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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钟馗嫁妹系列-第27章

小说: 钟馗嫁妹系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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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魁并不起身,两手一抓扶手,把椅子向前提了提,靠近钟瑾一些,“那个……二妹啊,我觉得吧,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笑得很暧昧。

  钟瑾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看着四哥的笑脸,看着他脑袋上和那笑脸衬在一起显得有点可笑的白布条,没吱声。

  “大妹嫁出去后就该你嫁,与其找个不知根知底的,还不如找个认识的熟人放心,如果可以的话,就顺水推舟吧。”钟魁的笑脸坏坏的,“干脆你想法子把他套进来,做个上门女婿如何?”

  钟瑾盯着钟魁,好久叫了一声:“四哥!”

  “啥事儿?”

  “你走火入魔了。”

  风和日丽,井水清凉,正是洗衣的好时候,喜庆哼着小曲坐在井边的小凳上洗衣服。

  二爷到大爷处禀报这几天的收获去了,看看时候也不早,估着回来后暂时也不会有啥急事使唤自己,得了这个难得的空闲当然要好好打理一下自个儿的事。每次出门都是一身灰,衣服洗起来特费劲,家中虽然有管洗衣的粗使妇人,可也有大户人家奴仆最常见的毛病——看人打发,主子们的衣服是没话说,可要洗的不是主子们的衣服,多少有点应付了事。上次回来把件好褂子交给家里管洗衣的粗使妇人,也不知道她使了多大劲来搓,干是干净了,可拿回来的时候领口和袖口都起了毛边,看着怪心疼。这次出去滚了一身泥回来,若是再交给那妇人去收拾,说不准送回来的时候搓得连毛边都不剩一条。

  “这可是充门面的好衣服哦……”喜庆嘀咕一声,非常愉快地撸撸滑下来的衣袖,继续洗刷刷,小曲儿也继续哼着,是家乡的俚调:“小儿那个郎啊坐门槛,坐啊那个门槛想心肝……”

  喜旺从院门处探进头来,好奇地问:“喜庆,你思春哪?”

  喜庆嘿嘿笑,啐道:“他奶奶的!你小子真没长进,白升了个侍卫,连话都说不清楚!女人想男人那才叫思春。”

  喜旺挨了骂,并不恼,索性拐进院子来逗他:“是,我笨,你不是思春,是发情。”

  喜庆的笑声很阴险:“别以为我听不出你拐着弯子骂我什么,你小子给我记着,赶明儿被天打雷劈别说是我背后咒你。”

  “行了行了,算我嘴上没德,可你也不是好鸟。”喜旺往井台上一坐,悠闲地看喜庆搓衣服,“干嘛自己洗?”

  “你当我是你呢?喜旺侍卫——我来洗——!”喜庆捏着嗓子拖长了音调,学着女人的声音怪里怪气地叫,“府上的大丫头小媳妇抢着给你洗衣服,跟苍蝇见着臭鸡蛋似的。”

  喜旺一脚踢在喜庆臀上,把他从小凳上踢翻。

  喜庆哈哈笑,爬起来拍拍衣服,又坐回去,“你也老大不小了,总是占人家便宜也不脸红?”他擦擦摔在地上时沾了泥的手,对喜旺认真地说,“你家主子都要娶第三个正房了,你怎么也该跟紧点,把第一个娶进来吧?”

  “我那不是一直在找吗?”喜旺伸个懒腰,有气没力地回答。

  “别挑花了眼,我可告诉你,别看你现在提了个侍卫,可论起出身你不比咱地位高多少,那些个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你就别做梦了,找个规矩的丫头家婢才是正经。”喜庆把擦干净的手在水里涮涮,抓起衣服继续搓。

  “我知道啊,没打算找个金枝玉叶……”伸完懒腰的喜旺懒洋洋地回答。

  “有相中的没有?”喜庆顺口问。

  “看上一个。”喜旺顺口答。

  喜庆停手,兴奋地盯着喜旺:“谁?”

  “不告诉你。”喜旺笑眯眯地回答。

  喜庆低头,继续洗刷刷:“没义气。”

  喜旺托着下巴,长叹一声:“八字没一撇,很难啊……”

  “配不上人家吗?”

