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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但愿长醉不复醒-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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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是找谁呢?从夫君面前跑过去都没发觉?”

    子攸看了司马昂一眼,也忍不住笑了,回头抱紧了司马昂,“你们在干什么啊?像要打仗了似的?我听说有人受伤了?”

    司马昂笑了笑,拉紧子攸,让她跟着自己悄悄离开人群,走了一段距离,司马昂才停下脚步,“子攸,受伤的人是阿尔斯勒。有人刺杀他,不过他不要紧,只是肩头中了一箭。”

    子攸捂住了自己的嘴,“你说……刺杀?”她的心里头最先想到的是中州那头的人,司马昂看了一眼她脸上惊惧的神色就明白了。

    “不是的,不是中州人,刺客是草原上的人。我想是他们自己内讧的事。”司马昂连忙说,他摸了摸子攸的额头,那上头都冒了些汗了,“你怎么又跑了?着急也不能跑啊。”

    子攸笑了,抱着司马昂,“吓死我了呢,还以为是穆建黎找着咱们了,要动手了呢。”她放下心来,“我去看看阿尔斯勒怎么样了,是草原上哪一伙人对他动手的啊?”

    “子攸。”司马昂又拉住了子攸的手,“不是那么简单的。还有一点问题。”他看到子攸又起了眉,他笑了,“别担心。不过……按那个被抓到的刺客的说法,草原上的部落联盟里,已经知道了中州的王爷住在这里的事。他们似乎认为是阿尔斯勒跟咱们大颢国订立了什么盟约。各部落的长老们正在商议如何处置此事,暂时的商议结果似乎是……似乎是要逼迫阿尔斯勒把咱们交出去。不过到这些自告奋勇来刺杀阿尔斯勒的刺客出发之前,部落联盟的议事会还没做出最后的决定。”

    子攸觉得腿有些虚弱,怎么会这样。她本以为这些部落之间极少互相联络,应该没有人会轻易发觉他们在这里的。似乎连阿尔斯勒本来也是这样认为的。司马昂扶着子攸向自己的帐篷这里走,他看到上官缜带着柳叶正在远远等着他们,“我想,一定有人在监视着阿尔斯勒的部落,那些草原人并不一定都会像阿尔斯勒对人这般厚道。或许有人发现了有中州打扮的人不断出没在部落里,就开始怀了。而见过我的草原人着实不少。”

    子攸点了点头,她现在心里有些难过,“我们给阿尔斯勒惹麻烦了吗?”她看了看司马昂,司马昂没有回答她,她又转过头看着天边,草原上的天际依旧苍茫,可是不是真的如同义兄说的,即便是这里,即便这里有如此的辽阔浩瀚,可也还是没有她和司马昂的容身之地。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自从找到司马昂之后,子攸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还曾失眠过,她倒是有睡不醒的时候。而自从真正住进阿尔斯勒的部落之后,子攸也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曾真正地担忧过。阿尔斯勒总是很友善,这里的人很好相处,他们都很讨厌阴谋诡计,所以子攸不用每日都思索的脑子生疼;司马昂的脸上每天都有笑容,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很爱他的妻子;而子攸自己,心情总是很放松,每天只想着玩,而且她有了司马昂的孩子,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有第一个孩子了,司马昂为这件事很高兴,不过也为了给孩子取不出来名字而烦恼,只是这种烦恼很让人高兴。

    可是一时之间什么都变了,那天晚上子攸有些睡不着觉了,她躺在司马昂的怀里,可是心绪乱纷纷的,“司马昂,你说阿尔斯勒一向都是不想放咱们走的,那他在收留咱们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吧。阿尔斯勒似乎极力想把咱们变成草原人,可是他早就该知道其他的草原人会对你恨之入骨。因为你杀了他们的可汗啊。”

