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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钟馗嫁妹系列-第15章

小说: 钟馗嫁妹系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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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荆江看见这人,眼光突然亮起来。

  他弯腰,顺手抓起脚边的小石头扔过去。

  小石头飞过河面,不偏不倚地砸在那人头上,砸得他“哎哟”一声,停下脚步,叫道:“谁啊?”

  乔荆江在河这边用力招手。

  青衫客回过头来,正是钟家四爷钟魁。

  乔大少的眼神真是不错。

  钟魁用没拿包的手揉着后脑勺,呲牙咧嘴的从河那头随着人流慢慢过桥来,走到乔荆江面前。“妹夫,下次换个软点的东西成不?”他倒抽着凉气,“会出人命的。”

  “我那不是图方便吗?”乔荆江觉得挺委屈,“已经是最小的一块了。”

  钟魁有拾起脚边的石头砸回去的冲动,不过,在看到乔荆江的脸色后他忍住了。

  钟魁活了这么大,第一次看到如此郁闷到死的面容。

  “不开心吗?”钟魁弯下腰,从下往上仔细打量乔荆江低垂的脑袋上“天下第一郁闷人”的脸。

  “开心我就不找你了。”乔荆江鼻子里哼哼。

  “为啥?”钟魁一楞。

  “当我不知道么?薛毅走之前十有八九你对他做了什么手脚,现在都没落到好,还害得我损失一个朋友。”乔荆江瞪他。

  钟魁直起腰,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个嘛,都是抓妹夫,也算公平竞争吧。”

  “我不管,你得赔我。”

  钟魁不解地看着妹夫,不明白怎么他突然间变得胡搅蛮缠。

  “怎么赔?”

  “赔我一个说话的朋友。”

  “哈?”

  “陪我去喝闷酒罢!”

  ※※※

  临近黄昏时分,留候家的大管家坐在大门口的条凳上等迟迟未归的少爷。

  少奶奶是刻意地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经不起大小姐在旁边添油加醋一番说辞,明白了事情大概经过的留候老爷已经生了气,不管夫人和少夫人怎么劝说解释,似乎都没让他撂下整顿家风的意思。一家子出门,最后撇下妻妹自己和青楼女子玩得不着家,这还象是个留候继承人的样子吗?以前怎么不负责任老爷都不怎么管,那是还没到时候,如今有了家室还这么糊里糊涂,老太爷还不请出家法打醒你,传出去还不成了留候教子无方?所以大少爷还没回呢,家里的刑堂已经准备好了,红红的家法大棍也请出来供在了堂上。

  少夫人很着急,一边偷偷找人准备伤药一边让莫愁托信给大管家请他去门外等着,那意思,是要给少爷一个事先的提醒。既然没谁敢驳老太爷的权威,估着少爷今儿这一劫是免不了的,得让他事先有个预备,至于是进乔府的大门还是脚底抹油出去避避难,全要看乔大少自己的意思了。

  大管家看到大街上被四舅爷钟魁连背带拖回来的乔荆江时,心里头凉了半截。毫无疑问,让少爷自己做决定根本就不可能了,天还没黑就喝得东倒西歪,这更是罪加一等,这样子进门根本就等于是送死嘛!

  怎么办?

  卖命扛人回来的钟四爷累得直喘气,不过还是带着讨人喜欢的笑脸,看到跑上来帮忙的大管家一脸苦相,很机警也很体贴上问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听完大管家的解释,钟四爷也不安起来。

  “这样进去的话,妹夫只怕要体无完肤,可醉成这模样,躲到外面让人撞见也丢人。”钟魁为难地想着,“去钟府原也可以,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只怕这时候逃走,老爷子越发生气,明儿回来你家少爷的双腿都会被打断。”

  “要不四爷帮忙说说情?”大管家哀求,“您是亲戚,老爷定要给您几分面子,再说老爷对您一向印象极好,说不定四爷开口求情,老爷就会放过公子的。”

  “我有这么大面子么?”钟魁指着自己的鼻子笑。

  大管家一个劲儿地点头:“老爷平日里对钟家的几位舅爷就赞不绝口,自从娶少夫人这回和四舅爷打了不少交道后,更是常常在家中夸四爷为人谦逊有礼,办事妥当,日后实为佳婿人选。”

  钟魁一楞:“老爷子这么说?”

