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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文学作品常用表现手法例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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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喜欢兰草,过些日子,就要到深山一趟,带回些野兰来栽培;几年之间,家里庭院就种了百十余品种,象要作一个兰草园圃似的,方圆十几里的人就都跑来玩赏。父亲并不以此得意的,而且倒有了几分愠怒;时又进山去,却从此不再带回那些野生野长的兰草了。这些很使我奇怪,问他,又不肯说,只是有一次再进山的时候,要我和他一块:“访山去吧!?”                (贾平凹《访兰》节选)

 父亲对兰草为何会有前后相反的态度呢?我们读到此或许都会有此疑问。这就是文章设下的一个“伏笔”。随着阅读的深入,后文给了我们答案。父亲更喜欢的是生长在山野水畔的野兰,因为“它不为被欣赏而生长,却为靠自己的特色而存在着”,它“楚楚的有着它的灵性”。因为有了前面的伏笔,父亲的这一番告白就不显得突兀了。

(八)托物言志:是指在作品中作者通过对具体事物的描绘,表现作者所要表达的更为深刻的含义。恰当地使用托物言志的手法,能深刻生动地表现深层含义。如:

自小刺头深草里,而今渐觉出蓬蒿。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杜荀鹤《小松》)

这首诗借松写人,托物讽喻,寓意深长。诗中的小松尚年幼,和小草一样貌不惊人,如能识别出它就是“凌云木”,而加以爱护、培养,那才是有见识,才有意义。然而时俗之人所缺少的正是这个“识”字。所以诗人感叹到:眼光短浅的“时人”,是不会把小松看成是栋梁之材的,有多少小松,由于“时人不识”,而被摧残、被砍杀啊!而这埋没深草里的“小松”,其实是诗人的自我写照,也是当时那些出身寒微,虽年少有才,但报国无门,一生潦倒的优秀人材的写照。又如:

一树春风千万枝,嫩于金色软于丝。永丰西角荒园里,尽日无人属阿谁。(白居易《杨柳枝词》)

诗的一、二句极写了一株生长繁茂、秀色照人的杨柳。它随风起舞,轻盈袅娜;它色泽嫩黄,比黄“金”还诱人;它风姿可爱,比“丝”缕还要柔软。但它却处于背阳阴寒、人迹罕至之“荒园”中,无人欣赏,只好终日寂寞了。它的遭遇就好比那些才华满腹而生不得其地的人才的境况。这首咏物诗,抒发了诗人对永丰柳的痛惜之情,实际上就是作者对当时政治腐败、人才被埋没的感慨。

(九)白描细描:“白描”,是指用最简练的笔墨,不加烘托,描画出鲜明生动的形象,也叫“简笔”;“细描”,是指对描写对象进行浓墨重彩的描绘渲染,以突出事物的特点,也叫“工笔”。“白描”的如:

林冲与差拨一同辞了管营,两个取路投草料场来。正是严冬天气,彤云密布,朔风渐起,却早纷纷扬扬卷下一天大雪来。……

只说林冲……带了钥匙,信步投东,……迤逦背着北风而行。那雪正下得紧。

……(林冲)就又买了一葫芦酒,包了那两块牛肉,……便出篱笆门,仍迎着朔风回来。看那雪,到晚越下得紧了。            (施耐庵《林教头风雪山神庙》节选)

节选的是文中三处对风雪的直接描写就是“白描”。第一段,写林冲初到草料场时,风起雪下。其中的“纷纷扬扬”写雪花之大;“卷”写朔风之烈;“一天”写范围之广。第二段写林冲出门沽酒时的雪势:“那雪正下得紧”。沽酒返回时,又进一步突出雪势之大:“看那雪,到晚越下得紧了”。这两处的两个“紧”字,就把一场越下越大的雪,描写清楚了。以上的描写,虽然着墨不多,但确实给人以风大雪紧的印象。而“细描”的如《林黛玉进贾府》中对贾宝玉的外貌描写:

