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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女杀手弦+番外 作者:雪脂蜂蜜(晋江2012-06-27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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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不再是血引呢?”陵兰嘲讽地轻笑,“你就快不是了。”

“不是血引,我还是和你一起长大的秦初弦。”

地弦没有说谎,如果可以,如果没有嵇苍,她真愿意永远和陵兰在一起。

闻言,陵兰愣了半响,忽然翻过身抱住她,痛哭出声。身体随着肆无忌惮的哭声,不断抽搐。

地弦也鼻子发酸,她搂住陵兰,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哭吧,有我在,哭吧。”


 



第24章 第24章
三弟子出事,地阁主亲赴清河处理相关事宜,留地阁三长老地君主持阁内事务。

地君历来谨慎小心,见地阁主将重担交给他,他丝毫不敢大意,亲自搬到地阁坐镇。并勒令地阁几个即将参加比武大会的地阁弟子不准出门,呆在阁中,从早练到晚。

很久不能出门,地弦担心嵇苍和苍弦将屋里弄得一团糟,可也没办法。

终于到了比武大会的那天。

也不知是不是陵兰与嵇苍大战的原因,今年的比武大会远比往年热闹。台下熙熙攘攘,全是人,不过很容易分辨。

天阁的人向来张扬,弟子们穿着各式各样的华服。水阁美女居多,一个个穿得花团锦簇。地阁弟子照例很简朴,黑压压灰扑扑地坐了一片,只是女孩子的头上都多了几朵花。这还得感谢地君,地君早就对地阁年轻人的装束不满,可地阁主太奸,银库钥匙随身携带。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地君没钱,只好东凑西凑,给每位女弟子买了一朵花戴。

三位主持及各位长老坐在比武台斜上方的悬空台上,参赛弟子坐在比武台下。嵇苍离地弦不远,在地弦的斜对面,一身银袍,英气勃勃。水素坐在他旁边,身穿孔雀纹银翼纱裙,恍若神仙妃子般耀眼。

见地弦看他,嵇苍调皮地眨眨眼,伸出舌尖调皮地一勾。想起那日的事,羞得地弦脸红心跳,冲他比了比小手指。

“大庭广众,收敛些。”一旁的陵兰没好气地数落道。

地弦惭愧地收起了笑容。

地阁主不在场,主持席上安静了许多,众长老皮笑肉不笑地聊着天。时辰到,比武开始。

前几轮比试后,很快轮到高手比试。和上次一样,地弦的对手又是水素。

互相行过礼,双方拉开了架势。

水素这几年进步颇大,真气提起时,孔雀花纹裙摆上下飞扬。金色的十旋线如同有生命的浮云一样,优雅的地腾起,轻飘飘地浮在她的周围,非常漂亮。只可惜,戾气不足,再华美的招式也没用。和地弦这身经百战的杀手相比,娇滴滴的舞娘当然不是对手。

速战速决吧。

地弦提气抡刀,径直朝水素气流最强处袭去。水素十指一动,金色的十旋线迎上了她的攻击……

几招下来,地弦觉得有些不对劲,水素接招虽然接得很勉强,但她的每一招都被水素稳稳地封住。

就好像,水素知道她的招式一样。不,水素一定知道她的招式。

是谁告诉水素的?地阁以外,只有嵇苍知道她的所有招式,除了嵇苍还能有谁?臭小子!

地弦勃然大怒,提起真气,雀魂化虹,猛地劈去。就算水素知道她的招式也挡不住这招!

水素惊叫一声,滚落比武台。



战完水素,和其他女弟子的大战要简单许多。

最后一个对手是地绮,地弦知道地绮武艺了得,但她还是想认真比一场。两人行礼以后,她提气举刀,杀气在刀锋聚集。
地绮十指一张,铺天盖地的冷风袭来。

地弦猛喝:“破!”几道凌厉的红色刀气从雀魂扑出,撕破了透明若冰的天丝。紧接着,一道刀气再次扑出,横向地绮。
可地绮微微一笑,并没让开。地弦一惊,正想收气,却发现前面的地绮只是一个虚影。脖子上,一抹冰凉寒气刺骨。真正的地绮在她耳边恍惚道:“师妹,认输。”
地弦呼了一口气,收回雀魂:“我认输。”

“真想当着天苍的面宰了你。”地绮轻声说了句,收回天丝。未等地弦细问,她已飞下台,消失在场地大门外。

女第子的比试结束,地弦毫不意外地输给地绮,两人分别获得第一第二。

稀里糊涂地走下台,地弦又想起了招式外泄的事。

陵兰走过来,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地绮师姐三年前就是女弟子第一高手,年岁又和你相当,能得第二证明你已经很努力了。”

她心虚地抬起头:“陵兰,你一会儿要当心。”

陵兰皱了皱眉头:“担心?”