  “不是。”

  “不是咱家的?”

  “不是。”

  “和咱家有关系吗?”

  “有。”

  “明白了,亲戚家的丫头。”

  “是。”

  “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聪明。”

  “我还有更聪明的呢。”

  “怎么说?”

  “告诉你怎么办。”

  喜旺十分怀疑的盯着喜庆:“你有法子?”

  “你真笨啊,咱家不是有人专门跑这事儿吗?”喜庆把衣服从水里捞出来,用力拧干,“求四爷去!”

  “四爷管的可都是主子的事,”喜旺伸手帮喜庆拿着拧干的衣服,看着他端着木盆到一边去倒脏水,“咱又不是主子。”

  “让他顺手帮个忙不就得了?”喜庆边倒水边出主意,“他不是挺尊重大爷的?看在你主子的面子上,应该不介意举手之劳吧?”拎着空盆,喜庆认真想了想,补充一句:“当然,拍拍他马屁可能还是需要的。”

  把木盆拎回来,喜旺把衣服扔进去,帮喜庆从井里打水出来再洗。

  “你怎么也算计四爷啊?”喜旺一边把桶里的水往盆里倒,一边笑,“和你主子学的?”

  “谁叫我忠心一片呢?主子要干嘛,咱不是得跟着干吗?”喜庆脸皮很厚地解释道。

  一个瘦小的影子从院子的小道上经过,听到这句话,停了一停,伸过脑袋来愤愤骂一句:“狗奴才!”

  喜庆和喜旺扭头看,看见是四爷的小厮喜福。

  “臭小子!”喜庆跳起来,冲过去。

  喜福吓坏了,撒腿就逃,喜庆个儿高腿长几下子赶上去,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揪到井边。

  “没大没小的!奴才是你骂的吗?”喜庆怒骂。

  喜福摸着耳朵,吓得眼泪在眼眶中打滚,面前这两位可是钟家除主子们以外最大的两个,刚才一时没憋住,这回算完蛋了。

  “你不知道规矩吗?”喜旺在一边看热闹,同情地问喜福,“可以骂他‘跟屁虫’、‘马屁精’,但是‘奴才’这种糟践人的话在咱家是谁都不准骂的。”

  “可……可四爷就是这样骂的。”吓坏了的喜福很不忠心地供出了他的主子。

  喜庆眉耸得更高:“出卖主子,罪加一等,自己打脸!”

  喜福赶紧打了自己一巴掌。

  “好了,别欺负他了。”喜旺笑着劝。

  “这小子没良心。”喜庆很不高兴地松开揪着喜福耳朵的手,“臭小子,你自己说,我以前欺负过你吗?”

  喜福捂着挨了打的脸仔细回想,果然是没有过。

  “可是你帮着二爷欺负过我们四爷……”他试图指责。

  “四爷要是让你和他一起欺负二爷,你干是不干?”喜庆神气地回答,“帮着主子欺负主子,天经地义!”

  喜旺在旁边笑:“喜庆,你别教坏了小孩子。”把喜福拉过来,看看他的脸,见他把自己打得脸通红,可见是吓得半死。“你别被他唬住,”他揉揉这可怜小孩子的脸,安慰道,“他就是有点毒舌,其实凶样儿都是装的,没见连衣服都要自己洗吗?”

  喜庆放过喜福,继续往盆里倒水,嘴里不满地抱怨:“我哪点对不住这小屁娃子?”

  喜旺不理他,只管问喜福:“怎么老看你晃来晃去?不用跟着四爷吗?”

  喜福满脸委屈:“四爷不要我跟。”

  “你跟四爷也有两年了吧?怎么还老是被主子甩呢?”喜庆放下桶,瞟喜福一眼,“没听他说不喜欢你啊?”

  “四爷就喜欢一个人出去,谁都不让跟。”喜福忐忑不安地回答。

  “或许是还没到时候吧,头几年二爷在外面晃时,不是也没让你跟吗?”喜旺说,“那时候你不也老是到处晃来晃去?”

  “至少那时我是二爷和钟家之间唯一的联系,”喜庆哼一声,“那可是很重要的。”

  “可是二爷的事你还不是一点都不清楚?”喜旺毫不留情地揭他的老底,“失职啊!”

