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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4569-飞镝弑父-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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啰唆!    
    她为自己这大胆的念头亢奋。这念头太刺激,太诱惑了,只有她这样的智慧才能想得出。她不禁心跳加剧,脸色飞红。    
    她站立起来,在穹庐里低着头来回沉思。渐渐地,她觉得这办法还不行。头曼老头子现在还死不得,昆脱还小,自己也还需要这面盾牌保护。至少,头曼还得扶持她们母子俩往前走一程。还有,如果……如果冒顿这狼崽子没死、头曼老头倒死了,那怎么办?这岂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果……如果他俩都死了,部落首领们闹起来那又该怎么办?……她设想着会出现的种种情景,那可能出现的一幕幕,活龙活现地显现在她眼前。那时,那时她可没法招架,她与儿子、与哥哥都会……她越想越害怕,自己这个念头太可怕,真是太可怕了,它会闯下杀身大祸,会使她陷入灭顶之灾,得赶快丢开,赶快丢开。    
    她霍地站定,双手在眼前下意识地挥动着,像要驱赶走头脑中那不祥的念头。她擦了擦额上沁出的冷汗,匆匆地喝了几口凉水,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是的,这件事只能悄悄地办,不起眼地办,要冒顿这小子不疑心不提防,这样才能奏效。因此,这件事惊动的人越少越好,最好除了哥哥与自己之外,没有人再知道。当然,他俩是不能亲自下手的,必须有第三个人参与。而那个人最好也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干的是什么,这是十分重要的。还有一条更重要,那个人又必须是自己信赖而又能接近冒顿的人……沿着这个思路,她一个挨一个地想下去。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很快她想到了一个人,也想出了一个办法,一个越来越完善的计划。


《飞镝弑父》 黑色的秋天诡计迭出(8)

    第二天午后,她让一名女奴去把冒顿王子的新娘彩虹阏氏找来,她要跟彩虹阏氏说说话。    
    半年多来,虹阏氏像囚徒那样困在冒顿的后帐中。她天天盼望着丈夫归来,但天天落空,连丈夫的面也见不上。冒顿总是宿在云阏氏那儿,偶尔也去玉阏氏的帐房,仿佛忘了还有她这样一个美人。她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后,裙子后面总有一群小伙子在转悠。在暖暖的草窝子里,在凉爽的林子里,在静悄悄的帐房中,她早已品尝过情爱的禁果。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这种冷落。那日夜躁动的欲念,那种渴望雄性的青春冲动又煎熬着她,使她无法忍受。她在帐房中大哭大闹,又找矢菊阏氏嚷嚷着要回家去。每次,矢菊阏氏都狠狠地训斥她一顿,又哄着她,要她忍耐,说过一阵子冒顿对那个小妖精腻了便会回到她的身边。她心中又十分喜欢冒顿这个男人,虽然只和他过了一夜,但冒顿给她带来的欢畅、刺激、兴奋她时时回忆。再说,这门姻缘草原上多少人羡慕,她不甘心就这样失宠、罢休。然而,她毕竟还年轻,又少经世事,除了焦急、发愁、发怒、流泪,她想不出一个办法来夺回冒顿的心。就这样,她一天天可怜兮兮地挨着日子,一天天盼望着,甚至咒骂着。    
    现在,听姑妈相邀,她便匆匆妆饰一番,换了一件细软的绣花绸衫赶紧过来。    
    她一脸愁容,脸比大婚前小了一圈,那双窄窄长长的眼睛里水汪汪的,满含着委屈,也另添了一种妖娆。    
    矢菊阏氏看着这位娇滴滴的侄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问道:“冒顿还是不进你的帐房?”    
    一句话,便把刚坐下的虹阏氏的泪水引了出来,她“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掩着脸,抽搐着双肩,十分伤心。    
    矢菊阏氏冷冷地看着她,让她哇哇地大哭,神情分明带着厌恶。过了一阵,她才拍了一下案几,狠狠地说:“哭、哭、哭有屁用,自己的×没本事,一个男人都夹不住,还有脸哭!”语气里透出一种鄙夷。    
    听到姑妈的斥责,虹阏氏不敢再哭出声来,只是抽抽搭搭抖着肩膀。    
    “想不想让冒顿再进你的帐房?”矢菊阏氏冷冷地问。    
    “想……想……”虹阏氏连连点头,抽泣着回答。    
    “那你得用心思讨男人的欢心,要好好地侍候他,关心他。你以为要拢住男人的心,光滚在床上叉开两条腿就行了吗?”    