    “子攸。”司马昂轻轻抚摸着子攸的头,他的手仍旧很温暖,慢慢地抚摸着子攸,“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那样,在办事之前就把前有后果和所有牵连的事情都想清楚的。阿尔斯勒可能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其他部落的人知道咱们在这里。他就是那样一个憨直的草原汉子,他自己没有窥测别人的心思,就以为别人也不会来盘查他。就像他可能不是特别想要成为可汗,可是有人却防备着他,想要杀死他,又有人希望把他推上可汗的位子,从而利用他——这些他都没有想到过。不过,我要顺口说一句公道话,其实阿尔斯勒自己都还不觉得,他若是做了可汗,或许会成为一代英杰。”

    “呵呵。”子攸忍不住笑了,“如果他做了可汗,你也做了皇帝,那么将来会怎么样呢?”

    司马昂轻声叹息,“我希望永远也不要有刀兵相见的那一天。”

    子攸抬起头来,看着司马昂,“如果我是他的话,我宁可杀了你都不会放你走地。阿尔斯勒知道你有多危险,在铜羊关,你只有那么一点人,却赢了他的养父。如果有一天你做了皇帝,一定会有那么一天,你将倾举国之力进攻草原,永绝北部边患,那个时候,绝不是哪一个草原的可汗可以抵挡的。”

    司马昂看到子攸眼里的心疼,他笑了,“子攸,不会有事的。放心,好吗?”他坐了起来,把子攸搂紧怀里,让她靠着自己,他轻轻抚摸着子攸的肚子,“攸儿,不会有事的,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保护你和咱们地儿子。”

    司马昂的声音温厚而低沉,让子攸的心头不知不觉放松了,她笑了,“你怎么总是说是儿子呢?怎么就一定会是儿子呢?”

    “我的头生子,一定是儿子。”司马昂说的很肯定,不过他也笑了,他就是在逗子攸玩,这种事,他说的肯定,子攸就迷糊了,还会傻兮兮地相信他是真地知道。不过他有的时候看着子攸微微隆起的小腹也会觉得幸福得有些迷惑,他就要做人家地父亲了么?他的儿子会是什么样?可是如果哪怕只有三分之一像子攸,那都会是一个顽皮得很可怕的孩子。

    他常常会想以后地事。然而便觉得忘记了眼前。

    司马昂让子攸靠在他身上。过了一会儿她终于觉得累了。黎明地时候。子攸睡得很熟。司马昂独自在帐篷外头散步。远远地看到了阿尔斯勒。阿尔斯勒看到他时愣了一下。接着便向他走过来。阿尔斯勒没带侍卫。他看到司马昂也是一个人。

    “我大概知道会在这个时候碰见你。”司马昂看到他地肩头上包扎着厚厚地绷带。“你地伤怎么样了?子攸昨天还很担心你。”

    阿尔斯勒笑了。似乎对司马昂地关心有些不好意思。要么就是对受伤这件事感觉有些尴尬。“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你地妻子放走了我。让我免受战俘地屈辱。而你又救了我。我们草原上地人都相信。当一个人和另一个人有了生命地牵连地时候。那就是一种无形地契约。我想。他那意思是说朋友吧。”他又看了看司马昂。“我好像很久以前就把你当做朋友了。虽然你地话很少。是一个沉默地中州人。但是我很喜欢你这个朋友。司马昂。你是我阿尔斯勒地朋友。”

    司马昂看着他。他知道阿尔斯勒说地都是实话。虽然说地淳朴简单。可是却要比那些粉饰得华丽无比地中州词藻更真诚。他有很多话可以回答他。可最后司马昂也只回答了最简单地一句。“你也是我地朋友。”

    阿尔斯勒转过头去。他笑了。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从来都不容易。是不

    司马昂笑了,他知道阿尔斯勒说的是什么,对这两个男人来说,那是显而易见的,活着,从来都不容易。

    太阳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草原上的黎明来了,司马昂想着他在这里过的日子,那是他和子攸所度过的最好的日子,他头一次可以好好地宠爱子攸,不至于再在心里面觉得愧对妻子。而且他和子攸还在这里有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孩子,他想起阿尔斯勒部落里巫医说的话,草原是个生长的地方,的确是这样。当他在自己的国家里,甚至在自己的皇宫里的时候,他是那么冰冷孤独,可是在这片蛮荒的草原上,他却只觉得温暖。

    “你也喜欢这片草原,是吗?”阿尔斯勒看懂了他的眼神,他吹了一声口哨,惆怅地望着遥远的天边,“如果你是草原上的人……”

    司马昂等着他说下去,可是他没有吧那句话说完。他转过头来,看着司马昂,“这里的人都很喜欢你和你的妻子。你喜欢这里的人吗?”