  他的话惹来喜庆愤怒的瞪眼:“我告诉过你永远不要提这个。”

  喜福一会儿看喜庆,一会儿看喜旺,他进府的时间不长,从没这样在近处和他们交谈过,以前他们很少在家,在家时又常常和他们的主子一起,一直以为是很难接近的,现在看来,其实也是很随和的人。

  喜旺注意到喜福的目光,笑起来,指着喜庆对他说道:“你别看他现在是翻了身,以前和你一样是被人踩的呢!那时候他的主子经常不回家,没人给他撑腰,这府上除了你家主子,最倒霉的就是他。谁都可以踩两脚,哪有现在风光?”再看看喜庆,奇道:“对了,我刚想到,你现在也算人模狗样了,怎么没见你报复当年那些欺负你的人呢?”

  “一听就是没栽过跟头的人说的话,”喜庆嗤之以鼻,“知道我为什么能有今天吗?”

  “为什么?”喜旺好奇地问。

  喜庆看向喜福:“臭小子,今天哥哥我教你两句话,管教你受用一辈子。”

  喜福看上去听得很认真。

  喜庆满意地点头,严肃地说:“得了金山不发飘,爬得太高易崴脚。输了裤子不投降,翻身之时我更强!”

  喜福道:“受教!”

  喜旺道:“佩服。”

  阳光好,鸟儿叫,喜福打水喜旺看,喜庆继续洗刷刷。

  听见喜庆的歌声,钟魁的脚尖在他自己回过神前已自觉偏离开前面的院子,钟魁意识到自己正在离开,停下脚步,侧耳认真听了听。

  可以肯定唱歌的就是老二那个形影不离的尾巴,唱得还不错,有腔有调,虽然词儿粗俗了点,曲调倒是十分委婉。

  钟魁把脚尖调向来路,轻手轻脚离开脚下的道。

  喜庆在,老二大概也在,惹不起躲得起,特别在刚刚往老二处扔了块石头尚不知砸出来的是水纹还是火花时,万全之计莫过于躲起来静候结果。

  好在钟府里的小道多,四通八达,不走这条还有那条,钟魁四下看看见没人,手搭栏杆翻进花径长廊中。

  虽说从大哥院子的小花园绕过去走的路会远一点,不过这是条最安全的道儿,打这院子没有女主人后,钟四爷就常常会打这儿借道。偶尔散步的钟离会被莫名其妙从院子里冒出来的四弟吓一跳,不过结果也多半是笑起来,心领神会地任他从面前穿过去。

  走路嘛,就是要走得舒心。走得舒心的道儿,干嘛不走?不走白不走。

  钟魁背着手,悠闲地顺着花径长廊慢慢踱。

  要说钟家的花匠还是不错的,手脚勤快,技艺也好,把这小院里的花花草草都拾掇得有模有样,不单把定远侯家待客的前院收拾得整齐漂亮,把后院也拾掇得四季花开,赏心悦目。小径边的迎春花快谢了,还有稀疏的几点黄色花瓣,院角的石榴树马上要绽苞,眼见得接下来将是一派红火的热烈景象,长廊两边也不忘摆些修剪成型的石竹、月季之类的盆栽,把这花开得正旺的季节衬得生气十足。人在花间行,哪得不心怡?任谁走到这条夹花的道上,都忍不住会慢下脚步来细细欣赏,比如说自己,比如说从另一端走过来的老二。

  ……

  从对面走过来的……老二?

  钟魁飞快地向旁边一闪,闪到走廊的桩子后面。

  走廊那头没甚动静,看来老二并没有发现自己,或者也是欣赏庭院出了神?

