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王妃-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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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并非全然陌生,曾经被冀哥哥拥吻抚摸时也曾体会过……可是,此人不是冀哥哥,不是冀哥哥啊,她怎能也有这种感觉?
不!不!她要疯掉了!
瓦儿迷乱地摇头,混乱地反抗,心被反复纠结,纠结一脸的痛苦,泪水纷纷滚落到柔软的丝被上。
翟幽黑的眸注视着她的每一个表情,目光冷地像冰,热得像火,利得像刀。她的挣扎扭动成功地挑起了他的欲望,又或者这深沉的欲望不知道在多久以前就被挑拨得蠢蠢欲动,身子一沉,他故意以邪恶的硬挺压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充满了可怕的威胁。
看到她惊恐地睁了睁泪眼,俊容上的冷笑更加诡异。
“不要……不可以!不可以……你不能!”
“我要!我可以!我当然能!”他的唇滑过她的眉心、鼻间、唇角,再落到她的颈子、锁骨,灵活的手指游走在粉色纱衣衫上,来到领口,一个巧劲就扯开了粉纱,她晶莹洁润的身子只剩一件绣着梅花的白缎兜儿,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让一双发红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隔着绸缎,她胸前可爱的蓓蕾隐约可见,他的唇毫不迟疑地朝那颤抖的红色顶端落下去。
是的!今天晚上他无论如何都会要了她!
她逃不掉的!
“住手!住手……”瓦儿尖叫着,不能接受这么他正对自己做着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但是他的举止这么霸道,她挣动的双手已挣扎出一片红印仍只没逃脱箝制。
“手不会住……口更不会住。”翟咕哝着,隔着白兜反复吮弄着她的蓓蕾,先是吸吮,继而轻咬,挑弄得她全身发抖。强烈的快感像是波涛,她惊喘的声音,因为他的挑逗,逐渐变成无助的娇喘吟哦,紧绷的娇躯随着不断来袭的欢愉而颤抖。
“如何?跟他比,谁比较让你快乐?”翟微微抬头,在她紧闭着双眼、又羞又怕地承受时,勾起嘴角邪笑着询问,只是眼里一片深不见底的阴霾。
“我恨你!我要杀了你……”瓦儿大口地喘息。
“他可以享用的,我为何不可以?”翟低喃一声,大手用力扯开菲薄的白绸兜,那兜儿在他手下竟如此脆弱,瞬间变成碎片被丢在地上。
“恶人翟……冀哥哥……冀哥哥……”至此,瓦儿真的吓住了,被他的粗暴,被自己的反应,吓得快要晕过去了,“卑鄙!无耻……我恨你!恨……”
“卑鄙又如何?这世间比我卑鄙的人多的是……不过,我这样吻你,你其实很喜欢的,对不对?”翟声音粗嘎而危险,眼中的冰冷随着下一个动作飞快地在崩裂。他头一低,直接含住她娇嫩挺立的蓓蕾。
今夜,他不愿多想!今夜,他执意得到!
体内奔腾着凛冽的仇恨,翻滚着灼人的欲望,他无法停手更不会停手。在红叶山听师傅说完身世的秘密,他便发誓要夺得银冀所拥有的一切;在回宫后无意中亲眼看到这女人与银冀的亲密热吻,他便再也不能容忍只想彻底地掠夺她!
银冀啊银冀,她本该是属于我的!
红瓦儿,你又怎能逃得掉?
瓦儿逐渐收住了眼泪,突然明白眼泪只会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悲哀无助,连最后的骄傲尊严都会被践踏,她不要那样。
“翟……我会恨你一辈子!恨你……”她从极度愤恨与羞辱中抓住理智的尾巴,吸着气对他说。可是,为何身子热烈如火,话语吐气如兰,听起来一点也不冷静?反而似一种令人酥软的娇吟。
“恨……呵呵,比讨厌上升了吗?那你就永远恨着我吧!”翟慢条斯理地回答,心中早有了布局,复仇的坚决掌握着他的思绪。他反复以唇舌噬咬着她,满意地看到一块块青红色的痕迹浮现,眼眸更加深沉。
“卑鄙无耻的家伙……我会亲手杀了你……一定会!冀哥哥也不会放过你!”