……忽见丫鬟话未报完,已进来了一位年轻的公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缎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颁,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项上金螭璎珞,又有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曹雪芹《林黛玉进贾府》节选)

文段中对贾宝玉的穿戴与相貌作了极为细致的描绘,读完它,我们甚至已十分清楚地知道他衣服的颜色、质地与花纹,眼前也仿佛出现了一幅传神的肖像。

(一0)铺垫悬念:“铺垫”,就是在主要人物出场或主要事件发生、或高潮到来之前,所作的环境、情绪、气氛等的描写。借以造成“呼之欲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艺术效果;“悬念”是指文学作品 在情节进展的关键处,有意制造一些激发读者兴趣和紧张心情的未知数或细节,而将详情留在后面交代。

关于“铺垫”,我们看下面一段描写(《明湖居听书》):

停了数分钟时,帘子里面出来一个姑娘,……忽羯鼓一声,(那姑娘)歌喉遽发,字字清脆,声声婉转,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每句七字,每段数十句,或缓或急,忽高忽低;其中转腔换调之处,百变不穷,觉一切歌曲腔调俱出其下,以为观止矣。

旁坐有两人其一人低声问

至于说“悬念”手法的运用,我们具体看下面这篇《打工仔》:

小岩村出了个深圳打工仔,那是发爷的满崽阿贵。

阿贵春节回来的时候,花格子西装,棕色牛皮鞋,还有那副让人见了还以为是个流氓的乌黑墨镜。扮得村里议论纷纷。好在初一孩子们到发爷家拜年,阿贵给每个娃儿一块钱,人们才意识到阿贵不是流氓,倒像个老板。于是,村里的老老少少开始向阿贵靠近。

阿贵,你在深圳干什么?有人想探听阿贵有钱的原因,阿贵只是笑而不答。就连阿贵的老子发爷也不知道。但是,人们百分之二百地肯定:阿贵这小子真的发了。

人们的猜测百分之二百的正确。正月初五,阿贵要发爷跟他去深圳看世界。发爷不肯去。阿贵就死缠,说,爹,你就去吧,这把年纪了,再不去看看那里的热闹世界就没有机会了。发爷还是不肯去。阿贵就说,爹,跟我去一趟吧,反正我在那边又不干坏事。发爷听了阿贵这句话,心里亮堂了几分。最后,在乡邻们的劝说下,发爷跟阿贵到了深圳。

深圳这个五彩缤纷的城市,在发爷眼里就是天堂。阿贵陪父亲逛了深圳的几个风景点,最后告诉父亲怎么过马路怎么回家就自个儿上班去了。头两天,发爷不敢离开阿贵的房间。至多是在他房门口看行人看车辆看他从未看到过的热闹景象。过了几天,发爷的胆子就大了。能够远离阿贵的住房,沿街去瞧去望。阿贵很忙,除了按时给发爷准备三餐外,整天早出晚归。

这天,发爷转到了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方,发现有个胖女人坐在那里,双眼微闭,她的双脚则被一个人抱着。发爷很好奇,走到旁边看热闹。抱脚人很投入,正在用小刀给女人修脚指甲。指甲被修整得圆圆的,抱脚人又用小刀将指甲刮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涂上红油,很好看,也很新鲜。发爷在这里出神地站了近十分钟。胖女人给抱脚人付了20块钱,抱脚人躬腰连说谢谢。抱脚人转过身,发爷的脑神经被重重地刺了一下:抱脚人竟是自己的儿子阿贵!

发爷未等阿责喊出半个“爹”字,就给了阿贵一耳光。脖筋如蚯蚓般骂道:没出息的东西,想不到你干的竟是这等活!跟我老老实实回家种田去!

