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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世界三部曲之一国色-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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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你用飞剑刺死的那个想逃离你的部队,到乌溪小镇上游的山寨里去,和中药世家的小船工儿子一起开荒种地,过平静日子的佘三娘……”
  “娘的!”石达开挥刀舞剑,吼声更响,“那个时候,民不聊生,烽火连天,要想去过平静日子,开荒种地,现实么?再说,平静的日子从哪里来?难道就像你一样,醉鬼一样,小偷一样,病汉一样,思来想去,想这想那,这种日子就会到来么?”
  我深深低下头。
  我觉得石达开毕竟还算是一个男人,还不是一个赳赳武夫,难道世界上的战争,都是为这种男人而设?难道人类的和平,都靠这样的男人手握长剑去获取?
  那我们还是不要这样的战争,不要这样的男人了吧!
  那么,我和石达开又该去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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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历史的河边上,望着汹涌滔滔的大渡河水,我不知不觉地向他走去。似乎想和他紧紧拥抱。但是,我看到他岩石一样坚硬的脸庞,现出了一阵深深的痛苦,紧锁浓黑的竖眉,眼眶里似乎含着泪。
  我慢慢走近石达开身旁,轻声地对他说:
  “哦,对了,你还记得佘三娘青丝般的头发,和刘王娘、吴三妹等等和你不满三个月的小儿子投河之后,在大渡河老鸦漩的激流中,翻起来的屁股石么?老鸦漩悬崖下面涌动着的,真像他们粉嫩白嫩的屁股……”
  身材高大的石达开,突然困兽犹斗似的在大渡河边“啊啊”叫着,奔突急走大叫:
  “怎么不想她们,你叫我怎么不想她们?她们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儿子啊!”
  突然,他仰天长啸:“当和尚去,老子当和尚去了啊!我不该有女人,不该有儿子,是我害了她们,害了她们——”
  啸毕,石达开把手中的长剑扬在空中,一道金色的闪电,在万里长空和汹涌滔滔的大渡河上,划出一道金色的火焰。然后,像一只飞鸟,像一缕轻纱,像一段金色的绸缎,“唰”的一声,从空中划过,栽进汹涌的河水中,顿时,河面上,大雨如注。倾盆大雨中,有白花花的鱼,像乌云,像棉团,像宝石,像白玉,翻滚,翻滚,玉的云团,鱼的肚皮,鱼的背脊,有刘王娘、吴三妹、佘三娘……玉石般的脸庞,棉团样的酥胸,和她不满三个月的儿子白嫩粉嫩的屁股翻起来,涌起来,漾起来。接着,一大片白花花的鲢鱼,一大片白花花的屁股,浑圆的,结实的,颤颤的,鱼肚白的,靛蓝的,桃花瓣,梨花瓣,玉兰花,胭脂花一样粉嫩白嫩的屁股,交替着在大渡河水中,涌动,翻滚,翻滚,涌动……直到某一天,我和娜木措、伊嘎,在他们大渡河边山寨的度假村“大渡园”鱼池里,捞起那条五六斤重的鲢鱼,从鲢鱼的鱼腹和鱼头两腮之间,剖出了那把象征“翼王剑”的鱼骨。并且,还和他们一起,在梨花春雨中,来到老鸦漩石儿山金黄的亭子上面,望着像一锅沸腾的水一样,暗流涌动、激流汹涌的大渡河水,以及老鸦漩边,那一片片、一汪汪,被千百年来的激流冲刷得浑圆溜光的屁股石。
  
屁股石(15)
这就是一种悲剧与宿命的……源头,和她们神灵般的再现。
  在激流涌动的生命大河边,在云卷云舒的历史大幕后,我看到他们的身影飘飘而来,歪脖子红军大姐曹桂清,红军连长郭树槐,扎羊角辫的红军女护士田翠花,战死在异国他乡的“乌溪土匪”廖佐煌,我的父亲小瘦狗刘正坤那架英雄的老风车,还有柳如风,柳水英,柳水灵,易仲天和老商,莫尚和易安,郎天裁镇长和蓝一号,以及刚强,和正在接受审判的吕六号。历史终究是历史,生命还要继续。生命像自然,像春天,像鲜花,像大地。美的滋生与幻灭,构成了人世的色彩与斑斓。谁怎样使她们滋生?谁怎样使她们毁灭?滋生使她们更快毁灭,或者,毁灭将迎来更快更繁茂的滋生?!毕竟,那是我们梦寐以求的美!我们拼尽一生,也很难和她瞬间相遇。遇到之后,我们究竟该珍爱她,还是毁灭她?这种种古老而全新的生命难题,交织在我心中,构成永远画不完的《国色某号》系列生命图谱和精神图谱。这就是我的世界!我的模特!在我和世界之间,在我和模特之间,在世界、模特和我的作品之间,所有的联系传达表现,以及它包含的全部奥秘及其答案,全在其中。无论这个模特,是肥臀的吴三妹,丰乳的刘王娘,准鼻的王瑁黧,丹凤眼的王佳苇,还是田翠花的羊角辫,娜木措头上的五色草,柳莎莎发际上的紫星星。
  望着她们如此浑圆溜光的屁股石,我们心中的圣汤在哪里?
