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清穿日子-第8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淑宁带着弟弟先向母亲请了安,又去拜见叔伯婶母。那拉氏问候了几句他们地身体健康,便问怎么不见刘姨娘母子。淑宁顿了顿,恭敬道:“刘姨娘不慎感染了风寒,大夫说最好不要再受风,所以便留在别院过年。小宝弟弟也留下来照顾母亲。不过侄女儿已经安排好人照顾她们母子了,想来不会有事地。”她紧了紧拉着弟弟的手,贤宁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
佟氏在一旁笑道:“刘姨娘一向身体不太康健,大概是入了冬地关系。养养就好了,大嫂子不必为她担心。”
那拉氏道:“你别怪我多事,我只是觉得,这是她头一回在咱们家里过年,也该拜拜祖宗才是。不过既然她生病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佟氏淡淡笑道:“拜祖宗她是不敢的,倒是该向族中的长辈们敬敬茶。不过我早已吩咐下去了,到了祭祀那天,便让她在别院那头摆香案,掐好时辰磕个头,也算是全了礼。”
那拉氏笑了笑,不再说这件事了。
等回到槐院,母女二人达成了共识,便对其他人宣布,小刘氏如今感染了风寒,所以不能回京,但应当分给她的东西,都要及时送到别院去。当下便安排了马三儿承担这个任务。
等众人退下后,淑宁细细把这几日的事务安排报告了母亲,佟氏微微点了点头,交待了几句,便让她下去休息。然后叫人带了小儿子过来,和他说话。
重新回到伯爵府,淑宁有一种束缚的感觉。就像从前每次从外地回京时都会有的感觉一样,这次还更鲜明了。难道是之前的日子过得太舒心地缘故?她叹了一口气,便躺到床上休息了,听母亲刚才的口气,明天开始还有得忙呢。
果然,第二天一早。三位太太就坐在荣庆堂上共同理事,李氏与喜塔腊氏都在旁边陪着,婉宁淑宁也要列席,甚至还要表达自己的意见。
婉宁对家务管理不太有兴趣,她一见淑宁,便打了招呼,说:“好多天不见了,昨儿就回来了吧?怎么不来找我玩?”淑宁应付几句,她还道:“我听说你们家地别院里还有个大花园。里面很漂亮,是真的吗?”
淑宁说:“园子是有地,说大嘛。也不算大,不过也不小了。只是如今是冬天。没什么好看的。我也只逛过两回罢了。”
婉宁觉得有些扫兴:“我还以为很漂亮呢,正打算什么时候过去玩玩。”淑宁眼珠子一转。便道:“其实那里的树很多,春天时叶子绿了,应该会很好看吧?虽然那里的屋子没有府里花园的好看,但作为山居还算不错。”她望了佟氏一眼,佟氏心领神会,便笑道:“几间屋子还是有地,二丫头若有兴趣,便到我们那里住几天吧?横竖坐了马车,也不过大半天路程而已。”
婉宁一听,倒有些打退堂鼓了。居然要坐这么久的马车,去看一个小花园,里头只有很多树和几间屋子?不过能出门的话,再无趣的地方也比困在家里强。
那拉氏对女儿道:“现在天太冷了,还是别去那么远吧。况且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等学会了再出门不迟。”婉宁犹豫一下,勉强应了。
接下来的商议过程,淑宁是听得很有味道,看得出,那拉氏治家本事是不错的,沈氏要差一点,但佟氏是最好的,只是她态度谦和,并没有在妯娌中争出头的意思,三个人相处得还不错。
婉宁很无聊。除了装饰与饮食方面,她基本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有地提议虽然听着不错,但仔细一想,却往往花费太多。当论及新年祭祀时的人员安排时,她还提出某二十人做什么事、另二十人又做什么事等安排,但府里根本不可能拨出那么多人手。那拉氏驳回的时候,她便泄了气,索性不再开口。
相比之下,佟氏每次问及淑宁,都能得到比较有用地意见,就算没有采用,淑宁也没有生气。沈氏夸了淑宁几句,还边夸边瞥了婉宁一眼。佟氏淡淡一笑,很谦虚地说:“小孩子懂得什么,还差得远呢,你别宠坏了她”。不过她能问女儿的时候还是会问,也会接受当中有用地建议,闹到后来,那拉氏都叹了口气,捧了她几句“教女有方”。
别看佟氏一脸谦逊地样子,淑宁其实早就发现了,老妈现在很得意,瞧她那稍有些弯的眼角,还有嘴边若有若无地弧度,还有常常整理右边发簪的手。噫,老妈,不要做得太明显啦!