这一晚发爷半粒米都没吞下。第二天,不管阿贵怎么求,发爷还是回到他的小岩村。乡邻们很高兴地围着发爷讲深圳,发爷就说深圳的车子好看房子好看。有人问阿贵在那好么。发爷说,好好。但是,发爷从此就病倒了,病得让人越来越为他惋惜:放着好日子不过,就要走了。

阿贵从深圳赶回来的时候,发爷已经咽了气。阿贵跪在发爷的灵床边不愿起来。

发爷快入殓的时候,阿贵用小刀给发爷修了脚指甲,圆圆的,然后用指甲油涂了一遍又一遍,很好看,也很新鲜。小岩村的人都说发爷的脚指甲很好看,很新鲜。

这里是小说的开头,作者告诉我们,阿贵“发了”,但阿贵凭什么“发了”这个人人都想知道的问题,因为他的“笑而不答”,我们不得而知。作者也由他的“不答”趁机宕开笔墨,下文转入了对阿贵要带其父“去深圳看世界”这件事的叙述上了。这样一来,作者设下了一个疑问(也即“悬念”),让读者继续随着他的叙述,去文中找答案。随着情节的深入,谜底揭开了:阿贵原来只是个帮人修脚的!这让一直蒙在鼓里的阿贵的父亲接受不了,他马上回村,并最终气病而死。由于悬念的巧妙设置,小说的情节显得格外曲折而出人意料,读者阅读的兴趣也始终能保持着。

(一一)正面侧面:“正面”,指直接描写,就是制对作品中的人物、事件、环境做具体生动而形象的描摹和刻画,也可理解作“实写”。“侧面”,指间接描写,指通过描写对象周围的人事景物来反映、衬托被描写的主要对象,也可理解作“虚写”。

就这么一封平平常常的家信,居然成为父亲享之不尽的快乐源泉。收到我的信,父亲不急于拆开,而是先斟好酒,旁边放上一把罗汉豆,然后坐定,然后才拆封展纸,啜一口酒,看一行字,好象字里行间能够嚼出味来,我的信竟成了父亲的“下酒菜”。看完了信,也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去了,母亲从田头回来,这时,父亲便会极高兴地叫母亲过去:“来信了,有来信了!”也不管母亲该洗洗脸、歇一歇,就象说大书一样摇头晃脑地读起来,那模样母亲说“有些呆笃笃”。

……

从母亲那儿知道了父亲对儿子的信这般痴情,我很感动。而且母亲还告诉我说,你爸也真个滑稽,天天要去晒场道地等邮递员,问一问有没有“伢屋里格信”。我知道了这些,感动之余就是更勤快地给父亲写信,这一行动显得很自觉、很真诚,也算是对父母辛劳与爱心的回报。(《家书》节选)

在这篇文章中,作者记叙了小小家书中所蕴涵的浓浓父子亲情。在写作时,作者注意运用了正面、侧面两种不同的表现手法来表达主题。前一段运用的是正面描写,通过对父亲“享受”读信的一连串动作的直接、细致的描写(不急着拆信——斟酒——拿豆——坐定——拆信——啜一口酒——看一行),生动传神地写出了父亲对儿子来信的痴迷,同时也让读者感受到那份浓浓的父子间的亲情。而后一段则是运用侧面描写,不再写父亲的行为表现,而是通过母亲的叙述和我由得知这一情况后而产生的相应改变来暗示亲情获得的升华。又如下面两首古诗:

一树春风千万枝,嫩于金色软于丝。永丰西角荒园里,尽日无人属阿谁。(白居易《杨柳枝词》)

不斗秾华不占红,自飞晴野雪蒙蒙。百花常恨风吹落,惟有杨花独爱风。(吴融《杨花》)

   同是写杨柳,白诗运用的是正面描写。首句写的是杨柳枝条之盛,舞姿之美。在春风吹拂之下,千丝万缕的柳枝随风起舞。次句极写柳枝之秀色夺目,柔嫩多姿。春风和煦,柳枝绽出细叶嫩芽,望去一片嫩黄;细长的柳枝,随风飘荡,比丝缕还要柔软。两句写尽早春新柳又嫩又软之娇态。吴诗写了对杨花的赞美,但他没有直接写杨花如何美、如何特别,而是写与之形成对比的百花,他侧重写了百花的喜欢争春斗艳、表现自我又个性脆弱、易于为风所折。百花的这种轻浮懦弱正好从侧面反衬出杨花淡泊而坚定、勇于迎接挑战的美好情操。这种手法很好地达到了作者要赞美与众不同、高傲不羁的杨花的目的。

