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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女杀手弦+番外 作者:雪脂蜂蜜(晋江2012-06-27完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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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声音,弦儿急忙放下粥碗,往被子里一钻,闭上了眼睛。

没多时,司徒杜娘推开房门,大声喊道:“弦,我昨天走了大财运啦,你是我的福星。”

弦儿假装成刚睡醒的样子,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

只见司徒杜娘虽一脸疲惫,却容光焕发,眼中精光闪闪,眉毛稍都在笑,手里还拎着几个包裹。她抬手将一个包裹扔到弦儿身上:“听说你受伤了?”

司徒杜娘竟然不找她算账?
弦儿狐疑坐起身,打开包袱看了看,不禁吃惊地望向司徒杜娘。包袱里是十几瓶药。

司徒杜娘拖过板凳坐下,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尖着嘴喝了一口,然后一边夹咸菜一边说道:“有人昨天送了我很多钱,我想去京城走走,享享福,买房置地,说不定还能娶个男人。这些药够吃几年,你先吃着,等吃完了我托人给你送来。你不是想离开我?正好,从今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不再费力不讨好地照顾你,你也不要假惺惺给我养老,更不要惦记我这些银子。你和你师兄的婚事黄了也没关系,成亲嘛,年龄到了找个差不多的人就行,你自己看着办。”

弦儿将手里的药不动声色地移到被子里,没出声。
司徒杜娘每次赢钱都要和她散一次伙,等钱花光了又会回来,她早就习惯这一套了,不过能拿到这么多药却是头一遭。

喝完粥,司徒杜娘将粥碗往桌子上一扔:“好了,我这就走了。”她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刚要拉门,又回头笑道,“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是摔的。”

难得她有这么细心的时候,弦儿挺着大舌头费力地解释道:“一个,戴黄金,面具的,疯子,弄的。”

司徒杜娘一愣,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就在这时,门猛地被人推开,孟知寒一脸惊讶地走了进来:“黄金面具?魇宫天阁主天苍?”


弦儿吸了吸气,以便给火辣辣疼的嘴巴降温:“你认识?”

 “魇宫是个神秘的邪派,每一代都会选出三个阁主共同主事,这一代是天阁主天苍、地阁主地轩、水阁主水素。本来他们与外界接触甚少,不过这几年天苍不知为何频频现身,见过他的人都说他带着一副黄金面具,行事诡异。师妹,你怎么会惹到天苍这个魔头?但管他是谁,欺负了你就是欺负了我,我会让他好看。”说着,孟知寒重重地捏了捏腰间的刀柄,神情肃穆地望着前方,颇有几分大侠的风范。

司徒杜娘插嘴道:“他对你说了什么?” 

弦儿想了想:“割舌头,滚蛋。”

闻言,司徒杜娘反而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活该你,谁叫你惹我,报应,你知道吗,这是报应。”

 “哦。”弦儿答。

司徒杜娘满意地扬扬嘴角,拉开了门:“那我走了。”

一定要晚点回来,弦儿想。

待司徒杜娘出门,孟知寒便卸掉大侠伪装,一脸期待地坐到床边,打探道:“师妹,天苍武功如何?”

闻着他身上那股从女人身上沾染的,浓烈的香粉味,弦儿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打喷嚏的冲动:“天苍,强。”

孟知寒挺了挺胸膛,尽量使自己显得高大威猛:“比起师兄我怎样,我可得了师父二十四忘魂刀真传?”

说实话,孟知寒闭嘴装大侠时的样子真叫高大魁梧英俊潇洒,特别是眉间那点红痣鲜艳夺目,将整张脸衬托得俊朗无比。可惜,稍稍深入了解就能将他看透,绣花枕头公子哥一只。不过他还嫩,说不定历练一番还真能成大侠呢。

弦儿笑笑,还没回答,平地里突然插入了一道清脆的童声:“当然是他强!”

两人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小男孩站在窗户上,双手把着窗框。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正稀稀拉拉地滴着水。胖嘟嘟的小脸冻得发青,小嘴唇青紫。双目赤红,一看就哭过。

弦儿认得他,是那天在街上见过的男孩。他是怎么上来的,这可是二楼,难道他会轻功?

