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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新闻背后-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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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序前言(1)

    我们所知道的大于荧屏告诉你的,你们想知道的我们正在努力接近    
    《新闻背后》    
    焦点访谈,东方时空,实话实说,面对面,新闻调查,社会记录,  国际观察,小崔说事,央视论坛,新闻会客厅,纪事,中国周刊    
    中央电视台新闻评论部编    
       主编:梁建增,孙克文    
    执行主编:孙金岭      
       文字统筹:杨明泽,李栋,武强    
    ——电视节目是这样做出来的    
    ——我们对片子的思索    
    ——央视名嘴名编的生存状态    
    既然此书冠名《新闻背后》,自然少不得有一些内幕故事讲给你听。    
    中央电视台新闻节目中心新闻评论部,承担着林林总总十四个栏目,在每天的大部分重要时段里,都有他们的节目在陪伴着你,告诉你他们所知道的和你想知道的几乎所有。所谓荧屏内外皆故事,而这本书告诉你的,则是那些发生在屏幕之外却与节目、与你有着密切关联的东西,比如政论背后的争论、新闻背后的新闻、娱乐背后的娱乐……——梁建增    
    ……采访李鹏委员长之前有个小插曲,当镜头已经切过来我马上就要提问的时候,突然有个女记者冲了过来,把手机举到李鹏耳边说:“委员长,我的采访机坏了,您能用手机接受我的采访吗?”这位女记者被混乱的人群挤倒在地,膝盖还在流血,委员长态度很好,和蔼地说:“这样不好吧?手机会干扰电视信号。”当时播出的是个安静的大全景,细心的观众可能会以为李鹏在打电话。   ——张羽    
    ……再次经过这一地区,我们已决心漠视这里许多更值得报道的事情,然而我们的心又再次痛楚:零乱的墓坑依然零乱,许多绘有色彩的棺木依然被弃掷在墓口,只是上面没有了色彩和图案——这意味着没有人肯稍微劳动一下,哪怕把它们就放进墓坑里。    
    这里已没有了文物部门的人员,但我们又一次发现了对文物感兴趣的人——盗墓贼。一伙儿盗墓贼又被我们惊动,远远看到他们车子卷起烟柱,向楼兰方向逃去。我们又一次打电话给新疆文物局,他们没有细问;过了一个小时我们再次打去电话,他们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马挥    
    ……让我奇怪的是,这个女人遭受如此大的打击,没有一滴眼泪,整个采访过程中,她的叙述非常有条理。应该说采访他们的感觉是复杂的。那个叫龚文伦的矿工,说起工友的死,说起矿难,始终面带微笑。6月23日凌晨,他还曾下井往外抬过尸体,这样的经历他说起来也很平静。他说这样的事常有,在山西这些矿里,死人算不了什么大事。“他们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说完他终于收起笑容,叹了一口气,“人活着有什么意思——”最后他问我:“我们来这就是为了赚钱,死了就死了,有什么意思?——真的没意思。    
    ——陈洁


第一部分:序前言(2)