  
圣汤(1)
金碧辉煌的高原小城,坐落在神秘的山谷中。一年四季,氤氲着神奇的幻想与畅想。小城中心地带,宽阔的广场上,曾跳过五颜六色的锅庄。藏式风格的建筑,神秘典雅。装饰着红黄绿白神秘夸张的宗教图案。那是上午,空中飘着微微雪雨。我拖着沉沉的旅行箱,在广场上悠悠而行。偶见飞雪,渲染出满眼的旗幡经幡,飞雪中涌动着藏族彝族男女老少的身影,似乎是一片斑斓的云霞。斑斓云霞中,玉石栏杆旁,一条乳白色的激流穿城而过。我丢开旅行箱,踏着彩云,缓缓靠近白玉栏杆。远远的,感到一丝逼人的寒意,向我袭来。整个身心,瞬间沐浴在乳白的流水中。靠近栏杆一看,流水并不乳白,而泛着淡青。激流拥着朵朵浪花,欢快地流淌。浪花雪白晶莹,汇成一匹展动的绿绸,潇潇洒洒,在蓝天下奔流。水边,白色的栏杆和石阶上面,一个轻盈的少女,在浣洗绸缎和轻纱。轻纱从她金红粉黄的衣摆下缓缓淌出。姑娘的头上,扎了无数条细小的辫子,辫丛中隐隐现出她那张平静的脸庞。她的辫子和衣摆,差不多接近了淡青色的流水。流水映照着她的眼眸,灵动而圣洁。
  这就是圣汤,来自晶莹透明的雪山顶上的泉水。
  经历了那一场剧烈的风暴,蓝一号、吕六号双双垮台,或者已经靠边站。郎天裁镇长也远走他乡。乌溪小镇女儿山红色旅游文化风景区,在安着心脏起搏器的转业军人刚强的带领下,当然也得到上级主管部门的有力支持,继续向着健康繁荣的方向发展。
  值得欣慰,值得欣慰啊!我们的生活,洗尽阴霾,终究出现的依然是九九艳阳天!
  大渡河边。老鸦漩旁的石儿山,矗立在冬日的阳光下。
  我和娜木措站在高高的悬崖上,把那把宝剑,那把石达开留下来的“翼王剑”,扔进滔滔河水中。
  我想,就在那个冬日,就在冬日下的大渡河边,就在莫西小镇山寨木楼,或白雪皑皑的冰川峡谷中,我和娜木措终于拥在一起。我轻轻捧起……一头小鹿,她的头,她的脸,她那软软的身躯,累了,坐下,那是我和她,坐在山寨木楼火塘边,坐在草原白云蓝天下,靠在她身旁,慢慢地、仔细地、小心翼翼地,像她奶奶罗乌支当年一样,用丝线绒线,把她那头乌云般的长发,扎成一束束、一缕缕、一绺绺五彩斑斓的小辫子。音乐响起,雪山晶莹,草原菁菁。我们手牵着手,唱着跳着。我望着她那灵动的身姿,阳光中起舞,云彩下旋转。她那丛斑斓的五色草,像瀑布飞泻,像彩云翩跹。我们从云彩中走来,我们从草原中走来。我们来到在清泉荡漾的女儿河边,我们身贴身、心贴心地拥在一起,消融,融化。我们深深地长久地吮吸着清冽的甘霖,一口两口,一滴两滴,从晶莹的雪山顶上流下来的生命之源。我们沐浴在晶莹纯洁的圣汤之中,扭动卷动着生命的潮水。
  当然,这也许是一种想象,或者幻想。
  后来,画家柳偃子,在大渡河边,正要把“翼王剑”扔进河水,娜木措果断地阻止了我。她说,你不必像石达开一样负气赌气。不就是一把宝剑么?错误不在宝剑,而在于人!还是带在身上吧。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得着的地方。我的娜木措啊!你真是一个哲学家!柳偃子大吼一声,又像石达开一样,大渡河边暴跳如雷,昏倒在地,清醒过来,居然,带着娜木措,上了黄土高原、雪域高原、青藏高原、新疆雪山昆仑山,或者内蒙古大草原,那里是王昭君的第二个故乡。柳偃子的《国色Ⅱ号》油画系列还在进行,他的绘画风格,又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或又回到了传统中,或回到乌溪小镇,莫尚和易安在东头的绣楼上,留给他的那幅油画《寻觅》,苍凉的戈壁滩上行走着一个朦胧绰约、美丽多情的少女。