  “确实这么说。”

  “最后一句夸奖的话可以免掉,”钟魁脸上的表情颇有点哭笑不得,“不过眼下要救妹夫一命,难得有这么好的条件,不用又不行。”

  “四爷打算如何做?”

  “少不得是要自损一下四爷佳婿人选的形象了。”

  大管家和小厮们过来接手搀乔荆江进门去,钟四爷整整衣衫,笑容可掬地跟进院子,见得到消息的留候正从后面走上堂来,忙上前深揖一礼:“钟魁见过留候大人,小侄特来向老爷请罪。”

  乔老爷本是怒容满面的出来,一见堂下行礼的钟魁,转怒为喜,忙招呼看座,问道:“贤侄这话是从何道来?”

  钟魁面有愧色:“今日午前遇见踏青回来的妹夫,便拉他去酒楼喝酒,因小侄一再相劝,妹夫不好驳我面子,不得己多喝了几杯。小侄一时兴起害得妹夫醉倒,实在有失分寸,还望老爷恕罪。”

  乔老爷闻言心中叹息。

  钟魁这一番说话虽只短短几句,却把乔荆江这一日的胡闹通通掩饰过去,罪过往自己身上揽,揽成个不是很严重的小问题,这般滴水不漏的为人处世法子,自家不成器的儿子何时能学会呢?

  “贤侄,不必解释了。”乔老爷挥挥手,“你欲帮荆江开脱我很清楚,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这一回,若是陪他玩过一天的人是你,料想他也不会去做甚么不得体的事。贤侄维护妹夫是好心,可荆江生性顽劣,这样下去如何能担重任?”

  “多谢老爷不追究小侄的过失。”钟魁道,“只是,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讲。”

  “但讲无妨。”

  “妹夫恐怕只是惧接这个重任,并不是接不下这个重任。”钟魁正色道,“小侄近来从朋友处对妹夫有些了解,据我所见,妹夫只是因人人对其期望太高,反而令其失去信心,故而能逃就逃,终日以一张玩世不恭的面目出现,要说做什么不得体的事,那倒还不至于。”

  “你何以如此看好荆江?”

  “老爷可还记得薛毅?”

  留候点头,对于在家中曾住了一年的这个年轻人,他十分喜欢。

  “薛毅是江湖上已经成名的少侠,并非趋炎附势之辈,相反还有些清高。”钟魁道,“一般的官场中人他哪里愿意接近?但这样的人却与妹夫做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他的眼光,老爷应该相信才是。”

  寒暄一阵后,钟四爷要告辞,一来不放心妹夫酒醉的情况,二来好久未见到大妹,欲见少夫人一面,留候老爷允了,唤莫愁出来引四舅爷去见乔荆江夫妇。

  钟魁随莫愁进到乔荆江屋中,见他在床上沉睡,钟灵坐在一旁照顾,问了几句话后,钟魁笑道:“妹子,你不送我几步么?”钟灵听见,知道四哥有话要说,便嘱咐莫愁与喜乐照顾好少爷,自己独个儿送钟魁出屋来。

  出得院子,兄妹二人走到水榭边的小径上,此时花园中并无他人,只他二人慢慢行走。

  钟魁转头打量钟灵:“一段日子不见,你怎么瘦了?是在这里过得不开心么?”

  钟灵诧异伸手摸摸脸颊,奇道:“瘦了么?我自己倒不觉得。在这里并无什么烦心之事,过得还好吧。”

  钟魁停下步子:“你并无烦心之事?妹夫却是烦心得要死,人说‘夫妻同心’,怎么到你们这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钟灵苦笑一声:“他烦心是他的事,根本不需我替他烦的。”

  “做夫妻做得如此泾渭分明,如何‘相濡以沫’地过?”