“是吗?那我等着!只要能得到你,让他痛苦,卑鄙一点又如何?”他猛然将身体重量压下,以长腿撑开她的双膝,瓦儿拼命想并拢,他陡然眯眸射出凌厉幽光。她的双腿被他强迫分开,他的手掌在白嫩的大腿内侧游走,当他粗糙的手指隔着亵裤摩擦到敏感的花核时,她软弱地剧颤着,体内像是有惊雷闪过。
“这么敏感?看来银冀调教得不错!或许我早该享用了!”他的呼吸沉重,看着她极力压抑又娇媚承欢的模样,竟也无法把持。是因为许久末近女色,他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吗?他应该只是算计着一切,怎么会对她动了如此强烈的情欲?
瓦儿慌乱地摇着头,黑发乱飞。
他雪白的衣裳不知何时已褪,她汗湿的乌黑长发落在两人赤0裸的身躯之间,沾上了汗水。她不知道自己香汗淋漓,秀眉紧蹙,一脸愤恨而喘息的模样,看来有多么艳丽诱人。
冀哥哥……冀哥哥……
泪水重新滚了出来,她怎么也压制不住。
翟抬眼时,那满脸交错的泪痕清晰地映进他眸子深处,他突然焦躁地眯起黑眼,身子一紧不由得低声诅咒出声:“该死的,停止你的眼泪!再哭也救不了你!”
绝望与说不清的欲望铺天盖地地涌来,不断席卷着她残存的理智。哀凄满眼,瓦儿后悔太多太多的事情,脑海中一幕幕景象交替闪过。眼前的人已完全化身成恶魔,她不明白他眼底的恨,曾经她以为他心中痛大于恨,现在才发现他的恨早已淹没一切。
原来,恨可以抚平痛,恨是可以占领一切的!
她恨他!恨他的欺辱与无情!
她也恨自己!恨自己的懦弱与愚蠢!是的,何其愚蠢啊红瓦儿,你早该知道他是一头狼,是一头冷血的狼,你又怎能愚蠢地相信自己可以帮助他,改变他呢?
冀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原来我连死都不能……
……
瓦儿不断喘息着,他是那么地可怕,残酷而肆意。
突然,一阵尖锐的痛楚仿佛要将她的身体活生生撕裂,她张开小嘴痛苦地惊叫一声“啊……!”只觉喉咙一松,声音不再是轻软的猫叫,瞬间恢复了清亮。
猛然撞进她体内的翟却瞬间僵住,惊讶地沉下眼,眼中闪耀出不可置信的光亮。大手一松,她的双手终于得到了自由,奋力捶着他宽阔的肩头,他不以为意反而以闪电般的速度俯下头去,双唇牢牢地捕获了她的柔软唇瓣。
有种近乎狂乱的喜悦在他进入她的时候,迅速充斥着他冷酷空虚的心。他紧搂着她的腰肢,不容抗拒地吮吻着她的唇,注视她的黑眸子里悄然涌进一抹温柔与怜惜,缓缓替代了原本全然的恨意。
她发疯一样抓着他的皮肤,抓出一道道鲜红的血痕。
而他们密合的双唇中,交织着咸腥的泪水与血水,那是她悲绝的泪水与血水……
“瓦儿……”他在最后一刻最复杂的口吻喊出她的名字。
在掠夺与被掠夺中,惊涛巨浪般的爱与恨一齐增长。
是的,这个疯狂混乱的夜里,翟发现自己对她有种理不清的情绪——一种执意得到又痛恨伤害她的强烈情绪,一种一生都不愿意放手只有她才能填补空虚的情绪,一种宁可被恨也不要被忽视或讨厌的情绪……他对她怎会有这么多混沌而复杂的情绪?
原来他除了恨还会有别的感觉,原来他也是盼望着有人在乎自己!所以他才会毒瞎她利用她之后又心慈地医治她,才会想着夜里抱着她入眠,才会想着向她探听成长的经历,才会看到她在银冀怀中承受拥吻时失去理智……
可是,现在的他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任何都不需要!他只需要记住仇恨,记住属于自己的一切,记住争取与掠夺!