  矗立在大渡河畔、老鸦漩侧岸的翼王兵士,以及石达开小儿吮吸王娘精致秀乳的雕像,果真是女雕塑家易安所作。只不过没有署名。我知道,当年曾在万年台阅兵场上遭批斗被残忍剥开胸脯露出挺挺秀乳的易安,一定在王娘那只玲珑的乳房上,赋予了浓郁的感情,融进了生命哲理的历史玄思!我想,可能就是这尊雕塑没有署名的原因。因为她这么塑造气韵生动的王娘生命形象,不是为了反思个人。而是在宣泄一种不仅仅属于女人的战争与人性价值。其实,只要你登上石儿山,凭临老鸦漩,再来拜望手握长剑仰首望天一派苍然的石达开,转身凝视王娘安详的神态,丰腴的秀乳,和秀乳一样玲珑的光屁股小儿顺顺,你就会觉得,在这尊雕像署上任何一个人的姓名,都显得多余。好在,易安的许多雕塑,都在全国和海外华人圈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她在莫尚的帮助下,去香港开办了个人雕塑艺术展。翼王王娘的雕塑,还有乌溪小镇女儿泉瀑布山顶上的飞天女神雕像等等均在其中,获得了香港国际知名艺术评论家高度的赞誉,而且,两尊雕塑已被海外某著名艺术博物馆收藏。同时,莫尚和易安,已生活在一起,没有再回来。他们还是没有结婚。随柳偃子到新疆、西藏、内蒙古游历流浪采风写生的不是娜木措,而是王佳苇。娜木措又回到了乌溪小镇的女儿泉女儿峡艺术团。蓝一号逃到国外之后又开始著文经商。而吕六号在他的身体被娜木措残害之后,又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他的受伤,不是因为他要占有娜木措,而是为了保护娜木措。他和娜木措的名声和地位,都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而另一个处女,又将被不知是不是蓝一号,或者郎天裁镇长,带进吕六号那座神秘而又富丽堂皇的公馆和别墅。已在某某军医学院读高原病防治研究生的王佳苇,彻底摆脱了吕六号情人的身份。然后,身穿那件黑色衣裙,披着那条银白纱巾,戴着瑁黧留给她的那枚墨绿手镯——也许正是刘正坤当年送给瑁黧的传家宝,留着那头赵一曼式的小分头,依然显得那样纯洁靓丽健康的佳苇,和身佩“翼王剑”的画家柳偃子一起,踏上通往他们当初在大西北库阪兵站相遇的道路,流浪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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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汤(2)
墨绿手镯和“翼王剑”,这些失而复得、去了又来的生命意象,女人与战争的象征,都不仅仅是某某家族的祖传。那不过是一种行走闯荡于天地间,人的信念与情感!并不在于,正如佳苇的爷爷王伯瀚梦中对我说,女人,能不能穿军装,军装裹着的躯体是人,而人的心灵世界,当然比任何一种装束都更宽广,更有力量。历史,赋予这些穿着军装或不穿军装的女人们的力量,还少么?一旦赋予,这种女性生命,立即变得苍凉悲壮!王昭君,杨玉环,刘王娘,佘三妹,田翠花,水英和水灵,佳苇和瑁黧,都是这样。战争和男人,都在她们面前变换着千篇一律的花样!女人和土地,在男人面前,本身就是一场不得不认真对付的战争,稍有不慎,你就会全军覆没,重蹈世代相传的灭顶之灾!无论你是什么样的男人!
