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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墨间花 作者:苏子暖(晋江2012-07-08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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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有啊,上一次去抓那只小妖,都是一举得成,嘻嘻。才不像那个疏影……做一次,败一次。”
  “织梦,这次由你去配合疏影,一定要把墨隐身边的杂草铲除干净。”无邪命道。
  “那鬼姐姐呢?”
  无邪看了看鬼铃儿,“她还有其他事做。”
  “喔。”织梦点了点头。
  鬼铃儿在无邪面前从不多话,她和织梦虽然都深受无邪宠爱,可她知道,无邪心中始终有一个位置,是空着的,又或者说,早已经被填满了。
  再也没有谁能走进去,因为那里,有一座坟。
  她不知那女子生的是什么模样,不知她从前是怎样陪他在魔界渡过了这漫长的一朝一夕,也不知她的名字。
  只知道,她在五千年前就已经死了。
  是被神界的前任神尊——天孤,杀死的。
  无邪将她葬在心坟里,不到至痛,绝不提及。
  鬼铃儿得知此事,也是在他一次醉酒之后,其实说不上是醉吧,只是因为他从未这样对下属敞开心怀过,所以鬼铃儿便觉得,那一次他也许是醉了。
  她问:“魔尊灭除神界七十二宫的时候,我们都还没来到魔界,不知魔尊究竟为何偏偏要对付神界呢?”
  他只说了三个字:“为报仇。”
  于是她才明白,当无邪还不是魔尊的时候,那女子为助他登位而偷入天宫盗取昔年被天神封印的魔器,不慎被天孤神尊觉察,交由天帝处决,魂飞湮灭。
  所以他自那之后心中埋下仇恨,披荆斩棘登上了魔尊的宝座,所做的第一件惊天泣鬼之事,便是灭了神界的七十二宫宫主,并杀死了神尊至尊——天孤。
  可是天孤有一个非常出色的徒弟,他登位称尊之后,一心要为师父报仇,受天帝之命,开始追讨魔界。
  天孤的徒弟很是厉害,他计谋战法与神力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无邪中他之计惨败而走,率领魔界从此隐秘不出。
  这一躲,就躲到了现在。
  子笛,便是天孤的这位爱徒。
  只要子笛不除,魔界便无法安生。
  墨隐就是子笛。
  九华山下一场交手,加之地府之内一场试探,无邪已经成竹于胸。
  欲除大树,必要先除杂草。
  “谁?”无邪倏忽回身,挥掌朝身后一击,魔流眨眼而出,掠过三五里长路,一声爆破之后,方才止歇。
  织梦和鬼铃儿急忙凑前问:“怎么了?”
  无邪思量着,目光中有些许不确定,“方才,我觉察到五里外有一股稀弱的气息……是神。”
  一阵惊诧过后,鬼铃儿迟疑道:“那么远,会不会只是路过的散仙游仙?”
  “也许吧,那股气息不大,应该是小路神仙,不过也可能是他故意隐去了自己的灵力。”说完看了看鬼铃儿。
  鬼铃儿一怔,随即有些担忧地转头望着身后的长路。
  “墨隐和祭雪都不可能来,白夜曾经答应过他那只狐仙妻子从此再也不杀狐狸,所以就算是白夜,你也无须惧怕,只管甩掉他就好。若是其它小路散仙应该难不倒你,今日就到此,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尽快解决掉他,然后依计划行事。”无邪道出最后一句,消弭了身影。
  织梦向鬼铃儿告别了之后,也随之不见。
  鬼铃儿却愣在原地,喃喃念了一句:“他还有个妻子?是……狐仙么?”
  