  不对啊?钟魁懊恼地敲敲自己的脑袋,老二的马车应该一个时辰之前就回来了,就算要向大哥禀报事情,也该禀报完了,这会儿应该不是在帐房就是回自个儿院子了,怎么还会撞见呢?虽然只是匆匆一眼,已经看清老二穿的还是在马车上穿的那套衣服,可见是回来后就直接来找大哥然后一直呆到现在。

  ……计算失误……以致狭路相逢……

  钟魁弯腰,抬腿,悄悄从柱子后面移出栏杆,猫腰躲在廊下的常青矮树后。

  脚步声慢悠悠地踱了过来,踱到树后的廊上,停下来。

  “给我滚出来。”他听见老二没好气的命令声。

  钟魁暗啐一口,揉揉脸,揉出一脸笑,站起身从树后走出来。

  “见过二爷。”他拱手,低头,行礼。

  二爷的眼光落到老四换过布条的脑袋上,哼一声。

  “你怕见我?”二爷问。

  “小的做贼心虚。”四爷陪着笑,不敢抬眼看二爷。

  二爷盯着四爷低下头来后直视可见的头顶,问:“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小的早前没有知恩图报,给二爷拉郎配,配了神医的妹妹。”钟魁老实认罪。

  “哦。”二爷语气平静的点点头,继续前行。

  低着头的钟四爷疑惑地抬头,见二爷已迈步离开。

  疑云从钟四脸上升起,盘桓了一刻,忽然散去,他眨巴一下眼睛,诡笑一下,飞快地翻过栏杆追上几步,试探着问道:“敢问二爷,什么时候让小的‘滚回来’商量事情?”

  钟灏闲庭信步,面色轻松:“我叫你‘滚出去’了吗?”

  “没有,是小的自己‘滚’出马车的。”钟魁回答,眼珠灵活地转一圈,“莫非那时候,小的其实不用那么自觉?”

  二爷背着手优雅地踱着步子,走得不快不慢,说话的腔调也不急不缓:“我说你错了吗?”

  钟魁猛地煞住脚,他迷惑地看着老二的背影,极力想弄明白刚刚听到的这句话的意思。

  当钟魁确信他完全弄清钟二的话后,无比灿烂的笑容迸出在他的脸上。

  “二爷啊!”钟四爷亲昵地叫一声,追上已经拉开点距离的钟二,“小的可不可以认为二爷已经答应这门亲事了?”

  二爷用眼角瞥了紧跟身边的老四一眼,稍稍停下脚。

  “是不是啊?”四爷追问。

  二爷把背着的手拿到前面,笼起袖子,“不是。”他回答得很冷淡。

  笑容在四爷的脸上僵住。

  “可以周转。”二爷笼着袖子继续走,一付商人的口吻,“大的弄进来,小的放着,另找婆家。”

  钟魁跟着钟灏走,怎么看怎么觉得老二的背影透着鬼气,他试图摸清老二的想法:“二爷的意思,是先把神医拐进来,把他妹妹存在咱家,将来另找婆家?”

  二爷不说话,四爷只当是默认。

  “可不可以存在二爷名下?神医的条件可是要看着妹妹有着落才行啊。”钟魁提醒。

  二爷还是不说话。

  “可是啊,已经存在二爷名下的话,将来再找婆家就成二嫁了啊,名声多不好啊?”钟魁琢磨着跟着钟二走,一路絮絮叨叨,“二爷真的不考虑娶进来算了?”

  二爷懒得理他。

  “总得给个准话儿吧?”钟魁忍无可忍,伸手挡住二爷。

  钟灏低头看看挡在面前的四爷的手,开了金口:“定亲,不娶。”

  “……哈?”钟魁瞪大眼睛看二爷。

  “养肥了,招婿,赚彩礼。”二爷简明扼要说明目的。

  钟魁脱口而出:“你是鬼!”

  二爷冷笑:“你要能招进个送钱的妹夫,我就不卖她。”

  钟魁一楞。

  回头仔细想想,乔荆江虽然有钱,那钱是乔家的,乔家有自己的帐,不可能把钱往大姐的娘家送。薛毅和神医虽然是人尖子,可怎么看都是没钱的江湖穷光蛋,不提醒还真没想过,已经招的和准备招的妹夫还真都是没钱的角儿。好象……这几门亲都是赔嫁妆的买卖,难怪老二要打算盘。

  “可是四妹不是要准备招个商人?”钟魁小声分辩。

  “哼!”二爷冷哼一声,“招到也只够她一张嘴。”

  钟魁无言以对。

  以前还真没认真想过,钟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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