这时,司官大声喊道:“陵兰,天苍上台。”

陵兰没时间弄清楚,走上了台。

地弦焦急地搓起了手。

比试开始,果然,从第一招起,陵兰就被嵇苍压制得死死的。

嵇苍知道她所有招式,要命的是陵兰的招式和她互补,所以陵兰的每一招都被嵇苍封住,完全处于劣势。而嵇苍出的全是狠毒的杀招,丝毫没有留情的余地。嵇苍根本没打算输给陵兰,他想赢。
突然,嵇苍一个甩尾,杀气猛增。

地弦的心脏猛地一跳,据她看来,陵兰根本避不开这一招。
可陵兰轻盈跃起,雪白的安灵旋出几道完美的银光,犹如天空滑过的流星,华丽而绚烂,将嵇苍的杀气尽数化去。
这招式出自凤舞九天。

可能因为之前打得太顺,又没想到陵兰会使出尚未完全练成的凤舞九天,嵇苍一时不备,胳膊胸口分别重了一刀,还有一抹刀气险险地从他的脖子滑过。

依惯例,胜负已分,陵兰收气下落。

不料嵇苍愤愤地一扬手,袖中喷出无数细软银丝。银丝随风即飘,见肉便沾,沾肉便麻。陵兰要躲闪已来不及,他勉强下落,站在台中央,麻木的手几乎已捏不紧扇子。

嵇苍毫不犹豫,举剑便刺。地弦吓得血液凝固,魂都快飞了。


嵇苍不是单纯想赢,嵇苍是想,杀了陵兰!为了杀陵兰,他不惜破坏规定施用毒物。

霎时,时间仿佛被恐惧凝固住,骤然变慢。地弦惊恐地看着嵇苍的剑刺破了陵兰的安灵扇,径直朝陵兰的脖子刺去。

眼见避无可避,陵兰竟然毫不惊慌,眼睛瞥向地弦,眼神柔若春风。唇边浮起了一丝淡然的笑。

他在告别。

混蛋!地弦血冲大脑,定脚运气,雀魂横掠,刀锋划破自己的胳膊,鲜血飞溅。

血祭刀魂!用生命化成内力的招式,伤己伤人。

裹挟着点点鲜血的通红刀气呼啸而去,“铛”的一声,弹开了陵兰喉咙前的剑。 
紧接着,地弦飞身上前,使出了一长串血祭刀法。威力巨大,破绽频频,根本没考虑到防御。嵇苍踉踉跄跄地退到台边,一脸震惊看着她,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见嵇苍退开,地弦也不再攻击。她挡在陵兰面前,刀刃冲向嵇苍,两眼通红,像一只护食的母狮子。

陵兰似乎并不吃惊,他望着地弦,笑得一脸淡然。

现场一片寂静。

许久,天阁主冷笑道:“场下人擅自插手,师弟,你们地阁什么意思?”

地君被问得下不来台,指着地弦骂道:“混帐东西,还不谢罪。”

干扰比武确实是罪过。

地弦瞪了嵇苍一眼,收起刀,转身面向主位低头想告罪。可强行催动血气伤及根本,一开口,她禁不住激烈咳嗽起来。

地君更生气了,吼道:“地弦,你好大胆,快谢罪!”