  ——白夜静静坐在五里之外的短亭里,抿一口自己随身带着的陈酒,闭目细细聆听着什么,不待多久忽又睁开眼睛,轻抛灵绡化出了朝向自己袭来的强烈魔流,而后朝前方懒懒望了望,心不在焉地一笑,“好像被发现了啊。”
  收好酒,他起身负手走下亭,轻步踏碎了满地的斜阳。
  




☆、槐花散…2

  墨隐自那日从街中回来之后,便没再出过房门。
  三日两夜过后,无忧子终于发觉出异样,小墨如此不吃不喝不说话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担忧之下便与小云一并去敲他的房门。
  “墨隐哥!开门啊?”用力叩打门框,小云焦急地喊着。
  许久过后,房内都无人回应。
  无忧子摇摇头,拍拍小云的肩膀,道一句“别叫了”,然后对门内说:“小墨,你若再不开门,老道我就要自己开了。”
  依旧安静如斯。
  无忧子无奈,只得扬起拂尘化出仙法,屋门吱扭一声开了,两人瞬间被房内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素来一尘不染的房间,此刻竟变得惊人的杂乱无章,木桌残破,宣纸,字画,还有墨水,砚台全都翻倒在地,像是经历过一番打斗一样,书卷都被歪七扭八扔着,入眼处尽是狼藉。
  唯一一件不知是侥幸还是刻意没有被波及的物品,便是墙壁上高高悬挂着的那幅花隐的画像。
  墨隐面色煞白地倒在床榻上动也不动,手背上渗着点点血迹,不知是击打桌案还是击打墙壁而破开的伤口。
  无忧子紧忙上前摇动他的身子,“小墨?小墨!”
  他眉心蹙了蹙,却没醒来。
  不对,无忧子心中暗自一急,伸手去探知他的灵脉,随后面色凝重地起身踱步。
  小云一看无忧子如此,更是心忧不堪,“老道,你别来回乱转了,墨隐哥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这时花隐也过来了,看到狼狈不堪的房间和床榻上昏睡不醒的墨隐不由一愣,心情说不准是庆幸、还是高兴、又或者是难过,顷刻间变得极其复杂。
  却听无忧子正说:“去年,白夜请小墨和祭雪神君到九华山,小墨在九华山下遭遇无邪的拦截身负重伤,一直是靠着白夜的神血为他净化体内的魔气,如今白夜神君离开许久仍旧未归,他无神血可食,魔气深入肺腑脏穴,旧伤自然就复发了。”
  “啊?”小云从不曾听墨隐提起过此事,“那怎么办,要赶快去找白夜大神才成啊。”
  花隐不由得就想起,那日无邪朔风般猛烈的一击向自己袭来,正是师父挺身如石雕般傲然立在她身前,方使她保住了一条命。
  想到此,几许忧虑浮上心头。
  可当她抬眼瞥到他熟悉的面容,又转念忆起当初九华山二百年来的欺骗,还有云灵山上他毫不留情的刺骨一剑,那抹忧虑即刻散去,换成了铭心之恨。
  “花隐!”小云扭头看到了站在门前的花隐,便开口唤她,“蛇君呢,让他快去将白夜大神找来!”
  “……哦。”花隐点点头,走开了。
  “花隐,神尊怎么样了?”蛇君迎面走来,他还是习惯叫墨隐为神尊,觉得以自己的身份若像祭雪和白夜老道他们一样直呼墨隐的名字太过不敬,即便他现在不是神尊,也改不过口。
  “师父不好了,老道让你去赶快去找白夜哥哥!”
  蛇君犹豫地瞧着她,“可我不知道主人现在在哪儿啊。”
  花隐眼睛一眨,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是你能想到的地方就快去找吧!”
  蛇君一脸苦恼,“唔,好好,我这就去找。”
  花隐一个劲儿地点头催促着,“快去啊!”
  就这样送走了蛇君,她内心仍有不安,回到墨隐的房中,看到无忧子正划破自己的血脉,将血滴到墨隐的口中,不由皱眉问道,“老道,你这样做管用吗?”
  “我的血自然比不上夜神,但至少也算是仙血,可以先让小墨恢复神智,撑上个三五日,也好等到夜神来救他之刻。”顿了顿扭头问花隐,“蛇君去找夜神了么?”
  花隐微微颔首,“恩,去了。”
  食用过无忧子的血后,墨隐眼睫微动,虽不明显却也似有些好转,无忧子摇摇头,道:“小云,你去买些清热的药材来,先给他退了烧再说,这儿交给我和花隐吧。”
  小云应一声,赶紧揣上银子出了门。
  整间墨云阁就剩下了花隐、无忧子老道、和躺在床上昏睡的墨隐,花隐这时才开始有些矛盾起来——明明是盼着他早些死的,为何一到关键时刻却又不忍心了?
  花隐未及多想,便见窗边出现了一道紫色的光影,妖剑一晃直直射向了守在床边为墨隐疗伤的无忧子,她惊诧之间似将前仇旧恨全然忘记了,只下意识地喊了句:“老道小心!”
  无忧子闻声侧身一闪,险险避过了疏影的剑锋,疏影以不可置信的眼神望了望花隐,却也不及多说,无忧子的拂尘已经反守为攻,仙力浮动直直追随他掠出了窗外。
  糟了,疏影怎么会来?看样子又只引不攻,小云和蛇君也刚刚出门,难道……她慌忙趴到窗台朝外望去,眸中泛出一点血红,透过层层叠叠的砖瓦石墙,遥遥望到了南石巷口。
  心思一动。
  南石巷口,梅小小带领着妖族的几位心腹,已将外出的蛇君和小云重重围困了起来,而就在梅小小的旁边,正站着一个周身纯白的邪异小女孩,正是无邪的第二宠侍——织梦。
  花隐忐忑地坐下来,垂下目光看到墨隐紧闭着的双眼,不觉有了些进退两难的心情。
  墨隐睡得并不安稳,似是连梦中都在承受着莫大的痛楚,眉头微蹙,双唇紧闭,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苍白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可即便如此,他的脸仍是如画一般的俊美。
  就是这张脸,让她迷恋了这么多年。
  就是这张脸,让她痴恨了这么多年。
  她该拿他如何是好?
  放下他不管么?还是放下外面的老道他们不管?
  正是思索之间,花隐察觉到南石巷口的交击已经逐渐激烈起来,再次不安地起身去望——织梦已经开始行动了,那一道道的蛛丝正向与疏影几人交手的无忧子蔓延而去!
  她踌躇了一番,终于拎起了朱凤剑。
  