没等两人弄清头绪,小男孩从窗户上一跃而下,带着一身水珠扑到弦儿怀里,搂着她的腰,仰头用小鹿般可怜的眼神泪汪汪地看着她:“姐姐,我被姐夫赶出来了。”

孟知寒瞪圆了双眼:“师妹你成亲了?”

小男孩又道:“姐姐我饿。” 

 “师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姐姐,以后我和你住在一起好不好?”

 “师妹……”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根本没管她听没听清。弦儿瞥了孟知寒一眼示意他闭嘴,然后低头问:小弟弟,你,怎么了?”

小男孩没马上回答,他仔细地看了看弦儿的嘴巴,坐直身体,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黑色布袋,布袋里装着一个黄色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排云片糕一样的东西。他夹起一片,凑到弦儿嘴巴边,嘟着嘴哄道:“姐姐,张开嘴巴,这是消肿治伤的药片,姐夫让我给你的。你乖乖吃药,吃了药我再跟你说。”

孟知寒劝道:“师妹别吃。”

小男孩扭头愤怒地看着他,声调猛然提高:“关你鸟事,猪!”

对方是孩子,孟知寒不能还嘴,最能气得干瞪眼。

弦儿觉得小男孩不会害她,好奇地接过药片,试探着将药片放进嘴巴。药片没有味道,但散发着类似兰草的奇异芳香。阵阵热流从药片散开,聚集在伤口周围,麻酥酥的。一瞬间,疼痛大减。

含好药,她磕磕巴巴地问:“谢谢你,小弟弟,发生了什么事?” 

小男孩眼圈一红:“姐姐,姐夫说不想再看到和姐姐有关的东西。姐姐,以后我住在这里好不好?”

老婆都跑了,有几人会那么大度养老婆的弟弟。弦儿很同情这孩子,可这事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好像是看出了她的犹豫,小男孩小嘴一瘪,晶莹的泪珠儿簌簌滚落:“我饿,我想睡觉,”他抽抽噎噎地用袖子抹着眼泪,“姐姐别不要我。姐夫不要我,姐姐也不要我,我没人要了,呜呜呜呜——”

不知为何,看着他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弦儿的胸口也堵堵的。她安慰道:“小弟弟别哭,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可怜巴巴地看了她一眼,小声抽泣变成了张着嘴嚎然大哭:“姐姐,我是苍弦啊,你真的不认得我了,我是苍弦啊——”

凄厉的哭声像针一般,刺得弦儿全身难受,喉咙发疼。

她七手八脚地替小男孩拭眼泪,安慰道:“别哭了,小弟弟。”

小男孩哭得肝肠欲断,连两条清鼻涕都流了出来:“我不是小弟弟,我是你的苍弦,苍弦——” 

弦儿不忍心再看他哭下去,一把将他搂进怀里:“苍弦乖,不哭不哭,姐姐以后都和苍弦在一起。”

苍弦揪着她的衣襟,依然放声大哭,仿佛受了很大委屈似的。 

 “师妹?”孟知寒一头雾水地望着弦儿。

 “师兄,你有没有旧衣服,给苍弦找几件来,小孩子老穿湿衣服可不行,有事一会儿再说。”

孟知寒点点头,忽然又一脸惊讶地问:“师妹,你的舌头?” 

舌头?弦儿急忙卷了卷舌头,这才发现她的舌头竟然完全消肿了,苍弦带来的药真不一般。


 



第37章 第37章
苍弦极其依赖弦儿,一步也不离地黏着她,就连弦儿上茅厕都在门外等。虽然孟知寒帮他找了几件衣服,墨卓给他做了吃的,但他始终对其他人爱搭不理,问什么话也不说。

天黑后,弦儿守在床边哄他睡着,轻手轻脚地出门。

孟知寒和墨卓等在楼下。

 “师妹,你真不认识这小崽子?”孟知寒问。

弦儿很为难:“我不认识。”

孟知寒想了想:“我看这小崽子八成是北边逃来的,和家人失散,饿极了,才胡乱叫你。不如把他送到养生堂去。”

这种解释比较可信,近几年大燕国力强盛,又开始蠢蠢欲动。那些敏感的人嗅出了硝烟的气息,纷纷向南逃窜,灵峰城也涌入了不少人。

弦儿点点头:“或许是这样,不过养生堂是什么地方,每天都饿死人,不能把人送那。”

孟知寒笑嘻嘻揽住墨卓的肩:“你放心,灵峰城有墨县令在,这里的养生堂不光管饭,还管教人读书写字呢。”

弦儿毫不客气地反驳道:“灵峰只是一个小城,现在时局不稳,万一有变,谁来管养生堂的孩子。我决定了,先暂时让他呆在我这,再慢慢给他找个人家养。”

孟知寒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胡闹,一个大姑娘怎能带孩子?”