“没什么谢罪法,”陵兰打断了他的话,“陵兰认输便是,恭喜天苍师弟。”说完,拦腰夹住地弦从台上一跃下。然后拉过地弦的胳膊,点了点止血穴位,又从身上掏出止血散细细地洒在伤口上。

地君气得嘴唇发抖:“你们两个,真被你们师傅惯坏了,你们两个,回去等候发落。”

这时,另一道响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各位师傅,天苍请各位师傅开启三堂会审。”

地弦一惊,抬头朝台上望去。

只见嵇苍撩开衣摆,单脚跪下,拱手道:“各位师傅,弟子与地弦自幼成婚,青梅竹马。但地阁主毁人姻缘,破坏人伦。将我爱妻故意许给他的爱徒,致使我夫妻二人无时无刻不在受辱。请各位师傅开启三堂会审,为弟子夫妻二人主持公道。若师傅们不管,弟子定要与爱妻一起,与地阁主拼个鱼死网破,到时,请师傅们宽恕弟子犯上之罪。”他扭头望向地弦,“初弦,过来。”

战败而胜,还要开启三堂会审?真是贪得无厌,嵇苍有没有为她想过?

地弦一动没动,呆呆地立在原地,犹如置身冰窖一般,浑身冰凉。

见状,嵇苍伸出手,调高了声调:“过来!”

地弦还是没动。

地君轻声一笑:“胡闹,三堂会审岂是你说开就开的?”

嵇苍没理会他的话,依然望着地弦。一字一句道:“秦,初,弦,过,来。”

天阁主愤愤地一拍扶手:“天苍,闹够了没有,退下!”

嵇苍充耳不闻,眼睛死死地盯着地弦,手掌青筋迸出:“过来,秦初弦,过来。”

淡灰色的眸子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阴冷而暴戾,重重地压在地弦身上。

当真如陵兰所说,邪而无道,嵇苍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地弦真想好好揍他一顿,然后再不跟他说话。

可他毕竟是嵇苍啊!嵇家的独苗,爹娘的心头肉。

一咬牙,地弦将手臂从陵兰手中抽出,也不敢仔细看周围人的脸色,低着头走上台,在嵇苍身旁跪下:“地弦与夫君泣求各位师傅做主。”

周围一片哗然。

地阁那边甚至有人骂了起来。

有一道复杂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身上,地弦知道是谁,内疚地将头越埋越低。

“哈哈哈,”天阁主转怒为喜,“准,初八开堂。比武大赛结果已决出胜负,散会。”


 



第25章 第25章
散会后,地弦和嵇苍匆匆回到小屋。

两人都气冲冲的,嵇苍脸色发青,地弦怒火中烧。

进门,嵇苍先把苍弦抱进里屋,然后大步冲到地弦面前,瞪着眼,咬牙切齿道:“为什么救他?你可知为了杀他,我费了多大劲?”

见他还敢提这事,地弦质问道:“那蚕丝毒是水阁宝物,你问水素借的?”

他毫不犹豫,大声承认:“是!”

地弦气坏了:“为什么?”

他厉声吼道:“因为我要杀他!”

地弦也吼道:“为什么要杀他?他帮了我们很多次。”

“很多次?!”嵇苍气得双目赤红,嘶哑的吼声放佛要将屋顶震翻,“秦初弦,你和他练的什么功,当我不明白?难道你那个男人看了许多次,竟不知耻了?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闻言,地弦脑海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傻了,只知道呆呆地看着嵇苍那张愤怒扭曲的脸。

他说她被陵兰看了许多次,他说她不知耻。

嵇苍说她不知耻!

恍恍惚惚地,地弦听他继续骂道:“蚕丝毒是我费好大劲从水素那弄到的,水阁主的独门毒药,红毛老头也是我支开的。我要杀了他们。凡是欺负过我们的人,我一个也不放过。你为什么帮我们的仇人,你说?!”

嵇苍叫她说?嵇苍让她说什么?

变得越来越陌生的人是他!

地弦强咽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神,问道:“支开我师傅?这么说我三师兄也是你害的?“

嵇苍恨恨地眯了眯眼睛:“是!我故意透漏了他的消息,还弄清了他女人的下落,没想到地易那傻子真的愿意和一个烟花女子同生共死。”

真的是他!

地弦眼睛阵阵发黑,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她猛地拖过手边鸡毛掸子,没头没脑地朝嵇苍抽了下去:“混蛋!你个混蛋!”

嵇苍一动也不动,呆呆地站在原地,双眼直直地盯着她,任她抽打。

不知抽了多少下,地弦终于抽不下去了,握着鸡毛掸子,绝望地抽泣起来。只觉得天地一片昏暗,胃里泛苦。

为什么?眼前这个一脸陌生的男人为什么会是她的嵇苍?