他离开她的身躯,笔直地站在床塌前,径自慢条斯理地穿上衣裳,看到地上被撕裂的绸衣后眼眸闪了闪,然后弯下身去无言地拉上丝被,盖在床上那布满青紫痕迹的娇躯上。
瓦儿睁着空洞的双眼,眼珠子一眨不眨地定在青色的帷幕上,眸中一层波光清浅,冰冷空濛。什么思想意识都停止了!身子是痛的,呼吸是痛的,连心跳都是痛的,如果死可以解脱,那该多好!
“别想着死,你若死了我会有更多的办法让银冀比死还痛苦!”
“从此以后,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你恨我么?要报仇么?我等着!”
阴险、狡诈、卑鄙、冷酷、无情的恶人翟,她怎能不恨他?她恨他夺走了自己的清白!恨自己无力反击还天杀的有了感觉!
生不如死,何以偷生?可是她怎甘心?她怎能连死都去害了冀哥哥?
冀哥哥……从此以后,我是真的再也配不上你了……从此以后,我活着最大的目的就是杀了他,不让他再伤害你一分一毫!
*
瓦儿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回到了沁梅苑,当吧吧敲门要进来为她整理被褥的时候,她才惊恐地从锦被中爬起。滑落下肩头的被子并不能遮掩住满身的痕迹,雪白的胸上也是青紫点点,那些屈辱的痕迹立刻刺痛她的心。
“郡主,你醒了么?”吧吧在门外候着。
“我……你先别进来……我再休息会。”瓦儿声音沙哑,惊慌地将被子拉高,生怕被人看到。
吧吧疑惑地靠近门扉:“郡主,你怎么了?生病了么?”
“没有,不是。”瓦儿飞快地回答,双手紧捏着锦被几乎要将它撕裂。听到吧吧离去的脚步声,她才艰难地起床,身子仍然酸痛不已。她痛苦地闭了闭眼睛,无力的心跳逐渐恢复,一声比一声有力,一声比一声强烈,强烈地呐喊着同一句话——“我恨你!我恨你!我终会亲手杀了你!”
冀哥哥……
藏在内心深处的名字,她多想一次都觉得心痛与羞愧。从小到大的愿望就此破碎,她以后拿什么去面对他?拿什么去爱他?从此之后,她只能将这三个字紧紧地埋进心底……
她小心地穿好衣裳,细心地遮盖住颈上的红印,全身因愤怒和仇恨不时颤抖着。泪水沿着面颊滚落,湿了衣襟,湿了枕巾。
这天开始,瓦儿大病,足足在床上躺了七天。银冀有来看她,太医开了药,但是,瓦儿大多数时间都在床上躺着,睡着,好象真的病得很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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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身心俱惫
晚春的风透着丝丝热气,颐和宫中似被暴风雨席卷了一般,有冬日料峭的寒意,有夏日烈焰般的炙热。
银冀寒着脸,一手拍在坚硬的大理石桌上,那桌子重重地震动着,桌上的精美瓷器“砰”地一声脆响落在地面粉身碎骨,惊骇了跪在地上的太医们,方旋身为医女也在其中,她睫毛微垂让人看不出神色。
漆黑的眸子暗沉深邃,迸发凛冽寒意,一一扫过跪在几步之外的人。这些太医中只有一个人没有下跪,那便是来自刖夙国的金老太医。金太医发须已白却不见老态龙钟,眼角可见清晰的皱纹,但灰色的双眼却那么睿智。他定定地注视着面前这位银暝国的年轻君王,没有丝毫惧意。
“银王,容老夫多说一句。”金太医不急不徐地拱拱手。
“说。本王正要听听你的意见!”银冀将目光落在这位远道“请”来的客人脸上。
金太医摸摸胡须,说话仍是不慌不忙:“老夫只是想说……银王您这性子和脾气现在越来越像我国的暴君了。”
“什么?!”银冀动动眉,料想不到这老家伙竟会在此时此刻说出如此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火气与暴躁越来越压抑不住,有时候他明明只是说一句平和的话语,可话语吐出来之后又变得咄咄逼人。可是,原因在哪?还不是因为吃了这位金太医开的方子。
方旋淡漠地闪了闪眸,其他跪在地上的太医们纷纷抬头,满脸惊讶与不敢表露的感动。老太医简直说出他们的心声啊!没错,他们的大王以前出了名的性子平和,是为人处事最淡然的君主,然今非昔比,今日的大王是无人敢如此直言的。他们好怀念以前的大王啊!