(一二)比喻象征:“比喻”即“打比方”,就是两种不同性质的事物,彼此有相似点,便用一事物来比方另一事物。恰当地运用比喻,能化平淡为生动,化深奥为浅显,化抽象为具体。“象征”是指作者以某事物代表另外的事物而原来事物的特色仍然存在,或以某事物代表与之相似或相近的概念、思想和感情。如高尔基笔下的海燕形象,象征着革命前驱者的心理和感情;鲁迅笔下的过客形象,象征着上下求索,坚持前进的韧性战斗精神,是心理和心灵状态的形象化;屈原《离骚》中的香草、美人,也具有象征意义。运用“比喻”手法的如:

长江万里白如练,淮山数点青如淀(同“靛”),江帆几片疾如箭,山泉几尺飞如电。晚云都变 露,新月初学扇,塞鸿一字来如线。(周德清《塞鸿秋·浔阳即景》)

此曲全篇共用了六个比喻。第一句是把长江比作“白练”(白绸带子),写出了秋江之澄澈;第二句是把苍翠秋山比作蓝靛(一种深蓝染料),写出了山色之青翠;第三句是把宽阔浩瀚大讲中的轻灵江帆比作几片苇叶,唯有苇叶之轻灵,才能写出疾飞“如箭”的感觉;第四句是把从巍峨高耸的庐山上倾泻而下的瀑布比作闪电,写出了山之陡峭和瀑布之速度;第五句是把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的初月比作一把半圆形的团扇,写出了“新月”的优美;第七句是把南归塞鸿(鸿雁)的飞翔队形比作“一”字,而烟波浩渺的江天就是“一”字依托的大宣纸。六个比喻皆明白无隐,酣畅淋漓地写出了满纸生气。比喻的运用令本篇笔势纵横,意象壮阔,感情蓬勃豪放。

又如“象征”手法的运用:

           一个浪,一个浪                         它的脸上和身上                                        

           无休止地扑过来                         象刀砍过的一样

           每一个浪都在它脚下                     但它依然站在那里

           被打成碎末,散开……                   含着微笑,看着海洋……            

                                                                                                                               (艾青《礁石》)

    此诗中的礁石,作者说,象征的是一个民族,一个要求生存的人,在遇到连续迫害时的态度。诗中的礁石,它受到的压迫不可谓不惨重(“它的脸上和身上/象刀砍过的一样”),但它却仍然努力把“无休止地扑过来”的浪“打成碎末”,“依然站在那里/含着微笑”,这种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这种不畏强暴的坚定信念,不只是不向命运低头的诗人自身的象征,更是我们整个中华民族的精神的象征。又如:

          总得叫大车装个够,它横竖不说一句话,

          背上的压力往肉里扣,它把头沉重地垂下!

          这刻不知下刻的命,它有泪只往心里咽,

          眼前飘过一道鞭影,它抬起头望望前面。    (臧克家《老马》,1932,4)

这首诗,表面上写的是一匹负重受压、痛苦无比,在鞭子的抽打下不得不向前挣扎的老马。而实际上,老马象征的是受苦受难的旧社会的农民的命运,同时也象征作者自己当时的感情。诗中的老马、农民百姓都是思想情感上受压迫,前途渺茫,命运悲惨的,而作者此时对蒋介石政权全盘否定,而对革命的前途,感觉十分渺茫。生活痛苦,心情沉郁而悲愤,他的情感与受压迫、受痛苦的农民有一脉相通之处,对于“背上的压力往肉里扣”的老马亦然。

(一三)借古讽今:是指在文学作品(尤其多见于古代诗歌)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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