  “他不需我相濡以沫便可过得很好。”钟灵不以为然。

  钟魁长叹一声:“妹子,乔荆江没睡醒,你也没睡醒么?我原以为只有他还是个小儿心思,没想到你也是个没长大的性子。”

  钟灵不快:“四哥这话从何说起?”

  “是妹夫不要呢?还是你不给?”

  钟灵呆了呆。

  钟魁看见她的呆脸,笑起来。

  四哥的笑容和钟灵以前做姑娘时在家中看到的一样,和熙而又无奈,每每被她们几个妹妹作弄后或者拿她们没办法时,就会露出这种笑容。

  “今儿山上的事,刚才我问过莫愁,也听妹夫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大概是都清楚了,”钟魁说,“若是妹夫在场,我有千百个理由来站在你这边,可是,眼下只有我们两个,哥哥却要说一句你做得不好。”

  钟灵脸上慢慢升起怨懑的颜色。

  “你觉得委屈么?”钟魁向前倾倾脑袋,打趣地看大妹脸上的表情,“为何对四哥就一点不在乎露出这张多变的脸?对自家的相公倒脸扳得象个刀枪不入的活菩萨?”

  “四哥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关系?”

  “自家相公就是?”钟魁反问,“今儿在山上你抛下他就走,据我想来,除了说出来的那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定然还有看不顺眼陶飞燕的那份心思在里头。既是这样,明白告诉妹夫就是,又何必在他追上来后说出那么些伤人的话?搞得他郁闷得不行,拖着我喝了一下午酒。你当陪人喝闷酒听牢骚的活儿很有趣么?要不是他是我妹夫,害他这样的人是我妹子,我早和薛毅一样逃之夭夭。”

  钟灵轻轻冷笑一声:“我只说了该说的话,哪里就伤得了他?且相公喝闷酒,怎知就一定是因我说了什么?说不准是因为玩得不尽兴才烦。”

  “妹夫说话是口无遮拦,而你说话是字斟句酌,斟酌到最合适才说出来,这叫什么事啊!”钟魁拍拍前额,似对怎么和大妹说清楚自己的想法有点犯难。

  钟灵是嫁出去的第一个妹子,爹娘那一辈的事又实在谈不上是好参照,所以关于妹子和妹夫的相处之道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暂时还没谁敢拍着胸脯说就能指点谁。

  “话说回来,今儿你在山上扭头就走的作法不一定就是最好的。”拍完脑袋的钟魁思考一下开口道,“当然,陶飞燕拉着你相公撒娇是不好,可你这一走,确实让妹夫下不来台。”

  钟灵不语,钟魁知道她心中必不满意。

  “妹子,你可知男人活在世上比女人要累上许多?”钟魁叹口气,缓缓迈步向前走,听见钟灵在身后跟上来,“成家立业,方方面面,世人对男人的要求比对女人多出不知多少倍,所以男人处世的法子不可能象女人那般简单。”

  “四哥的意思,是说就算相公在外吃喝玩乐也是必要的吗?”钟灵口气冷淡地问。

  “我并没有这么说,不过妹夫真要接下留候的担子,几面逢圆的本事是少不了的,所以他日日浸溺其中的环境与你这清静的留候府后院是不同的,因此沾染上一些你不喜欢的习惯并不奇怪,但在他周围的人看来,也许只是男人的一些正常反应。”钟魁边走边说,“往后若是再有这种事,你不妨想想别的法子。”

  他听见跟在身后的钟灵幽幽叹了一声:“往后?往后我什么都不管就是。”

  “什么都不管?”钟魁站住,“那你当自己相公是什么?可有可无的衣服?”

  “四哥!”钟灵不满地叫了一声,“这是什么话?”

  “这可不是我说的话,”钟魁看着钟灵的脸上没了笑容,很正经的盯着她,“这是你相公喝醉之后说的话。”

  钟灵一瞬间脸上失了血色。

  “妹夫逃避责任,我知道为什么,你推开他,我就不知道是为什么了。”钟魁说,“这应该不是我告诉你的相夫教子那一套吧?”