事情告一段落后,便是太太奶奶们的闲聊时间。婉宁匆匆行了礼,拉上淑宁就跑。来到花园,她有些碎碎念地道:“闷死了,真不明白,很简单的一件小事,她们还翻过来翻过去地商量半天。祭祀时请族人来,本就有些多余了,直接摆几桌酒席请他们吃就行,干嘛还要想某个人坐哪里,某两个人不能坐在一起。还有过年时的菜色,鸡鸭鱼肉、山珍海味一起上就是了,过年不就是那样吗?以前都是这么过的,她们还商量什么啊……”
淑宁听了一头黑线,婉宁似乎忘了,她说的“她们”里头,还有自己的老娘呢。而且过年虽然年年都差不多,但央视春晚尚且年年折腾,何况伯爵府这个新年本就与往年大不一样?
不过她不打算去跟婉宁吵,只是谈起别的话题,问问芳宁的近况,以及对方近日学的功课之类的,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摆脱这个人,回自家院子去。
谈起近日母亲要自己学的东西,婉宁就气不打一处来:“额娘总要我学什么管理家务,这种事要学来做什么?难道我不会吗?我前几年就开始帮着管生意了,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我才没再管的。更何况,管家是拿来做什么的?直接叫他们去做就行了啊。”
她说完,就伸出十个手指头给淑宁看:“她还要我练针线,你瞧瞧,我十个手指头都受伤了。”淑宁看着,果然有不少针眼,只好安慰她道:“人人都是这样的,我当年学的时候,也常常会伤着自己,习惯了就好了。“哼,其实原本我没那么辛苦的。”婉宁放下手,瞄了淑宁一眼,“因为你什么都会,所以我额娘才会要我学那么多。好妹妹,你偶尔也表现得笨一些嘛,像刚才,你可以别表现得那么聪明啊。”
淑宁黑线: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啊。她淡淡地道:“额娘问了,我自然是要答的。其实我已经很笨了,许多事都不懂,总是被额娘驳回。”
婉宁张口欲言,淑宁忙装作想起什么事一样,拍了一下脑袋:“差点忘了,我还要回去做完额娘的新抹额呢,二姐姐要不要一起去做针线?”
婉宁连忙推了,找了个借口走人。淑宁这才悠悠闲地走回槐院去。
(对不起,今天又晚了,因为要加班,实在是赶不及…
一二零、征兆
虽然觉得很有面子,但顾及到那拉氏的感受,佟氏还是稍稍收敛了些,不再显摆女儿的本事,在一起理事时,虽然还是会偶尔问问女儿的意思,但基本上都是以妯娌三人的意见为准。
淑宁这些天都听从佟氏的吩咐,多听多看,少说话。看了这三位太太的理家过程,她还真学了不少东西。虽然平时有佟氏教导,但一个三四十口人的“小户”人家,和几百口人的大府比起来,事情当然没那么复杂,而且,如果把平时的家务管理比作现代企业管理中的行政、人事和后勤工作的话,过年前后的家务,则更多的是公关了。
这恰好是淑宁很不擅长的地方。以前听母亲管家,过年过节时给朋友或父亲的上司同僚送礼,其实都是小意思。这大家族进行公关活动,不但要注意不同品级、爵位、交情、关系的人家要送不同的礼,还要注意收礼的人之间的关系。比如某某国公家妻弱妾强,送礼时既要叫那个妾满意,但又要不能越过正妻去;再比如某两位大人与晋保关系差不多,但互相之间却有矛盾,给他们两家的礼绝不能让两人觉得厚此薄彼。诸如此类。
淑宁觉得这太让人头痛了,她哪里记得住这么多户人家的情况,所以只能呆坐着,看总管吴新登很厉害地背着京中各府第的情况。她算是明白了,以前看着这位管家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本事,其实本事大着呢,果然能坐上这种重要位置的人,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啊。