“银王息怒,切记老夫所说的一旦怒气上升就立刻运功调息,否则怒火攻心,会把这些小太医们吓坏的。”金太医从宽大的袖间掏出一小瓷瓶,小心地倒出一颗递过去,“或许大王还该吃一颗这个。”
跪着的太医们包括乔雀在内纷纷点头,不去计较金太医称呼他们为“小”太医,只要有人敢仗义地挺身而出,那就是他们的英雄。
“金太医,今日找你来可不是讨论本王的病情。本王只想知道瓦儿郡主到底生的是什么病?”银冀皱起眉头接过药丸,吞下后暗中调息。
金太医不怕死地睨他一眼,缓缓道:“可是,老夫被请来银暝只是为大王您看病的。”
银冀被这话一激,乌黑的双瞳立刻又被幽蓝厉光遮盖,他大步走到金太医面前,居高临下盯着这位身材削瘦的老人,不明白以殇烈比自己暴躁十倍的性子怎会一直留着这样的人在刖夙王宫?
“银王,说实话那位郡主病得不轻。”金太医摸摸白须。
银冀陡然僵硬着脊梁,硬声问:“你再说一遍!”
乔雀不停地抹汗,深色的袖口濡湿了一片,他不明白金太医为何如此刺激大王,只知道大王若再被刺激下去,只怕他与几位同僚又得被押往沁梅园。天知道他们是连续四天四夜没敢合眼,只为了瓦儿郡主不明其状的突然忧郁自闭。
他鼓起勇气抬头仰望着主子严肃紧绷的面容,道:“禀大王,臣早说过,郡主的身子没问题,她的病已经……”
“没问题为何见了本王连话都不想说?没病为何天天躺在床上不愿起来?乔雀,你自己说!郡主从小到大可出现过这等毛病?”一提到瓦儿这几日的症状,银冀只觉心口血气翻涌,尖锐地刺痛慢慢扩散,痛得心脏热气腾腾。
金太医没有出声,只细细观察着银冀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乔雀被迫低头,大王说得没错,郡主身体没病,但这次所表现的一切实在太反常了,她定是受到了某种极大的刺激。
方旋始终将目光落在光亮可鉴的地板上,嘴角嗪着一抹看不真切的怪异。
银冀突然将头转向金太医,冷声问:“金太医,本王敬重你是经验丰富的老太医,请告诉本王,郡主究竟是生了什么病?还是会有其他原因造成这种状况?”
金太医认真端详着他,严肃道:“不妙,不妙!郡主真的病得不轻。”
“你说清楚点!”银冀抓着大理石桌子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郡主病得突然病得怪异,且神思恍惚时醒时睡,封闭自负不愿与外界接触,老夫推想原因有二。”
“快说。”
“一是郡主数日前可能受了重大刺激。其二嘛,也是数日前郡主受了某种重大刺激。”
银冀眸中忍不住喷出火焰,命令道:“再说清楚点!”
“第一种刺激可能是人为因素,大王想想自己或宫中之人可有伤害过郡主?第二种可能是郡主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或者看到了大家都不能看到的东西。”金太医说得让在场人不约而同发抖了一下。
银冀豁然拂袖,压抑不住暴躁:“宫中之人谁会去伤害她?谁能?谁敢?若真有人伤害她,本王绝对不会放过!至于第二种……金太医,可有法子?你不知道,本王最懊恼的是……这七日以来,她对本王视而不见,一句话也没说过……”后面两句,他不经意表现出自己的担忧与害怕。
金太医道:“银王您太过忧心了,这会给郡主更大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