    “那……殿下不进我的帐房,我……我怎么侍候……请姑妈赐教。”虹阏氏怯怯地问。    
    “他不进你的帐房,你就不会去找他?我不叫你去拉他、扯他,这太失身份。去问问冷暖、饮食,显示你的气度与对他的关切之情,把他的心慢慢勾回来,这总可以吧!光在帐房里哭闹有什么用?”    
    虹阏氏听着觉得姑妈说得很有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自己既是冒顿的阏氏,为什么不能去找他,去问候、去亲近他。但她又有些怕,不知该怎样去把丈夫的心勾回来,便直直地望着矢菊阏氏。    
    矢菊阏氏佯装生气又关心地说:“唉,都十八九岁的人了,帷帐里配种下崽的事还要我操心……这些天冒顿都宿在哪里?”    
    “听说都在云阏氏那里,玉阏氏那儿也很少去。”    
    “看不出这小骚货倒有些手段,真是个小狐狸精……”不知怎的,听说云阏氏这般受宠爱,矢菊阏氏心中像是升起了一股醋意。她曾想征服冒顿这匹烈马,但失败了。彩虹与她描绘的那新婚之夜的情景,叫她羡慕不已,身上也不自在起来。现在,让那小妖精天天享受这个男人,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好了,不说那妖精了……过两天,你去小妖精那儿找冒顿,就说秋天到了,天转凉了,请他穿着饮食要多加小心。你给他送一领绣花夹袍去,让他穿;还有,冒顿爱吃炖羊羔肉,你也做一锅给他端去。”    
    彩虹阏氏听了觉得很突然,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矢菊阏氏叹了口气,又说:“那些东西你这个贵人也不会整治,我来给你准备吧。可你千万不能说是别人做的,要对冒顿说,这衣服是你一针针一线线亲手缝的,那羊羔肉也是你亲自动手炖的。知道吗?这样显得你心中有他,时时在关心他。他即使嘴上不说什么,心中也是高兴的。男人的心要费心思一点点往里拢。”    
    虹阏氏听得连连点头。姑妈说的那些事并不难,可自己怎么就没想到。看来自己真不行,不是一个好女人,只知道要男人疼爱,只知道与男人在床上戏耍,不会侍候男人。姑妈这些年一直得到单于的宠爱,看来不光人长得漂亮,还有一套手段,自己真该向她好好学学。    
    矢菊阏氏看到她那副心悦诚服的模样,又叮嘱道:    
    “你去找冒顿,要打扮得漂亮些,但也不要搞得太花哨了。侍候冒顿吃穿后,就回自己的帐房,不要赖在那儿,显得自轻自贱,知道吗?你不时在冒顿眼前晃动晃动,凭着你的长相,那股劲,再用些手段,我就不信那匹牡马不上架,哪个男人不馋腥,哼!……我这里再给你求求天神祖宗,让冒顿的心落在你身上。以后,瞅准机会,你给他生一个儿子,他待你就不一样了。”    
    这番话说得虹阏氏心中热辣辣的,她来的时候愁眉苦脸,走的时候却喜盈盈地掩不住笑容。她充满着希望,她似乎已经看到殿下又跨进了她的帐房,又把她揽在怀中,又喘息着跟她生着儿子……她的心狂跳着,脸上泛起了桃红的春色……    
    她十分感激她的姑妈。    
    六    
    独龙奇派出的亲信三天后的晚上就飞马赶回来了,事情办得很顺利。    
    独龙奇连夜找到矢菊阏氏,与她叽叽咕咕又筹划了一阵,悄悄地把东西交给了她。    
    第二天傍晚,一切都按矢菊阏氏的安排,虹阏氏带着一名女奴,捧着一个小包裹,提着食盒走进了云阏氏的帐房。    
    冒顿王子回来时,虹阏氏已经到了一会儿。她见冒顿回来,便站在边上和云阏氏一起行着屈膝礼迎接王子殿下。    
