,自双眼滑下两道黑血,五官不停地流着黑血,箭无形早已骇然,  脑中一片空白。

彩绫慌得伸手乱抓,箭无形连忙握住它的手,唤道∶

「彩绫!彩绫!我在这里!」

彩绫紧紧抓着箭无形的手,紧得指甲  进了箭无形的内中,口中「荷、荷」作声,吐出的却只有血,没有一个清楚的字,身体一阵抽搐,便不动了。

箭无形呆若木鸡,看着爱人的尸体,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许久,才发着抖,拭着彩绫被污血所掩的娇颜。然而污血抹去後,肌肤仍深黑如墨,可见毒性之强,渗肌透骨。

箭无形的声音乾哑,一字一字,清晰地道∶

「崎路人,你骗我!」

箭无形眼中满是红丝,抬起手来,嗤嗤数声,一连射出数只冰锋箭,崎路人连忙移星换斗,闪过攻击,箭无形暴喝一声,头上的坚冰刷刷震落,随着箭无形挥袖抬手,坚冰都成了锐利无比的暗器,纷纷向崎路人攻去!崎路人挥动手中布袋,扫飞冰箭,叮叮之声急如密鼓,一个攻势不停,一个不敢大意,却招招退让,一时之间洞内已一地的冰珠锐刺,崎路人边抵挡,边道∶

「箭无形,不可再碎冰成箭!这冰洞怏坍下了,你我都会被活埋!」

「到黄泉为彩绫抵命吧!」箭无形厉声道,身子一闪,消失不见。

崎路人一惊,箭无形施展的,是不轻易示人的绝学隐身术,表示第二波的攻势将更加危险。箭无形已知崎路人深不可测,硬战未必有胜算,便以隐身术配合冰锋箭,教崎路人无法看见自己由何处发招。

崎路人闭目凝神,辨识声音的来处。

若是在外面,可藉由寒气和声音,分辨无形冰锋箭的来势。但此地已冰冷奇寒,无法特别察觉出冰锋箭的寒意,在胜算上,又减低了几分。

右边!崎路人大袖一挥,锵铛数声,打飞了几只冰锋箭。箭无形现身,掌风扑面,崎路人不敢硬接,忽左忽右,尽以布袋  挡住变化万千的招式,眼前一花,箭无形又消失不见了。

崎路人一面全神戒备,一面道∶

「箭无形,我不是你所想像的卑鄙之徒!你我都中了太黄君的借刀杀人之计,不要被他利用了!」

正面!崎路人一矮头,及时闪过右边射来的数只冰锋箭,却啊地一声,右脚已中了一掌,扑地生倒,及时腰板後仰,箭无形一招直袭天灵贴胸掠过,凶险已极。

箭无形身子一纵,飞上半空,双脚聚气,竟当头向崎路人踹来,崎路人几下翻滚,闪避过这威势万钧的一招,却撞上了冰棺,棺中之尸被这一震之力荡了一下,发出「嗯」地一声。

「彩绫!」

箭无形以为爱人复生,疯了似地扑向冰棺,倒在地上的崎路人大叫∶

「闪开!

抬手抓住箭无形双足足踝,大力将他甩开,弹跃而起,正好尸  首「噗」地吐出一大口血,尽数喷在崎路人脸上,崎路人闻到腥臭莫名的味道,虽有雄浑的功力,也差点把持不定,就要晕眩过去。

这一下变生突然,几番攻杀崎路人的箭无形也看得呆了。

崎路人踉跄倒退,喃喃道∶

「好厉害的回光返照,人黄君,你时间算得很准┅┅」

箭无形怔怔道∶「为什麽┅┅为什麽是人黄君┅┅?」

崎路人苦笑道∶「太黄君知道你要回生水,不给怕你与他反目成仇,给的话又心有不舍

「太黄君与我,是道友,我┅┅我不可能向他强取,他┅┅」

「不错,如果太黄君自己服下回生水,你的爱人回生无望。  你明知这一点,却还能守住义气,不向太黄君强夺,所以,我崎路人想交你这个朋友┅┅」崎路人胸腹一阵剧痛,知道毒性正在蔓延,强自以真气压下毒性,深吸了几口气,才续道∶「太黄君视我为眼中钉,正好,藉你之手杀我┅┅」

箭无形又是悲伤,又是愤恨,道∶「为什麽他要这麽做?只要他肯将回生水给我,我什麽都愿意替他做!」

「太黄君不愿失去回生水,但是计划必须进行,所以,才以毒水谎称是回生水,交给了我┅┅我一时不察,反而害了彩绫姑娘,啊┅┅」

崎路人几欲晕倒,强自撑着,道∶「他的计谋周全,由我只能翻六页巨书,判断我与你对招,只能支持一对时,等你杀了我,尸体也正好迥光返照,你情急之下,一定会趋前观视,而中了毒液┅┅这,是完全的灭口之计啊!┅┅.只是他想不到,我┅┅也留了一手,区区六页巨书,我还不放在眼里,所以,与你战到这个时辰┅┅」

崎路人的声音,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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