  白色的蛛丝像是漫天飞雪,织梦咯咯地狞笑着,天真的面容下衬着一双邪异无比的眼睛,花隐于半空之中将朱凤剑狠狠一挥,一道紫气闪过,暂时阻住了织梦即将封死的蛛网,织梦瞪大眼睛愤怒地看着她,“小妖姐姐,我看在疏影哥哥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花隐拦在她和疏影面前,剑光流溢着浓烈的冷意,“杀墨隐可以,但不许动他们。”
  织梦像是听笑话一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道:“那不成,无邪大人下达的命令是‘解决墨隐身边的杂草’,他们这些人啊仙啊蛇的,就是那些杂草,实在是太碍事了。”
  花隐将朱凤剑又逼近了几分,“你敢动他们,我现在就杀了你,我已服下妖魂丹,恢复神魔合体之力,封印随时都可破解,你若不怕,尽可来试。”
  织梦跟随在无邪身边,又与妖族有着密切的联系,她自然知道花隐已经恢复了神魔之力,听她如此威胁,便不由往后退却了几步,“好嘛,先不杀他们,让他们睡一会儿总可以吧。”
  花隐这才收回了剑。
  随即蛛网散去,无忧子和蛇君都已经躺在地面睡着了,只有小云还有一丝清醒,只不过也已经全身乏力一头倒地不起,他的目光一转,模模糊糊地看到了花隐,启口吃力地说出几个字:“花隐、快跑……”
  花隐的心猛然震动。
  “你就不用担心了,花隐早就是我们的人啦。”织梦极其不屑地哼笑一声,用戏谑的语气给小云解释着,随后别过脸看向花隐,“你拿的就是传说中的神界双剑之一,朱凤?”
  花隐并不搭理她。
  织梦脸色冷了冷,继而又堆起了笑容,“大家现在一条船,应该和睦相处才对,小妖姐姐能否把剑拿给我看看,也好让我这小蜘蛛开开眼界不是么?”
  花隐依旧不说话,只随手一扬,将朱凤剑扔到了她怀里。
  织梦拔出剑来细细地看着,脸上越发惊奇,“果真是神界第一剑,想不到他竟真能把这剑给你,这等仙界玄铁真是稀奇罕见……”忽然,她白色的眸光骤然一凛,幻出蛛丝持剑以不及错目之速,向身前晕迷的三人重重一挥。
  妖力大作,花隐猛冲向前急欲阻止,却已来不及。
  织梦眨着眼睛继续咯咯地笑了起来:“姐姐,我执行无邪大人的命令,从来都不允许不会失败,所以只能对不起你咯。”
  三道血光喷溅而出!
  “不要啊——”花隐含着泪光大叫一声,飞身夺过朱凤剑,一掌将织梦打倒在地,扑过去喊:“小云!老道!蛇君……”
  蛛网散去。
  蛇君气尽身亡,变回了倒在血泊里的小绿蛇。
  小云,早已化成了一汪水墨。
  身体的剧痛使得无忧子在临死前撑着已近衰竭的灵力,最后一次睁开了眼睛。
  “老道,你怎么样老道?”花隐催动神魔之力想为他疗伤,可织梦那雷电般的一击却是直中要害,花隐死死噙着眼泪为他输入灵力,也只能让他多痛苦一段时间而已。
  “好了,别忙了,你这小妖……我老道早、早就让小墨杀了你,可他就是不听,我也想过不如帮他除去你这小祸害好了,却也一直没忍心下手……”无忧子虚弱叹口气,竟又笑了,沧桑的面容透出一股平和的慈祥,“到头来,我还是栽在了你这小丫头手里。”
  “老道,你撑住啊,求求你千万不要死,我真的不是有意害你的!”
  “你还叫我老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这丫头,就、就不能……叫我一声爷爷么?”
  花隐埋下脸,声音呜咽地唤道:“无忧子爷爷……”
  他没能再答应,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慢慢闭上了眼睛。
  花隐苦苦撑着的泪水终于掉落下来,昔日种种声音回荡在耳边,为他们敲起了悠长的丧钟。
  “——什么老道!你这小丫头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老朽跟你算起来那可是爷爷辈了,再如何你都该叫我一声爷爷才对。”
  “什么爷爷啊!师父还没收我做徒弟的时候曾经让我喊他哥哥,这样说来我和师父也算是一个辈分了,方才听师父唤你老道,我自然也要唤你老道才对。”
  