    冒顿王子见云阏氏身边站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绸袍,松松地扎着一条粉色的头巾,显得十分俏丽。那女人低着头,姿势优美地与云阏氏一起行着屈膝礼在迎接自己。她是谁?好像是……是那个妖冶的彩虹阏氏。奇怪,她……她怎么会在云阏氏的帐房里?半年多没进这个女人的帐房,对彩虹他已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女奴们忙着过来侍候他更衣、漱洗,穹庐四处的烛台都点亮了,灯火通明。    
    冒顿洗漱停当后,在案几前坐下,对端坐在一边默不出声的虹阏氏淡淡地问道:    
    “你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    
    虹阏氏听到这句话,心中一酸,泪水便流了出来。但此时此刻,她虽满心委屈,也不敢张狂出声。她强制着自己忙偷偷擦着泪水,低着头一时顾不上回答。


《飞镝弑父》 黑色的秋天诡计迭出(9)

    云阏氏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对虹阏氏她有一种女人天生的骄傲,但她不嫉妒这个女人,倒有些可怜她。殿下宠爱自己,使她十分得意,但也太冷落了两位姐姐,尤其是彩虹姐姐,殿下似乎忘了还有这一位阏氏似的。当初,第一个选上的还是那位彩虹姐姐,听说殿下与她过了一夜,就不再理她了,殿下也太过分了。你看,现在虹姐姐多伤心。眼泪都不敢掉。    
    她见虹阏氏顾不上回答冒顿王子的问话,便抢着说:    
    “虹姐姐是给你送衣服来的,说秋天了,殿下应该添衣服了。还惦记着你,怕你吃不好,特地做了一锅蘑菇炖羊羔送来。我让人热着呢。看,虹姐姐多疼殿下,心多好。”    
    “噢,难得虹儿有这份心思,多谢了。”    
    冒顿王子的口气柔和了些。他没想到这个妖冶的女人还有这番温柔,有这份体贴人的心思。他看着烛光下的虹阏氏,长长窄窄的眼睛里水汪汪的,楚楚动人,那迷离的目光满含着委屈,像是要倾诉什么,欲语又止。那身月白色的绸袍与粉色头巾,使她的艳丽添了几分素雅,还淡淡有一股香气飘来,真是位少见的美人。面对这位美人,冒顿王子心想,自己对这个女人是不是太狠了点,也许是自己多疑了。这半年多来,听说她只是哭哭闹闹的,别的倒没给自己添什么麻烦,也未见她有异常的举动,听说天天痴痴地等待自己,还去求了女巫。    
    那天晚上,他想起与彩虹的那天晚上,不由得感到一阵兴奋。这个女人还真有味,想起来,想起来便有一股冲动。今夜她既然一片诚心来看望自己,自己应该表现得亲热些,不要过于冷淡了。他甚至掠过一个念头,今晚要不要留她一宿。他曾暗暗发誓不进她的帐房,但在这里,在云阏氏的帐房中留她住一夜,与两位美人欢娱一宵,这主意倒也不错。于是,他的目光、声音都流露出这种变化。他说:    
    “虹儿送的那件衣服呢?我来试试。”    
    虹阏氏听到冒顿的口气变得很柔和,心中像是灌了一口蜜,马上站起来打开了身边的锦缎包裹,把一领崭新的青色绨织战袍提了起来。匈奴人崇尚青白色,这与崇拜东方,崇拜太阳神出自同一种心理。虹阏氏细心地给丈夫穿戴着,半年多来没挨过丈夫的身子,此刻她心情十分激动。抚摸着丈夫结实的身躯,她的手指颤抖着,心怦怦地狂跳,脸上也热烘烘的,情感显得十分真挚、强烈。    
    那身战袍,冒顿王子穿着很合身,云阏氏第一个叫好,她拉着虹阏氏的手说:    
    “虹姐姐还有这么巧的手工,真美死了,快教教我,让我以后也能给殿下做一身。”    
    彩虹阏氏漫应着,心中却发虚。说实在的,她的手指尽管很纤细,但拿起针来却像握一根铁杵,哪里会什么针线活。    
    冒顿王子穿着那领新战袍,前后走了几步,也觉得很满意。他端详着身上的战袍,心想能够做出这样细巧手工的女人是有些内秀的。他也许把彩虹看错了,这个女人只是过于风骚一些,青春少女嘛,也难免。那天晚上她那股浪劲也是为了讨他的欢心,别的毛病倒还没发现,好,今晚就留她一宿。他心中不由得兴奋起来,彩虹阏氏的魅力男人们本来就很难抵挡的。他哪里知道,那身绨织战袍本是工匠们给匈奴大单于头曼做的,矢菊阏氏连夜让他们改瘦了些。    