    司马昂点点头。阿尔斯勒那双像草原的天空一样明澈的眼睛看着他,“有一天,你会杀了他们吗?”

    司马昂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不会杀对他友善的人。可是阿尔斯勒继续问他,“如果有一天你当上了中州的皇帝,你会把草原变成一座寂静的坟场吗?”

    “我不会带着士兵来到这里的,如果我住在京城的话,要到这里来就太远了。

    ”司马昂回答道。

    阿尔斯勒笑了,走过来重重地一拳打在司马昂的肩头。司马昂也笑了,“我知道你是在表示好感,不过我真想还你一拳。”

    阿尔斯勒咧开嘴,笑得更欢了,可是他看着司马昂的眼睛很认真,“不要忘记你说的话。”

    司马昂点了点头。后来他想到这一天的时候想到,这大概是最原始的合约,两个订立都比囚犯好不了多少,签订的却是两个民族的未来。

    太阳又升高了一些,子攸醒了,出来寻找司马昂,她觉司马昂没有带侍卫,就焦急得不得了。她一眼看到司马昂之后就跑了过来,扑进司马昂的怀里。上官缜和柳叶似乎是被她给叫醒的,这个时候跟齐烈和刘舍一起跟在后面,他们的出现让司马昂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回到了中州,他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搂住子攸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忍住挡住他们的视线,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

    “你去哪里了?”子攸不满地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随即就笑了,她看了看阿尔斯勒,“你的肩膀还好吗?”

    阿尔斯勒挥舞受伤的那只手,滑稽地向子攸行礼,纯粹就像是在逗子攸笑。子攸忍不住大笑起来,司马昂也笑了,子攸在这里的日子真的是很高兴的,可是他们就要走了。

    阿尔斯勒叫人去给司马昂他们一行人准备东西,他们将离开这里,他将亲自带着人护送他们到草原的边上,在那里他们只需要再走一天就会离开草原,进入大颢国的土地。

    子攸没有说什么,她甚至没想到阿尔斯勒会放他们离开。她跟着司马昂去阿尔斯勒的帐篷,阿尔斯勒要在那里同他们喝酒。远远地,他看到乌云跑了过来,她跑近的时候子攸才看到她眼睛里有泪水,她看了子攸一眼,就去拉住了阿尔斯勒,“你难道不是咱们部落的可汗吗?你不是说子攸和她的丈夫都是咱们部落的人么?那么你为什么不能保护他们?你为什么要把他们赶回中州去?你明知道那里也有人要杀他们。”

    子攸怔住了,她没有想到乌云会这样说,她更没有想到乌云会为了他们而哭成这样。她想起了钟莫雨,她曾经因为钟莫雨而誓不再对朋友友善,不再相信任何外人。可是乌云在哭,在数落阿尔斯勒的无能,阿尔斯勒叹息了一声,“乌云,可是我要保护你们更多的人。他们已经被现了,继续待在这里,会把灾难引来的。”

    乌云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下来,她失望地摇摇头,又看了子攸一眼,“可是,你知道我们并不怕的啊。我们不害怕什么灾难,没有人贪生怕死。”

    “乌云。”阿尔斯勒有些窘迫,他责备地叫了一声,“你还不如去帮着他们给子攸收拾行装。”

    乌云恼火地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子攸,更多的眼泪从她那双大眼睛里流了下来,她转身跑开了。