弦儿扬扬眉毛:“一个小孩而已,比师傅好养。”

墨卓凝神看着楼下的灯光,插嘴道:“弦儿说得对,如今国土沦丧,朝廷奸臣当道,江山社稷岌岌可危。一旦有变,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只恨我位卑职低,无法为国分忧。弦儿,今日耽搁了,明日我和知寒便去殷门。你好好在家养伤,苍弦的事我会着人给你打听。”说完,转身朝门外面走去。


见状,孟知寒也告辞道:“小崽子你先管着,不行把他送到养生堂。” 

送走客人,弦儿回到房间,发现苍弦缩在她的床上睡得正香,也许是趁她下楼的时候跑到她房里的。看着苍弦天使般纯洁的睡颜,弦儿不忍吵醒他,掀开被角,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

 “姐姐,睡觉觉。”感觉到她靠近,苍弦梦呓一声,搂紧了她的胳膊。

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弦儿心中不可抑制地涌起了一股陌生暖流。

她忍不住轻轻抚摸着他那张娇嫩的脸蛋,轻声道:“小魔王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弦儿领着苍弦一起去墨卓家,她可不想因为脖子和嘴巴上的小伤丢了捕快一职。

走到半路,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男人的声音,冷冽又清脆,水似的干净:“好俊的孩子。”

她下意识循声扭头,看见了一个身材瘦高的男子。


一套华丽的淡紫色长袍,外罩淡银色凤凰纹轻纱。脸庞如玫瑰般艳丽,毫无瑕疵。淡灰色的眸子深邃迷离,似笑非笑,透着一种懒懒的妩媚与傲气。微卷的头发松松散散地用淡紫色发带扎在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像一只无比俊美高傲的妖。

来人走到过来,眼睛却没看向弦儿。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住苍弦的额心:“我喜欢他,卖给我做徒弟,一千两银子。”

闻言,惊艳的感觉迅速退去。弦儿回过神,急忙将苍弦拖到我身后:“这是我弟弟,不卖。”


男子的眼睛仍然盯着苍弦:“是么,三千两银子?”语气中带着势在必得的狂妄。

苍弦很聪明,一把抱住弦儿的腰:“我要和姐姐住在一起。”

男子轻笑,像是恐吓一般说道:“世道混乱,你就不怕你姐姐找个地方把你扔了?”

弦儿大怒,对男子吼道:“说了不卖就不卖,滚蛋!”说完,拉着苍弦就走。

兵荒马乱的年头,经常有人贩子在街上晃悠,采买看得顺眼的孩子。这么英俊潇洒的男子,竟是个采买小孩的人贩子。太可惜了,暴殄天物。

这段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

到了墨卓家,墨卓和孟知寒刚要出发。弦儿又保证又拍胸脯,两人终于同意她一同前去。

不过孟知寒还是担心她,连上车都挽着她的胳膊,弄得弦儿有些尴尬,连连拒绝:“师兄,我伤得不重。”

孟知寒不依,托着她屁股往车上推。这也许是个习惯成自然的动作,弦儿有些不悦,又不便指出。

突然,平地里一声传来哭喊:“墨大人你要为小民做主啊!”

紧接着,一道鲜红的身影扑到墨卓跟前,款款作揖。
如雕刻般精致的脸庞,柔媚的桃花眼中荡漾着刻骨的媚意,身上散发着阵阵甜香。华美的红衣鲜艳耀眼,长发泛着幽蓝色的光芒。一个比女人还美丽的男人,倾国倾城。

慑人心魄的美貌愣是让墨卓慌了神,不敢伸手相扶,忘了还礼。

出门没看黄历,尽遇妖人。弦儿见识过这妖人装渴演戏的戏码,早有先见之明地躲到一边。

只见妖人施完礼,直起身,楚楚可怜地望着墨卓:“大人,听说大人清正廉洁,不畏强权,小民求大人做主。”

轻声柔语,腻得弦儿浑身起鸡皮疙瘩。

可怜的墨卓虽强作镇定,却语不成调:“你,这位兄台,有何冤屈?”