  钟灵眼光游离不定。

  忽然,她听到四哥凑到耳边小声建议:“不服气这么说你是么?回去关上门别让人看见,揍他!踢他!咬他!”

  钟灵回过神来,腾的一下红了脸,一把推开诡笑的钟魁,嗔道:“胡说什么呢!”

  钟魁哈哈笑着走向院门。

  钟灵跟上,走到他身边。

  “成亲之后还得四哥如此操心,小妹实在过意不去。”

  “老爷子和大哥把你们托给我时,并未说嫁人之后便没了我的事。”钟魁拍拍她的头,“你们一日是我妹子,一日便还是我的责任,只要不烦就好。”

  将出院子时,钟魁问道:“你相公喝醉之后,有没有对你不好?”

  钟灵一楞:“为何四哥会有此问。”

  “他的手好象不老实。”钟魁揉揉胳膊,“先是掐后是拧,最后居然用拳呢!”

  钟灵面色阴沉:“相公掐拧你何处?”

  “胳膊。”

  面色稍缓:“四哥放心,相公就算脑袋不能用了,他的手还分得清男女。”

  走到院门,钟灵收步,道:“四哥,今天多得湘影照顾,我既嫁入乔家,湘影也就是我的妹子,我的妹子也就是四哥的妹子,不可因为薛毅的事厚此薄彼啊。”

  钟魁笑:“妹子,你现在学会站在乔家立场上算计钟家了,好吧,你倒说说,除了薛毅,妹夫还有没有别的中意对象,有的话我一定帮忙。”

  “相公似有意让湘影嫁入钟家。”

  “这主意对于很多人都正中下怀呢,可有明确是谁吗?”

  “相公说……”

  “说什么?”

  “只要比四哥强,哪位哥哥都好。”

  “……这没良心的东西!”

  ※※※

  钟四爷在回家的路上买了个手捏的小面人,原本早上出来是因为四妹嘴馋要吃东街的卤牛肉,谁想到切了半斤却做了自己和乔荆江的下酒菜,这会儿再去切只怕已没有了,只好买个别的玩物回去糊弄她一下。

  一进大门,便见一院子摆满了布匹绸缎,原来是到了为定远候府上下百十口人准备夏天衣物的时候,原先供布的商号因老板卷进了一场不名誉的官场纠纷关门走人,今年换了一家,自然要看新换的东西行不行。布行的老板约好时辰,大车小车地将布料送来给主人看质地和款色,若是合适,就此收到库里去备着夏天里裁衣,若是有花色不好的,或因候府上下各式人等内外衣裳布品要求不同而备货不齐的,也可当面退掉或记下来转头再送。

  审布这事儿,少不了又烦琐,原是大主管李三德的份内事,谁想李大主管昨日扭了腰,这活儿干不了。两个副主管不怎么敢接,为啥?众口难调。穿一式衣服的下人布料好挑,那府里一个比一个有个性的主子好伺候么?李大主管挑不好花色,念在他劳苦功高的份上,也就将就下穿了。副主管挑不好花色,主子们也能这么好说话?没把握的事是不能干的。该作主的时候要冲上前,不该作主的时候,还是乖乖把矛盾上交吧。

  于是,钟四爷走进大门时,看到面无表情,端着杯茶,坐在厅口的太师椅上审视并指挥下人们处理布匹的,正是他最不想见到的对头二爷钟灏。

  既然是对头,对方又忙着,就没有上去打招呼的必要。

  四爷从布堆和人堆间穿过,悄声从好象也没看见他的二爷身边经过。

  一个小厮跑过来,禀道:“二爷,在江南云水居定的十坛特酿送来了。”

  “收下,送到窖里去。”

  “是。”

  已经走过去的钟魁停下脚,想一想,向后退了一步,退到太师椅边上。

  “听说乔老爷子喜欢云水居的特酿,”他转过身,自言自语般地小声嘀咕,“今儿听妹夫说,留候府定的酒在路上耽搁了,可能赶不上五天后的寿宴。”

  钟灏向旁边瞥了一眼,似乎才发现这个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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