    ……我常常觉得用骆驼来形容中国农民的整体形象最为恰当。而关于骆驼,阿拉伯人更有这样的一个寓言,大意如下:主人给一匹老骆驼背上装了许许多多的货物,见它不哼一声,就想看它还能不能再驮一些,于是轻轻地投了一根稻草在上面,没想到,就是这一根稻草,让骆驼轰然倒地。    
    压垮骆驼的,显然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那已经在它背上的不能承受之重。此时此刻,别说是一根稻草,哪怕就是一声吆喝,也能让它倒下。    
    ——杨春    
    ……我在网上读到的一个质问有代表性——“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个记者,你怎么可以这样问刘姝威?”那么,刘姝威又是谁呢?朴实的刘姝威是一个有良知、有勇气、说真话的学者,但一不小心,刘姝威在我们的节目中就成了一个与恶势力作斗争的英雄了。这同样不是我们的本意。我问过刘姝威,如果知道六百字的短文会让她陷入如此的困境,她还会不会写,还会发表吗?刘姝威肯定地说:“不会。”她说,她那么在意崔北玉如何得到印有机密字样的内参,她关心泄密已经远胜于关心蓝田本身。所以我不认为她是个英雄。     
    ——王志    
    ……单说京城某对收看《面对面》首播节目的夫妻,片头和广告过后,妻子突然惊叫一声,哇,王志!发颤的声音让丈夫心中隐隐不悦。接下来,随着节目的进展,妻子不断发出感慨赞叹王志之酷!丈夫终于忍无可忍,问道:王志有我白吗?哪知妻子却说:你的嘴唇有王志的性感吗?更重要的是,你嘴里能提出王志那样让人怦然心动的问题吗?    
    ——吴征    
    ……这叫城市。仅仅这一句话就构成了很多人来北京的理由。记得我的辞职让报社领导和同事十分不解,因为那正是我春风得意的时候,于是在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之后还要找别的理由说服他们。在这个地市级的城市报社得到了一切应该得的奖项后,在提前晋了职称后,在得到货币分房的待遇后,我出走了。辞职报告上只写了一个理由:老公来北京工作,不能两地分居。这对于领导来说,足够了。其实我自己说服自己的理由也只有一个,在报社我能看到我的未来,我不喜欢已经知道结果的故事。    
    ——刘波


第一部分:序读后有感,权作前序

    梁建增    
    既然此书冠名《新闻内幕》,自然少不得有一些内幕故事讲给你听。    
    中央电视台新闻节目中心新闻评论部,现在承担着林林总总十四个栏目,有的政论感很高,有的新闻性极强,还有的娱乐味特浓。在每天的大部分重要时段里,都有我们的节目在陪伴着你,告诉你我们所知道的和你想知道的几乎所有。而这本书告诉你的,则是那些发生在屏幕之外却与节目、与你和我有着密切关联的东西,比如政论背后的争论、新闻背后的新闻、娱乐背后的娱乐……所谓荧屏内外皆故事,这本书记录下来许多我们的记者在采访求证过程中的波折境遇,我们的编导在制作过程中的苦苦思索和忍痛割爱,还有在把你逗乐之前先把我们自己逗乐了的点点花絮。    
    但只讲故事也并非本书之本意。所以,这里所挑选的文字,都颇有一些力度,关乎思想。人,当然是应该有一些思想的。当我们的编辑记者顺利或者波折地完成了采访,制作出节目,那些经历总会是让心中留下一些痕迹或是涟漪。    
    这本书便是他们对社会、对生活、对职业的观察、思考、感悟、体验、焦虑、困惑,乃至调侃和耍宝。在这里,文字也许并不尽善尽美,立意有时也不如想象那般高深,但他们在文化思考和社会思考上的努力,绝对是真实的,更是真诚的。笔下纸端,流淌出的也许只是絮絮心语,力透纸背的,则绝对是新闻工作者坚毅的社会责任感。这或许也是把本书冠之以“内幕”之名的另外一层意思吧。    
    其实,所有这些文字,都曾见诸中央电视台新闻节目中心新闻评论部的内部刊物——《空谈》。这本每周出版的内部刊物,被部里的同仁们当作了精神的百草园。当手中的这本书付梓之际,我们的《空谈》也刚刚完成了她的第五百期。但现在,读罢书中文字,我依然有着比旁人更多的感动。不仅是书里的这些人、这些事情,于我是多么熟悉,更在我确乎看到了一些自己的曾经。眼见着我的年轻同仁们的奋斗、思考、困惑,或者有时的无厘头,想想自己,路何尝也不是如此地走来。于是我想,这也该是一本有关成长的书吧。    
    从1993年成立到现在,算起来,中央电视台新闻节目中心新闻评论部已经走过了十二个年头,论生肖属性,走了整整一个轮回。这期间,新闻评论部在成长着,在新闻评论部从事着电视新闻事业的年轻人们在成长着,我们的社会更是发生着巨大而令人兴奋的变化。说这是一本有关成长的书,就是因为在她的里面,反映着这些变化,注释着、解读着我们事业、我们社会方方面面的成长。在这本书里,有着许多朋友们熟知的名字,更多的可能还是陌生。当廉颇尚未老去,新人却正茁壮,成长中的我们风华正茂。    
    而五百期《空谈》,也如五百个记录着里程的路桩,从中我们知道了自己曾经走过了多远。    
    到这儿,又想起我们多年前曾经制作过的一个特别节目。节目做得不错,名字起得更好,《在路上》。我们都是路上的行者,那么,这本书也权且可被看作是对一段来路——尤其是心路的回望,但更应当被看作是对未来之路的前瞻。    
    在路上,我们一起前行,一路共勉。    
    