佟氏大概也看出女儿不懂这些东西,皱了皱眉。想到她年纪还小呢,便不再勉强,让她先退下了。淑宁暗暗松了一口气。行过礼退了下来。
婉宁则是昨天就跑了,那拉氏见她实在帮不上忙。也爽快地放人。
淑宁正要回院里去,拐上小路前,想了想,便转到竹院去了。她在回来后的第二天便去看过芳宁,对方也很欢喜地接待了她。只是这些天她都发现芳宁似乎有心事,常常说着话就开始发呆,问她怎么了,也只说没事。
但淑宁怎会看不出大堂姐有烦恼?只是陈姨娘虽然又病了,但已经好了许多,芳宁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不过既然对方不愿意说,她也不去逼问,只是有时间便去陪着说说话,也好让芳宁宽宽心。
快要走到竹院地时候。她发现有几个丫头躲在树丛后说悄悄话,似乎是芳宁的丫头在跟别人提起自家姑娘的心事,她心中一动。便坐在路旁地石椅上歇脚,旁边的一丛灌木遮住了她地身影。那些丫头就没发现。
听着听着。淑宁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十一月底的时候,二堂嫂喜塔腊氏的娘家人来做客。曾经提到她家一个亲戚有意要续娶一房妻室,打听得芳宁的事情,知道姑娘实际上是清白的,人品也好,便想探探伯爵府地口风,若是愿意,一满了孝就来提亲。
芳宁快要十七岁了,正是出嫁的时候,等守完孝,年纪就太大了,如果能早日订下来,当然是好的。不过那拉氏考虑到她不是自己亲生,总得问过晋保的意思,便找话岔了过去,想着先告诉丈夫,派人去打探一下对方的情况再说。
谁知打听的结果却不太好。那个本是喜塔腊家一位姑奶奶的儿子,姓舒穆禄,已有二十七八岁了,虽是大家子弟,却因父亲早逝,家道大不如前。母亲典当了陪嫁首饰,才为他谋了一个内阁典籍的小职位(七品),只是这人胸无大志,又不会钻营,五六年了也没往上升一级。
他原来娶过一房妻子,倒也门当户对,而且颇有几分姿色,只是人泼辣些。见丈夫没出息,便总是骂他,连婆婆都不放在眼里,闹得家里不得安生。后来这老婆的娘家哥哥升了四品,便不知从哪里找了些人来闹,逼妹夫休妻。吵了几个月,最后还是母亲发了话,让那男人写了休书。
这前妻过了三个月,便嫁了一个地方大员做填房,出嫁当天还特地坐了花轿,敲锣打鼓地从前夫门前经过。街坊邻居都说她做得太过,那男人却反而劝别人不要说她坏话,人人都道他是个软蛋,被个女人欺负到头上,连屁也不放一个。
那拉氏知道这些后,眉头大皱。虽说对方脾气挺好,芳宁如果真嫁过去,不会受气,只是这人官职也太低了,性子又太软,家境更是不好,除了门第,还真没有哪样配得上伯爵府地千金。不过想到芳宁很难嫁入好人家,那拉氏也不知该怎么办,于是便问晋保的意思。
晋保倒没什么,只是觉得对方官位低了些,两夫妻商量过后,决定先观望一段时间再说,毕竟还在孝中。
这本是夫妻二人私底下的盘算,也不知道是哪个丫头婆子多嘴,将有人来提亲地事透露给了陈姨娘,结果陈姨娘一听说是个又没前途又没用年纪又大的男人,立时昏了过去,醒来后便到那拉氏面前大哭,求她不要把自己地女儿嫁入那样地人家,还跪下磕了好几个响头。那拉氏气得大骂多嘴的丫环婆子,然后安慰陈姨娘说绝不会将芳宁胡乱许人。