    穹庐中的气氛乐融融的,女奴们摆上了晚宴。冒顿王子脱下了那件新袍,盘腿坐在中央。他让虹阏氏也坐在身边。他一手揽着云阏氏,一手揽着虹阏氏,让女奴筛酒上来,把那锅羊羹也端上来。    
    羊羔肉盛在一只精致的小铜锅里端了上来。    
    冒顿王子掀起锅盖,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只见白嘟嘟的羊羔肉周围漂浮着一片片鲜嫩的蘑菇,汤面上还撒了一把野葱的葱末。在马上颠簸了一天,他已经很饥饿了,见到那小锅热气腾腾的羊羹十分合胃口,用铜勺连汤带肉舀起一勺就往嘴里送。那羊羹刚才还在火上煨,滚烫滚烫的,冒顿王子嘴唇一触,一哆嗦,一块羊肉便掉在跟前的盘子里。冒顿王子一边吹着气,一边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真烫……这羊羹。虹儿,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炖小羊羔?”    
    虹阏氏此刻心中甜甜的,刚才冒顿王子搂住她的腰,此刻,她娇媚地靠着冒顿,周身软绵绵的,不像刚来时那么委屈、那么拘谨。现在,听殿下问她,便兴冲冲地脱口而出:    
    “是姑妈说的,姑妈说殿下最爱吃炖小羊羔肉,我就给殿下做了那羊羹。”    
    冒顿王子放下铜勺,刚要抓起跟前的那块肉,听说是她的姑妈矢菊阏氏让她做的,便像一支利箭穿进了耳朵。他浑身一哆嗦,那只抓肉的手便缩了回来。    
    他定了定神,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此刻他头脑中无数念头飞转着,像一群奔马,又像一团乱丝。矢菊阏氏说的……彩虹突然来到这儿……送衣服、送羊羹汤……这一切都太蹊跷了。    
    他记起玛卡在大帐中曾向他密报过,说近日来,独龙奇与矢菊阏氏接触频繁,常常凑在一起密谈,矢菊阏氏还找过彩虹阏氏。当时他只问了一句:“那,独龙奇有何动作?”玛卡回答:“没见大的动静。”听说独龙奇没什么大的动作,他便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要独龙奇不突然离开单于庭,不外出调兵,他就不怕,他只担心独龙奇也破釜沉舟对他搞突然袭击。他想,独龙奇与矢菊阏氏嘀嘀咕咕已司空见惯,彩虹是个娇滴滴的女子,也干不了什么大事。    
    现在,他都想起来了,那零零星星的蛛丝马迹像一颗颗散乱的珠子都穿在一起了。他恨自己太大意,失去了该有的警惕,他应该记住每一件异常的事例后面都可能隐藏着针对他的阴谋。现在他得仔细对待跟前的那锅羊羹,得验证一下他头脑中串起的那根线。    
    他用铜勺仔细地翻动着那锅羊羹,一块块鲜嫩的羊肉没什么异样,那些漂浮的蘑菇也是经常采摘吃的。可他很快发现了不少可疑的蘑菇碎片,花花绿绿的,那些碎片与红丝丝的羊肉与野葱葱末搅在一起,不叫人注意。他又舀了一勺汤,抿了一口,咂吧着嘴细细品味。汤汁十分鲜美,然而细细品味,舌上感到有些麻味,可疑的麻味。他明白了,果然有鬼,这锅羊羹掺入了毒蘑菇,一定有那东西。他明白如果他把这小锅羊羹吃下去,那用不了多久,他便会口吐白沫,周身青硬而死。好阴毒的妇人啊!他“啪”的一声甩掉手中的铜勺,脸色陡然大变,心头冲起一股怒火,转身一把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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