第二部分:黑洞不相信眼泪阿文的噩梦

    推开会议室的玻璃门走进去的时候,我叫了一声“罗所长”,还记得他回过头看见摄像机一瞬间的表情。他提着暖瓶说要出去倒水,我伸手挽了他一下说不必,这一下,能感觉到他胳膊的肌肉都是僵硬的。他声称对所有交易不知情。    
    “我可以证明你说的都是假话,”赵世龙拿支铅笔指着他的头,这老哥终于找着吐一口恶气的机会。“我不认识他,”罗贤文转向我,脖子上静脉突突跳动,“绝对没见过。”他说所有的放人单都是院长签的。    
    采访完院长之后,告别的时候,他憎恶地甩开我的手。    
    “非典”刚过,《阿文的噩梦》就播出了。这期节目又让观众看到了柴静的杰出表现,看到了《新闻调查》人的风采与艰辛。这份工作的性质决定了他们要与形形色色的歹徒、恶霸、痞子、贪官污吏打交道,不得不冒充身份采取暗访、偷拍的“不光彩手段”。同时他们还得经常深入到生活的最底层,甚至冒死身赴最危险的地方。只要阳光下还有罪恶,只要现实中还有不安定因素,调查人的角色就不会改变。    
    


第二部分:黑洞不相信眼泪阳光下的罪恶(1)