  苍茫的大漠上,传来一阵悠扬、婉转、幽怨的歌声。那是当年出塞的昭君,手弹琵琶,边走边唱:
  “忽闻边塞战鼓声,
  烽烟滚滚乱作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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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朝文武皆束手,
  急送昭君出雁门。”
  我知道,王昭君这首歌,不是专为此刻,我和佳苇的西域流浪而唱。
  柳偃子和王佳苇的流浪,也不是单纯的流浪。而是一次更加艰巨、更加漫长的采风写生。佳苇要为硕士毕业论文《论高原K种病理预防研究与临床实践》收集数据和资料,偃子的《国色Ⅱ号》系列油画作品,即将在我们国家最高的艺术殿堂展览。他们合作完成的另一部更加辉煌的文学名著、哲学名著即将诞生,那就是土地、战争、女人系列小说的最后一部:
  《云雨江南》
  我们应该为他们祝福——世界上少得可怜的有情人。虽然,严格地说,感情和命运都已经挫折累累、伤痕累累的王佳苇和柳偃子,并不可能时时刻刻,心灵都律动在一起。
  惊人的消息,阴差阳错!最不该发生,最不能够接受的事情,最怕发生的事情,还是终于发生。发生得简直感动神灵,也亵渎神灵。一个如巫似幻的消息,来自权威公安机关历史档案中新发现的“文革”畏罪自杀人员,来自延安的红色雕塑艺术家,解放前夕地下党某省委宣传部长,解放后某某美术学院院长易仲天的“遗嘱”,来自王伯瀚等等当事人员、知情人员的指证旁证与佐证,像头顶荷叶的柳如风,赤身裸体缠着彩绸挥着彩绸又唱又跳的魔影,带着观音洞红军临时医院遗址洞壁上的鬼怪图案里飘渺传出。
  莫尚,居然,真是来自延安的红色艺术家易仲天,解放前夕,和某某官太太柳水英偷情生的私生子,这样,那么,女雕塑家易安和莫尚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哎呀!难怪,他们那么相爱,历经几十年磨难与劫难,始终没能结婚。怎么我们真实的生活中,出现如此巧合的梦幻话剧《雷雨》剧情!周萍和莫尚,四凤和易安,周朴园和易仲天,虽然某些角色身份稍有变换,没有欲火中烧的女人繁漪,都惊人相似!易仲天是“文革”的时候,看到自己不敢认的儿子,莫卫青,居然也组织造反派批斗自己,而且,居然发现自己的女儿和莫卫青谈起了恋爱!然后,抱着纯美如玉的教具模特维纳斯,和后来光着上身,背着偃兀走进明昌古镇城门前大河的王伯瀚一样,在月色迷蒙的农场麻柳树上上吊自杀!而那时比他小二十多岁的妻子,也是他的模特和学生,易安年轻的母亲,也很快改嫁他人。同时,王伯瀚就是易仲天借廖佐煌之手杀害,除掉了王伯瀚,他好名正言顺拥有柳水英。你看,事情简直荒唐之极!听到这个消息的易安,那时在香港,她和莫尚曾抱头痛哭了几天几夜。他们都大病了一场。他们都从艺术的角度,怀着深深的感情,曾为柳水英、柳水灵和老商画过像雕塑过作品!他们把堂皇居室里能找到的所有油画雕塑作品,都摔得粉碎砸得粉碎撕得粉碎。他们也整天疯疯癫癫,简直生活在一个魔幻巫术的世界里,完全没有了成功商人和海内外著名艺术家的气度和风度。他们号啕大哭之后仰天发问,为什么,不知是哪一辈人造的孽,要由我们这两个相恋而不能相爱的可怜苦恋人来承担?他们试图联合找谁控诉,或者把谁告上法庭。或者,如果不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也就是彻底推翻这个可怕的事实,他们就将携手走向风平浪静的维多利亚港湾跳海自尽。当然,这是他们听到这个惊人消息之后的一种反映。还有一种反映是,不知是莫尚,还是易安,在医院里躺了十天半月,终于大呼一声:
  
圣汤(3)
“解放,解放了啊!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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