  “——天刚破晓,我就被你这死丫头抓着来做烧鸡,我怎么这么苦命啊?”
  “小云哥你做的烧鸡最好吃了!”
  “那我天天给你做。”
  
  “——哼,我乃堂堂九天之上的堂堂白夜神君的座下堂堂灵兽之一的堂堂小绿蛇是也!”
  “你这条臭蛇,不在九华山好好地做你的灵兽,跑来我家干什么?还有啊,你吃了我的肉,你卑鄙无耻下流!”
  “本蛇君只是吃了你的肉,又没吃你豆腐,有什么无耻不无耻的?再说,我可是来保护你的。”
  
  我可是来保护你的。
  我们都是来保护你的。
  被结界封住的南石巷口偶尔行人路过,他们是凡人,穿不破幻化的结界,看不到残忍的血影,听不见死者的呢喃。
  笑意阑珊,孩童肆意,和乐融融之下,无人得知,有一只被人厌弃的小妖,正寂寥地站在血泊中,泪如雨下。
  




☆、槐花散…3

  安静了许久,无人作声。
  织梦掸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方才花隐的那一掌确实不容小觑,她不能再待下去,以免生出意外,想到此,悄无声息地收回蛛丝,便要退去。
  冷不防花隐忽然飞剑回身,剑锋直冲织梦,织梦正心惊瞠目之际,却见疏影上前出剑与朱凤剑生生一击,拦道:“花隐,不可以!”
  “我要杀了她。”花隐眼中闪烁着莹光,重新将朱凤剑收于手中,一步一步向织梦逼近。
  织梦匆匆放出蛛网,欲困住花隐。
  “花隐,他们死于朱凤剑,无忧子是逍遥山的仙道,蛇君是白夜手下的神兽,神界一定会追查,这件事已经与你脱不了干系,事到如今你只能继续与魔界合作,若在此时杀了织梦,无邪是不会放过你的,到时你两面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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