嵇苍到哪里去了?

她的嵇苍呢?

良久,嵇苍抿了抿嘴,轻声道:“打完了?”说着,用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脸上一道道红色伤痕,“你打我?你打我?你竟然为别人打我”他低声呢喃着,灰色的眼眸里,一股熊熊烈火渐渐腾起。

足以摧毁一切的地狱之火。

突然,他“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嵇苍?”地弦本能地失声大喊,伸出手想去扶他。

不料,他往后一退,避开了地弦的手,鄙夷地一笑:“你为他杀人,现在又为他打我?莫非被他看多了身子,心也被他看去了?水性杨花的女人,去吧!”他笑得苍凉无比,“去告诉红毛老头子,害死地易的人是我,让红毛怪除掉我。那样你就能和你的相好在一起了。”

地弦的眼泪在嵇苍残忍的笑容中渐渐风干,温热的心脏在嵇苍无情的声音中渐渐冷却。最后,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像,还被嵇苍的狠狠地碾碎成灰,飘散在无穷无尽地荒漠中,再也找不到归宿。

原来,过度伤心的感觉是所有感觉都消失。再也不会有开心,难过,愤怒。像死了一样。

她默默地转过身,拉开门,抬脚往外走。

嵇苍停住笑,怔了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还想干嘛?你还想去哪里?你现在回去他们会迁怒于你,呆在这里,等三堂会审结果出来,以后再不见他们。”

去哪里?她能去哪里?

她推开嵇苍,继续往外走。

嵇苍急了,伸手撑住门框:“你想去见陵兰,告诉我,你是不是变心了?我告诉你,你现在去找他就是要背叛我?”

地弦冷冷地看着他,看着他灰色的眸子,他俊俏的容颜,还有他熟悉的卷发。、

以前,对着这张脸,她可以一天一夜不合眼,他是嵇苍啊。为什么,如今,她不再想跟嵇苍说半句话?甚至不想再看见嵇苍。

可嵇苍不让路,嵇苍不让她离开。

两人不知僵持了多久,一个天阁弟子走过来,打破了平静:“三师兄,师傅让你去见他。”

“什么事?”嵇苍回头问。

趁个机会,地弦越窗而逃。飞快地,越窗而逃。

“秦初弦,回来,听见没有,回来!”嵇苍在她身后声嘶力竭地大吼。

















漆黑的夜空,象浸透了墨汁,一丝星光都没有。

地弦抱着刀,呆坐在瀑布旁的石头上。任凭冰冷的水滴溅湿她的全身,带走她每一丝温度。将她也变成了冷冰冰的石头,没有感情,没有思想。

兀地,身后多了一道毫无情绪的声音:“几天不见,原来你躲在这里。师傅回来了,叫你去见他。”

地弦发了半天呆,才分辨出声音的主人,头也不回,低声道:“陵兰,对不起。”

陵兰轻声一笑:“天苍的打算你并不知情,不是吗?三堂会审,我反悔了。既然他咄咄逼人,我不能再客气。你呢,想怎样?”

又是这些事,地弦自嘲地一笑:“离开。”

“你说什麽?”陵兰有些吃惊、

话已出口,还有什么好怕的。现在,地弦什么都不怕了:“进魇,只为嵇苍,他现在已不再需要我,我要离开。”

陵兰缓缓地眨眨眼:“外面很乱。”

地弦异常平静:“陵兰,你为什么要呆在魇杀人?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记得你说过一次,你自称本王。”

陵兰坐了下来,淡然道:“我是燕国三太子的次子,巫蛊一案,父王母妃被杀,兄长流放,弟弟被送入寺院。师傅和母妃交情匪浅,收留了我。比起皇宫,魇真是一个安逸的地方,我喜欢这里。”

燕国王子藏在承天,这本是天大的秘密,嵇苍就这么风清云淡地告诉了她。

地弦微微一笑:“我和你不同,我会离开这里,不再做杀手。不用再等三堂会审,我这就去闯出世阵。”

出世阵是想出宫的人必经的考验,由四十九铜人守阵,可变幻出一百零八杀招。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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