妖人蹙眉,缓缓道:“说来话长,我与妹妹听说这里要办群英会,特地从外地赶来做生意,卖点小荷包香粉什么的。不料,前几天,殷门七少爷的小厮元彪,见妹妹貌美如花,便她骗入殷门至今未还。”说到这,人妖兄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白色手绢,“嗤”的撸了一下鼻涕,“唉,其实能和殷门结亲也不错,可他至少拿聘礼婚书来啊。现在人财两空,算什么事呢?求大人为小民做主。”说着,就要抓住墨卓的手臂哀求。

孟知寒勇敢地将墨卓拉到一边:“怎么做主?要人要婚书还是要彩礼你得说清楚啊?还有,把人找回来你拿什么跟大人表示?”

孟知寒主动索贿,墨卓这位大清官竟然附和着点了点头,看来这孩子被吓得够呛,还没回过神呢。

听孟知寒这么一说,妖人一怔,随后翘起兰花指,颤抖地指向孟知寒:“你?”

 “我什么我?“孟知寒扬扬下巴,满眼不屑。

 “死相,不记得我了!”伴随一道孟姜女般悲壮的呼喊,一阵红色的香风从弦儿面前闪过。 

一阵潮湿的风卷着被雨打落的叶子,稀里哗啦在地上翻滚。

只见妖人拦腰横抱着孟知寒,将孟知寒的腰压得如同一弯月亮。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怀里的人,一往情深,仿佛注视着深爱的恋人。

这是什么情况?
没人说话,弦儿石化,墨卓石化。孟知寒被妖人火热的眼神震住,满脸青白,也石化。

突然,妖人手一松:“啊,认错人了。”

“吧唧”一声,孟知寒屁股着地,差点摔成八瓣,疼得直咧嘴,显然妖人暗暗使了狠劲。


马车上,孟知寒和墨卓坐在角落里,望着车顶棚一动也不动。他们都是受过大户人家正统教育的人,哪里受得了妖人这种妖人?可墨卓是个好官,当然不能扔下苦主不管,只好硬着头皮带妖人一起到殷门对质。

妖人坐在他们和弦儿中间,哼着小曲抖着腿,享受着宽敞的座椅。眼睛里满是得意,和他刚才柔媚入骨的模样判若两人,马车里溢满了他身上淡淡的甜香。

过了一会儿,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其他原因,他一脸坏笑地将屁股往角落里挪了挪。
墨卓和孟知寒俱是一抖,急忙往角落里缩。尤其是孟知寒,脸发青,嘴发白,双手紧紧地揪着墨卓的胳膊,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弦儿忍不住轻笑出声,抓住了妖人的手腕:“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听说有一种男人,外表没什么异常,却只喜欢男人,不近女色。弦儿猜妖人就是其中一个。

见弦儿同他说话,妖人急忙转身,调皮地一笑:“恩人,很多人这么说。”

弦儿笑笑:“他们不识货,不知道你的好,干嘛老缠他们,做女人要有骨气。你身上是什么香味,我很喜欢?”


“是胭脂。”妖人掏出一个青花瓷胭脂盒,递到弦儿面前,“送给你。”

见到女儿家用的东西,弦儿兴奋起来。要知道,她连完整的梳子都没有一把。

“我就看看。”她小心翼翼地接过胭脂,打开胭脂盖,心颤地欣赏着里面淡红色的胭脂,“好香,你是抹了这种胭脂才那么白的吗?”

 “不是,我没抹胭脂。”妖人拉起弦儿的手,放到他脸上,慢慢游走,“我是男人,不抹胭脂。”


手下的皮肤细润如脂,肤色洁白如玉,弦儿羡慕极了:“你的皮肤真好,我叫秦初弦,你叫什么名字。”

妖人敛笑,用那双柔媚的桃花眼怔怔地盯着弦儿,墨黑的眼眸中流转着温柔的光:“我叫陵兰。”

弦儿笑道:“陵兰,你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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