婉宁听说后,也是大力反对地,她还从二堂嫂处打听了许多不利于那人的消息。那拉氏见有那么多人反对,便在亲家再来作客时,推说家中还在守孝,不想提这些,才把事情推脱了过去。只是她说话极小心,顺宁刚刚得到岳家帮忙,在武备院得了个职位,年后就上任了,现在万万不可得罪了他们家。
听说那位喜塔腊氏的姑奶奶对这结果有些失望,只好再另找个性情温和的儿媳人选了。
芳宁早就听说这些事了,只是不好开口多问。陈姨娘本已病好得差不多,这一闹又复发,芳宁忙着照顾母亲。又要担心自己的婚事,常常闷闷不乐。
淑宁听说后,叹了一口气。倒惊动了树丛后的丫环们。她装作若无其事地道:“鞋子有些窄了,才走了几步。就觉得累了。大姐姐可在家?我正要找她说些闲话。”
那几个丫头嚅嚅地说芳宁在,淑宁便笑笑地往院里去。
芳宁地确在屋里,只是婉宁也在。她最近常来看姐姐,大概知道范锦春与芳宁是不可能的了,也没有再提起。只是经过之前的事,她真正知道了大姐婚事地难处,家世太差的不甘心,家世太好地却又不会娶,所以便另找办法,叫俏云拿钱收买出门的小厮,去打听中等贵族人家不在京中的子弟。
最近接近年关,许多人家的子弟都会回京过年,正好让婉宁得了机会。知道了许多年青男子的事情。她把这些事说给陈姨娘和芳宁听,芳宁倒没什么,陈姨娘则听得十分欢喜。只是她还病着。精神不好,没法说太久地话。所以婉宁说话的对象。通常都是芳宁。
芳宁听得有些坐立不安,淑宁见她难受。便寻机把话题岔开了去,七拐八转地,绕到了女红针线上来。芳宁其实并不擅长做针线,只是比婉宁要好得多,一听淑宁的话头,便知她是为自己解围,忙拿出自己的针线篮附和着。
婉宁这次倒是没逃开,还有些得意地叫丫环取了她最近的作品来。淑宁一看,原来她用各色彩色布料剪成不同的形状,拼成图案后再用针线锁边,似乎是现代八十年代时流行过一阵子的做法。
这些东西做得的确比较漂亮,加上婉宁又缀了各种绸带花边,整件针线活看起来很能见人了,只是有些取巧,不过婉宁本人倒是很自豪。
淑宁夸了几句,还提了建议:“那年我头一次回京,送了二姐姐一个抱枕的,二姐姐不是说上头地刺绣是法兰西国宫廷的做法么?姐姐既然知道,为何不试着多做做?”她已经有相当长时间没做过缎带绣了,知道的人也不多,想来这种华丽丽地绣法,应该可以在女红方面对婉宁有所助益吧?毕竟女红不是短时间内可以速成的东西。婉宁眼睛一亮:“你提醒我了,反正有那么多丝带,正可以用上啊。我这就去试,包管做得比你地漂亮。”
芳宁抬头望了她一眼,又瞧瞧淑宁,见淑宁没什么不满地意思,便沉默着低头吃茶。
淑宁倒没什么想法,就算婉宁做出了缎带绣,在女红方面的造诣还是比不上自己,但她若是继续那么瘪脚,自己也很看不过眼啊。我是祭祀当天地分割线
举行祭祀那天,有许多亲戚族人前来。大房、三房与四房三对夫妻都忙着招呼客人,忙个不亦乐乎。
晋保早就派人给兴保一家送信了,催了两三回后,兴保终于确定了过来的日子。他们会在伯爵府住几天,仍旧住在桃院。这个院子自他们一家搬走后,本是安排给庆宁和他的妻妾儿女住的,但要年后才搬进来,所以现在还空着。
兴保带着家人到达了伯爵府,身上却是穿着从五品的官服。张保与容保站在门前迎接,见了都有些惊诧,再看后头下车的女眷,索绰罗氏虽是穿着深蓝色的衣裳,却穿戴华贵,满头都是精致的银首饰;连媛宁穿的白色旗袍,袖口与下摆都缀满了刺绣;再看那些小妾丫环什么的,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家有钱似的。
张保与容保对望一眼,都略略皱了眉,不过很快要重新挂上笑脸,把兄长一家迎进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