阿尔斯勒沉重地叹息了一声,离别的场面被乌云搅合的伤情了。子攸紧紧抓着司马昂的袖子,这是怎么了,她原本还担心阿尔斯勒会杀了他们,她原本还以为这里的人会怪罪他们引来了灾难,她忽然觉得羞愧。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离开草原回去的过程是痛苦的,因为子攸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回家。她不知道京城里到底有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她有种说不出口的感觉,她恍惚觉得自己离开的那片草原才是真正的家。阿尔斯勒带着人把他们一直送到了草原的边上,没有任何不好的事情生,阿尔斯勒像是对阴谋诡计根本不屑一顾,他说了送他们走,就只是送他们走而已。

    子攸又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跟阿尔斯勒和乌云相比,她甚至有些自惭形秽。他们是那么信任她,可是她始终都在防备着他们。他们最终分别的时候,乌云哭得泣不成声,她拥抱了子攸,她们在草原上的时候相处得很好。其实子攸走的时候,所有小孩子也都哭得很厉害,这让她又感动又难为情,她几乎不敢回头看司马昂和上官缜,她很怕他们现自己在这里干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玩成了孩子头儿。

    子攸自己也哭了,不过她不想让人看见,甚至也不想让司马昂看见自己在哭。那是因为她觉得难过,她头一次因为不信任人而羞愧。司马昂以为她只是为了离别而伤心,有好几次他都想跟她说说话,劝劝她,可每次都被她瞪了回去。她这么跟他生气还有一个原因,现在天气很热,真的很热,可是司马昂硬要让她披着一件斗篷,带着帽兜遮挡住自己的脸。虽然司马昂给他的斗篷并不厚,可是这样的天气里,谁都不想多穿一件衣服。她觉得司马昂想挡住她的容颜这点是对的,可是现在还没有出草原,周围根本就没有人。再说这一带根本就没有树,如果有其他人出现,那他们远远地就能看到。

    不过到了中午之后,她的情绪就有所好转了,因为柳叶觉得太热了,特意去跟司马昂要了一件斗篷披上,而且还戴起了帽兜,那样很遮阳,而柳叶自己来的时候穿的那件明显要比子攸地厚很多,早被他扔掉了。子攸见他跟自己穿成一样,这样才舒服了一点。同意骑到司马昂的马,在司马昂的怀里被他搂着睡个午觉。

    上官缜的商队对这一带很熟悉,他们告诉司马昂和上官缜,今天肯定能在边城关门之前赶到大颢国。他们没走铜羊关,那里太不安全了,也许穆建黎辉埋伏杀手在那里。

    司马昂让队伍始终保持了缓慢的行进速度,因为他一直担心子攸会不舒服,好在她哭也哭累了,最近两个晚上又都没睡好,所以她在他怀里睡了很长一段时间。司马昂很庆幸这一切事是在这个时候生的,如果再过几个月,子攸可能就要行动不便了。

    不过子攸醒了以后,也没能心情更好一些,她热得要死,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骑马了,她一般都是坐在清凉的帐篷里享受司马昂的照顾,只有傍晚地上凉爽的时候才跑出去玩,现在她热得很难受,而且未卜的前途也让她烦躁。司马昂这个下午几乎都不大敢跟她说话了,柳叶一直在观察她,最后他跑到他师父地马上坐着,告诉上官缜,“师父你看到了么?怀了小孩的女人有多可怕。你可千万不要一时想不开,跑去娶亲呐。”

    子攸恼火地瞪着他,可是柳叶能活过来,那是她这段时间祈求上天最多的事,所以她也大敢招惹他。而柳叶对师父是言听计从的,上官缜又完全听从司马昂的。这一行的主要的几个人就这么建立起了一种奇怪的相互制约关系。

    太阳终于西斜,不那么毒辣的时候,他们已经能够看到边城了。草原也要走到尽头,开始出现很多大柳树,看起来越来越像在家时能看到地景物了。子攸想到自己这也算是近乡情怯吧,只不过怯得不是同样的东西。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马上,把帽兜拉低,彻底遮蔽住了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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