    ——《阿文的噩梦》手记    
     柴 静    
    6月7日    
    孙志刚案的采访刚开始,就被通知做不了了,主任安慰我们:“看看吧,没有别的选题就从广东回来吧。”    
    余仁山把他存了一阵子的猛题翻了翻,说有个广州的戒毒所卖吸毒人员出去卖淫,被公安取缔了。    
    广东省公安厅宣传处的人说:“孙志刚这个事已经够……现在的形势你看……市委市政府认为不宜采访。”他咳嗽了一声,加了一句,“要不给你一个特大妇女拐卖案?还有一个刚破获的贩卖毒品案?”    
    给制片人打了电话,张洁支持我们自己调查的想法。我们四个坐在空房间里想从哪儿开始。    
    想起采访孙志刚案,在法庭外等候的时候,有一位路过的蔡姓律师,留下过名片。打给他,请他打听这个案子的经办人。    
    他说“十五分钟后,你等我电话。”    
    下午,我们见到了这个案子的辩护律师之一王云松。    
    案子曾经在二月公审,两个被拘捕的管教对参与交易的事实供认不讳,但认为自己只是职务犯罪。“只是遵守院领导的创收规定。”    
    在此之后,这个案子就没了下文,现在也早已过了宣判的期限。    
    6月9日    
    辗转打听到了晚报的记者赵世龙,才清楚,一年前有一个被戒毒所卖出的女孩阿文,向他报料之后,阿文和他曾伪装成鸡头和卖淫女去买人,在与所长直接交易后,向警方举报,戒毒所才被取缔的。所长拘留了十五天之后,现在还在任。我们通过赵世龙向警方探问,得到的回复是当时交易现场的照片与录音已丢失。    
    只能开始寻找阿文。    
    六月的广东,下着神经质的雨,一下起来就像牛绳一样粗。    
    阿文曾经在三个月前和赵联络过,说自己在赤岗附近,我们去那儿一家发廊一家发廊地问,司机叹着气说:“你要能找着她,我明天就去买六合彩。”    
    在卷宗里找到了阿文家的地址,她姐姐说已经两年没见她了。迟疑了半天,她才说:“阿文也打过电话来说被戒毒所卖了,我们不相信,没理她。广东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这几天每天都要去阿文被戒毒所卖去的康乐村,想去找找线索。一个不到五十米的巷子,几乎没有光线,满地恶臭的垃圾直淹到小腿,从皮条客和招徕生意的鸡头身边挤过去,头发里都是不知道从哪里滴下来的污水。    
    6月10日    
    我们商量着寻找知情人,赵世龙翻箱倒柜找出一年前院里的退休干部寄给他的举报信,是揭发院长的贪污问题。    
    老先生已经退休了,说不出个所以然,给我们在本上写下个名字,说是所里的职工,有可能对买卖的事知情。    
    没有电话,只能自己找。听说第二工人疗养院的宿舍在怡乐路,我们趁着黑,找了两个小时。按到某一家门铃的时候,应门的人终于说“我是”。那七层楼的台阶,我们是拎着机器身轻如燕地飞上去的。    
    他告诉我们,这些吸毒人员其实都是从派出所买来的,每次五百元到八百元一个,再转手以两千元左右的价格卖给鸡头。这些年该管的人都来过,“招待得很好,笑眯眯都走了。”    
    所里也贩毒,还打死过十几个人。法医鉴定也做过,有人来闹过,告过,没有用。    
    “孙志刚那个,”他比划了一下“跟我们院里的比起来,毛毛雨。”    
    采访出来,我们开着车在广州漫游,希望能在哪一个街角忽然遇见阿文。


第二部分:黑洞不相信眼泪阳光下的罪恶(2)

    6月11日    
    长洲戒毒所现在已经是收治精神病人的康复科。    
    我们从广东台借了设备进去偷拍。为了配合呼和的东北口音,我只能以他大妹子的身份出现,说要送我二弟进医院。幸好广东人对我的山西口音的东北话不敏感。    
    开了锁,打开栅栏门的一瞬间,在赵世龙告诉我的位置,我看到了阿文住过的仓房,锈成黑色的铁床,枕头肮脏得看不出颜色。    
    怎么说呢?那种气味。    
    再往前走是水房,笔录里说戒毒人员挨打的时候就跪在这里,用脚后跟砸,打完喝一碗水,如果不吐血,继续打。冬天的话,要脱光衣服跪在水龙头下,开细细的水柱,从头顶淋下来。    
    ——“你,出去!”忽然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呼和肩膀上拍了一下。我们俩都怔了一下,我的第一反应是看夹着偷拍机的海南有没有被逮住。    
    “没事,”跟我们进来的护士不耐烦地说“病人。”    
    出门的时候,遇到一群人,走在头里的是昨晚采访的知情人,看着戴着大口罩的我,眼睛一亮,几乎不能察觉地微笑了一下。    
    6月12日    
    今天再到院里的时候,我们带上了大机器。有院里的职工跟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低声说:“你们辛苦了。”    
    推开会议室的玻璃门走进去的时候,我叫了一声“罗所长”,还记得他回过头看见摄像机一瞬间的表情。    
    他提着暖瓶说要出去倒水,我伸手挽了他一下说不必,这一下,能感觉到他胳膊的肌肉都是僵硬的。他声称对所有交易不知情。    
    “我可以证明你说的都是假话,”赵世龙拿支铅笔指着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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